張偉民駕着A2運輸車按照導航的指示,順利找到了吳中他們停放在古作縣内的直升機,此時三架直升機已經被樹枝防水布的東西給覆蓋,如果不仔細的觀察一時之間還真的很難以發現。
停好車的張偉民,背上背包和配槍,手裏握着匕首走了下車。
此時因爲A2運輸車的突然到來,周圍原本正在漫無目的遊蕩的零星喪屍順着聲音追了過來。
剛一下車的張偉民便利用手中鋒利的匕首解決了兩隻發現自己的喪屍,感覺已經許久沒有斬殺喪屍的張偉民似乎對于對付這些可怕的加火有一些生疏,第二隻喪屍險些未能一招斃命,好在自己因爲長期與喪屍戰鬥身體産生的記憶,慣性的躲開了喪屍朝着自己揮舞着的長滿鋒利指甲的手掌,随即用力一揮,匕首順勢砍斷了那隻喪屍的手臂,張微民沒有絲毫猶豫,随即對準喪屍眉心又是一刀,鋒利的匕首插入了喪屍的眉心,順時針轉動手柄,喪屍的腦組織被破壞,身體跟着癱軟了下去。
抽出匕首在喪屍那已經滿是各種污漬的衣服上擦了擦,再次緊握着匕首朝着直升機的方向走了過去。
三架直升機呈現三角形的狀态相互之間間隔差不多7,8米左右安靜的停在比較空曠的一塊廣場上,機身上用來這該的物品有些因爲晚上風吹開始有些脫落。
張偉民朝着停在最前面的一架直升機走了過去,順着機體爬了上去,将覆蓋在巨大螺旋槳上的遮蓋物給掀了開來。
随即有将之前雇傭兵們找來的枯樹枝給清理了幹淨,其次是尾翼上的轉向螺旋槳,也仔細的清理幹淨,最後又把直升機駕駛艙玻璃上的被雇傭兵們抹上的泥土和灰塵給全部清理了趕緊。
看着一架完好無損的直升機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張偉民内心不禁開始期待一會營救隊友的任務了。
此時的張偉民還并不清楚此時百貨大樓内的戰鬥是有多麽的慘烈,對于及名隊友的犧牲他還完全不清楚,雖然和殷鐵生通過話,但是殷鐵生爲了讓張偉民專注于自己的任務,并未和他提及,這一切也是爲了大局所考慮。
不遠處百貨大樓的戰鬥還在繼續,安靜的古作縣内的槍聲依舊在回蕩,已經爬上了直升機的張偉民并不确定此時趕過去究竟是不是最合适的時間。
于是點上一根煙,靠在駕駛座上抽了起來,一邊檢查着操控台上的各個按鈕,一邊接通了殷鐵生的通訊器。
幹一接通,裏面便立刻傳來了激烈的槍聲,過了好一會,殷鐵生似乎找到了一處掩體,才問到:“張隊長你們那邊怎麽樣了?”
