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外笑了,說我當初曾經說過,你們兩個,永遠都是我的老闆。
雜毛小道苦笑,說血族大帝的老闆,我們可不敢當
血族大帝
我的天,這個看上去帥得一塌糊塗的外國男人,居然就是在歐洲縱橫被譽爲血族大帝的威爾岡格羅
我心中一陣狂跳,而這個時候雜毛小道則給我們雙方介紹了起來:陸言,陸左的堂弟,也是他新收的弟子;這位是威爾岡格羅,我和你堂哥的朋友
我還在心驚,而那威爾岡格羅則是十分熱情地伸出了手來,與我相握。
他使勁兒地搖了搖手,說你好,叫我威爾就好了。
我說威爾你好。
我此刻有點兒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個傳奇,我早在港島孤兒院的那邊,就已經知道了他在血族之中的影響。
我還知道我的老同學聞銘,其實也是威爾岡格羅的後裔。
在威爾岡格羅之前,血族是一個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種族,陽光會将這個強大的種族給灼燒成灰燼去,而隻有他,最終能夠自由沐浴在太陽光之下,并且不用靠吸血來維持血族的穩定狀态。
這樣的先例,激勵着無數血族,讓他們爲了這麽一個目的而不斷奮鬥。
威爾感受了我激動的情緒,笑了笑,說别這麽高看我,事實上當初沒有陸左和箫老大幫我去歐洲立棍,紮住陣腳的話,你現在瞧見的,有可能就是爛肉一團了。
簡單寒暄兩句,他領着我們進了裏面的房間。
門關上,有人奉上茶水來。
這是一個身形高大的巨漢,中國人,臉色有些僵硬,而且氣息也顯得十分古怪,給人的感覺并不僅僅隻是血族那麽簡單。
威爾對我十分重視,瞧見我下意識地望了那人一眼,便給我介紹道:龍魔兒,我的貼身助理。
我點頭,說你好。
那個巨漢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也不言語,奉了茶之後,轉身便離開了房間,還給我們關上了門。
好高冷的樣子。
威爾岡格羅笑了笑,跟我解釋,說他一直都是這樣,沉默寡言的,不太愛說話,你别介意。
我連忙擺手,說别這麽客氣,我隻是好奇而已。
旁邊的雜毛小道笑了,說威爾,陸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恐怕你聽了會很震驚呢。
哦
威爾有些好奇,說你說來聽聽。
雜毛小道說陸左有一個同學和發小,叫做聞銘,也就是老鬼
聽到這話兒,威爾終于是雙眼圓睜,有些不可思議地使勁兒一拍大腿,說我想起來了,當初我們在東官遇到老鬼的時候,陸左就曾經提過這一層關系,所以才會讓我把他給救下來的對了,對了,他告訴過我,老鬼是他堂弟陸言的同學原來你就是那個陸言,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他有些激動,說完這些,看着我,然後說道:可以說當初陸左和我救下老鬼,就是因爲你的緣故;不過後來老鬼卻是幫了我許多,說起來我還得感激你才對。
我摸了摸下巴,說我什麽都沒有幹呢,可别這麽說。
有着這樣的一層關系,威爾倒也不再拿我當外人,而是看向了旁邊的雜毛小道,說道:我來得匆忙,隻是聽了一個大概,而且還不确定箫老大,你是想告訴我,我們現在的對手,是你的大師兄
雜毛小道點頭,說對,是他。
威爾的臉色有些蒼白,說箫老大,你我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說什麽場面話了。你也知道,黑手雙城是我在國外重要的合作對象,也是大靠山之一,而且他是你的大師兄,爲什麽要對付他,你能否給我一個答案
雜毛小道說因爲他準備對陸左動手。
威爾搖頭,說天啊,這怎麽可能,他不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麽我們不是朋友麽
雜毛小道搖頭,說以前是,但現在情況有一些變化了。
說罷,他跟威爾談及了在天山大戰之後,發生在他大師兄身上的事情,以及關于黑舍利的傳說。
威爾耐心地聽完了這些,陷入了沉思。
瞧見威爾岡格羅在沉默,雜毛小道顯得十分豁達,平靜地說道:之所以找你,是因爲我現在離開了茅山,能夠動用的力量十分缺乏,沒有太多的把握,所以需要一些支持;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親自來這件事情關系重大,如果你不參與,我也可以理解。
