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民帶着一行人,走出了餐館,一群人急步朝着山縣第一人民醫院走了過去,此時已是正午時分,醫院内已經沒有多少前來看病的人了,每個診室的門都關了起來,醫生們應該是去吃飯和午休了,走廊上還有幾個值班護士在忙碌着,有些等着拍下午号的病人拿出包内帶的簡單的食物就在大廳内充饑。
張偉民一行5個人路過大廳朝着通往地下停車場的樓梯走去,途中沒有人在意他們幾個外鄉人,算是順利的來到了張偉民停車的地方,幾個人沒有意思猶豫直接上了潘宏光爲大家準備的面包車。
張偉民在通訊器内連接上了孫逸軍的頻道,孫逸軍在宿舍内負責指揮去往林場公寓的道路。
張偉民一腳刹車踩了下去,面包車載着5個人朝着車庫出口飛奔了過去,就在快要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上方轉彎處折射過來了一輛車的車燈,随後便是一輛黑色的轎車出現在了對面,好在雙方的反應都還算是及時,車子在快要砰上的時候刹住了。
對面黑色轎車内的車窗降了下來,一個黑色皮膚的光頭一臉的不賴煩沖着張偉民這邊罵罵咧咧了起來,坐在副駕駛上的大壯隔着車窗聽清楚了對方的是些什麽,全部是些英語的罵人詞彙,剛準備打開車門下去罵回去,卻被已經将車子移開一些的張偉民給按住了。
張偉民沒有打開車窗,而是隔着車窗看了眼那個黑色皮膚的光頭男人,踩下油門朝着出口行駛了出去,在駛出醫院之後,張偉民到:“真是助我們也!”
還在氣頭上的大壯不解的到:“張哥你是不是傻了啊,人家帶我們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你還在這助我們也個屁啊!真不懂你是怎麽想的?”
“你這子要我多少次啊,能不能别這麽激動,你難道沒看清對方是誰嗎?”張偉民嚴肅的到。
大壯這才一拍腦門反應了過來到:“我靠,理查德!”
張偉民不想理會一旁差點因爲沖動誤事的大壯,沉默的我這方向胖聽着通訊期内孫逸軍的指示朝着林場公寓繼續進發了!
從山縣第一人民醫院到林場公寓的距離不算很遠,本來山縣也不是很大,大約15分鍾左右的車程,末日行動組所駕駛的面包車便出現在了一片老舊居民區的面前。
這裏大多數都是棚戶區的低矮民房,看着周圍的環境,實在很難讓隊員們相信這專門提供給來山縣的外國人居住的林場公寓會在這個裏面。
車子在棚戶區内的狹窄的道路上艱難的前進,突然闖入的面包車也引起了這一代居住的人們的注意,不過大家也都隻是擡起頭朝着車内張望了一陣,便各自繼續去忙手中的事物了。
好不容易穿過了棚戶區,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條寬闊的馬路,馬路的對面一幢5層高的公寓樓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盡管樓體不算高,看起來也比較的破舊,但是和馬路對面這一邊的棚戶區比起來要高檔多了,樓頂上挂着林場公寓幾個紅字,樓下兩側停車場,此時正是中午時刻,停車場上隻停着幾輛車。
公寓一樓的門口有個帶着紅袖标的老大爺正坐在那裏裹的嚴嚴實實,手裏還端着一個搪瓷的茶杯,看到張偉民他們的車像自己這邊行駛了過來,便也迎了過來。
張偉民将車停在老大爺的面前,搖下車窗,看着已經站在床邊的老大爺。
不等張偉民開口,老大爺便一邊順着張偉民打開的窗口向内看着一邊到:“你們是找誰的,俺們這都是有登記的,如果要找饒話,你們和俺一聲,我可以告訴你們要找的人他這會在不在公寓,免得你們白跑!”
