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盛城,要比落霞城小了許多,城牆上站滿了士兵,警惕的看着周圍,一眼便可以看出,昌盛城内的治安并不完善。
雲飛身影一閃,便落早城内的府邸中,他本就沒想過和平處理歐陽尋的事,所以飛行而來的時候,沒有從城門下停留。
兩人剛一落下,就被周圍警戒的士兵發現了,領頭的那名士兵看到兩人突然出現,先是一愣,而後把手中的仙劍指向雲飛,厲聲的問道:“你們是什麽,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城主大人的府邸嗎?”
雲飛冷冷一笑,道:“就是因爲知道,才來的。”無論師父歐陽尋和嶽父水方嶽犯下了什麽錯誤,城内的士兵都不應該把他們抓起來。他相信師父的爲人,絕對不會做出傷天害理,不遵守法紀的事情。
對方猶豫了一下,道:“你們來這裏做什麽?”他并沒有下命令讓士兵把兩人抓起來,僅僅雲飛神出鬼沒的出現在眼前,他便知道眼前的兩人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那名青年的修爲更是深不可測。
雲飛沒時間和這些士兵說廢話,命令似的說道:“把你們城主叫出來。”
那士兵首領不屑的一笑,道:“城主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嗎?”說完,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話鋒一轉,道:“如果你們兩個真的想見到城主大人,就先說出你們的來意,等下我會派人去通知城主大人。”
“不用通知了。”雲飛拉着水寒的手,一邊向士兵首領走去,一邊說道,“還是我去找他吧!”他的意識覆蓋在地府内,發現了城主的所在的地方。沒想到白日之下,此刻那名城市主居然和一名女子在房間内做出那樣的事情。
士兵首領見兩人一步步走來,緊張的問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雲飛沒有理會對方,繼續向前走着。
就在雲飛即将走在那些士兵身前的時候,士兵首領見若不出手,兩人就要走身邊離開了,連忙下了一聲命令,讓手下攻擊兩人。十多名士兵同時揮動法器,向雲飛攻擊而去,空氣中頓時流光閃動,五彩缤紛。
雲飛臉色沒有任何表情,身體上紫光一閃,一股龐大的能量從身體内爆發而出,龐大的能量讓那些攻擊他的士兵驟然倒飛出去。十多名士兵重重的落在地面,同時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的蒼白,顯然是受了重傷。
僅僅從體内爆發出來的能量,就能讓十多名士兵重傷,這等修爲實在太恐怖了。士兵首領怔怔的站在原地,仿佛木偶一樣,以至于雲飛拉着水寒離開了,都沒有發現。半晌,一名士兵吃力的站起身來,道:“首領,我們……”
士兵首領如夢初醒般的說道:“我們什麽,還不快追。”說着,不顧重傷的手下,快速的向雲飛等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此刻,雲飛已經站在那城主所在的房間前,淡然的說道:“周四土,出來吧!”
仙界三百個城市所在的位置以及城主的名字,在那張地圖上都有,所以雲飛能一口說出對方的名字。
周四土雖然辦完了事,但是被人打擾了好事,他不心裏還是憤怒不已。他邊穿起衣服,一邊罵道:“哪個混蛋在外間叫嚣,是不是不想活了。”門開了,他看到院子門站在兩名青年,以爲是來搗亂的,大聲喝道:“府邸守衛何在?”
那名士兵首領從院子外跑了進來,恐慌的說道:“大人,屬下在這裏。”
周四土不禁一愣,疑惑的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你的手下呢?”
那士兵心裏很是驚恐,如實的說道:“他們都受了重傷,起不來了。”
周四土心裏一火,一巴掌打在士兵首領的頭上,罵道:“混蛋,他們怎麽會重傷,你們究竟若到了什麽人?”他畢竟是一城之主,頭腦還是轉的很快的,聽見士兵首領的話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們若到了得罪不起的人。
士兵首領被打了一巴掌,更是委屈,低聲道:“大人,不是我們若到了什麽人,是大人您……”
“什麽?”周四土下意識的又是一巴掌,由于這巴掌加入了仙靈力,直接把那名士兵首領打飛了出去。看到士兵首領重重的摔在地上,依舊不解心裏的憤怒,喝罵道:“你給老子說清楚,本城主什麽時候得罪人了。”他實在想不出,最近得罪了什麽人。
士兵首領踉跄的爬了起來,看向院子内站在的雲飛和水寒,道:“大人,您得罪的人就是他們。”說着,指向雲飛和水寒。
“他們?”周四土哈哈大笑起來,他見兩人的年紀并不大。但是笑聲僅僅到了一半,便嘎然而止,因爲他根本無法看出那名青年男子的修爲。
雲飛上前一步,道:“周四土,我叫雲飛,不知你是否聽過。”
周四土驚駭的退了兩步,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雲飛,就是那個讓上百個城市都依附的雲飛?”
