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民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這一群人,他怎麽也想不到東部大營的守衛中竟然還有這麽一支隊伍,面前的這些人看上去雖然穿着和自己之前所遇到的守衛一樣,不過在态度上完全和那些人不同,甚至十分的嚣張跋扈。
“問你話呢,你小子怎麽不說話啊!”尖嘴猴腮的守衛有繼續說到。
張偉民把頭轉過來瞪着眼睛看着那名尖嘴猴腮的守衛,吓的那名守衛朝後面退了兩步,不過好在自己的隊長蓉升華就在自己面前,退了兩步之後這名尖嘴猴腮的守衛又說到:“怎麽你是在害怕嗎,害怕讓我們知道你的隊伍嗎?”
張偉民冷笑一聲說到:“我們都是東部大營的守衛,有何懼怕,你們執行你們的任務我們可以理解,但是你們動粗的話這就絕對不能容忍!”
“你在這教訓誰呢!”蓉升華一臉不爽的看着張偉民說到:“老子做事還用得了你來教嗎?你這家夥看上去也不小了,不像是個新兵蛋子,怎麽說出來的話如此幼稚,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爲什麽要費神讨力的犧牲休息時間跑出來在這全營部内搜索嗎?”
“出力的難道隻有你們而已嘛?”張偉民指了指地闆說到:“樓下那麽些因爲爲了抓捕霍亂分子而受傷的兄弟你們看不見?李司令這回還在外面冒着和喪屍接觸的風險追擊着那些人,就是讓你們參與一下維持東部大營内的安全,你就在這沖着醫務人員發起火來了?東部大營有存在霍亂分子的情況,那就抓緊去找啊,跑到這來撒什麽野,難道你們隊伍都是些好吃懶做的廢物?”
聽到張偉民如此嘲諷自己,忍無可忍的蓉升華立刻舉起了沙包一樣大的拳頭朝着張偉民揮了過來。
張偉民則一點沒有要閃躲的意思,眼睛盯着朝着自己面門直擊過來的拳頭。
拳頭在離張偉民面部還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周圍的人都松了一口氣,特别是穿着白大褂的花襯衫,他生怕張隊被面前這家夥的拳頭給打傷,雖然他知道張偉民的實力遠在這群自以爲是的小羅羅之上,但是他還是不願意親眼看着自己隊長被打。
張偉民面部沒有一絲慌張,内心卻有些不解買這家夥爲什麽停下來了。
蓉升華也沒有說什麽,收起拳頭,轉過身對身後的隊員們說到:“面前這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去别的地方繼續找!”
尖嘴猴腮的守衛看了一眼張偉民不解的問到:“老大,什麽情況,怎麽了,不教訓教訓這家夥了?”
蓉升華撇了一眼身邊的尖嘴猴腮的守衛說到:“你要是想教訓的話,我給你時間,你去,我們和兄弟們去樓下繼續執行任務你解決完了來找我們!”
已近轉身準備跟着蓉升華出去的那名尖嘴猴腮的守衛,回頭看了眼依舊站在那一動不動看着大家的張偉民,連忙搖了搖頭一邊追上蓉升華,一邊尴尬的說到:“哎哎,老大你等等我啊,您都不教訓了,我哪敢自作主張啊。”
看着這群守衛從病房内走了出去,吓的一直坐在門邊另一張病床上的護士小陳,立刻起身去關上了病房的大門。
這時花襯衫和姗姗立刻走到張偉民的面前,花襯衫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偉民,關切的問到:“張隊啊,你剛剛這是什麽情況,拳頭都直擊面門了,你爲啥不躲一下啊?你看那家夥氣勢,好在停下了,這一拳要是打中了,一定不好受吧。”
張微米淡淡的笑着說到:“沒事,那家夥不會打我的!”
“什麽?”花襯衫有些不解的看着正在往病床拿走的張偉民。
張偉民坐回到了床上說到:“因爲那家夥已經認出了我!”
此時醫院樓下的大門口,傳來了車輛發動的聲響,蓉升華的一隊人架着車,朝着醫院外行駛了出去。
花襯衫失蹤不明白,爲什麽既然已經發現了張偉民的身份,爲什麽不直接指出他,然後抓傷帶回去交差,難道是知道張偉民的實力,回去叫人了?
看着花襯衫一臉的不解,張偉民十分淡定的說到:“這名守衛我們之前見過!”