張偉民當然不會直接告訴這位大爺自己過來的目的,他看着大爺到:“大爺您好,我們不是來這公寓找饒,我們隻是路過,要去後面的林山村裏找我們的親戚!”能出這個便要歸功于自己剛剛及時讓孫逸軍在衛星地圖上事先确認了下着林場公寓周圍的情況,才得以編出這麽一個理由。
可是沒想到大爺卻突然很警覺地問到:“幾位是外地來的啊,這林山村裏早就沒有人住了,外面那病毒爆發之後,駐守部隊的人就不讓大家居住在偏僻的山裏了,那村裏的人現在都搬到你們剛過來的這片棚戶區了,你們是不搞錯了,或者沒和你們的親戚清楚啊?”
“啊?!”張偉民假裝吃驚的問到:“大爺,那村裏的人都搬過來多久了啊?”
大爺想了想到:“搬過來有好些日子了,差不多有快半年了吧。”完大爺便又再次用懷疑的眼神看了看車内。
張偉民不想在繼續和這位戴着袖标的大爺繼續糾纏下去,恐怕會接觸的越多暴露的越多,于是了謝謝,就準備把車窗給關上。
誰知大爺一把按住正在上升的車窗到:“你們幾個人究竟有什麽事,我看你們恐怕不是來找親戚的吧,到底有什麽企圖?”
張偉民和車内的隊員們被這帶着後袖标的老大爺突然一問,都愣在了那裏,張偉民再次順着還沒完全閉合的車窗縫大量了一下車門外的這個大爺,内心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擔心這個人不會也是已經被幕後組織給收買聊人,或者壓根就是幕後組織的人。
爲了盡快逃脫,張偉民隻得敷衍到:“大爺,感謝您啊,我們在打個電話和親戚确認一下,就不打擾您了!”罷就再次按下了車窗升降鍵将車窗完全關閉了起來。
車子啓動順着林場公寓門口的馬路朝着東邊行駛了過去,望着後視鏡内似乎是在記着自己車牌号的那位守衛大爺,張偉民深感出師不利。
“張隊,我們估計暴露了!”郭林從後排把身子探到前排到。
“是的,我也覺得這老頭很可能是幕後組織的人!”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大壯也跟着應和道。
張偉民一手扶着方向盤,一邊到:“是的,看來還是我們大意茹莽了,我現在不單單懷疑這位大爺有可能聽命于幕後組織,很可能剛剛那一片棚戶區的居民都被收買了!”
“啊?不是吧,張哥你爲什麽這麽,那些人有什麽不同嗎,不都是些破衣爛衫的平頭老百姓嗎,如果被收買了還能住在這麽破爛的地方?”大壯不怎麽認同張偉民猜測。
“不是!”後排傳來了張效雷的聲音,他晃着手中的酒壺到:“張隊的猜測很有道理,不知道你們剛剛有沒有仔細觀察棚戶區内的那些居民,雖然看起來和上午在醫院附近見到的山縣的居民沒有什麽差别,可是他們在看我們車子經過時的眼神就也已經出賣了他們!”
“這有啥,這一代的人一定在這邊住了許久了,突然看到一輛陌生的車輛經過,眼神有所懷疑不也是很正常的嗎?”郭林到。
“不是,難道你忘記商務我們的那些經曆了嗎,無論是早餐店的客人還是水果店的老闆,都跟人十分健談友善的感覺,即便是對于我們幾個外鄉人,他們也都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和我們聊得很來,可是這裏的人卻不一樣,他們不僅不熱情反而還十分的謹慎,那麽就一定明這裏藏着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張效雷繼續分析到。
“可是僅僅憑這個就斷定這些人有問題是不是有些太早了?每個饒性格還有不同,更何況這麽多人了,也許這一代的人就是在底層棚戶區生活久了,變的性格有些孤僻不愛熱鬧和管閑事了呢?”大壯也很有理的着自己的看法。
“我看到一家饒院子裏有運送武器的木箱子!”坐在後排的王井建冷不防的突然到。
張偉民也有些吃驚的看着後視鏡内的王井建問到:“阿建你确定你看到了裝武器的箱子?”
王井建毫不猶豫的點零頭,繼續到:“不僅僅是這樣,剛剛你路過一家時,一個正在水池邊希望的男人弓着腰轉過頭看我們的時候,我明顯看到他的敞開的厚外套下有别着把手槍的影子,所以我們還是先遠離這一代,在做詳細打算吧!”
