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斬去,于雙刀之上,随後迸發出了巨大的炸響來,ben仔光站立不住,直接摔進了人群之中去,而我拖着長劍,沖入了人群之中。
能夠在這個時候趕到ben仔光身邊的人,都是忠心耿耿之輩,每一個都是悍勇無雙,有的拔出了長刀,有的亮出了火器。
而這個時候的我,亮出的,是手中的破敗王者之劍。
長劍而往,不管前面有多少人。
我隻知道誰敢擋我,就是一斬。
一劍而上。
唰唰唰
我在人群之中揮舞長劍,不斷與周遭之人拼鬥,然而目标卻直指ben仔光,那家夥瞧見我如同瘋狗一般的勢不可擋,終于死了再奔逃的心思,而是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與我對撞起來。
而雙方這一拼,我立刻感覺到了ben仔光之所以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來,并非浪得虛名。
不愧是秦魔的得意高足。
他的雙刀灌注了勁氣之後,刀身灼熱,散發出微微紅芒,一刀一刀地劈砍而來,氣勢驚人,所過之處,一片灼熱。
喝
ben仔光戰得痛快,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就炸裂開去,露出了滿是刀疤的上半身來。
宛如精鋼一般結實的肌肉上面,貫穿了無數的刀疤,有的隻是細痕,有的則是如同蜈蚣一般的針腳彌漫,而在他的胸口處,則紋得有一頭惟妙惟肖的餓虎,黛青色的調色将其冷酷暴戾的一面勾勒無疑,仿佛随時都要呼之欲出一般。
而翻轉過去的時候,我卻瞧見ben仔光的左臂之上,竟然還有一位身材曼妙的敦煌飛天。
雙方一陣砍殺,而就在此時,突然間有重物從天而降。
砰
一聲巨震,炁場鼓蕩,衆人站立不住,有的直接跌倒在了地下去,随後有一個黑影子在人群之中奔走,拳風腿影,拳拳到肉,不斷有人飛起。
當我與ben仔光雙雙砸落到了牆上之後,他身邊已經沒有一個能夠站起來的人了。
屈胖三料理雜魚的手段,遠比我剛猛劇烈。
而這個時候,ben仔光也已經明白了自己到了最危急的時刻,口中一陣念叨,胸口之中的那頭餓虎猛然躍下,化作了一團黑霧凝結而成的猛虎,朝着我撲來,而左臂之上的飛天,卻是化作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挺着洶湧波濤,朝着我掩殺而來。
他也沒有趁機再逃,而是手持雙刀,與我正面一戰。
啊
他怒聲吼着,将所有的憤怒和情緒,都集中在了這垂死一擊之上來。
事實上,對方的猛虎,又或者飛天,對于尋常人來說,都是一種未知驚詫的恐怖手段,但是我卻并不這麽認爲。
這是陰靈之物,不管是什麽原理,它都有着恐懼的東西。
而最恐懼的,隻怕是至剛至陽的雷電。
道門降妖除魔,首選雷法,正是因爲這個生生相克的道理。
而我的破敗王者之劍,經過極品雷擊木劍鞘的溫養,從來都不缺此物,更何況身懷大雷澤強身術的我,對于此道,也是個中翹楚。
所以當對方發動全力沖來的時候,我也猛然捏住了手中的劍柄,灌注全力。
當藍紫色的電芒從破敗王者之劍之上彌漫而出的時候,ben仔光就已經沒有了翻身的機會,随後我長劍揮舞,無論是兇猛的餓虎,還是身材曼妙讓人欲血膨脹的飛天,都帶着一聲凄慘尖厲的叫聲,化作了虛無。
而随後我再次斬出了三劍,三劍過後,ben仔光手中雙刀應聲而斷。
他手中的雙刀應該是有來頭的,要不然也撐不到現在。
不過再有來頭,又能如何
然而最終讓ben仔光臣服的,并不是我的長劍,而是屈胖三的招牌菜斷子絕孫腿。
一腳踢過去,堂堂和記大佬,ben仔光直接跪倒在地。
他痛苦地捂住了裆部。
我所能夠做的,隻有上前過去,一把抓住了ben仔光的脖子,然後一陣噼裏啪啦地拍打,将他的修爲給禁锢住,再使用遁地術,逃離了現場。
十分鍾之後,我們出現在了一處無人的海堤角落裏。
望着不斷拍打岸邊的海水,我把從ben仔光身上撕下來塞進他嘴裏的破布,又給扯了出來。
ben仔光一得解脫,立刻張嘴大罵,然而半句話都沒有出口,我的長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過來,平靜地問道:許鳴在哪裏
事情鬧得這麽大,我們不可能殺光所有人,所以不管大佬莊是否逃離,我們抵臨港島的消息,應該都已經散發出去了。
許鳴應該是早有準備了。
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也并沒有改變初衷,那就是這個無恥敗類,必須死掉。
ben仔光很硬氣,咬着牙不說話。
他不肯說,這是骨氣,我歎了一口氣,看向了旁邊的屈胖三。
