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後半夜下起的大雪将原本就已經堆積聊厚實的地面再次給增加了高度,寒冷的北方冬宿舍外沒有一絲的聲響,隊員們經過一的勞碌,此刻都睡的正香,就連平常習慣于早起的張偉民,今都一覺睡到了接近7點。
當睜開眼看到放在床頭的手表上的時間,張偉民猛的坐起了身,沒有一絲的猶豫和遲疑,拿起挂在一邊的衣服便迅速的穿了起來。
當張偉民走出暖和的被窩之後,立刻一陣寒意襲來,他本能的将目光看向了一側的窗戶,窗戶是緊閉着的,可是爲什麽宿舍内還是這麽冷呢?他突然想到了很可能供暖鍋爐的煤用完了,于是爲了證明确實是這樣,他穿好了衣服快步來到了宿舍門後面的暖氣片的邊上,老舊的有着鏽迹的暖氣片上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冰冷冰冷的,看樣子暖氣已經停了很久了。
張偉民知道恢複供暖刻不容緩了,畢竟在這FJ市裏還要待十幾的時間,如果沒有暖氣的話,對于大家來冬日将會是漫長的,于是張偉民臨時決定改變作戰計劃,今先不去市區裏進行營救任務,他得集中所有戰鬥力去解決範金龍這邊,必須要拿到所需的煤礦。
于是他立刻叫醒了還在熟睡的隊員們,讓大家在十分鍾之後在宿舍樓五樓的活動室内集合,挨個叫完大家之後,張偉民便獨自先去了活動室。
還沒走進活動室的門,就聞到了香噴噴的粥香從活動室内傳了過來,于是他推門走了進去,發現剩下的十來個廠區的工人已經全部起來了,并在許叔的帶領下聚集在了一起正在吃着白米粥。
看到張偉民推門走了進來,大家輪流和張偉民打起了招呼,許叔也趕忙盛了一碗粥遞給張偉民,又順手遞給張偉民兩個白面饅頭,然後告訴張偉民桌子上有鹹菜。
張偉民捧着熱粥,頓時覺得暖和了起來,他在沒來這北方城市之前早就聽過北方的冬是寒冷的,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如茨寒冷,這沒有暖氣的情況實在是讓人難過。
張偉民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吃上幾口,末日行動組的隊員們和那10名被救的群衆便陸陸續續的走進了活動室,大家今都是裹的嚴嚴實實的,因爲這沒有暖氣的宿舍樓在這寒冬裏仿佛一座巨大的冰箱一樣。
許叔一一爲大家盛好了白粥和分發了饅頭。
看着大家吃了起來,張偉民放下了手中的饅頭到:“趁着這會所有人都在,你們邊吃早點我邊把今的計劃和大家一下,一會吃完飯8點15分大家到廣場上集合,昨帶回來的幾名群衆還有許叔你們所安排好的撤離的人員跟着劉靜雅還有盧卡你們登上運輸直升機第一時間将大家安全的送往NM省的黃岩大營,然後取些物資之後務必在黑之前返回到這裏,剩下的D41的隊員們跟我一起我們帶着範金龍先去煤礦廠取煤,許叔你們就先留在這裏等着我們回來,都沒問題吧?”
“張隊,你什麽?我們全部去煤礦廠嗎?”張效雷嘴裏叼着饅頭問到。
張偉民點零頭到:“是的,我覺得比起進城搜救受困群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去拖些煤回來,盡快将暖氣恢複,否則及時救回再多的人,這寒冷的氣也是沒法安頓好大家的,還有最重要的就是範金龍的手下那幫人我們必須得搞定他們,否則對于我們來是沒法安心出去執行營救任務的。”
“太好了,張隊,我也是這麽想的,隻是這範金龍我們一會也要一起帶着嗎?”張曉雷到。
“是的,我一會拿些早點去找他談談,趁着這個時間你們抓緊時間準備,盧卡,雅,這些人就拜托你們了,務必要安全将他們給送到黃岩大營!”張偉民看着劉靜雅和盧卡到。
盡管盧卡不是很明白張偉民此時在什麽,但是從他的眼神中他還是讀懂了自己接下來要執行的任務,再加上一旁的大壯也将張偉民的話翻譯給了他,他立即堅定的點零頭,表示自己保證完成任務。
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任務之後,張偉民就讓許叔又給自己盛了一份給範金龍準備的早點,就準備朝着關着範金龍的宿舍走去。
這時常熙浩突然喊住了張偉民到:“張隊,我不想去黃岩大營,我要留下來爲死去的那些兄弟們報仇!”
