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本想挽留,但是張偉民回頭給了自己一個眼神,她便立刻明白了,張偉民是不想連累已經決定退出末日行動組和自己過安穩日子的花襯衫,就此别過。
換好了衣服的花襯衫也隻能選擇理解張偉民這一次的不辭而别,來到窗戶邊看着已近壓低帽檐混入樓下守衛之中的張偉民,花襯衫隻能祝福他一切順利。
已近走上大路的張偉民跟着一隊正在巡邏的守衛一直朝着前方走去,醫院門口的這條路向北走個差不多十分鍾左右便可以到達特别備戰部的小樓處。
張偉民的記憶力和方向感很強,不一會便已近接近曾今大家居住工作過的那棟白色特戰部小樓了。
此時特戰部門口的街道上空空蕩蕩,偶爾幾對巡邏的車輛經過,整條街道都顯得十分的冷清。
張偉民裝作巡邏的樣子走到了特戰部的門前,他發現特戰部門口被貼上的封條已近被撕開,門鎖也有被撬動過的痕迹。
不用說門上的封條一定是李國棟的人過來抓捕殷部長他們時所貼的,想來也不過幾個禮拜前的事,這個封條斷裂處看起來似乎是剛剛被破壞不久,門鎖也是同樣的情況,門鎖便似乎還有些新鮮的指紋。
難道有人進去了,可是進去做什麽呢,這裏很早就被封鎖了,當時要抓的人也都被抓走了,那不成李國棟之前不相信陳婉如他們所說的筆記不在身邊,然後派人又進去搜查過,可是這門口的印記明顯就是在12小時之内所出現的,縫門的紙條是幾周前貼上的,風吹日曬,紙張有些老化,如果是自己斷裂是不可能出現如此新鮮的撕痕的。
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的接到,暫時沒人,一不做二不休,張偉民,直接将門推開走了進去。
小心翼翼的關上門,拿出了手電,特戰部的小樓裏面黑洞洞的,隻能隐約看清一些陳設的輪廓,一切和走之前一樣,沒有什麽變化。
張偉民順着一樓大廳直接走到了一樓的幫貢大廳,所有的工位上都還很零亂,隻是電腦已經全部熄滅,看起來就像是剛剛下班不久的樣子。
在一樓的辦公室内尋找了一圈之後,張偉民突然被2樓傳來的一陣什麽東西掉落在地闆上的聲音所吸引,于是立刻從背後将手槍逃出來,一手舉着手電,一手握着手槍朝着樓梯走去。
那個掉落在地上的聲響似乎是一個結實的玻璃杯,由于特戰部裏面辦公區都鋪着地毯,所以被子掉落在地毯上發出了沉悶撞擊聲,雖然不算大,不過在這空無一人的特戰部小樓内還是顯得尤爲明顯。
張偉民背靠着樓到一側的牆壁,擡着頭緩緩的朝着二樓走去。
張偉民一邊上樓一邊在想破壞封條和門鎖回到特戰部來的人究竟是什麽人,無非幾種可能,一種就是人就不死心的李國棟所派過來尋找陳煜立教授那本筆記的守衛,一種就是偷偷跑進來探險的群衆,這些似乎都不太可能成立,而最有可能也是張偉民最希望的爲了掩護大家不得已留在了東部大營的王井建。
帶着好奇和猜測張偉民來到了二樓,二樓是技術室和殷鐵生的辦公室,還有間會議室,這些張偉民還是十分熟悉的,而剛剛東西跌落的聲響正是從會議室的方向傳來的。
盡管張偉民有武器在手上,但是面對着黑洞洞的小樓内,多少自己還是有些擔憂的,如果剛剛那個響動真的是人爲的話,那躲在這裏面的人畢竟是在暗處,自己不得不小心的環顧着四周,以防對方的突然偷襲。
張偉民幾乎是墊着腳步走進了會議室,手中手電的光在會議室裏四下搜尋的一圈,并未發現有什麽異樣,不過走到窗戶邊上時,地上有一個玻璃制的花瓶掉落在了地攤上,從跌落的位置可以判斷出這個花瓶之前是放在窗台上的,花瓶内一顆枯萎的植物和裏面已近長時間未更換散發着難爲氣味的水一滴跌落在了地毯上。
張偉民擡起頭看着一側的窗戶窗簾是被拉上的,後面的窗戶也是緊閉的,沒有一絲風透進來,那這個原本放在窗台上的花瓶是怎麽掉落在地上的呢,難道有什麽小動物進來了,張偉民記得自己當時離開這裏的時候并未不知道特戰部的小樓内有人養過動物。
