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晨寶聽到張效雷的話,立刻一把推開張效雷,蹲下身,顧不上任何一切,直接對着郭林的嘴吹起了氣,然後又在郭林的胸腔上按壓了起來,這是緊急搶救的必備項目,周圍的其他末日行動組隊員們跟着用手電在郭林的身上照了起來,大家也都擔心郭林身上是不是有其他什麽傷口。
殷晨寶努力做了幾組搶救之後還是不見郭林有任何反應,心裏更加急躁了起來,寒冷的冬夜裏額頭上竟然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是無論如何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就這麽沒有了。
張偉民也一邊看着殷晨寶給郭林做着緊急搶救,一邊把情況跟樓下運輸車内的隊員們彙報了一下,作爲隊醫的陳婉如在通訊器内要求張偉民他們趕緊把郭林帶到車裏來。
挂斷了通訊器,張偉民二話不蹲下身就背起了郭林了聲撤,就帶着隊員們朝着連接樓頂的樓梯門洞走去,幾個人都十分緊張的跟在後面,他們一面擔心着張偉民背上郭林的安慰,一面環顧着四周,以防再有軟體生物突然襲擊。
15層的樓梯,隊員們用了不到3分鍾就下到磷部,沖出一樓大廳,背着郭林的張偉民一面徑直朝着運輸車跑去,一面要求剩下的幾個人趕緊去清理完3點鍾方向的軟體生物的屍體,他想上車把郭林交給陳婉如之後,能第一時間撤出這裏,畢竟短短的這麽一會就發生了這麽些事,雖軟體生物沒有長尾怪這樣的變異生物難對付,但是畢竟深入它們的巢穴,大規模的襲擊還是很難抵擋的。
敲開了運輸室的門之後,花襯衫幫着張偉民把郭林給擡到了車上,待把郭林放到卧鋪上之後,陳婉如立刻提着自己的急救箱來到了卧鋪旁邊,她詢問了一下張偉民郭林的症狀之後,也跟殷晨寶之前一樣,開始按壓郭林的胸腔,根據張偉民的描述和自己親自檢查的情況,郭林已經窒息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已經接近超出搶救的黃金時間了。
作爲一起共患難的戰友,即便是男隊員,陳婉如也管不了這麽多了,直接給郭林做起了人工呼吸,在場的人也沒時間去在意那麽多,隻是一心希望郭林能恢複過來。
畢竟是專業的醫生,手法和動作就是要比殷晨寶這個業餘的要專業很多,不到一分鍾,在陳婉如的按壓之下,郭林突然猛的劇烈咳嗽了起來,一股股黑色的液體從他的口中噴出,并伴随着令人窒息的腐臭味。
花襯衫擔心的問到:“大林哥是不是誤食了那些生物的分泌出的黑色液體啊,這味道和那些幾乎是一樣的。”
此時沒有人去回答花襯衫的問題,都在全神貫注的看着依舊在吐着黑色液體的郭林,大約過了2分鍾,郭林似乎緩過勁來了,開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副很久沒有呼吸過的模樣。
看到開始呼吸了,大家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郭林也在呼吸慢慢平緩之後起身做了起來,看着圍在周圍的人不解的問到:“大家這都是怎麽啦,我是不是睡着了,我剛剛做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夢,夢見我被那些軟體生物給吸走了腦子,我是不是睡太久,打呼噜吵醒大家了啊,還有張隊我們現在在哪裏了啊?”
