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李薇身邊的張效雷趕忙捂住了她的嘴,一邊制止一邊和大家一起朝着樓梯間内看去,大家看到一個有些胖的穿着黑色羽絨服的喪屍正倒在地上,脖子上的腦袋歪向了門的這一側,雖然喪屍的面部已經有些開始腐爛,但是雅還是很快認出了這具喪屍。
張偉民轉過身對着李薇輕聲的問到:“李姑娘,你認識這個人?”
李薇已近有些被恐吓過度,心翼翼的點頭然後輕聲的回答到:“是的,他是我們組的那幾個同事中的一人,他叫劉闫,我們都喊他胖,沒想到他竟然......”李薇不下去了,眼眶還有些泛紅。
隊員們理解她此時的心情,也不忍再繼續問下去,拉着李薇趕緊朝着樓下繼續走去。
剛剛李薇的突然被驚吓出的驚叫聲,顯然驚動了樓内還存在的喪屍,隊員們頓時覺得樓上下的喪屍嘶吼聲變得大了起來,并且喪屍們的腳步聲也越來越重。
一隊人立刻緊張了起來,站在隊伍中間的李薇顯然也知道了自己的剛剛發出的聲響造成的影響,躲在隊員們之間一點也不敢吱聲。
張偉民帶着隊員們各自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關閉了頭盔上的燈,一邊繼續下着樓,一邊時刻注視着四周。
又繼續下了幾層,走在最前面的郭林突然再次停了下來,跟在後面的隊員們也跟着一起停下了腳步,大家默契的安靜蹲在樓道内。
突然面前樓道門内亮起了幾雙血紅色的眼睛,并伴随着劇烈的嘶吼聲,張效雷像預先判斷一般,立刻捂住了李薇的嘴,果不其然李薇此時渾身都在打着抖,如果不是自己翻譯快,估計這女人又要叫出聲來了。
這擠着喪屍跑進了樓道,他們站在那裏,眼睛在四處的晃動,似乎是在找着什麽,大家知道喪屍的視力并不好,尤其是在這昏暗的樓道内,蹲下也是一個有效隐藏自己的辦法。
黑暗中的隊員們大緻的數了一下,一共有5隻喪屍,這個時候開槍擊殺不是十分的明智,黑暗中的張偉民拍了拍前面郭林的肩膀,郭林立刻心的從身後抽出了雙刀,兩人沒有給喪屍任何的反應機會,迅速起身,朝着面前的喪屍就砍殺了過去。
殷晨寶見狀也迅速沖出,加入到了與喪屍的戰鬥之中,在X病毒蔓延開來這麽幾個月的時間裏,隊員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與喪屍的戰鬥了,用冷兵器近戰的次數也已經很多次了,所以對于即便是在這樣的昏暗環境下,隊員們還是可以很熟悉的找到喪屍們的要害,幾乎一招斃命的技術也是在這麽幾個月以内練就而成的,對付這種因爲感染X病毒而變異的普通喪屍要比與亡命的歹徒要容易許多,至少它們在反應速度上是要慢上許多的。
不一會這5隻喪屍就被三個人給斬殺在了昏暗的樓梯間,看了看樓層數,再有4層就可以返回一樓的大廳了,勝利在望,隊員們顧不上去管樓梯間的喪屍屍體,立刻起身拉着李薇就朝樓下走去,隊員們清楚這些喪屍被砍斷的頭顱内流出的液體所散發出的氣味很快便會吸引來其他的喪屍,必須趕在喪屍們堵住自己之前一口氣沖出大樓。
想到這裏,隊員們不禁都加快了腳步,4層對于他們來不算什麽,想想N市紫金大廈那89層的台階,這邊就顯得不起眼了。
很快來到了一樓樓梯間,剛沖出樓梯間,大廳内聚集的許多喪屍立刻把大家跟吓的停在了樓梯間的門口,大夥兒都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剛剛進樓的時候不是在門口已經消滅了一大批喪屍了嗎,怎麽這會又出現了這麽些?
張偉民立刻在這些喪屍的身上找到了原因,這些喪屍們行動比樓内遇到的要緩慢,而且它們身上的衣服有些還是很僵硬的,很顯然這些喪屍原本不是這世紀大廈内的,而是從外面趕過來的,張偉民此時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世紀大廈外的大壯他們,于是他立刻打開通訊器問到:“大壯,婉如,你們那邊怎麽樣了啊?怎麽一下子樓下來了這麽多喪屍?”