正想着,突然身後的辦公室外的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張偉民立刻握緊手中的槍起身朝着走廊喊了一聲:“誰在那!”然後便追了出去。
腳步聲在聽見張偉民的喊叫後,愣了幾秒,随即便又繼續朝着3樓住宿區跑了過去。
等張偉民追到樓梯口的時候,清楚的聽見3樓的住宿區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關門聲。
張偉民在一次一手舉着手電,一手緊握手槍背靠着一側牆壁小心的朝着3樓走去。
3樓他和隊友們曾經在這裏住過,所以,他很清楚,那個關門聲似乎是跟靠近樓頂平台那邊房間傳來的。
于是張偉民立刻幾步跨上了三樓,站在3樓的走廊上,看着一側301曾經是殷鐵生的房間,把槍舉在眼前朝着裏面走去。
已經可以很肯定剛剛那聲音是有人傳出來的腳步聲了,所以張偉民在确定走廊上沒人之後,緩緩走到了房間之間的走廊上便朝着走廊盡頭喊到:“你究竟是誰!我知道你在裏面,你感激出來!”
等了一陣,沒有人回答,張偉民便在一次朝着裏面喊到:“别躲了,直接出來把,這時候躲到特戰部來一定是熟悉這裏的人吧!”
張偉民已經有些肯定自己猜測來這裏的人應該就是王井建了,但是也僅僅是猜測,他還是得小心,所以也隻是用話語提點他。
又等了差不多20秒的時間,306的門突然從裏面被打了開來。
開門聲将張偉民的手電光和槍口同時吸引了過去。
瞪了一陣,門口并未從裏面走出什麽人,而是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張隊,是你嗎?”
“阿建!”張偉民也顯得十分的激動,将配槍插會到腰間,然後快步跑到了306的門口。
果然一個熟悉的聲影出現在了門内,盡管房間裏面很黑,王井建的皮膚也黑,但是張偉民還是馬上認出了王井建。
王金建一把将張偉民給拉進來,然後将門關上。
“阿健可以啊,躲在這,基本就可以說是很安全了是吧!”張偉民贊許的看着王井建。
王井建倒是顯得有些冷靜,坐在裏面的一張床邊說到:“張隊,有煙嗎!”
張偉民馬上掏出一根煙遞給王井建。
王井建點上了香煙,随後吸了一口說到:“張隊,殷部長和隊友們已經出去了吧,現在怎麽樣了?”
被突如其來找到隊友給一時弄得竟然忘記了去詢問殷部長他們那邊的情況了,這一夜過來,到現在還沒有接到那邊的消息,也不知道那邊究竟怎麽樣了。
張偉民點起煙,随後指了指挂在耳朵上的通訊器然後說到:“我這就來問問他們!”
說罷張偉民打開通訊器,朝着裏面喊到:“殷部長,殷部長,我是張偉民,我已經順利找到王井建,你們那邊現在什麽情況了?”
瞪了好久裏面才傳來了殷鐵生的聲影,周圍似乎還很吵:“張隊長,我是殷鐵生,我和大家已近到達古作縣直升機停放點,不過我們在這已近被李國棟那些人給包圍,好在我們之間的縣城内有大量的喪屍,我們現在躲在了其中一幢大廈呢,李國棟他們還隻是在縣城外圍,雖然知道我們進了縣城,但是還不清楚我們具體位置,我們還能堅持。”
“那你們注意安全啊,我和阿健馬上就商量撤離的辦法,争取盡快和你們彙合!”張偉民說到。
“張隊長,你們現在先想辦法離開東部大營,我們這邊設法取到直升機,然後全員撤離,到時再确定你們具體方位直接去接你們!”殷鐵生說到。
“好,那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張偉民擔心的囑咐到。
“嗯,你們也是!”說罷殷鐵生那頭便挂斷了通訊器。
整棟特戰部的小樓内此刻十分的安靜,所以挂在張偉民耳朵上的通訊器内殷鐵生的聲影他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在張偉民挂斷了通訊器之後,王井建說到:“張隊,你怎麽沒和他們一起撤離?”
