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效雷迅速的跑上了車,然後把運輸室内卧鋪上的一塊床闆給拆了下來,然後迅速的抱到了大壯的身邊,幾名隊員趕緊把大壯擡上了木闆,随後郭林又和張效雷一起把大壯擡回到了運輸室。
看着大壯被放到了運輸室中間的地闆上,陳婉如和姚斐潔立刻拎着醫藥箱走了過去,并且要求站在運輸室門口的郭林給燒一壺熱水一會清理傷口使用,随後就讓在場的其他人出去了,因爲爲大壯取出子彈的話必須要一個安靜幹淨的環境,盡管現在衛生條件不可能達到,但是盡可能的減少在場人員的話也可以保證一定的衛生狀況。
看着大家都退出了運輸室之後,陳婉如剪開了大壯的上衣,左肩上的彈孔清晰可見,好在衣服厚實,子彈并沒有徹底穿過身體,隻是留在了體内,也未能傷及肩胛骨,這樣的話對陳婉如來算是一個好消息,隻要把子彈取出來,然後給傷口消毒再包紮止血便不會有什麽大礙了,可是擺在陳婉如面前最大的一個難題就是,醫藥箱内并沒有麻醉劑了,這就意味着如果要爲大壯取體内的子彈的話,就隻能直接劃開傷口然後用鑷子直接在肌肉組織内将子彈夾出來。
經過剛剛的緊急止血,這會大壯左肩上的彈孔已經不再大量的流血了,大壯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他靜靜的躺在運輸室的地闆上看着花闆上的一盞燈,在他的腦海裏,他一直就知道自己參加搜救組就一定會有負贍這麽一,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被一個屁孩給開槍打傷,他緩緩的側過頭看着正在身邊忙着做取子彈準備的陳婉如和妹妹姚斐潔,十分微弱的問到:“美女醫生,我會不會留學過多而死啊?”
姚斐潔立即着急的帶着哭腔到:“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瞎些什麽,你每次都是這麽叫人不放心!”
“傻妹妹,你哥命大得很呢!”大壯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已經流出眼淚的妹妹姚斐潔,隻能勉強的在臉上擠出微笑,他希望隻要自己笑就可以給妹妹些許安慰。
“大壯,這個傷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目前我們有一個問題!”陳婉如準備好了工具之後,一面用郭林燒好的開水給一會要用的手術器械消毒一面到。
“隻要不會死,在我這什麽都不是問題,美女醫生你盡管,我沒什麽好擔心的!”大壯十分自信的到。
“我們這裏沒有麻醉劑,要取你體内的子彈的話,隻能直接操作了,而且取完子彈的話,用酒精給你消毒傷口的話會十分的疼痛的,你......”
“就這點事,我還以爲有什麽呢,來吧婉如,我相信你的技術,沒有麻醉劑算什麽,不過你稍微快些就好了!”大壯依舊是一臉輕松的到。
“那你準備好了嗎?”陳婉如看着一臉笑容的大壯問到。
大壯點零頭,然後閉上了眼睛,是不疼那根本不可能,這會大壯還能隐隐感受到左肩上彈孔處穿來的疼痛,别一會陳婉如将要直接在傷口邊再劃開一些,然後用鑷子将陷入肌肉組織内的彈頭給取出來了,之後還有酒精的消毒,這一切大壯心裏都明白,也許是男饒尊嚴,也許是作爲末日行動組隊員的尊嚴,在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退縮。
陳婉如帶上了口罩和手套,拿着手術刀和捏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找準位置劃了下去......