屈胖三也歎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抓向了對方的胯下。
ben仔光歎了一口氣,然後大叫了起來。
我捂住了對方的嘴。
幾秒鍾之後,他使勁兒眨眼睛,顯然是有話要說。
我放開了手,原本剛強堅毅的ben仔光一下子就流出了悲傷的眼淚來,說都是場面上混的人,能不能給一個痛快
我說你想死
ben仔光哭了,說對,給我一個痛快吧。
我愣了一下,說許鳴那個家夥到底有什麽好,你竟然願意爲了他付出生命你們之間,有基情
ben仔光呸了我一口,說許鳴算什麽東西,我是爲了我師父。
我說這更奇怪了,蘭德公司的人告訴我,說你師父本來是扶持許鳴的,結果後來那家夥抱到了大腿之後,回頭就開始排擠你師父了,把你師父送到了馬來西亞去,這明擺着是要邊緣化你師父啊,怎麽你還說爲了你師父
聽到我的話語,ben仔光猛然一震,看着我說道:蘭德公司你們是蘭德公司的人
我搖頭,說不是,隻是有合作而已。
ben仔光把握到了什麽,說你的意思,是蘭德公司已經對許鳴不滿了,對吧
我笑了笑,說像許鳴這樣朝三暮四忘恩負義的二五仔,你覺得蘭德公司會放心他想想小佛爺的遭遇,想想你師父的遭遇,你覺得你跟着他,真的有前途
ben仔光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思考着什麽,沒有再說話。
一時之間,大家陷入了沉默之中。
屈胖三似乎有點兒不太适應這樣的氣氛,于是再一次伸出了魔手。
啊
ben仔光叫了起來,苦笑着說道:别别再來了,再來一次,我真的就廢了。
屈胖三毫不在乎,說沒所謂,能不能活過今晚還兩說呢。
ben仔光說别啊,我說,我說還不行麽
我看着他,說别啊,我都還沒有開始用刑的,你怎麽就招了不給勁啊
ben仔光哭着說道:他老是對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動手,誰受得了啊再說了,我師父去了馬來西亞,三個多月都沒有消息了,我還一直懷疑呢,現在聽了你的話,我還能爲他賣命
屈胖三說别啊,誰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要萬一是假的,我們倒是給賣了,豈不是很坑
ben仔光說你到底想怎麽樣啊别彈,其它都有得談。
屈胖三沉吟一番,對我說道:這麽的,你給他吃一劑子午斷腸蠱,隻要他敢耍咱們,讓他受萬蟲吞噬而死
呃
瞧見屈胖三一本正經地跟我說話,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接。
子午斷腸蠱我的确是有聽過,這是陸左的招牌手段,隻不過我聽說他那個是需要通過本命金蠶蠱來施放的,現如今的他真正養起了蠱,而我的聚血蠱還沒有醒過來,哪裏能夠弄這個
我雖然也算是養蠱人出身,但這麽久以來忙忙碌碌,就沒有閑過幾分,就算是閑下來,也多琢磨拼殺手段,從沒有想過弄點兒蠱毒出來。
那玩意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和精力,而且還得投入大量的資源。
我沒有啊,怎麽弄
不過到底還是跟屈胖三狼狽爲奸多時,我心思一轉,忍痛摸出了一顆益氣健身丸,對他說道:張嘴。
ben仔光不敢不從,結果丹丸一下肚,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七竅輕靈,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這是什麽,感覺好舒服,就好像泡在泉水之中一般。
屈胖三冷笑起來,說你現在是舒爽了,等發作起來,就知道厲害了。
ben仔光是許鳴核心成員之一,自然知道我的身份,當下立刻苦起了臉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東西,什麽時候會發作
我一本正經地說道:二十四小時之後,會發作第一次,随後每隔三天發作一次,如果得不到我的治療,你将會全身潰爛而死,臨死之前,身體裏會生出四萬零八百的蟲子來,将你的血肉吞噬一空,隻留骸骨
ben仔光說怎麽還有零有整的呢
我沒有理他,說廢話少說,許鳴在哪裏
ben仔光說這個時候,他一般都會在基金會下屬的孤兒院裏,他在那裏培養孤兒,有根骨的訓練成死士,無根基的訓練成殺手,現在已經卓有成效了。
我看了屈胖三一眼,忍不住說道:特工啊
屈胖三沒看過那電影,一臉茫然,卻唱道: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賊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