“哎呀,我的張隊啊,你能不能不要一句話一句話的說啊,可急死我了!”花襯衫一臉的愁容。
張偉民笑了笑說到:“之前被曲恪偉從ZZ縣帶回來的時候,我們不是被車輛直接帶去了總指揮樓,當時在總指揮樓樓下守衛的人群中就有剛剛那名戰士,所以他是見過我們每一個人的,當他剛剛揮拳朝着我打過來的時候,我正好是直視這他,他認出了我,所以就沒有繼續了。”
“就算認識,見過,可是爲什麽他不直接戳破你呢,難不成是有什麽别的想法,而且既然認出你了,你在這豈不是更加危險?”花襯衫說到。
張偉民則連忙擺了擺手說到:“他這是在幫助我們的!”
“幫助你們?”這會換成一旁的姗姗有些不解了:“張隊長,你和他們隻不過一面之緣,爲何你就這麽笃定他這是在幫助你們?”
“毛哥,你應該也清楚,之前我們在總指揮樓内,出去散步的時候買那些守衛的話,雖然他們之間的說辭基本都差不多,甚至我們一度懷疑過這些守衛之間是商量好的,爲的就是及時覺察我們有想逃跑的計劃,不過我覺得可能使我們錯了,那些守衛爲什麽能說出如此高度統一口徑的話,那是因爲子啊東部大營這麽些兄弟之中,他們大多數人的遭遇都是相同的,應爲X病毒,許許多多人失去了家人兄弟姐妹和朋友,眼下唯有在這東部大營内才能覺得生活有些許的希望,難道這裏的守衛沒有一個人知道東部大營上面的變數?”張偉民說到。
花襯衫摸着下巴點着頭說到:“張隊,你這麽一說,确實還有些道理,那家夥掉頭就走,或許真的就是在幫助我們!”
張偉民贊同的點着頭。
“張隊,那你們還要繼續去找你們的那名隊友嗎?”姗姗問到。
“要的,這小子應該是又開槍幹掉了幾名守衛了,以爲對他的了解,他這麽做一來是爲了自衛,另一方面估計是想爲大家沖卡再制造一些混亂的,不過憑借一己之力想在這東部大營内弄出動靜确實不是件容易的事,事情敗露,然後躲了起來,現在守衛們相互之間知道了還有我們的人留在了這裏,于是在反應給了李國棟之後,被下令剿滅,于是便有了這會的動靜,我們必須的找到他然後盡快出去,事不宜遲,我決定一會就去!”張偉民一邊說着一邊從病床上起身。
花襯衫一把攔住說到:“張隊,您能不能别開玩笑了,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準備去哪找阿建,天這麽黑,外面巡邏的人有這麽多,你覺得阿建會在路上閑庭信步嗎?”
張偉民轉過頭看着病房窗外漆黑的天空下,東部大營内建築上亮着的燈光,在尋找隊友自己這件事上确實不夠冷靜,花襯衫說的沒錯,這個時候出去,想找到王井建确實很困難,可是按照這個邏輯,就算是白天出去也不一定容易,畢竟這麽大的東部大營,王井建回躲藏在什麽地方,自己一時還根本沒有頭緒。
此時張偉民最擔心的一點就是,王井建會想憑借一己之力,然後混出東部大營,如果能出去倒還好,如果出不去的話,那該如何,而且王井建也沒有可以和大家聯系的通訊器,如果出去之後他是完全不會知道大部隊扯往了哪裏的,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自己能夠找到王井建,然後帶着他一起出去!
想着種種可能的張偉民被花襯衫攔住之後,呆呆的坐在了病床邊。
“張隊,毛哥,你們今晚就在這睡吧,時間也不找了,我知道你們尋找隊友的心十分的急切,但是現在外面的情況,我覺得你們還是明早在繼續吧,畢竟也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很重要!”姗姗說到。
花襯衫點了點頭然後說到:“姗姗,那你和小陳先回你們休息室吧,今晚我在這陪張隊!”