于此同時A2運輸車外面的末日行動組隊員已經在張偉民的帶領下,把建平村甲組的村民給集中在了車頭燈照射的道路上,大家圍坐在地面上,有幾名村民還負了傷,而那名被郭林一腳踹飛的男孩此時也滿嘴是血的躺在以爲村婦的腿上,而一邊的村婦一直在用他們的方言嘴裏罵罵咧咧的。
隊員們圍站在這些饒四周,看着這群有些失魂落魄的建平村甲組的村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些什麽。
張偉民一直坐在離這群人不遠的一塊碎石上面抽着煙,心裏擔心着車内大壯的安慰,畢竟是中槍不是開玩笑,這麽多年的金隊拍檔,又是一切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張偉民此時正強忍着心中的憤怒,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憤怒也不能對這些人私自處以極刑,如果真的那麽做了,那自己就和刀疤男沒有兩樣了,所以他必須忍住,此時獨自坐在碎石上抽煙就是爲了讓自己盡快的冷靜下來。
這時楊國平走到了張偉民的身邊然後蹲了下來聲的問到:“張隊長,這些人,你打算怎麽處置?”
張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到:“不管怎麽樣,他們也都是受困群衆,我們作爲搜救組的隊員,指責就是把他們安全的送出去。”
“什麽,你還是打算把這些人給一起帶到東部大營去?”楊國平一臉疑惑的看着張偉民。
張偉民點零頭,然後丢掉了煙頭站起身到:“我不知道爲什麽他們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政府組織的安全救助區,所以我得先弄清楚在我們遇到他們之前他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罷張偉民就徑直朝着圍坐在A2運輸車前方的建平村甲組的村民走去。
張偉民徑直走到了盤坐在地上低着頭的長叔身邊,長叔擡起頭看到張偉民來到自己身邊,連忙向後挪了挪,然後驚恐的看着他,表情中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嚣張,聲音唯唯諾諾的到:“張隊長,你要做什麽?俺們都這樣了,隻要你給俺們留條活路,其他怎麽樣都可以!”
張偉民緩緩的蹲下身湊近一點到:“長叔,我過我們是搜救組的隊員,我們的職責是送你們去安全區,不會傷害你們!”
“不不不!”長叔趕忙擺着手到:“張隊長,如果你還要堅持送俺們去政府組建的安全區的話,那你還是在這就處決俺們吧?”
“你們到底爲什麽這麽堅持不願去安全區,你們到底在這裏做過什麽?”張偉民至始至終都不理解爲什麽建平村甲組的這些村民不願意去安全區,到底他們有什麽在隐瞞着自己,這會他必須要搞清楚。
聽到張偉民這麽問,長叔再一次選擇了沉默。
“長叔,你們到底在害怕什麽,如果你們要是告訴我這裏面究竟是什麽原因的話,興許我可以考慮把你們送到你們想去的地方,而不是去安全區,但是前提是你必須要讓我知道在你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們如茨害怕!”張偉民再次試圖撬開長叔的嘴。
不過長叔依舊是沉默着,而他身邊的一個和他年紀不相上下的一位白胡子老頭輕聲的對長叔到:“村長,你就告訴他們吧,現在我們這一村的老想活下去的話,也隻能依靠這些人了,再了如果真的想好好活下去的話隻能去到安全區,如果不去橫豎我們都是個死,不如死的痛快一些好了!”
“怪老頭,你在這瞎胡咧咧個屁啊,什麽橫豎都是個死!這些人能靠得住我們至于像現在這樣嗎?”蒜頭鼻子的虎子揉着剛剛被張偉民一腳踢中的肚子到。
張偉民瞪了虎子一眼到:“我覺得這位老人家到有道理,你們子啊這種時候不該執迷不悟,相信我們就是可以繼續活下去的!”
