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青丘雁之前也名言說過,她們老祖曾經與小觀音一起來過這犁熔洞,倘若是真的有那什麽五彩補天石,早就取走了,哪裏還等得到今天?
這幫人拼死所求的,不過是虛妄而已,與我們的目的并不沖突。
所以青丘雁答應得很暢快。
青丘一族無論是在不周山,還是蟲原,都是大名鼎鼎,而青丘雁作爲新一代的青丘聖女,也是廣爲人知,這些人基本上都認識她,也知道她的脾氣秉性,知曉“君子一諾值千金”,當下也是松了一口氣,走上前來,說道:“此物雖然威力很盛,但作爲法器,祭煉的時日尚短,任由缺,一沾污穢之物,立刻顯露原形。”
青丘雁皺眉,說何爲污穢之物呢?
瘦竹竿說所謂污穢之物,也是有區别的,據小人所知,童子尿這玩意兒,應該可以解開封印。
啊?
聽到這話兒,衆人哄堂大笑,青丘雁則是臉色一冷,變得嚴肅起來,說你這是在逗我?
她人長得雖然明豔嬌媚,但天生帶着幾分貴氣,臉色一肅,自有一股威嚴之氣,瘦竹竿兒趕忙擺手,說不,不,我說的是真的,不信可以試一試。
青丘雁不說話了,而這個時候王明則站了出來,左右張望一番,然後說道:“誰能貢獻一泡?”
額……
原本笑哈哈的衆人被王明目光一掃,紛紛低下頭去,有人受不住他的目光注視,低頭說道:“吾等都上了年紀,哪裏還是什麽童子?”
衆人都低頭,就連我也是愛莫能助,而就在這個時候,劫卻毫無顧忌地站了出來,問道:“尿哪兒?”
瘦竹竿原本以爲沒有這引子,心中擔憂,害怕被青丘雁說戲弄她,此刻瞧見劫站了出來,頓時激動地說道:“直接尿在光幕上,定能夠溶出一處門戶來,你試一試便知曉了。”
劫凝視了他一會兒,然後說道:“此話當真?”
瘦竹竿也是被逼到了絕境,硬着頭皮說道:“應當如此,若不行,我跪下與你賠罪,閣下想要怎麽處罰我,都行。”
劫卻不跟他啰嗦,走到了那大殿之前的青色光幕之前,寬衣解帶,随後一股黃津津的液體迸射而出,那光幕果然神奇地出現了一處漏洞,而那瘦竹竿則驚喜地蹦了起來,大聲叫道:“你們看,我沒撒謊吧?”
王明走在他的後面,直接朝着他屁股來了一腳:“是不是,你先進去吧。”
那人給王明一腳下去,一陣踉跄,結果居然直接沖進了光幕内,一屁股坐在了殿門之前。
可行。
瞧見瘦竹竿一語道破,衆人一陣歡呼,而這個時候劫卻開口說道:“你們要進便進,我堅持不了多久的。”
經過劫的一番提醒,衆人頓時醒悟,知道這一泡尿頂多也就十幾秒,倘若再猶豫的話,估計又要等好一會兒,待劫再一次憋出尿意來才行,所以紛紛朝着那激蕩着尿液的缺口沖去。
我和王明自然也是毫不避諱,直接進入其中。
都是修行者,而且能夠堅持到這兒的,個個都是豪傑,行動迅速,故而劫的這一泡尿,卻是将一衆人等都給引進了裏面來,最後一個是青丘雁,她顯然是有一些輕微的潔癖,一臉嫌棄地望着這缺口,有些猶豫。
而這個時候,劫卻開口說道:“你再不進,我就沒了。”
這話兒一落,青丘雁最終也是下了決心,淋着尿液入内,而就在她進入的一瞬間,劫一個閃身,也滾落進來。
顧不得一地的尿騷,我們推開了那殿門,卻見大殿空空如也,而在不遠處,卻又一個巨大的孔洞。
我們快步走到跟前,卻見這兒是一個一百多平米的洞口,豎直朝下,往下瞧去的時候,黑黝黝的,隻有很遠的地方,方才有一兒紅光傳遞而來,而還沒有等我打量清楚,卻聽到旁邊一陣響動,卻是有人不小心将石頭踢下去,卻聽到石頭簌簌而落,半天都沒有回響傳來。
無底洞啊……
我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想着倘若是掉落下去,會不會摔得粉身碎骨啊?
衆人大約都是這麽想的,隻是瞧了一眼,都下意識地往後退開。
這時有人問到:“怎麽沒人呢?”
我也奇怪,四處張望,想着這兒不是說有那什麽金豬王在此主持麽,怎麽從頭到尾除了一個持金環大刀的家夥,其餘人都沒有露面呢?
