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振奮精神,瘋狗一樣的上去狠咬,四隻惡鬼驚恐萬分,凄慘大叫,瘋狂閃避,奈何被幾十個竈王爺圍了個水洩不通,避無可避,不一會的功夫就被旺财咬得弱小起來,一幅凄慘可憐模樣,王小虎也看清楚了對方的法門。
就是拘鬼術,說來倒也簡單,法師在三更半夜時,到樹林中作法,用玻璃瓶拘裝鬼魂待用,一瓶内拘捕十隻八隻鬼魂,不論大鬼、小鬼,一律拘捕。至于役鬼的方法,是由法師随意将一物念咒,使鬼魂附托其上,然後抛至敵方時常出入處或家裏使敵人接觸到,鬼魂則乘虛而入敵方之身,敵方由此而發狂。
術是小術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奇門秘術,但架不住沒完沒了,王小虎雖然恨的慌,卻也不願意殺了四隻惡鬼,沾染因果,找出師傅留給他的葫蘆,靠近惡鬼,一邊捏訣一邊念誦咒語:“上請五方五帝斬鬼大将軍,官兵十萬人降凡庭,主爲某家同心并力收鬼精: 收攝村中巷陌家中宅内行客魉魉之鬼, 收攝伏屍刑殺之鬼, 收倒門戶井竈之……” 四隻惡鬼在王小虎的咒語中,化作四道黑煙鑽進了葫蘆裏。王小虎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輕,有些道行,比一般的鬼魂野鬼兇上許多,旺财大展了一下神威,搖頭晃尾的湊到王小虎跟前邀功,王小虎摸了摸他,誇獎了幾句。小東西更加的得意,竟然跑到陽台上,回頭瞧了一眼王小虎,然後仰頭挺胸,大有一切有它的架勢。
别說,有旺财和幾十個竈王爺在,王小虎還真沒什麽好擔心的,倒也不需要他們真幹什麽,隻要有東西闖進家門。給他提個醒,就不至于手足無措。
王小虎收了葫蘆,躺在沙發上。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了。仔細回想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對方并沒有使用特别陰險的術法,估計就是想先聲奪人,讓他知道輕重。
挨到天亮再沒有事發生,王小虎翻身而起,洗臉刷牙。想了想,讓慎虛和威廉林看家,他和耿鑒揚去赴約,四個人裏面耿鑒揚是有真本事的,慎虛和威廉林不拖後腿就算是好的。此去吉兇未蔔,起碼家裏有竈王爺和旺财看家。應該沒事。 耿鑒揚給占蔔了一卦,有驚無險,大可不必慌張,王小虎帶着耿鑒揚照着請帖上的地址尋了過去,下了車,又拐了幾個胡同,才在一四合院看到中華玄術協會,還沒進門王小虎就被震的不輕,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協會竟然設立在這麽一處完好的四合院,實在是超出想象,而且門口還卧着兩隻石獅子,頗爲雄壯,牆邊上挂着一快普通的白色豎着的牌子《中華玄術協會》
門口更是停了一溜的豪車,奔馳,奧迪,寶馬,路虎……還有王小虎叫不出名字的,還沒等進門,富貴之氣就撲面而來,王小虎看的是目瞪口呆,他師傅也算是道法高深的了,卻窮成那個鳥樣子,山上的磚房一磚一瓦都是自己從山下背上山的,這裏可倒好,簡直是非富即貴,有那麽一瞬間,王小虎想妥協了,琢磨着對方要是真招安自己,幹脆就降了算了,從此也就過上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
大門開着,仿佛就是在等待他,王小虎和威廉林進了四合院,發現裏面竟然大的吓人,絕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四合院,一看就是過去那家官員或是王府,假山花園的都有,雖然面積不大,卻很精緻,四周種滿了花草,帶着陣陣的花香氣息,花的品種很多,君子蘭,牡丹,月季,等等,還有許多亞熱帶的小樹。花草樹木之間有許多條小石子鋪成不規則的小路,
花草樹木布置的看似随意,仔細一瞧卻是大有深意,穿過花草正前方就是正房,門開着卻看不到人,應該就是協會真正的所在。
王小虎振奮了一下精神,朝鋪好的小道上慢慢向前走,正房看起來并不很遠。可走了一段距離才發現,仿佛離那道門越來越遠了,兩人像是迷失了方向,就隻見東南西北都有小徑,卻不知走向哪一處好。走了一陣,又回到了原地。