張偉民深吸了一口煙彙報到:“報告殷部長,我已順利蹬上直升機,聽候随時調遣。”
得知張偉民已經順利拿到直升機之後,殷鐵生并未要求張偉民第一時間趕來,而是對着通訊器内說到:“張隊長,你先在直升機上待命,我們這邊現在還是不是最合适撤離的時間,而且百貨大樓外有李國棟的車隊守衛,此時過來十分危險。”
聽到命令的張偉民立刻表示贊同,他本想去詢問隊友麽的情況,可是沒想到殷鐵生早已挂斷了通訊器。
無奈張偉民隻得坐在直升機的駕駛座上,看着窗戶外面的街道,一口口的将手中的香煙給吸玩,才不舍的将煙蒂丢除了窗外。
看着空蕩蕩的直升機機艙内,和隊友們這麽幾個月以來所經曆的過程,一幕幕的像是過電影一般的閃過,這麽幾個月以來所經曆的一切,使得張偉民最害怕的就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每每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那些死去的戰友和人們的臉就會一個個的出現,這些人和張偉民其實認識的都不算久,但是都有了過命的交情,在這一次X病毒蔓延的事件以來,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人民如此團結的一幕,盡管還是有不少求榮賣主的人渣,但是絕大部分都還是很好的。
就比如剛剛素不相識卻将自己個王井建給帶出東部大營的蓉升華,此時他應該已經回到大營了,那批維修人員巡視結束返回光卡發現少了一輛車之後會怎麽詢問蓉升華,張偉民并不清楚,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之前被關在總指揮樓的那幾天,守衛小謝等人所說的話盡管話術近似的讓人懷疑他們的目的,不過到了這會,張偉民才知道,這其實都是東部大營大部分守衛内心最真實的想法而已,隻不過是迫于當下的無奈隻能被迫還繼續留在這裏。
想着,張偉民有點起了一根煙,擡起頭看着窗戶外,已經又有幾隻喪屍出現在了直升機的前面,他們正在啃食着剛剛被張偉民幹掉的那兩隻喪屍的屍體。
張偉民就這麽靜靜的看着這幾隻圍在同伴屍體周圍的喪屍,隻見它們娴熟的用長着鋒利指甲的手一把扯開了已經沒有常人彈性組織的肚皮,從裏面将已經腐爛的有些發黑的内髒給掏了出來,每一隻喪屍都雙手捧着同伴的某一個内髒氣管,張開着惡心的嘴巴,露出已經發黃發黑的牙齒大口的啃食了下去。
張偉民不明白這些家夥都已經徹底失去了許多的感官,甚至内髒都已經開始腐爛,怎麽還有那麽大的食欲和攻擊欲,他們吃進體内的東西究竟去了哪裏,爲何可以長時間不進食,而出現獵物之後又可以一直吃,好像不知道吃飽似的。
手裏夾着香煙,看的入神,直到香煙燒到了手指張偉民這才反應了過來。
趕緊掐滅煙頭,正在清理掉落在腿上煙灰的時候,突然左側的玻璃下的機身被拍的砰砰直響,張偉民立刻拿起匕首緊握在手中,經驗告訴他這是有喪屍圍到了機身的邊上,一定是自己身上的活人氣味或者是香煙的味道吸引了外面這些家夥。
張偉民警覺的坐在駕駛座上,手裏握着匕首,擺出一副準備作戰的姿勢,盡管自己知道喪屍想進到已經被自己鎖好的直升機内是不可能的,但是周圍的拍打聲突然逐漸的變大,讓他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墊着腳起身,小心的挪到左側副駕駛的傳呼邊,由于自己上來之後,冰冷的機艙内有了些許溫度,和外面溫度有了差異,玻璃上起了一層霧水,張偉民用手在玻璃上擦出一道印字,向外一看。
不知不覺外面已經圍過來了十幾隻的喪屍,他們可能隻是問道了一絲絲直升機内傳出的活人氣味,但還是不太确定,所以拍打機身的力度并不算大,也沒有發現獵物的那種近乎瘋狂的嘶吼。
張偉民不想浪費體力,畢竟此刻待在直升機内還是很安全的,所以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出去與這些喪屍交戰,畢竟一個人對十幾隻喪屍還是很危險的。
回到座位上,靠在駕駛座的椅背上,閉上眼,聽着外面喪屍們的拍打聲,張偉民竟然有些犯困了起來,這幾天連續的折騰,自己沒有好好睡上一覺,這會想趁着這個時間小憩一會。
可是閉上眼之後,張偉民卻又睡不着了,時不時的睜開眼看看周圍,又看看手表,内心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仿佛有一塊巨石壓着,或者說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籠罩着,但是張微民又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