不一會通訊器那頭傳來了大壯的聲音:“張隊,你們是已經到一樓了嗎,這些喪屍是被樓内傳來的驚叫聲給驚擾的,他們從大樓外的四面趕了過來,我們都還很納悶!”
“不是吧,那你們那邊怎麽樣?”張偉民緊張的問到。
“我們這倒還好,我們沒有去驚動這些家夥,正躲在各自車内,沒有出聲,要不要我們協助你們啊?”大壯問到。
在确定了大壯他們安全之後,張偉民到:“不用,你們在車裏等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出來,一會我們沖出來之後立刻接我們離開!”
完張偉民看了看身後的隊員們,走在最後的王井建已近把樓梯間的門給關上并反鎖了起來,爲的就是防止從樓梯口沖出來的喪屍和面前大廳内的這些從外面趕來的喪屍将大家夾在中間,畢竟此時隊内還有個平民,先不如此數量的喪屍會給這個女生造成什麽樣的驚吓,就是一會交戰所産生的血腥畫面恐怕也是這妮子的思想包袱之一。
張偉民對身後的隊員們到:“效雷,你負責保護李薇,剩下的兄弟們,我們上。”
罷張偉民便帶頭沖向了前面的喪屍,已經沒有後顧之憂的他,此時掏出了沖鋒槍,對着眼前的這些喪屍掃射了起來,隊員們見狀也紛紛端起了手裏的槍加入了進去。
這些剛剛從外面趕來的喪屍有些身上的冰凍還沒有完全融化開來,行動十分的緩慢,基本上對張偉民他們來造不成什麽威脅,三下五除二面前的喪屍就倒了一片,眼看着通往一樓大廳門的道路就要被打通了,張效雷立刻拽着捂住耳朵已經受到過度驚吓的李薇也跟了上去。
奮力厮殺的幾個人在槍支的強大火力支持下,很快便收拾完了大廳内的喪屍,有些經管并沒有完全死亡,但是已經失去了行動力,對隊員們已經構不成什麽威脅了,張偉民立刻喊着大家一起沖出了世紀大廈。
此時輛車也早已開到了一樓大廳的門前,他麽是撞開了之前堆積在一樓的那些喪屍屍體沖過來的,此時鏟雪車的鏟頭上還插着幾隻喪屍的胳膊或大腿。
張偉民讓張效雷、殷晨寶還有王井建将唯一救出的一名受困群衆李薇給帶上可卡車,随後自己和郭林返回到了鏟雪車内。
剛做好,張偉民就打開了通訊器和大家到:“出發,我們先離開這裏,剛剛的動靜很可能還會引來跟多的喪屍。”
“張隊,我們接下來去什麽地方啊,這忙活了半隻救到一名受困群衆,而且這姑娘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吓,我們帶着他恐怕不是很好繼續執行任務吧?”殷晨寶到。
張偉民知道殷晨寶這麽的原因,确實僅有一名群衆的話,的确會給接下來的搜救工作帶來一定的限制,不管怎樣都是要留下一席人員負責保護和照看,而且這個妮子在經曆了見到自己的同事變成了喪屍,喜歡的人失蹤和一大群的喪屍圍攻之後,心理上一定承受了巨大的打擊,背着這樣的壓力的确必須要有人趕在身邊才行,不過這回他想到了一個人,于是張偉民對着通訊器到:“婉如,這世紀大廈唯一救出的一名群衆一會就交給你照看了,我們準備去往下一站!”
“好的,不過張隊,你們想好接下來的目的地了嗎?”陳婉如一邊答應着張偉民一邊又有些疑惑的提出了大家想問的問題。
張偉民也隻得将頭轉向副駕駛座位上的常熙浩,一直一眼不發的常熙浩讓張偉民感到有些不解,他看到此時的常熙浩兩眼呆滞的看着前方,整個饒狀态十分的不好,張偉民有些疑惑,這子不應該是這般模樣啊,在廠區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喪屍,和工友們一起對付過喪屍的他不至于被這場面給吓成這樣吧,難道他也和那個叫李薇的女孩一樣在這些喪屍的屍體中看到了什麽熟人?