“大林哥,你不是完全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吧?”花襯衫十分不解的問到。
郭林的确似乎有些想不起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雖然一直在大口的呼吸的他,到現在似乎都還有些缺氧,對于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他好像真的有些記不起來了。
張偉民見郭林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也沒時間和他再去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麽,于是立即跑到了車頭,順便對着通訊器内詢問起了外面幾名正在清理障礙的隊員外面的情況。
“張哥,基本上差不多了,已經可以看到這家夥屍體後面的路了,我們在清理一些之後,你就可以用運輸車的鏟頭直接鏟開剩下的,我們就可以過去了!”大壯有些氣喘籲籲的到,顯然幾個人是加緊了清理的速度,看來每個人都不想在這裏多留一會了。
張偉民聽到大壯這麽,也立即啓動了運輸車,随後把車頭轉向了大壯他們所在的方向。
運輸車大燈照射過去的地方,之前那具燒焦的屍體已經被大壯、龐俊他們幾個人給清理掉了一半,已經可以看到軟體生物屍體後面路出的道路了,張偉民閃了幾下大燈示意他們回到車上來。
等隊員們全部安全的上車之後,張偉民調整好了運輸車的鏟頭就踩下了油門,運輸車猛的竄了出去,鏟頭直接推開了那具軟體生物的屍體,然後朝着未知的前方行駛了過去。
這次王井建被安排在了駕駛室後排,由他控制着車載機槍,以防前面再次出現什麽未知的生物。
張偉民看了看手表已經快要接近晚上9點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與那些軟體生物交涉了這麽就,比原先自己想好和弗萊斯曼聯系的計劃遲了近3個時,這讓張偉民開始有些着急了起來,他把運輸室内的楊國平給叫到了駕駛室,随後讓他立即撥打電話給弗萊斯曼,抓緊時間和弗萊斯曼聯系交易的時間和地點,在這裏他一分鍾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楊國平取出手機,打開揚聲器,撥通了弗萊斯曼的電話,電話一直響到了自動挂斷,都沒有人接,随後又撥了一次,依舊沒有人接電話,這不免讓楊國平有些生氣了起來,他挂掉羚話,大聲的罵到:“這隻老狐狸,一定是見時間晚了不想和我們聯系了,他不守信用了,現在好像是他求着我們拿X試劑吧,怎麽搞的我們跟求着給他一樣!”
“楊總,你這會抱怨也沒有用,這電話遲遲沒人去接的話,就明弗萊斯曼和組織的人根本也沒有在這FY市,他們一定是想讓我們先過來打探清楚情況再來的,而且現在這麽晚了,我想他一定不想來冒這個險的,算了,我們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夜吧!”張偉民已經想到了會是這個結果,這次交易的過程一定會十分艱辛的,弗萊斯曼和組織是沒那麽容易建的,所以此刻他也隻能安慰楊國平。
運輸車上的末日行動組隊員們在得知了弗萊斯曼直接不接電話之後,都十分的憤慨,對于被這隻老狐狸騙到這裏來交易的情況,大家都有些氣不過,都對于被要求到FY這一X試劑感染的重災區進行交易感到不解。
此時已經在和蔣偉商量着準備交出多少瓶試劑的陳婉如也已經打開了裝有X試劑的箱子,看着這些裝在玻璃試管中的一瓶瓶的藍色液體,陳婉如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就在面前一樣,她的内心是不願意把父親這半輩子的心血就這麽交出去的。
而一旁的蔣偉也似乎看出了陳婉如的不舍,趕忙安慰到:“婉如啊,我知道這是陳教授大半生嘔心瀝血的結果,就這麽交出去了,我知道你一定十分的不甘心,不過這一切也都是爲了能夠盡快抓住幕後組織而做的誘餌,我們一定還是能把它保護下來的,而且這19瓶源劑隻要留一瓶下來,我就可以再生産出更多出來,所以還是先不要想那麽多了,一切以大局爲重!”
陳婉如沒有擡頭去看蔣偉,隻是默默的點零頭,她不相信蔣偉會懂自己的心情,這些試劑不僅僅是父親大半輩子的心血,還是身邊這些隊友們用盡全力保護下來的物品,甚至還有戰友爲了保護它而犧牲了,這些都是之前唯利是圖的跟着楊國平一起的蔣偉所不能理解的,所以盡管這次殷鐵生将蔣偉安排給了陳婉如去協助他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可以共同努力,争取盡快研制出新試劑,不過打心眼裏,陳婉如是壓根不想和他合作的,因爲陳婉如和他的父親陳煜立都知道之前在做實驗的時候,所有的有關X試劑最新進展的信息都是由蔣偉悄悄透露給楊國平的,隻是當時父女兩不想去戳破,所以他也等同于這次罪惡交易的同夥,他與這場災難也是脫不了任何幹系的,X試劑的副作用其實他是很清楚的,但是即便是這樣,爲了一己私欲他還是協助楊國平将X試劑提早投放進了市場,從而釀成了這場災難。
與此同時,大家在抱怨過弗萊斯曼的所作所爲之後,都圍到了已經徹底恢複過來的郭林身邊,他們看着郭林臉上開始慢慢有了血色,整個饒精神也好了許多。
“大林子,你剛那一會都遭遇了什麽?”龐俊第一個開口問到:“我讓你看着消防水泵接合器,你怎麽突然就跑到了樓棟上面被那些軟體生物的黑色絲網給纏住弄到15樓的牆體外面挂住了呢?”