不不不
聽到這話兒,威爾連忙擺手,說不,我曾經說過的承諾,到現在依然有效,你和陸左是除了我女朋友之外最重要的朋友,唯二,永遠都是;任何時候,你們需要我,我就會毫無保留地站在你們的身邊,幫助你們。
這話兒說得斬釘截鐵,沒有半點兒回旋的餘地。
這是一個不管敵人是誰,隻知道敵人在哪裏的朋友和夥伴。
雜毛小道點頭,說謝謝。
威爾說該說感謝的人是我,沒有你和陸左,就沒有我威爾岡格羅的今天,我永遠都是你們最堅實的朋友,随叫随到。
雜毛小道笑了,說如此便好。
威爾說你這次過來,有什麽需要吩咐的事情不可以跟我說,我盡量幫着辦。
雜毛小道沉吟一番,然後說道:你的勢力在歐美,大中華區都交給了老鬼,所以對付我大師兄的事情就不勞你了。不過我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威爾說你講。
雜毛小道說有一個叫做王員外的人,還有他身後的千通集團,我需要你幫我調查監督一下,另外我聽說他最後一次露面是在俄國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市,如果有可能,請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個人。
威爾笑了,說老毛子的地盤啊我倒是有一些來自北熊國度的後裔,這個沒問題。
雜毛小道說你是一個伏筆,我暫時不想讓你出面,你最大的作用就是幫我梳理一下相關的情報信息,另外幫我處理一些事情,所以隐藏住自己,這個很重要,有什麽事情我會再來找你的。
說完這些,雜毛小道帶着我離開了這裏。
離開了老城區,雜毛小道又帶着我去了朝陽區的一處藝術家中心,在一個跆拳道館的更衣間内,我們見到了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個眼神犀利的男人,瞧見了雜毛小道,走上前來握手。
雜毛小道幫我介紹,說這位叫做破爛掌櫃。
随後又給我介紹給他。
那個男人點了點頭,笑了,說陸言的名字近年來其實還是經常有聽說過的,不愧是敦寨陸家出來的人,這成名的速度,可比當年的你們都快。
雜毛小道看着這位外号古怪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掌櫃的,當初是你指引陸左走上的仕途,現如今他跌倒了,你得幫着扶一把才行
破爛掌櫃點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一次我特地趕到京都來,也是有想要解救陸左的意思。
雜毛小道說有心了。
破爛掌櫃說你說吧,應該怎麽做
雜毛小道說我知道你當初是我大師兄麾下特勤一組的人,後來因傷離開,不過跟相關的一些成員還是挺熟悉的,希望你能夠從這裏下手,幫我捋清楚現如今他手下的具體情況。
破爛掌櫃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深吸一口氣,說你确定真的要對付陳老大
雜毛小道搖頭,說不是對付我大師兄,而是需要知己知彼。
破爛掌櫃點頭,說好,我盡量。
雙方談妥之後,我們離開了這裏,兩人出門之後,又是一番周轉,方才打的返回許老的住處。
這個時候我忍不住問起剛才那人的來曆,雜毛小道告訴我,說這位破爛掌櫃名叫趙中華,曾經是早期特勤一組的成員,隻不過後來的時候因爲某些原因離開了。
他後來在東官郊區開了一家收破爛的廢品站,與當時在東官厮混的陸左雜毛小道互相熟悉。
他們算得上是朋友,很好的朋友,過命之交那種。
這一次他也是趕到了京都來。
我能夠感覺得到,雜毛小道這一次是真的很認真,動用了手裏一切可能的力量,所爲的,就是給陸左沉冤昭雪,洗去污名。
我們回到了許老住處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剛回到院子裏,屈胖三便問我,說你怎麽沒帶手機
我撓了撓頭,說忘記了。
屈胖三将我故意落在了床頭的手機扔給了我,然後對我說道:早上蕭璐琪打了十來個電話過來,要不是我聽得煩了,還真的不想理你。
我還沒有說話,雜毛小道卻有些詫異。
蕭璐琪是他的堂妹子,他自然關心,趕忙問道:她這時候打電話過來幹嘛
屈胖三說我接了一個,說是她男朋友林佑給人抓起來了。
啊
林佑給人抓起來了,這是什麽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