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能夠在衆目睽睽之下,将這首風騷無比的古詩給念出來,屈胖三十分遺憾,而沒等我回話,小龍女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灰頭土臉的,我問怎麽回事,你不是說要回來幫忙的麽,跑哪兒去了?
小龍女說外面的人我都幫你們撂倒了,你們不知道?
好吧。
屈胖三朝着遠處的天空一伸手,那覆蓋大宅子上空的青雲圖便回到了他的手上來,随後開口說道:“走。”
我一愣,還想問什麽,結果不遠處跑來兩人,朝着我們這邊望來。
敢情涉及到洪家這兒,來的并不僅僅隻有警察,還有其他部門的人,瞧見這青雲圖,立刻就跟了上來,我不敢在停留,跟着屈胖三和小龍女,朝着旁邊的巷子裏鑽去。
好在對方的人手不夠,光洪府那兒就夠折騰了,也分不出人來這邊招呼。
我們走了一段路,終于消停了一些,小龍女想起來還我手機,我接過來,打開一看,好些個未接電話。
我一個一個看,有雜毛小道打來的,有徐淡定打來的,有老鬼打來的,還有一個陌生号碼。
我先給徐淡定打了過去,他接通之後,問明了我此刻的情形,當得知洪國運、洪家禮父子真的是涉毒之後,他十分高興,說好、好、好這事兒在道德的立場上,咱們算是站住了腳不過如果你們不把人殺了,而是把事情釘死,證據确鑿,那是最好不過
我苦笑,說當時的情況比較複雜,魅族一門的幾個人也在,而且我聽他們交談的時候,好像那兩女人是洪家販毒的銷贓渠道。
徐淡定說對,現如今娛樂圈、名流圈涉毒的事兒非常多,那幫家夥隔三差五就要弄一點兒,說是提高藝術創作的靈感啥的,傳得挺猛的,魅族一門現如今涉足娛樂業,估計這現象就是他們那兒傳來的
我們又聊了幾句,徐淡定确定之後,還有大量的事情要做,最主要的,就是不能讓洪家把這件事情捂下去。
這醜聞,得證據确鑿了,才能夠捉住對方的痛腳,讓洪家,特别是它背後的總局孫老無話可說。
所以徐淡定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告訴我,說此事涉及到魅族一門,需要通知劉子涵一聲。
畢竟清理門戶這事兒,讓她自己做比較好。
我挂了電話,又給雜毛小道打了過去,畢竟聯絡劉子涵這事兒,還得他來辦。
電話通了,是雜毛小道的師弟接的,随後轉到了他的手中。
雜毛小道問我事情辦得如何,需要幫忙麽?
我簡單跟他說了一遍情況,他對這事兒很高興,反應跟徐淡定差不多,随後我讓他幫忙轉告劉子涵關于趙小姐和李小芯的事情,讓她自己清理門戶。
雜毛小道表示沒問題。
随後我又給老鬼去了電話,他告訴我,說洪國民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裏,現在正在回去,問我這兒情況如何。
我不得不又把事情重複一遍,他沒有說什麽,讓我們辦完了事兒,早點回去。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時間還早,還有地鐵,我領着屈胖三和小龍女去坐地鐵,到了地鐵站的時候,方才想起撥打最後的一個電話号碼來。
這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号碼,來自晉西長治。
我回撥過去的時候,結果關機了。
誰啊?
我這個電話号碼是剛得的,一般來講,很少有人知道,難道是詐騙電話?
我又打了一遍,依舊關機,于是就懶得再弄了。
依舊是乘坐地鐵,抵達了通州之後,又經過轉車,終于抵達了暫時駐地的附近。
回去的路上,總感覺大街上氣氛有些不同,白雪皚皚之外,總有三兩個人在路上行走如風。
什麽人走得這麽快?
明顯不是正常人。
我們走到一條小巷子的時候,身後突然刮起一陣風,我猛然回頭過來,瞧見有一個臉色慘白的年輕人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眯眼打量着我們三人,然後對我說道:“外地人?”
我忍不住笑了,說管得着麽?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大雪天,早點回家,小心路滑”
說罷,他轉身而走,沒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我氣樂了,說神經病?
屈胖三搖頭,說不是,是吸血鬼哦,錯了,應該叫人家血族。
我說老鬼的手下?
屈胖三笑了,說老鬼的手下現在恨不能離京都越遠越好,怎麽可能跑這小巷子來堵人?
我一下子醒過來,說清輝同盟的人?