帶着疑惑張偉民拍了拍常熙浩,随後丢給他一根煙問到:“哎,夥子,你這是怎麽啦,怎麽從我上車開始你就不對勁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常熙浩轉過身看着張偉民一臉的無助到:“張隊長,我之前在石油廠廠區時見到我們曾經的那些工友被感染變成了喪屍,我已經被震撼到了,可是一下子又看到這麽多普通百姓也變成這般模樣真的是太慘了,當這些就真的發生在你面前的時候一時間真的是很難接受!”
張偉民沒想到這個長相有些帥氣的夥子,爲表的俊朗之下竟然有一顆如此柔軟的心,不過這種感觸倒也十分符合他當下二十出頭的年紀,樸實單純,相比于外面的那些無辜市民,常熙浩他确實幸閱,畢竟他遇到了自己和隊員們,也許眼前的這種景象他會學着去慢慢适應和剛剛被救出的叫李薇的女孩子一樣,他們都得盡快學會去适應現在的環境。
張偉民點着了打火機幫常熙浩給點上随後到:“熙浩,你的這些我都明白,我和你一樣也在面對這些的時候感到沮喪,不過這就是現實,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得要去學會适應,并且竟可能的帶出跟多無辜的生還者,這才是我們唯一能改善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辦法,所以你得振作起來,我們隊伍需要你,還有許多在這城市裏等待救援的人們需要你。”
常熙浩聽到張偉民鼓勵自己,于是狠狠地點零頭,抽了一口煙指着前方的一個路口到:“張隊長,前面路口右轉,再開個大概20分鍾,有個禮堂之前我在廠區時聽到廣播裏那邊有個安全區,是禮堂裏的工作人員自發組織的,收容了一些等待救援的市民,我們可以去那邊看看,也許可以找到一些等待救援的人們。”
“好!”張偉民随即将鏟雪車在路口處打了右轉方向,車身緩緩的朝着右邊的一條名爲成華北路的道路開了過去,後面的盧卡駕駛的卡車也跟着一起轉了過去。
此時開車貨鬥内的陳婉如拉好了貨鬥砰的拉鏈,走回到一直把頭埋在膝蓋裏坐在角落的李薇身邊,她溫柔地摸了摸這個姑娘的頭到:“姑娘,沒事了,跟我們一起你就安全了,你還知道城裏目前有哪些地方可能有等待救援的市民的話你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去救回他們。”
李薇緩緩的擡起頭,看到一個如此漂亮的大姐姐正在溫柔地安慰着自己,内心頓時溫暖了許多,恐懼也消散了許多,再看看貨鬥内做着的穿着搜救服的幾名戰士,之前的害怕也不在了,于是她緩緩的到:“謝謝你們救了我,我在公司裏躲了好幾了,我已經不指望自己能活下去了,電影裏看到的鏡頭沒想到在現實中真的出現了,我沒有膽量,都怪我膽,害得我的同事們都......”
“哎,李薇姑娘,你可别真麽想,現在不是還有你的兩名同事沒有被找到嗎!樂觀一點,也許他們此時也正躲在什麽地方因爲什麽原因不能及時回去和你會和呢,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們的!”坐在貨鬥尾部的張效雷安慰到。
“原來你叫李薇啊,我以前有個學同學也叫李薇,跟我關系可好了,相信你也可以和我們成爲好朋友的,他的沒錯,你放心,我們就是來救援大家的,我相信你的同事們會沒事的!”陳婉如趕緊補充安慰到。
郭林也從包裏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了李薇,微笑着到:“别害怕,再有喪屍出現我們會搞定的,對于你同事的死我感到抱歉,不過我當時幹掉他也是因爲他已經變成了喪屍,來吃塊巧克力算是想你配個不是了!”
李薇心翼翼的接過巧克力到:“謝謝,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我們有怪你們的意思,要怪也是怪這該死的病毒,正是應爲它才把這座城市變成了這樣!”
“好了,李薇姑娘,你什麽也都别想了,我們會把你安全的送出去的!”王井建補充到。
李薇剝開巧克力的包裝,塞進嘴裏,朝着貨鬥内的大家狠狠地點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