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那他這一大把年紀,豈不是活到了狗身上去了
然而當瞧見我再一次地點頭确認之後,他終于還是不得不捏着鼻子認清了這麽一個現實,十分尴尬地伸出手來,與屈胖三相握。
屈胖三這熊孩子此時卻裝起了嫩來,低頭說道:叔叔好。
呃
王偉國尴尬地說道:可不能叫我叔叔,咱以成敗論英雄,像你這般厲害的大人物,叫我小王就好。
他在緬甸這塊地方不知道待了多久,自然知道七魔王哈多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水平,能夠橫行這麽多年而依舊嚣張,就已經代表了那家夥足夠的實力,而這個神秘的小屁孩居然能夠将七魔王哈多給幹掉了,那絕對是一個恐怖的大人物。
王偉國姿态放得很低,這讓屈胖三對他的觀感十分不錯,點頭說道:嗯,小王不錯。
呃,你丫居然還真的就順杆子爬了
我有些無語,而這個時候那李家湖的保镖過來,說陸生,聽說你這兒有什麽東西要交接對吧
我這才想起來,點頭說對,你帶人去後車廂,把東西給卸下來。
保镖點頭說好,然後帶了幾人過去,把後車廂的門打開之時,我聽到齊刷刷一陣抽冷氣的聲音,卻都是對那堆财物的驚歎。
那保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然而瞧見這些黃金美金和玉石珠寶,忍不住睜圓了眼睛,說陸生你這是
我說财物你打包帶走,回頭給我整理出一個清單來,我這邊給你老闆百分之二十的回扣,其餘的錢你們給我存進一個專用賬戶裏去,我要用這些錢過來買殺手,讓所有參與寨黎苗村血案的兇手都給繩之以法,賠了性命去。
這話兒我說得遲緩,一字一句,那保镖聽了,下意識地抽了一口涼氣,說我的天,要不要這麽狠
我眼簾低垂,用一種很平靜的口氣說道:如果你瞧見那些死在寨黎苗村遺址的人,如果你瞧見那些死在永盛監獄裏面的無辜者的話,就不會這麽想了。
保镖沒有再說話,而是朝我舉起了一個大拇哥兒來。
這時王偉國問道:那有什麽是需要我們幫忙的麽
我從前座拖下了那眼鏡男來,說這是七魔王哈多的私人财物主管,他說七魔王哈多的戶頭上有一大筆錢,他能夠幫忙轉出,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不如交給你們幫着協辦他這個比較麻煩,分成的話,五五開。
王偉國搓着手笑道:這怎麽好意思呢
我以爲他會拒絕,沒想到他的下一句居然是: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們一定不負使命
他說得果斷堅決,就好像怕我反悔似的。
車裏面除了各種财物,還有一大堆七魔王的收藏,能夠被這老魔頭裝進地庫裏面的,都是些價值千金的東西。
除了古董字畫和東南亞風格的器具之外,還有許多竹簡藏書和修行相關的法器材料。
這些東西屈胖三大緻挑了一下,有用的全部都塞進了我的乾坤囊中,而沒有用的,如同那些鍍金的嬰兒幹屍奇怪的動物标本之類的,則都丢給了王偉國他們。
對于這些東西,他們是來者不拒,反正都不要錢。
如此分贓完畢,屈胖三從一個盒子裏摸出了一塊色彩斑斓的石頭來,那玩意用一根紅繩穿着,可以用來挂在脖子上。
這玩意并不如旁邊的那些帝王種冰種一般純粹透亮,所以起初屈胖三也并不太在乎,然而這回翻出來的時候,他卻拿在手裏,看了又看。
我瞧見他這般認真,忍不住問又發現什麽寶貝了
這家夥笑而不語,将東西給貼身收藏了起來。
屈胖三最愛裝神弄鬼,我故意不理他,幫忙整理了好一會兒,瞧見他将那些竹簡筆記書籍等物通通塞給我,讓我按着,我便有些郁悶,說那這些玩意兒幹嘛啊,放着累贅。
他眉頭一下子就豎了起來,說财物如浮雲,這些都是七魔王哈多從各處收藏過來的諸家典籍,如果能夠讀透的話,對你我的修爲提升好處很大,你懂不
呃
得,我沒有敢跟這家夥多作辯駁,唯唯諾諾地點頭,說好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如此簡單弄了差不多一刻多鍾,王偉國将那眼鏡帶上了車,然後與我們握手,滿載而歸,而我們這邊則上了李家湖的車,一同離去。
至于那個從七魔王哈多莊園内搶來的車,則給王偉國派了一位同志給開向了郊區去。
這叫做聲東擊西,杯弓蛇影。