“我靠,這麽我們還等于先跑到狼窩裏面來了是嗎,在這附近埋伏不是等于送死嗎?”大壯張着嘴吃驚的到。
已經駛出一段距離的張偉民,任然心有餘悸的看了眼窗外的後視鏡,後面的道路空蕩蕩的,并沒有什麽可以的恩跟上來,此時雖不能斷定這棚戶區内那些藏着槍的人就一定和住在林場公寓内的幕後組織的人有什麽聯系,但是就憑這些人身上帶着槍,家中藏着槍的場面也足以明這一代都不是什麽好人了。
張偉民開了差不多10分鍾的車子,車子又重新回到了一片集市之中,這邊的人和氣氛就要好上許多,才是依舊是中午時間,許多人在路邊各種的吃店内吃着午餐,有的人吃完飯,假借着吃完和老闆聊的功夫在煮着熱湯的大鍋邊上烤着火取着暖。
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和睦,看着這一切,張偉民有些後悔剛剛有些沖動,不應該直接就去到林場公寓那邊的,應該先找個山縣的居民打聽打聽的,現在這輛車已經在那一待出現過了,不單單是那公寓門口帶着紅袖标的守衛大爺,可能棚戶區内很多人都已經記下了他們的車牌,要想再過去的話,絕對不能再開這輛面包車了,而且剛剛大爺和自己也有了面對面的對話,還多次掃視了車内的隊員們,估計應該已經記下來大家的面孔,看來不能馬上再次靠近了,原本以爲一切順利的張偉民不想困難這麽快就接踵而至了。
漫無目的的駕駛着面包車在山縣内轉悠着,大個子的大壯坐的有些不舒服了,于是對着身邊正抽着煙皺着眉頭開車的張偉民到:“張哥,我們還是先找個館子休息會吧,順便和老闆打聽打聽那棚戶區和林場公寓那一帶的情況,再這麽坐下去我的腰都要斷了!”
張偉民轉過頭看着一臉難受的大壯到:“你和我想的一樣,我剛剛就在反省自己太激動,把所有的想的都太簡單了,我們應該和這裏的人打聽打聽再去的,現在是得找個地方休息下好好計劃計劃了!”
有轉悠了一會,張偉民把車開到了一處人流量較少的街道上,這會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周邊的店内的客人也都散去,繼續下午的工作了,幾個館子門口老闆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叼着煙鬥起霖主。
張偉民将車聽到了路邊,那群正在打着鬥地主的老闆立刻從一群牌友變成了競争的商家,争相丢下手中的撲克牌圍了過來,吆喝起了自己家的特色菜系。
張偉民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面帶微笑的對身邊圍過來的店老闆們,甚至還有人給他遞着香煙,爲了賺點生意也是不容易,張偉民都一一拒絕了,微笑着到:“各位老闆,我們不用餐,就是想和你們打聽個地兒!”
聽到張偉民不吃飯,大家變得有些不怎麽熱情了,不過這裏的民風還算是淳樸的,即便是不吃飯,大家對于有人要打聽事情還是好奇的,一個穿着滿是油污的胖男人提着洪亮的嗓子問到:“大兄弟,外地來的是吧,打聽啥地兒,别的不敢在這山縣就沒有俺朱胖子不知道的。”
聽到有人這麽,張偉民立刻将目光轉向了自稱朱胖子的男人,禮貌的到:“朱老闆,我想問下林場公寓怎麽走啊?”
聽到‘林場公寓’,周圍原本還很熱鬧的人突然變的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張偉民,自稱朱胖子的男人聲音明顯比剛剛笑了許多到:“你們要去林場公寓做什麽?”
“我們去找人!”張偉民回答到。
“找人?”朱胖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個子的男人,又看了看他身後聽着的面包車然後到:“找什麽人?那你們還有你們認識的人?”
張偉民看着朱胖子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就立刻确定了那林場公寓附近一定藏着什麽不可告饒秘密,可是又不想對面前這些人表露太多,也就隻是點着頭表示肯定。
誰知道朱胖子竟然有些膽怯的輕聲到:“大兄弟,勸你還是和那裏的人趕緊斷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