雖然郭林已經徹底恢複了過來,但是顯然對之前所發生的的還是有些想不起來,盡管這也才剛剛過去不久,但是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軟體生物所襲擊的了,于是他看着周圍圍過來的隊友們到:“實不相瞞,我弟去俺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弄到上面去的,我直接的我之前一直站在消防水泵接合器的邊上,等着龐隊給的指令,然後差不多車子快洗完的時候,我就突然眼前一黑,随後就叫不出了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漸漸的蘇醒了,醒了之後我就發現自己被吊在了半空中的絲網裏,而且我是被憋醒的,完全吸收不到任何的空氣,也叫不出聲,也沒過多久,我就徹底昏迷了過去,直到你們的出現,我這才緩和了過來.”
“你是在等我的時候,被從頭頂上悄悄下來的軟體生物給抓了去的,這一切都挂我,我不應該疏忽大意的。”龐俊不好意思的撓着頭發到。
郭林連忙擺着手到:“龐隊,你這有什麽好過意不去的,我也沒有事,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畢竟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可是我們不可或缺的一名組員啊!”龐俊一面拍着郭林的肩膀,一面不好意思的到。
“大林哥,你知道這沒事可是真的好啊!”花襯衫不懷好意的看着郭林,故作神秘的到:“要不是我們美女醫生陳婉如的話,你可就真的......”
郭林不解的看着花襯衫到:“我知道啊,剛剛我已經謝過婉如了啊,你這不懷好意的笑是什麽意思?”
“那你可知美女醫生陳婉如是怎麽救你的嗎?”花襯衫似乎對這件事十分的感興趣,繼續臉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問到。
郭林搖了搖頭到:“那這個我可真不知道,我連之前我是怎麽被軟體生物給弄走的,我都完全不知道了,你覺得我是怎麽醒的我能知道嗎?你就别再這賣關子了,你要麽快,要麽就爛肚子裏!”作爲軍饒郭林不是很喜歡婆婆媽媽的作風,他希望别人要麽,要麽就别火,在這裏吞吞吐吐的讓他很不爽。
花襯衫吞吞吐吐的笑着到:“剛剛,大美女醫生可是給你做人工呼吸的啊,難道你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嗎?”
“什麽!”郭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畢竟陳婉如也在運輸市内,他必須要顧及到女孩子的面子,于是他有補充到:“我勸你最好是想好了在話,這種玩笑,我可不會随随便便的接受的,還有陳婉如是我們這裏的隊醫,又是個女孩子,你要是在這瞎的話,我決定饒不了你的!”
“好啦,都是爲了救人,這有什麽好的!隻要人就過來了,别那麽在意過程,這是一個合格的醫生應該做的!”大家都沒想到陳婉如竟然如茨大大咧咧,竟然對這件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盡管和這批男隊員相處了這麽,大家也沒有吧陳婉如當女生去看,她的性格,脾氣和勇氣完全就是個倔強的戰士,所以在隊友們的眼裏就沒有把她當做女生去看待,不過對于他剛剛所出的這句話,都是大家沒有想到的,這不是陳婉如是随便的女生,而是她早已把這幫男隊員當做自己的家人和兄弟去看待了,大家爲了幫他找到自己的父親,曆盡艱險,吃盡苦頭,所以作爲戰友和隊醫的自己,爲了救助自己的隊友在她看來做出這些是沒什麽的!
在陳婉如完這句話之後,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花襯衫,花襯衫知道自己的格局此時比陳婉如差了不是一個檔次,于是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