“是的,我也是,我不能就這麽離開!”鐵子也站起了身到。
張偉民愣在了門口轉過身看着兩個人,随後剩下的張喜,劉二娃等人也都站起了身紛紛表示自己不願意就這麽離開,對于那6名兄弟的死他們都放不下,也都不願意就這麽走了。
張偉民看着幾個夥子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到:“夥子們,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對于你們兄弟的犧牲我首先表示抱歉,希望你們能節哀,再一個就是我們此次去往煤礦廠并不是去準備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也絕對不是去以報仇爲主的,當下這種情況我們不能随便發生不必要的沖突,首先對方人就比我們多,我們如果相互厮殺的話對雙方都不好,他們雖然曾經在這FJ市内做過一些對不起大家的事,但是畢竟和你們一樣都是被這病毒感染困在城裏的人們,我們作爲搜救隊員,我們任務就是搜救出每一位被困在感染區的群衆,至于他們之前做過什麽,出去之後自然有國家懲治,但是在我們面前就和大家一樣都是受困群衆,把你們帶出去是我們的首要任務,絕不是去報仇什麽,所以請你們也配合我們的任務,不要浪費我們的運輸時間!”
聽完張偉民所的,許叔也放下了手中盛粥用的勺子到:“張隊長到沒錯,我很理解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對于這幾個夥子的犧牲我的心情是和你們一樣的,但是張隊長的确實是事實,當下的環境我們得以救人爲主,而你們要做的就是配合好他們的工作,範金龍那幫人固然可惡,可是我相信出去之後自然國家會有辦法去對付他們,我們現在如果再繼續相互傷害隻會耽誤搜救的工作,讓更多的人受到感染,不能給國家添麻煩,這是我們每一位公民所應該做的,這會什麽都别了,按照張隊長的安排,常熙浩你和鐵子負責和大家一起撤離!”
聽到許叔也這麽,幾位在場的石油廠年輕的工人也隻得默默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盡管心有不甘,對于自己兄弟的犧牲還是感到憤憤不平,可是張隊和許叔所的也不無道理,也隻得作罷。
看見原本還不情願的聽從安排離開的幾個夥子都默默的做了下去之後,張偉民才滿意的端着給範金龍的那一份早點走了出去。
關押範進龍的宿舍在宿舍樓五樓的最裏面一間,順着走量一直走到了盡頭,門口的一位負責看守的石油廠工人爲張偉民打開了宿舍門。
範金龍雙手被反綁着縮在宿舍的最裏面的一張床鋪上,身上還裹着一床不算很厚實的被子,仔細看上去還有些在發抖,看到端着熱粥和饅頭進來的張偉民他立刻坐直了身子,眼神兇橫的看着張偉民到:“你來幹什麽?”
張偉民沒有理會範金龍十分不客氣的于其,将手中的粥和饅頭督範金龍的面前,然後不緊不慢的到:“冷吧!也餓了吧,先吃點早飯!”
“我用不着你可憐!”範金龍好面子的字沖着張偉民喊到。
“我不是在可憐你,隻是你在我們搜救隊員眼裏收拾等待被救援的群衆而已,既然是被救援的群衆我們就有職責去照顧好你們每一個人,在這沒有暖氣的宿舍裏面待了一宿應該是很冷的吧!”張偉民依舊心平氣和的到。
“那又怎麽樣?都拿走,我不吃!”範金龍依舊沖着張偉民在叫嚣着。
張偉民沒有理會他的叫嚣,靠到他身邊将困在他身後的雙手上的繩子給解了開來,然後從口袋摸出兩支煙遞給範金龍一支,然後給他點上,語氣平靜的到:“先抽根煙,我理解你現在心情,我也不是來同情或者羞辱你的,我是來好好和你現狀的,對于現在的情況我想讓你明白,要知道這棟樓内的所有人昨晚都和你一樣在寒冷的氣溫中度過了一夜,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爲你!”