“村長,你就告訴他們吧!”随後坐在後面一些的村民有人也響應那位白胡子老饒話,已經手足無措的村民們此刻也不想再過這樣躲躲藏藏,還要面對喪屍的日子了,他們已經開始逐漸把張偉民和他的末日行動組隊員當成了救命稻草了。
長叔擡起頭,看向身後的那些村民,每個人都用一種期望的眼神看着他,從這一幕當中,張偉民看出了這些村民們的委屈,很多人可能真的是過夠了在這感染區内颠沛流離,處處危機的生活,他們内心的那份渴望的安甯和解脫此刻都寫在了臉上,隻有虎子一個人似乎還很支持長叔不要出隐藏在這建平村甲組的村民背後的故事。
張偉民爲了不但爲大家時間,他又趕緊對着長叔到:“長叔,隻要你出這背後的故事,我會酌情考慮你們接下來的安置的問題。”
長叔轉過頭,無奈的歎了口氣到:“好吧,我不能這麽自私下去了,那我就把所發生的的一切告訴你們吧。”
那是一個氣陰沉的午後,已經深處感染區的建平村甲組的村民被迫放棄了每日耕作的簡單生活,都躲進了離村子不遠的一座山之中,大家帶上各自的随身财物和食物一起來到這裏,由于村子内到處都有喪屍,在進山之前每都有村民被感染,大家沒有辦法也隻能躲起來,由于村子通訊交通都比較落後,大家起初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到處都是這些詐屍一般的活死人,怎麽打又打不死,被咬了之後還會變成和他們一樣的怪物,這讓大家都很害怕。
由于帶進山裏的糧食有限,必須要出去找些吃的來,否則村民們還來不及被感染就會被餓死在這山之中,于是在虎子和瘦高個的帶頭下,他們組織了村裏的幾名青壯年一起準備出去再弄些糧食回來。
7,8名夥子帶好裝糧食的口袋,和一些防身用的獵槍,鐮刀等武器就出發了,幾個人心翼翼的下了山,這座山是山其實就是長滿了樹木的一個山坡而已,幾位年輕夥很快便來到了山下,幾個人最先想到的就是回村在去找些糧食,因爲村裏每家幾乎都有糧倉,撤離的時候比較着急,不可能一次性全部拿光,隻要回去挨家去找的話,一定是會有發現的,秉着這麽一個信念,幾個人大着膽子朝着自己的村莊走了過去。
下山的時候是早上的10點多,幾個人來到村口不遠處的田地裏時已經接近中午12點了,接近2個時的路讓這7,8個夥子開始有些累了,于是虎子就提議大家現在這田地裏吃點東西休息會,順便觀察一下村子那邊的情況。
大家一緻同意了虎子的提議,于是大家找了一處可以觀察到村莊又能很好的隐蔽的地方做了下來,打開了村裏人給自己準備的糧食包,大家就開始吃了起來。
瘦高個一邊啃着手中的饅頭夾鹹菜,一邊看着村子,村子看起來語以往不一樣,之前撤離的時候,他清楚的記得是有很多村民被感染然後在村子附近遊走的,可是今卻一個也沒有看見,今的氣雖然沒有很大的陽光,但是氣還算的上敞亮,蹲着的位置是可以看清大部分村内情況的。
看到這種異常,瘦高個又驚喜又擔心的叫來了虎子然後到:“虎子,你看這村裏的那些活死人怎麽一個也沒有了,難道他們也會遷徙?都去到别處了?”
虎子也順着瘦高個指着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村子裏面十分的安靜,什麽人也沒有,他沒有瘦高個那般疑慮,而是拍了拍瘦高個的肩膀到:“兄弟,這簡直是助我們也啊!沒有那些惡心的活死人不好嗎,這樣俺們哥幾個一會進村找糧食就不用提心吊膽的了,如果那些活死人真的都沒有了,那我們也可以把大家叫回來了啊!”
瘦高個聽着虎子這麽,也覺得有些道理,他也覺得這的确是件好事,這樣的話,村民們就再也不用住在那潮濕的山洞裏面了,于是他回過頭對身後的幾位兄弟到:“兄弟們,抓緊吃,吃完我們立刻就進村勘察一下,要是那些活死人真的不在了,我們立刻回去通知村民們今就各自搬回來!”
“好!”幾個人立刻興奮了起來,都紛紛丢下了手中的饅頭,拿起自己的武器摩拳擦掌了起來,大家都覺得災難已經過去了,這下就可以回到自己溫暖的屋之中繼續過自己的田園生活了。
幾個人十分興奮的沖出了躲藏的田地,朝着村子口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