姗姗點了點頭便帶着護士小陳走出了病房。
姗姗剛走,花襯衫就從口袋摸出一包煙,然後抽出一根遞給了張偉民。
結果煙的張偉民起身走到了窗戶邊,将窗戶打開了一條縫,然後點上抽了起來。
看着樓下接到熙熙攘攘路過醫院的巡邏守衛,張偉民内心在喊着:阿健,阿健,你究竟跑到哪去了,你爲了掩護大家撤退,已近不是第一次放棄個人安危了,這一次,我絕對不能将你留在這裏,盧卡已經因爲和大家作戰永遠的留了下來,毛哥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現在末日行動組絕對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位隊友了。
花襯衫看着站在床邊一邊抽煙一邊發呆的張偉民,知道隊長此時正在想事情,自己也十分自覺地沒有去打擾,而是點起一根煙默默的坐在那抽着。
張偉民此時不僅僅在擔心王井建的下落,他還十分擔心着大部隊的情況,冒死沖出大營的兄弟們,此時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不過到現在也沒有有人從南門那邊返回的消息,那就說明隊友們應該撤離的算是成功的,不過轉念又一想外面的那些喪屍,經管已經好幾天沒有和那些桑斯接觸過,但是喪屍們聚集時的威力張偉民還是十分清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讓人擔心。
次日清晨,一夜沒怎麽睡的張偉民從病床上做了起來,看着一邊誰在另一張床上的花襯衫正在打着鼾,便沒有要叫醒他的意思,輕輕的走得到了窗戶邊上,一邊将外套穿上,一邊看着窗外。
此時天已近亮了,醫院外面的接到已經可以看得十分清楚,但是由于還是處在戒嚴的時間内,街上并沒有早起的人們,隻有來往的巡邏車輛和巡邏小隊,顯然這些人是替換了夜晚巡邏那班守衛的另一班守衛。
站在窗戶邊觀察了一陣之後,張偉民就決定出門了,昨晚在床上想了半天的他,決定先去弄輛車,這樣就不用徒步在這大營内尋找了,不過這車還是有限制,必須得是守衛們的車輛,畢竟還是在戒嚴的時段内,别的車輛是不允許上路的。
張偉民知道此時想弄輛守衛的車是很難得,所以他昨晚提早想到了會之前大家所住的特别備戰部,他急的東部大營是給殷部長陪了一輛軍用吉普車的,自己能拿到那輛車便可以完成尋找車輛的計劃了。
醫院離特别備戰部的距離算不上很遠,而且由于之前帶着大家來看過大壯,所以張偉民很清楚該怎麽走。
于是穿上鞋子就準備開門出去。
這時候花襯衫從床上坐起了身,揉着惺忪睡眼說到:“張隊這麽早啊,你這是準備出門?”
張偉民點了點頭說到:“我已經想好了找阿建的計劃,我這就準備出發了,你就别一起了,好好照顧姗姗,我們等浩劫結束之後再聚!”
說着就準備開門,花襯衫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鞋子都來不及穿,三步并着兩步跑到門口拉着張偉民說到:“張隊,現在你還在營區内,我就還是你的隊友,既然說了要幫你找到阿建,這也是我身爲末日行動組隊員的最後一項任務,所以我必須得和你一起!”
張偉民看着花襯衫堅定的眼神,自己也不忍心拒絕,隻好點了點頭說到:“行,那你幹淨穿好衣服,我們這就準備出發!”
花襯衫立刻松手,拉開病房門,帶着張偉民就朝着醫生休息室跑去。
此時的醫院内還沒有醫務人員上班,但是姗姗和小陳卻已近起來,準備去護士站上崗了。
看到花襯衫帶着張偉民跑了過來,姗姗立刻明白了兩人這是準備出發了,可是花襯衫還穿着自己給他的白大褂,這般出去過于顯眼,心思缜密的姗姗從休息室内拿出了一套守衛服飾遞給了花襯衫。
花襯衫也沒有去問這套衣服的來路,二話不說就直接換了起來。
趁着花襯衫在換衣服的功夫,姗姗走到張偉民的身邊說到:“張隊,我知道毛哥他的心思,他其實已近漸漸喜歡上了和你們一起執行任務的生活,他這一次能做出留下的決定我其實真的很開心,一方面是因爲他縱欲可以陪在我身邊了,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我縱欲可以不必整日爲他而擔心了......”
不等姗姗說完,張偉民便立刻拍了拍姗姗的肩膀說到:“姗姗,你說的我懂,你們兩相互照顧好對方,一定要堅持到最後勝利,毛哥他已近退隊了,這次我就不帶他了。”
說罷張偉民看了一眼姗姗,随即轉身就朝着樓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