“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要走大家一起!”張偉民說到。
王井建擡起頭看了一眼站在窗戶邊抽着煙看着自己的張偉民,雖然沒有說什麽感謝的話,但是内心卻是無比的溫暖,慶幸這自己加入了一支有感情有溫度的隊伍。
“對了,阿建,你掩護完大家之後怎麽沒有想法來找我們你去了哪裏?”張偉民吸了一口煙問到。
“我想去直接挾持李國棟好給你們争取撤離時間的!”
“什麽?”
“等我順利從超市那邊撤出來的時候,你們已經走遠了,超市附近集結了大批的守衛,我換上警衛服飾混了出來,徑直回到那個開始的路口,李國棟他們已經抓不了不燒楊國平的雇傭軍,然後他們被帶進了那邊一間酒樓由李國棟親自盤問,我當時就是想直接去挾持李國棟的,可是防衛太嚴實,我們成功,隻能一路跑出來,一路上迫不得已幹掉了一些守衛,沒想到原本是想祝你們一臂之力的,可是卻幫了倒忙,好在時間還算合适,隊友們順利出去了,不夠大營内追捕我的人卻多了,我想着還是先找個地方躲避一下,再想辦法,于是就想到可這裏,張隊,你怎麽突然過來了?”王井建大緻的把自己掩護完大家撤出超市之後的事情叙述了一遍,随後又文及其了張偉民過來的緣由。
張偉民看了看樓下停在後院内的那輛配發給殷鐵生的吉普車然後說到:“我是爲它而來的,我想着這麽的大的東部大營我得盡快中安到你帶你去和還在外面那些兄弟會和的,那現在全東部大營又在戒嚴,車輛不好弄我就想到了它,然後就過來了,沒想到你也在裏面,也算是天助我也吧!”
“張隊,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現在想出東部大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王井建将煙頭掐滅丢在了地面上。
張偉民點了點頭說到:“确實,現在外面戒嚴,巡邏的守衛還有那麽多人,我們兩雖然都穿着守衛制服,在營區内還好不會有人去具體過問你的身份,但是到門口要出去的話,就一定會被查出是身份,這回孫大神也不再根本沒放幫我們修改系統身份,确實不容易。”
“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的了,我們要不先拿着車然後去試試,找準機會在行動?”王井建說到。
張偉民咬了搖頭說到:“我剛從醫院那邊過來,戒備森嚴,做完沖卡的交戰聲相信你也聽到了,醫院那邊接受了不少的傷員,也不知道我們的人現在傷亡如何,不過我覺得應該不算樂觀,他們三輛車幾十号人都如此艱難,我們僅僅兩人,想出去那更加困難了,我們的好好計劃一下,既然殷部長他們現在正打算找機會登機然後接我們,那麽我們隻要能想法出去遠離東部大營空中防衛去便可以了,所以時間上我們還是有一定優勢的,我們現在可以先把車拿着,然後出去混入守城巡邏的隊伍之中去,這樣便可以好好觀察最爲适合我們出去地點,你覺得呢?”
王金建點了點頭說到:“張隊,我贊同你的想法!”
說幹就幹,兩人立刻起身,朝着特戰部後院的小停車場走去。
此時的停車場上就隻聽着一台配發給殷鐵生的軍用吉普了,這輛車自從配發給殷鐵生之後就未怎麽使用過,一般殷鐵生出去去往總指揮樓開會,都是有專車接送,其他時間殷鐵生基本也不會離開特戰部,所以眼前的這輛車車上已經落了一層的輝。
張偉民和王井建子啊後院内打來了水,簡單的将車輛給沖洗了趕緊,便做了上去,發動車輛,車内還有四分之三油,看來真的是長時間沒有使用過了。
車子緩緩開出小院,行駛上了街頭,坐在車内的兩人突然之間也有了東部大營守衛的模樣,車輛裝備,基本上已近看不出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