雲飛點點頭,道:“不錯,正是在下。”
雲飛的大名這段時間内在仙界傳的風風雨雨,他又怎麽可能沒聽過,壓制住内心的情緒,道:“我想知道,既然你來這裏挑戰,爲何傷我屬下?”他和雲飛之間并沒有過節,認爲他隻是來挑戰的。
其實,即使雲飛今日不來,周四土也想過前去依附。因爲傳言中的雲飛實在太強大了,強大的難以想象,據說曾經有一些不願意依附的城主,全部都在一照之内殺死了。由此可見,想要活下去,就必須依附。
雲飛沒有回答周四土的話,反問道:“我隻想問你一件事,前幾天你是否讓手下抓住兩名剛飛升不足百年的仙人。”
周四土想了一下,前幾天的确抓了兩名仙人,便說道:“大人,前幾天确實抓了兩名仙人,他們是否飛升百年去不得而知。”
雲飛點點頭,道:“他們是我的朋友,帶他們來這裏。”
周四土哪敢說一個不字,連忙吩咐一旁被打成輕傷的士兵首領把那兩人帶來。吩咐完了之後,才恭敬的說道:“大人,您是否到府内坐坐?”
雲飛搖搖頭,道:“不了。”說完,又加了幾句,“你是否願意依附?”
周四土連忙答應道:“大人,小人願意依附。”
雲飛也不想爲難他,道:“那我問你,你爲什麽抓那兩人進監獄?”
周四土臉色頓時變的難看,嘴巴動了幾下,一句話都沒有出說,眼中盡是恐慌。
雲飛道:“有什麽就實說,如果你敢隐瞞也知道我的手段。”
周四土吓的不輕,連忙回答道:“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周四土在昌盛城内看中一名女子,也就是房間内的那女子,便生起帶回府邸内做小妾的打算,于是命令手下把那名女子帶走。可是歐陽尋和水方嶽看到了,便出面阻攔,他們的修爲怎麽能和那些士兵抗衡,幾招下來就被抓了起來。
由于兩人在街道上,周四土也不好當場殺了他們,便命令手下把他們帶進大牢。原本,周四土想過幾日再處理那兩人,沒想到雲飛卻來了。他怕不說出事情的經過會被雲飛殺死,于是就詳細的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周四土生怕雲飛發怒,恐慌的說道:“大人,事情就是這樣。”
雲飛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不到片刻,士兵首領帶來了兩人,那兩人正是歐陽尋和水方嶽。兩人看到雲飛先是一愣,眼睛睜的大大的,顯然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幕。因爲原本在兩人心裏極爲強大的城主,這個時候仿佛下人一般站在雲飛和水寒的身邊。
雲飛眼中有淚花閃動,想起當初歐陽尋爲自己做的一切,心裏就一陣難受,看到師父站在自己的面前,原本想說的話,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說出。身邊的水寒卻沒有雲飛那樣複雜的心情,快速的走到水方嶽的身邊,道:“爹……”
水方嶽同樣不敢相信,輕聲問道:“你是水寒?”
水寒用力的點點頭,哽咽道:“爹,是女兒啊!”
這個時候,水方嶽才敢相信,道:“寒兒,你怎麽在這裏?”說完,向雲飛看去,想從雲飛那裏知道答案。
雲飛深深的看了歐陽尋一眼,道:“嶽父,這件事一時也說不清楚,回去在告訴你們吧!”
歐陽尋微微一笑,仿佛想明白什麽,對水方嶽說道:“兄弟,平時看你挺穩重的,怎麽,看到女婿就激動的說不出話了?”
水方嶽瞪了歐陽尋一眼,笑道:“誰說的,我這是高興的。”
雲飛也淡然的笑道:“我們回去吧!”說着,視線轉移到一旁的周四土身上。
周四土簡直想打自己幾個巴掌,前幾天抓的人驚人是雲飛的嶽父,如果雲飛一時憤怒,把自己殺了,他也隻能後悔當初犯下的錯誤。看到雲飛視線落在自己的身前,他雙腿一軟竟然跪在地上,求饒道:“大人,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這個時候,他早已沒有成城主的威風,看起來狼狽不堪。
雲飛本就沒有殺死周四土的意思,如果因爲這點理由把他殺死,這若大的昌盛城誰來替自己管理。如果當初周四土把歐陽尋等人殺死,或者用刑,估計這個時候他也無法站着和自己說話,想到這裏,便說道:“知道錯就好,如果還有下次,你知道我的手段。”身上釋放出龐大的氣息,帶着無與倫比的氣勢帶着衆人破空而去。
百年滄桑,雲飛想不到幾百年之後,還能和自己的師父在仙界相逢,心裏的喜悅難以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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