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呼之中跑過來,向上一跳,抱住了王小虎的腰使勁往下拽,如此一來,把個耿鑒揚也拽的随之向下,王小虎心中一喜,卯足了勁朝下使勁,可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反彈的力量比當初更加強大了起來,忽悠悠的帶着兩人向上。
熊超急忙也奔跑了過來,一把拽住威廉林的褲腰帶使勁的向下拽,耿鑒揚又被拉下來一截,他的一張臉漲得有些青紫,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那層薄薄的氣像是朔料薄膜包裹住了他的全身,這模樣明顯是缺氧了,繼續下去,還不得憋死在裏面?
三個人的力道并沒有将耿鑒揚拉下來,反而一點點的拉着他們向上,不大的功夫,最後撲上的熊超也已經雙腳離地,王小虎沒了辦法,扯着嗓子朝耿鑒揚喊道:“不行就先歇歇,等下你再跳,再試一次。”
“吾……嗚……隻有此一次機會!”說到這,氣都不夠用了,手開始顫抖起來,卻還是舍不得放棄,強撐了一口氣對王小虎道:“你右手中指有神氣,用它破開!”王小虎一愣,中指這麽管用?
管用不管用的,既然耿鑒揚說了,那就試試吧,可他右手抓住了耿鑒揚的手,這個時候一松手,可就是前功盡棄,要說一邊緊緊抓住耿鑒揚的手,還要右手豎起中指,難度也太大了,他王小虎又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很是無奈。
此時熊超離地都已經有兩三米了,在高下去,摔下來可就承受不住,也就在這個時候,威廉林的腰帶啪!的發出一聲響來,熊超一愣,威廉林一愣,下一刻腰帶忽然斷了,被熊超向下之力帶得連褲子一起褪了下來,露出一個白白的大pp……
站在一邊看着的山下直美,尖叫一聲扭過頭去,熊超沒了着力的腰帶,摔了下來,威廉林感覺下身一涼,哎呦我曹!一聲喊,身體猛然向上,少了熊超兩人力道變輕,反彈的力道頓時就大了起來,也就在猛然向上一竄的時機,王小虎借着向上之力,左手向上一伸,抓住了耿鑒揚的手,騰出右手,豎起中指猛地朝耿鑒揚身上一劃。
撕拉一聲響,像是劃開了一層牛皮紙,王小虎中指所到之處,竟然真破開了那一層薄薄的氣,他感覺身體瞬間輕了一輕,接着力道消失,整個人向下墜落。而他的手中還抓着那個身穿古裝的奇怪小子。
威廉林,王小虎,耿鑒揚,三人從空中跌落,威廉林在最下面,若是被王小虎和耿鑒揚壓實在了,不壓死也得壓出毛病來,王小虎還是有些急智,墜落之際,左手向外猛地一甩,砰砰砰!三聲悶響,三人接連倒地,威廉林被王小虎壓在下面,骨頭都快被壓折了,胸悶悶的喘不過氣來,嗷!的一聲慘叫,推開王小虎。
威廉林摔得不輕,王小虎卻沒什麽事,畢竟下面有威廉墊着呢,也怕壓壞了他,急忙站了起來,半扶起威廉林道:“沒事吧。”威廉林倒吸了口氣,嘶的一聲挺順暢,說明骨頭沒折,搖搖頭道:“沒事,你還是看看穿古裝那小子吧,好不容易拽下來的,别再摔死了!”
王小虎站起來四下瞧了瞧,右邊五六米左右的地方,耿鑒揚臉朝下的趴着,四肢張開,像是一個大字,動也不動。這小子被他甩了一下,下墜的力道更足,現在這個模樣,不會是摔死了吧?就算摔不死,鼻梁也得摔沒了,王小虎惴惴不安,急忙過去半蹲下,輕輕拍了一下耿鑒揚的肩膀,小聲問道:“喂,哥們,沒事吧?”
熊超也摔了個跟頭,但他離地面近,人又結實,當過特種兵的人,一個翻滾也就起來了,他們所有的希望都在耿鑒揚身上,也趕了過來,瞧着他不動,問王小虎道:“小虎,不會真摔出個好歹來了吧?”