屈胖三說這樣的小雜魚,估計也就剛入門吧,給派出來當炮灰的,就算是給人弄死了,也不心疼。
我明白過來,說炮灰不至于,應該說是誘餌。
聊着話兒,我們變得謹慎了許多,左轉右轉,還使了一回遁地術,再三确認了沒人跟着的時候,方才回到了據點。
我們抵達的時候,老鬼也到了,不過因爲大雪天的緣故,跟我們差不多也是前後腳。
他這般倒也沒有怎麽耽擱,不過給擒回來的洪國民身上受了不少的傷,我們進來的時候,剛剛給人扛死狗一般的拉了下去,老鬼從手下那兒接過來一根點燃的雪茄,美美地抽了一口,然後問我,說要不要來一根提提神?
我搖頭,說不用,你那邊還順利吧?
老鬼說還成。
我說接下來幹嘛?
老鬼說休息一下,你剛才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
我說路上碰見了一個血族的小雜魚,跟我們聊了兩句,大概是沒有發現什麽,警告了一聲就走了。
老鬼坐在沙發上,抽了一口雪茄,然後說道:“以前的時候,清輝同盟很低調的,低調到讓人忘記的地步去,一直到楊康這幫人上位,這才慢慢多了起來,之前還跟官方起過沖突,被有關部門警告過,方才收斂一些,沒有怎麽敢亂收後裔了”
我說很顯然,那幫人給逼急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弄出這種釣魚的拙劣手段來。
老鬼說他們急了,所以我們用不着急,夜還漫長,我們慢慢等真不抽一根?這雪茄是威爾專門從托人從古巴帶過來的,一年也就産幾千根,我總共沒幾盒,要不是今天這日子比較特殊,我還舍不得抽呢?
我笑了,說不,我戒煙了。
老鬼客氣地對屈胖三說道:“屈爺,要不您來一根?”
屈胖三摸了摸自己的臉,說大人我還準備靠這臉蛋兒去泡妞呢,抽得一聲煙味,女孩子不喜歡的
老鬼翻了一下白眼,說真不懂得享受。
現在沒了事兒,我借用衛生間洗了一個熱水澡,洗完之後,吹了頭發,幹幹爽爽地出來時,瞧見老鬼在接電話,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對着電話說道:“談,我們已經談過了,現在用不着再談了吧?”
旁邊的屈胖三低聲對我說道:“徐淡定打來的,說孫老又想跟我們見面。”
電話那頭仿佛說了什麽,老鬼抖了抖雪茄,然後說道:“你幫我轉告他,他要的臉,我給了,再要就沒了;至于清輝同盟的老巢和地址,我可不想要,萬一提供給我的,又是陷阱,我可受不住;另外讓他幫我轉告洪天秀,他兒子和孫子的屍體,我明天快遞過來,讓他注意查收一下,别到時候不在家,那就尴尬了”
挂了電話,老鬼笑了,說他們急了,都已經準備賣隊友了,看起來洪天秀對自己這孫子是真喜歡啊。
我說對,聽說那位信少爺燕大畢業,又去美國常青藤渡過金,現在正打理洪家的好多産業,做的是大生意,要不是想在洪天秀面前争面子,可不會趟這渾水,比我們殺的那位洪家禮強多了。
屈胖三說還等什麽?要沒事兒,我也去洗澡睡覺了。
老鬼笑了,說敵人急了,就會有動作,不過無論是他們賣隊友,還是設陷阱,我都不會相信我隻相信自己,而我們等的,則是一個電話。
大家坐下,圍在沙發前看電視,是一個真人秀的綜藝節目,三傻三精,裏面的演員我都挺喜歡,搞得挺逗的。
屈胖三也喜歡,看得前俯後仰,樂得跟狗一樣。
正看得起勁兒呢,電話響了。
老鬼等了許久,趕忙接過電話來,聊了幾句之後,挂了電話,然後對我們說道:“盯着洪天秀那邊的人回了信息,他們跟清輝同盟的人又見了面,雙方好像鬧掰了,現在分開了,我的人跟了過去,已經跟到了地方,地方确定了,讓我們過去瞧,楊康應該就在那裏。”
我一愣,說确定麽?會不會是陷阱?
老鬼搖頭,說不會,我們之前的行動,弄得他們方寸大亂,想不到我還留着這一手。
我說那行,走吧。
老鬼開始收拾東西,而我這邊也準備妥當,然後叫屈胖三走。
那小子很是不舍,沖着電視傻樂:“啊哈哈哈,這渤哥,也太搞笑了吧,哈哈哈,看完再走,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