王小虎驚訝的四處看了看,想不明白這麽小的地方竟然也能走迷路了?平複了一下心境,看準了方向,順着小道繼續向門的方向靠近,腳下的小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分出一條岔路,他也不好意思随意的去踩這些精緻的花草,隻好順着鋪好的小道前行 。
可走了沒多久,發現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王小虎吃了一驚心中升起一個念頭,鬼打牆?擡頭看着天上的太陽,卻笑自己膽子小了,這大白天的那會出現什麽鬼打牆。
眼前的小路四面八方,中間又穿插縱橫, 耿鑒揚皺着眉頭跟在王小虎身後,什麽都沒說,王小虎沉默了一下,頓時明白了對方玩的這套把戲就是想給他個下馬威,既然如此,那還客氣什麽,也不管那些花花草草了,徑直了朝着正房開走。
卻不曾想,花花草草的地方像是剛澆過水,又濕又粘,一會的工夫鞋子上就沾滿了厚厚的泥。腳步也變得緩慢起來, 越往前走鞋子上的泥土就越厚重,眼看着就要走出這該死的地方,卻聽“咔咔”幾聲響,花叢中突然冒出幾個花撒來,接着嘩嘩啦啦的噴水,王小虎正好站在花草中間,這一噴,急忙向後,又退回了小路上,
耿鑒揚早就看出了這個地方不對,被人布置成了一個小小的陣法,雖然精細,卻也不是什麽特别難破的陣法,本以爲王小虎道家傳人怎麽也能走出去,自己若是多嘴多舌的,豈不是讓王小虎一派掌門沒面子,哪裏想到王小虎對奇門遁甲一竅不通,愣闖,搞得挺狼狽。
耿鑒揚微微一笑,拽了下王小虎道:“王兄,此處被人布置了陣法,随我而行吧。”說着向前邁步,一邊走一邊對王小虎道:“王兄,陣法之術,無外乎三種,幻陣,殺陣,困陣,陣法是借助天地之之力來禦敵,一旦陷入陣法中便是相當于和天地相争。高明的陣法威力很大,可毀天滅地,也可開天辟地。此處陣法不過是一個困陣而已。”
“困陣看似奇妙,卻不過是以困住敵人爲目的的陣法,通常困陣中都有着無數的禁止,用來消弱對方的實力,讓人無法脫困,永堕其中,如果将多種陣法疊加在一起,威力也會倍增……”耿鑒揚看似是在替王小虎解說陣法奧妙,聲音卻是大的出奇,朗朗出口,爲的是讓正房裏面的人聽到,也是在向對方示威。
耿鑒揚潇灑前行,左一步右一步的輕松寫意,也就三五分鍾的功夫就帶着王小虎走到了正房門前,一朵花,一根草都沒有碰到,走的全是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兩人跨過門檻,進了屋子,就見正房有一百多平米的面積,裏面布置的很是典雅,全都是紅木的家具,牆上還挂着名人字畫,屏風,熏香……每一樣東西都精緻無比,恍惚的像是穿越回了古代。
正中間擺着一張巨大的木桌,十幾個人圍坐在木桌周圍喝茶,裏面果然有趙大師,這些人年紀都不小,最小的也得三十八九歲,看上去各個氣度不凡,穿的也是各異,有穿綢緞的唐裝,也有的一身商業休閑裝,更有的跟白領一樣皮鞋西褲的,每一個都跟領導似的,擺着架子,王小虎瞧了瞧自己,牛仔短褲,t恤衫,又瞧了瞧耿鑒揚,大褲衩子,人字拖,長頭發,白t恤,跟眼前這些人一比,簡直跟要飯的沒什麽區别了。
穿的好就牛逼啊!一幫老棒槌,穿的再好也是棒槌……王小虎很惡毒的暗罵,舉着手中的請帖一晃:“我是王小虎,那位請我來的?”
十幾雙眼睛都瞧了過來,其中突然響起一個驚訝的聲音:“咦,怎麽是你這小子?”
呦呵!還碰到熟人了,王小虎朝聲音來處看去,果然是個熟人,故宮研究院的名譽顧問,張慶!
王小虎眼睛一亮,伸手打招呼道:“張老爺子,你怎麽在這?”
張慶突然顯得很尴尬,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斜身湊到張慶身邊,問道:“張老,你認識?若是你的故人,有些顧忌,我替你說兩句?”
王小虎瞧着張慶心中喜大于驚,在座的你然是京城裏比較混得開的所謂大師們了,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隻要張慶幫着說兩句好話,卻是沒有想到,張慶放下茶杯,忽地一笑道:“認識是認識,不大熟的,你們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我跟他沒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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