隻能睜着眼睛看着直升機的天花闆上各種的按鈕發呆。
于此同時站在百貨商場對面平房頂上的王井建,端着狙擊步槍,鏡頭始終對着坐在吉普車内的魯那德,内心掙紮這要不要開槍幹脆将這組織頭目之一的‘管家’給直接幹掉算了,不過對面百貨大樓内的槍聲,迫使他暫時放棄了這麽一個想法。
百貨大樓内的槍聲始終就沒有中斷過,王井建的内心也跟着這些槍聲糾在了一起,畢竟自己隊友的人數遠不如李國棟帶來抓捕大家的人數,彈藥補給也是個問題,一直這麽消耗下去隻會對兄弟們越來越不利。
想到這,王井建有将瞄準鏡對準了對面的百貨大樓。
此時自己所處的位置比之前要近了不少,大樓内的情況基本可以看個一二,但是裏面還是比較黑,看的不算很清楚,王井建隻看到穿着東部大營守衛制服的人不斷的從各個窗口閃過,但是基本都是在一層和二層,卻未能在三層看到。
看來隊友們現在應該是身處在三樓,槍聲的具體集中位置似乎也是在二層與三層的位置。
再往樓頂看,突然王井建看到樓頂靠着面對自己這一側的圍欄邊露出了一個人頭,帶着頭盔的人頭小心翼翼的将頭探出,朝着下方的李國棟車隊看了過去。
觀察了一陣之後又迅速的縮了回去。
不過王井建還是很快認出了那人,那人正式隊内最爲臭屁的殷晨寶,他剛剛似乎是可以跑到樓頂上來觀察的,不過這回應該是再一次返回到樓内繼續參與戰鬥了。
王井建聽着對面的槍聲,内心無比的焦慮,他想親自過去幫助隊友們,可是中間隔着的唯一那條馬路上停這李國棟的車隊,硬闖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繞過去,自己應該怎麽才能進入百貨大樓内,這也是個問題。
此時的大樓估計除了三層以上,其他到處都是李國棟的守衛,雙方交戰正酣,自己又穿着守衛的制服,萬一......
王井建猛然想起了自己還穿着守衛的制服,自己爲何不混進車隊内搞次破壞呢!
如夢初醒的王井建立刻從架子上去取下狙擊步槍,然後背在自己的身上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就準備朝着道路中間的車隊靠過去。
王井建小心翼翼的走下平房,手裏握着匕首在小巷内朝着外面那條大路挪過去。
回到地面王井建隻覺得不自覺的機警了起來,他很擔心周圍有可能随時出現的喪屍,到不是害怕,隻是擔心這邊得動靜會引起李國棟隊伍的注意。
格外小心的王井建機警的朝着百貨大樓前的那條主路靠近,一路山幾隻周圍出現的喪屍都在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被王井建給幹掉了。
守在車隊内的守衛一個個經過了剛剛那群突然沖出來喪屍群襲擊之後都變的更加警覺了起來,對于四面八方的動靜都時時關注着。
王井建也親眼見識了剛剛自己引出的那将近二百隻的喪屍是怎麽被一瞬之間幹掉的,火力相當的威猛,自己必須的更加的小心才行。
在接近道路邊的一排房子的後面,王井建順着圍牆翻倒了移動小樓的院子内,從院牆跳下來,王井建發現這似乎是一件小飯店的後院,後院内地上大大小小放着許許多多的盆盆内放這各式各樣的餐具,這些泡在已經發臭的水中碗筷上還殘留着些許看不出是什麽的身材剩飯,很明顯這個院子内是這家飯店後面洗碗處。
順着後門走進樓内,率先穿過的就是後廚,後廚内十分的淩亂,鍋還架在已經熄滅的找台上,廚房内彌漫着已經腐敗的菜品氣味,一些已經發黑的菜品散落的到處都是。
穿過廚房便來到了前廳,前廳内擺着幾張桌子,一側是收銀台,收銀太後面一排酒架上還擺着各種白酒黑啤酒,前廳的幾張桌子内還有幾張上面擺着未來得及收拾的碗筷,中間的菜品也都已經發黑編制,整個餐館内的氣味十分的不好形容,與喪屍身上獨有的氣味有過之而不及。
王井建隻能一隻手握着匕首,一手捂着口鼻找到了一側的樓梯,然後順着樓梯走上去,二樓的面積不算大,分布着一共6間包間。
王井建推開正對着外面停着李國棟車隊那條街的一間包間,好在這間包間在X病毒爆發時并未有人使用過,裏面除了落了一層灰之外,并沒有腐敗菜品氣味,這樣對于王井建來說要舒服了許多。
小心的來到窗戶邊,包間的窗簾是拉着的,王井建用手中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從兩扇窗簾之間挑開一道縫,然後朝着外面看去。
大約十米左右距離兩民站在專家車邊警戒的守衛目光正好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