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兒郁悶,問他道:“這件事情,你其實早就知道,對不對?”
陸左擺手,說可别鬧,我也是剛才我們跟小蛇姑娘一起參觀的時候,在這兒住戶家中瞧見他們供奉的神龛,這才猜測出那鹿婆婆的身份,我以爲你應該也能夠想得到,卻不知道你居然一直到别人破了,才想起來。
啊?
我一愣,說那神龛有什麽不對勁兒麽?
陸左笑了,說敢情你都沒有注意神龛上面供奉的神像啊?
我頭,說對,之前一直迷迷糊糊的,心不在焉到底是什麽?
陸左說那上面供奉的,是聚血蠱。
啊?
我愣了許久,這才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将聚血蠱當做神位來祭拜?這怎麽可能?”
陸左說要不然一千多年的東西,如何能夠存在于現在?
這話兒聽得我毛骨悚然,仔細想想,還真的是這麽一回事兒,之前我所有的疑惑也就都得到了解答那位鹿婆婆之所以能夠存在于時間長河這麽久,并非别的原因,而是她擁有了神格。
也隻有這樣,她才能夠跨越時間長河的沖刷和流逝,一直留到了現在來。
這般一想,我心頭的諸多不舍和難過,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固然,小紅跟在我身邊,會對我有着許多的幫助,對我的實力也是強大的補充,但這對于它本身來說,卻沒有什麽發展意義。
但跟着鹿婆婆就不同了,那可是一位有着神格的存在。
卻不管鹿婆婆的神格有多強,但她能夠教與小紅的東西,就遠不是其他人所能夠比拟的。
相信三個月之後,我再一次見到小紅的時候,它必然已經得到了一個脫胎換骨的變化,這件事情從長遠的角度來說,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小紅,都是一件極爲劃算的買賣。
難怪鹿婆婆說話那般有底氣,甚至都懶得跟我解釋太多。
而我也相信,如果我當時但凡小氣一些,瞻前顧後,拘謹不已,甚至各種的懷疑,絕對會被對方看輕,甚至還會否定我這宿主的身份。
一想到這個,我忍不住有一些後怕,心中又有一些激動。
傻人有傻福?
我與陸左對話的時候,小蛇姑娘站得遠遠,十分的懂事。
聊完了小紅的事情,陸左的下巴不經意地擡了一下,指向了小蛇姑娘,說那妹子真不錯,沉穩大氣,端莊舒雅,是當老婆的最佳人選,怎麽樣,考慮一下不?
我餘光掃量了一下,之前所有的異常狀态都消失了,所以也是十分淡定,說我就算了,名草有主,要不然,你來?
陸左哈哈一笑,說算了,這回就是來找小妖的,要是找不到另說,如果找到了,她知道了我的這檔子事情,以她的那脾氣,那小拳拳捶我胸口捶吐血都是輕的,嚴重一些,我說不定都出不了苗疆萬毒窟了。
兩人開着玩笑,不過卻都覺得這位小蛇姑娘有一些古怪,明明長得很漂亮,但莫名之間,卻有一股子的沉沉暮氣。
很奇怪。
當天我們給領着參觀了一下苗疆萬毒窟,知曉這兒曾經破落數百年,一直都是一脈相承,不過現如今小米兒入主,又有了一些複興的迹象,萬毒窟的人員也多了起來,林林總總,卻有數百人,都是從外界遷入這兒來的,而且居然還有人認識陸左。
在得到了小蛇姑娘的允許,我們與這些人接觸了一下,大概知道他們也是剛剛遷進來不久。
多的兩三年,短的也才一年不到的時間。
不過雖說時間不長,但這些人都很是虔誠,提及苗疆萬毒窟的主人,雙眼都放光,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勁兒。
當然,我們對他們感興趣,他們對我們也是好奇不已。
他們問陸左,說難道蠱王你也是萬毒窟的人麽?
面對着這滿是期冀的目光,陸左搖了搖頭,不過又說道:“我雖然不是,但卻與萬毒窟主人小米兒的生父王明是生死弟兄,說起來,淵源還是頗深的。”
陸左這樣的回答,讓這些人忍不住一陣歡呼,激動不已。
看得出來,這裏的一些人對于苗疆萬毒窟的歸屬之心并不是很強烈,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地适應了這樣的生活來。
而且我能夠感受得到這些人的修爲也普遍比較高,有的是基礎紮實,有的則是在這洞天福地之中突飛猛進的。
不管怎麽說,苗疆萬毒窟的複興,是我們能夠瞧得見的。
第二天清晨,我們給請到了主殿附近用餐,陪同的有小米兒和小蛇姑娘,至于鹿婆婆,卻是一直沒有露面,我也不敢多問。
飯吃到了一半,有一位侍女匆匆過來,說老爺回來了。
老爺?