兩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了李家湖分公司控股的一家酒店,而雪瑞的父親李家湖正在酒店房間裏面等着我們。
我們到達的時候,他已經開了一瓶酒在慶祝。
那保镖跟着卡車去庫房那邊盤點财物去了,而房間裏隻有我屈胖三和李家湖在這兒,我和李家湖坐在吧台前,而屈胖三因爲身高的原因,直接坐一屁股坐在了台面上。
酒是紅酒,不過不是傳說中82年的拉菲,而是一種說不出名字來的法國酒。
不過這玩意應該也挺珍貴的,反正我瞧見李家湖的樣子是有些鄭重其事。
不過酒再貴,也是拿來喝的。
我不準屈胖三喝酒,理由是他太小了,小孩子不能夠喝酒的,沒想到這家夥卻豪氣大發,說他以前可是千杯不醉。
結果兩杯紅酒下了肚,他居然就開始頭暈目眩,醉态萌生了起來。
不管這家夥的靈魂是個怎麽樣的老流氓,但這具身體,終究還是太過于小了。
瞧見屈胖三終于栽了一回,我忍不住就樂了,然後與李家湖扶着他到客房去歇息,好在李家湖這房間據說是總統套房,房間倒也挺多的。
安頓好了屈胖三,再次回到吧台來,李家湖舉起酒杯,向我緻敬道:敬你。
我笑了笑,舉杯與他相碰,說不敢當。
李家湖說我真的很感激你,你知道麽,雪瑞出事之後,我一個人的壓力真的很大,托各種關系,找各種人,結果得到的答案都讓我難過,那些人對七魔王哈多的懼怕是深入骨子裏面的,而找官方呢,得到的回複也是托辭
我說李生,你不用說太多,我知道的,當初雪瑞也曾經救過我一命,于情于理,這件事情我都應該管。
李家湖說本來我想叫老顧聯系陸左的,結果後來得知陸左在國内也出了事,真是禍不單行,還好有你。
我說這件事情,主要是屈胖三的功勞,我隻能算是一個打醬油的小角色而已。
李家湖想起來,說對了,屈三這小孩
我擺了擺手,說奇人自有他的道理,莫談太多對了,李生,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一下。
李家湖說你盡管講。
我說你認識一個叫做許鳴的人沒有
李家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僵硬了,不自然地說道:怎麽問起這件事情來
我瞧他這表情,就知道有狀況,便沒有多做隐瞞,直接說道:據我所知,七魔王哈多和他弟弟普桑之所以襲擊寨黎苗村,是因爲聽信了一個人的讒言,而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叫做許鳴的家夥
李家湖的眉頭一跳,說也就是說,許鳴才是整件事情的元兇,七魔王哈多隻不過是當了他的一回刀而已
我說七魔王哈多是不是刀,這另外說,但那個許鳴的确在裏面挑撥離間了。
李家湖沉默了許久,突然間開口說道:這個許鳴,跟我其實倒還有一些淵源
我點頭說對,據我所知,雪瑞小姐應該也認識他。
李家湖的臉上露出了很憤恨的表情來,咬着牙說道:許鳴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李緻遠,而那個李緻遠,算起來跟我還有一點兒親戚關系。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說啊既然如此,那他爲什麽要害雪瑞呢
李家湖說道:李志遠是我小叔李隆春的兒子,也是我的堂弟,不過他在幾年之前其實就已經死了,現在在他身體裏面的那人,便正是許鳴此事跟你堂兄陸左說起來還有一些關系,總之就是換魂了,而這事兒我也是後來聽雪瑞說起的。
我有些詫異了,說這裏面居然還有這等變故
李家湖歎了一口氣,說此事說來話長。當時我知道了這情況,但我小叔的身體狀況已經很不好了,就不想刺激他,讓他承受那喪子之痛,便一直隐瞞下來,而那個許鳴也一直裝作李緻遠,到了半年前的時候,我小叔得了肝癌去世,他還幫着養老送終,而我小叔的所有遺産,他則都捐給了基金會,一分不留;說起來,我對他本來挺滿意的,隻可惜後來聽雪瑞說起一件事情
我說是不是許鳴在重新組建邪靈教之事
李家湖睜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這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