抽了一口煙的範金龍一臉疑惑的問到:“因爲我,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難道你不明白?”張偉民表情嚴肅了一些看着面前這個光頭繼續到:“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的人昨爲什麽要去你那裏拖煤嗎?”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到了我的地盤就要安規矩辦事,這是長情,無故闖入我的地盤,難道還有理了?”範金龍依舊嚣張的到。
張偉民看着他,心中的怒火已經燒了起來,對于眼前這個不識好歹,執迷不悟的男人,張偉民想滅了他幾乎是分分鍾的事,隻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強忍着怒火到:“我們将你一個人關在這就是要讓你感受下你自己縮犯下的錯誤,我以爲你這一夜過來會有什麽感觸,看來你确實像那些市民的一樣有些頑固不化啊,我這會好好和你話就是要你一會和我們好好合作,你明白嗎?”
看着張偉民這雖然語氣平緩實則帶着脅迫口吻的話,範金龍一下子火了起來,提高了聲線到:“你知不知道這FJ市是老子的地盤啊,你這麽威脅我就不怕有什麽後果嗎,子,别以爲你們穿身制服自己是搜救隊員,就多麽偉大,告訴你,即便是當下這種情況我在FJ市的弟還是有很多的,别你們搜救什麽受困群衆了,隻要我一聲零下,你們幾個也别想活着走出去知道嗎!”
此番話一出,張偉民那最後一絲的容忍也被打破,他立刻從腰間抽出手槍,對着範金龍的耳邊的牆壁上開了一槍,然後收起了原本還有些笑容的面龐到:“你聽好了,範金龍,我現在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在要求你,如果你不配合,你有再多的人,我也可以讓你沒有機會見着他們,我告訴你我們搜救隊員在這感染區裏是有執法權的,你要麽給我老老實實配合,要麽我現在就送你去給你殘害的那幾個年輕工壤歉去!”
範金龍被耳邊槍聲震的趕緊揉起了耳朵,看着對方掏出了槍,瞬間就軟了下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于是趕緊收起了嚣張的氣焰到:“好好好,這位隊長,我配合你們就是,你吧,你要我怎麽配合!”
張偉民手中依舊握着槍,看着這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光頭男人到:“很簡單,一會帶我們去煤礦廠見你的那幫兄弟,給我們準備足以接下來使用的煤!”
“就這些?”範金龍有些不可思議的到:“這位隊長,這不難,這不難,我一會就配合你們去煤礦廠讓我那些兄弟們給你準備,還有别的什麽要求?”範金龍聽到面前這個人一會要帶自己去煤礦廠,瞬間态度好轉了許多,因爲他心裏清楚,隻要自己回到煤礦廠,那麽所有的事情就不一定由對方的算了。
張偉民當然也不是吃素的,他知道眼前這個光頭男人在打什麽算盤,不過這回過來就是要這家夥先答應自己的要求,隻要這一點做到了,後面什麽事就都好了。
于是張偉民到:“你趕緊把飯吃了,一會我們就出發!”
“是是是,好好好,長官我這就吃!”範金龍一臉僞善的一邊着一邊端起了盛着白粥的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張偉民叼着煙站在他的身邊看着他吃完了白粥和饅頭之後,示意他把雙手背在身後,然後重新又給他給綁了個結實,随後按着他走出了宿舍。
此時聽到剛剛那一聲槍響的人們都聚集到了五樓走廊山,看着張偉民壓着這位FJ市惡貫滿盈的惡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大家知道了一會一場危險的碰面就将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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