就在我有些疑惑的時候,突然間聽到王明大叫一聲:“小心。”
聲音還未落,我便感覺到一陣勁風從頭頂上重重落下,下意識地滑步後退,一直退到了牆壁邊緣,卻聽到“砰”的一聲,卻有一巨石砸落在了我們剛才立足的地方來。
我身形矯捷迅速,反應快、退得急,不過卻也有反應慢的,隻來得及擡頭看,卻給那巨石重重砸落下來,不但砸成了肉泥,而且還給拖着帶下了深淵去。
啊……
下來的并不隻是一塊巨石,而是十數塊,好幾人被砸到,慘叫着落下,而就在這時,原本發光的玉質牆壁忽然泛出紅芒,随後無邊大火從外面燃燒起來,朝着裏面倒逼。
我們身處的這地界,雖然比那罡風地帶要溫暖一些,不過還是在零下溫度,此刻火焰一起,大殿之中頓時就灼熱起來,仿佛三伏天一般。
火力倒逼,熱力十足,瞧見那卷湧的火舌,有人驚惶地大叫了起來:“是地心火油,地心火油……”
我已然拔出了止戈劍,眼看着那火焰即将席卷而來,卻沒有瞧見一個敵手。
這時有人喊道:“下洞去。”
我聞言望去,卻見在那豎直向下的洞子邊緣處,卻有讓人攀登的扶手,就如同水塔上面一節一節的凸起扶手,能夠讓人往下走去。
衆人給熱力逼迫,不敢在這兒久留,紛紛往下走去,而我和王明、劫、青丘雁卻是聚到了一起來。
我們一直在搜尋敵人的方位。
不過那幫人顯然很擅長藏匿,一直都不露頭,隻是在外放火。
眼看着人都走光了,我們卻還是不敢行動,不爲别的,就是害怕我們一旦往下走,留守這兒的金豬王居高臨下,就可以爲所欲爲,對我們大不利。
然而那火勢已經開始朝着裏面蔓延而來,随着黑色的地心火油朝着殿内湧入,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火焰。
怎麽辦?
我看着王明,不知道是要進洞,還是突出殿外去,卻聽到他開口說道:“阿言,你跟他們先下去,我來殿後。”
他知曉這地心火油的厲害,也知曉那黑色火焰的威力,直接喚出了自己的那頭火焰狻猊來。
瞧見這雄壯之物,我不再猶豫,率先攀爬而下,劫與青丘雁随後而來。
這一節一節的扶手往下足有百米,我們快速往下,在百米之下的地方,扶手消失,前方卻是出現了一處平台,剛才下來的諸人都在那兒等待,我們也跳下去,瞧見平台往裏,卻有八個洞口,各是不同的通道,曲折朝下。
我這邊剛剛一落地,便擡頭看,大聲喊道:“王哥,快下來。”
轟……
我的話語還沒說完,卻瞧見那黑油從上而下的滑落,火焰一瞬間蔓延而下,我們下意識地各自退入附近的洞中,瞧見那火焰落下,照耀得這豎直朝下的洞子一片通明,也瞧見在對面的上下之處,亦有孔洞無數。
“王哥……”
我大聲喊着,卻瞧見那頭冒着滾滾濃煙的火焰狻猊越空而下,眼看着就要落到了這邊時,突然間眼前一花,腳下的空間一陣轉動,我下意識地想要往前走,卻發現原本是凸出平台的地方,變成了一處死胡同來。
我重重地撞到了山壁之上,對面反饋了極爲厚實的反彈之力來,讓我一陣氣血不順。
發生了什麽事情?
突如其來的空間轉換讓我錯愕不已,後退幾步,瞧見身邊還有幾個同樣茫然的山民,瘦竹竿,籬笆松,還有先前瞧見的那馬臉男子,以及他的一個小弟,其餘人都不見了蹤影,而在我的身後,則有一條甬道,往斜下方延伸而去。
我一臉錯愕,而其餘幾人也都倉皇不已,唯有那瘦竹竿喃喃自語,仿佛知道些什麽。
我心中焦急,匆匆走過去,一把拽住了那瘦竹竿,說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瘦竹竿給我一拽,下意識地想要推開,結果被我死死拿住,倉皇叫了起來:“你要幹嘛?”
籬笆松趕忙上前相勸,說瘦猴你别鬧,回答他的話。
我自知失禮,也放開了對方。
瘦竹竿給我放開,這才說道:“你們剛才進來的時候,難道沒有注意到每一個洞子上面,都有一個字麽?”
啊?
我剛才是倉皇退避,哪裏來得及仔細打量,自然不知,不過那馬臉卻開口說道:“好像是一個‘驚’?”
瘦竹竿頭,說對,這八條通道,分别對應了奇門遁甲的八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
啊?
b>說:
驚門有驚恐怪異之意思,若強出此門易遇驚慌恐亂之事,利民事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