我先是一愣,卻見小米兒臉上露出了純淨的笑容,然後對那侍女說道:“去叫他過來,說他的朋友陸左、陸言已經到了。”
侍女退下,我這才知道說的是王明。
果然,沒一會兒,王明帶着一身晨露來到了飯廳,瞧見我和陸左,頓時就笑着招呼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們什麽時候到,讓兩位久等了。”
陸左起身,與他緊緊握了一下手,然後說道:“客氣,都是自家兄弟。”
王明又與我握過手,然後招呼我坐下吃早餐,别管他,說罷,他毫不客氣地拉了一個椅子來,跟小米兒和小蛇姑娘打了一個招呼,便抓了兩個小饅頭丢進嘴裏去,又呼啦啦喝了一大碗的苞米粥,這才長長地喘了一口氣,說餓死了。
陸左性子沉穩,忍得住好奇,耐心地看着他狼吞虎咽,而王明吃了一些,然後擡起頭來,對我們說道:“龍虎山怎麽樣了?”
陸左将龍虎山發生的事情挑一些重要的,簡明扼要地說了出來。
不過說句實話,龍虎山這邊的事兒着實是有一些驚心動魄,所以王明聽了,也是有一些震撼,扔開手中的筷子和粥碗,不敢相信地說道:“那個平育賈奕天劍主,真的那麽強?不可能吧,一個流水線上的産品,如果都有這麽強,那咱們可怎麽混啊?”
陸左跟他解釋了一下我們對平育賈奕天劍主的猜測,然後說道:“當時的情況真的很危急,說句實話,倘若不是阿言舍身創造出了機會,并且将那厮傷到,隻怕結局不是這般。”
王明長呼了一口氣,說道:“想不到世間居然還有這麽多的豪傑,恨不能相逢,一較高下啊。”
我瞧見陸左沉得住氣,不過心底裏估計也是熱鍋上的螞蟻,便直接開口問道:“王哥,你這邊的情況……”
王明笑了,說哦,我倒是忘記跟你們說了,我在蟲原這邊,拜訪了三位當地最有影響力的地頭蛇,将小妖姑娘的情況跟他們說明了,都答應幫忙找尋,不過蟲原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暫時并沒有什麽結果,得等一下。
啊?
陸左說那有沒有什麽線索呢?我們自己去找尋也是可以的。
王明說真的這麽急?
陸左幹笑兩聲,說人都來了,總得動起來不是?
王明說那好,我去準備一下,咱們中午吃過飯之後,就再回蟲原去,我帶你們去一個聚集地坐鎮,有任何消息,都可以第一時間趕過去核實,你們看如何?
陸左拱手,說那就真的是麻煩你了。
王明笑了,說這麽客氣,就真的是不把我當兄弟了。
知道王明還有一些話兒要跟自家女兒和小蛇姑娘她們聊,所以我和陸左自覺地離開,把空間留個了他們自己人。
中午的時候,吃過了午飯,然後我們準備出發。
臨行前,我給叫到了一個房間,再一次見到了鹿婆婆,也見到了小紅。
鹿婆婆說小紅要跟我告别。
額……
小東西還挺講究的,生怕我多疑、不适應,特地給我安慰一些呢。
如此又耽擱了一些時間,随後我們來到了廢城的一處城門前來,在小蛇姑娘的操縱下,我們走出了城門,經過一系列的手段,空間走移,卻是一下子就出現在了密林之中。
雙足落地的一瞬間,我下意識地深深吸了一口空氣,肺部頓時就舒張了起來。
比起萬毒窟,這兒的靈氣似乎要充沛許多。
人在這裏面修行,當真是一件讓人樂不思蜀的事兒。
王明笑着對我們說道:“這兒,就是蟲原了。”
他并沒有給我們多做介紹,而是帶着我們一直走,一路上變故頗多,不斷地遇到許多光怪陸離的植物和獸類,頭頂上還有翼展三兩丈的巨鳥,仿佛來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比起我知道的荒域來說,這兒更加的潮濕溫熱,有兒熱帶雨林的意思。
林子裏的蟲子也越發多,不愧“蟲原”之名。
如此走了小半天,我們來到了一條寬闊無比的大河之前來,一直帶着我們趕路的王明在這兒,卻停下了腳步來。
他回頭看向了我們,說道:“我聽到一個說法,說千通王,其實是南海劍怪的附身,那麽你們知道,南海一脈的‘妖、魔、鬼、怪’其他人的下落麽?”
b>說:
我有故事,你有酒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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