“沒……沒事吧?”王小虎也不确定,耿鑒揚還在那趴着,動也不動,問話也不回,就想把他翻過來瞧瞧到底摔成了個什麽德行,雙手剛抓住耿鑒揚的肩膀,他卻猛然一下蹦跳了起來,這一下太過突然,吓了王小虎一跳。
誰都沒想到一個人竟然能跳的這麽高,蹦起來的這麽快,随後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耿鑒揚屁事沒有,臉上連點灰都沒沾上,神采奕奕,忽地跳腳指着天上,大罵:“黃石個匹夫,小爺拜師三年,說好的傳我天書,最後卻傳給了張良那個無賴小子,還用術法将我困在山中,令我不得下山,小爺這不也出來了嗎,哈哈哈……天不絕我,你能奈何?……”
越說越上勁,到了後來竟然手舞足蹈起來,跟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似的,就這麽個精神狀态,王小虎很憂心,這小子真的能帶他們走出絕地?但如今死馬也得當活馬醫了,忍不住上前拍了一下他肩膀道:“哥們,你說點我們能聽懂的行嗎?”
耿鑒揚興奮地臉色漲紅,深吸了幾口氣才算是恢複了一下正常,忽地轉身對着王小虎,一臉的肅穆,整的王小虎挺納悶,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接着就見他整了整身上的長袍,朝着王小虎雙手抱拳,朗聲道:“多謝恩公搭救,若不是恩公心懷高義,在下也脫不了困厄,此等恩情,在下粉身碎骨難報一二……”
念念叨叨,文绉绉,挺真誠,搞得王小虎莫名其妙,忍不住道:“哥們,小說看多了吧?别扯那沒用的了,你要不說能帶我們出去這鬼地方,也不會費這麽大勁把你拉下來,還有啊,咱能正常點說話嗎?”
“此言差矣,閣下助在下脫厄,怎地也要施以大禮,卻不曾想,閣下原來是個灑脫不羁之人,罷罷罷……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在多禮了……”
耿鑒揚這一套大有古風,看模樣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又是在這種鬼地方,王小虎實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在下耿鑒揚,還不到加冠之年,因而未曾取字,乃是東海下邳人士,拜黃石爲師,卻不曾想……”
耿鑒揚倒也不嫌麻煩,将自己出身來曆說了個清楚明白,把個王小虎幾人聽得瞠目結舌,隻覺得荒謬到了極點,據這小子說,他是秦朝人,父母都不在了,被黃石公收而爲徒,學的是奇門遁甲,五行陰陽之術,不過這老頭一個腳大,一個腳小,算是畸形,又不會做鞋,隻能是買,穿在腳上不合腳,動不動就甩丢一隻。他就跟着屁股後面撿,一撿就是三年。
黃石公挺感動,說要将他最得意的素書傳給他,将來出山做一番事業,但耿鑒揚是個懶散的性子,撿了三年的鞋早就撿煩了,就勸師傅沒事少出去溜達,黃石公不聽,說閑着難受,出去走動,才是養生之道。
耿鑒揚就勸他說,咱們也不富裕,你都甩丢多少隻鞋了,不是掉到山澗就是掉到河裏,光着腳回來多少次了,何苦來哉,等徒兒下山找個手藝好的,給你照腳做雙合适的鞋,豈不是美哉。
黃石公挺倔,依舊出去溜達,有一天耿鑒揚賭氣沒跟着去撿鞋,奇怪的是當天晚上老頭回來,鞋竟然沒甩丢了,師傅有長進了,徒弟也覺得欣慰,但覺得還是該給師傅做雙合腳的鞋,想着盡孝心,揣了銀錢,獨自出了山,找到一家小鎮,四處打聽才打聽到一個老大娘做鞋手藝最好,耐心等了幾天鞋子做好,揣着回來,不曾想,師傅竟然把他最得意的素書傳給了一個叫張良的小子。
原來黃石公以爲他撿鞋撿煩了,離開了自己,傷心之下将素書傳給了張良,但這時候後悔也晚了,更絕的是,黃石公認爲張良是難得的人才,還說什麽,整肅這亂世天下唯有張良,他傳授了素書,天下難有人是張良的對手,隻有自己的這個徒兒耿鑒揚是個威脅,竟然用奇門遁甲之術将他困在了山中,不讓他下山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