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驚愕的看了雲飛一眼,随即跪在他的身邊,凝聲道:“娘,我真的是雲飛的妻子。”她沒有想到,丈夫道行這麽高,又是喋血門的門主,在父母的面前,居然沒有一點架子,完全是一個孝順而又聽話的孩子。
李秀蓮連忙上前一步,拉着水寒道:“孩子,快起來,如果有什麽委屈可以和阿姨說。”
水寒沒有起身,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而後又說道:“娘,你讓飛起來吧!”
李秀蓮将信将疑的看了雲飛一眼,問道:“她真的是你的妻子。”此刻,她有些相信雲飛的話了。
雲飛點頭道:“是的,水寒真的是我的妻子。”
就在這裏時候,遠處傳來雲義龍聲音:“你們這是做什麽?”
李秀蓮看了上山砍柴回來的丈夫,忙對雲飛等人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天龍等人沒有動,依舊跪在地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木偶一樣。
雲義龍背着木柴走了過來,先前他就有些疑惑,爲何家門口站着這麽多人。原本,他還認爲自己走錯了門,當他看到李秀蓮的時候,才肯定沒有走錯,隻是門前爲何跪這麽多人呢!此刻,看到跪在最前面的正是兒子雲飛,連忙放下木柴,跑過去激動的說道:“兒子,你終于回來了。”
雲飛看到父親,同樣激動,道:“爹,我回來了。”這麽年沒見,雲義龍同樣蒼老了許多,身子也沒有當年那麽健壯了。
雲義龍疑惑的看着雲飛身邊的衆人,道“都起來吧!有什麽事進去再說,在這裏跪着像什麽樣子,萬一被周圍的鄰居看到多不好。”說着,就拉起雲飛站了起來。
雲飛站起身後,一邊拉着水寒站起身來,一邊對天龍等人說道:“你們也都起來吧!”
“是。”天龍等人齊聲說道。
衆人進入院子以後,雲飛連忙向周圍看去,眼前的一幕同少年時沒什麽區别。可以說,沒有任何變化,曾經的往事回蕩在腦海,好像還是當年那個什麽都不懂得的孩子。歲月不留人,一轉眼近十年的時光就過去了,想到這裏,他不禁歎息一聲。
雲義龍和李秀蓮進入房間以後,雲飛吩咐天龍等人在院子周圍警戒之後,才同水寒進入房間。進入房間以後,雲飛看到離開以後,家裏甚至沒增加一件東西,心裏一陣難受,便問道:“爹,娘,爲什麽不換家具呢?”
雲義龍微微一笑,道:“換什麽,我準備攢錢給你和小起蓋個大房子,留你們結婚用。”說着,他的視線轉移到水寒的身前,接着說道:“小飛,怎麽不介紹一下,這爲姑娘是誰啊!”他說話的同時,也爲水寒的容貌感到驚歎。
雲飛連忙拉起水寒的手,随即跪了下來,道:“爹,娘,孩兒不孝,現在才來看你。這位是我的妻子,也是你們的兒媳婦。”
雲義龍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不錯,還是小飛厲害,近十年沒見都帶着媳婦回來了。”說着,他臉色一沉,歎息道:“不知道小起現在過的怎麽樣了,這些年都沒有回來過。”說着,便拉着兩人站起身來。
雲飛連忙從口袋裏面拿出當初雲起給他的金币,道:“爹,娘,這是哥哥給你們的,他在飄渺宗修煉法術,沒有時間下山,托我轉交給你們。”
雲義龍沒有接錢袋,搖頭道:“家裏不需要錢,還是你們自己用吧!”
雲飛快速的把錢袋放在雲義龍的手中,道:“爹,我們也不需要錢。”
雲義龍微微一笑,看了水寒一眼,道:“媳婦都帶回家了,還說不需要錢。”他頓了一下,接着說道:“那好,這些錢我幫你拿着,給你在小鎮口蓋一個漂亮的大房子,以後讓你們兩個住在這裏,怎麽樣。”
看到父親一臉開心的樣子,雲飛原本想說出内心的想法,但又咽了下去,點頭道:“爹,一切按你的意識去辦。”
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憤怒的聲音,“雲義龍,你給我出來,東山上的柴誰讓你砍的。”
雲飛心裏一緊,問道:“爹,怎麽了?”雲義龍在鎮可是老好人一個,聽對方的語氣,好像是來找麻煩一樣。
雲義龍搖搖頭,不明的說道:“我去看看,你們在房間内坐一會。”說着,快速的向院子外走去。
水寒看向雲飛,問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一旁的李秀蓮接道:“你們在這裏,我去。”
雲飛身影一閃,站在李秀蓮的身前,道:“娘,你别去,我們聽下是怎麽回事,然後在出去。”
李秀蓮一臉驚駭的看着雲飛,難以置信的問道:“這是你學習的法術嗎?”剛才雲飛的速度快,以至于她都沒有看清,雲飛便來到了身前。
雲飛點點頭,道:“是的,相信你的兒子,爹不會有事的。”
李秀蓮點頭道:“好吧!有你在,他們找麻煩是不用怕了。”他的聲音很低,仿佛這幾年來,很多人來找過麻煩一樣。
雲飛釋放風系法術,傳音告訴天龍等人不要擅自出手,随即釋放出風之身眼,觀看院外的一切。院子外面,有十多名四十多歲的大漢,樣子極爲強壯,一臉不屑之色。從他們的樣貌來看,并非是本鎮之人。
領頭的一人,卻是鎮長,平時裏對雲家特别照顧,爲何今天帶着這麽多人來找麻煩呢!就在雲飛疑惑之時,卻看見不遠處站着一個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同他一起去飄渺宗修煉的何志強,隻是他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忽地,雲飛臉色一變,身體向後退了一步,若不是水寒扶着,可能就撞在後面的大椅子上了。
水寒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忙問道:“飛,你怎麽了。”
“沒事!”雲飛擺擺頭,用隻有他們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飄渺宗可能出事了。”
“啊!那我爹……”雲飛失聲道。說着,才意識到不對,小聲道,“到底怎麽了?”
一旁的李秀蓮雖然聽見了,但看兩人一副親密的樣子,又在小聲的說着什麽,也沒有多想。
雲飛搖搖頭,茫然的說道:“我也不清楚,等這件事處理了以後,你和我一起去飄渺宗,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水寒點點頭,歎息一聲道:“也隻有這樣了。”她心異常的難受,如果水方嶽真的出了什麽事,她即使過的在好,也會内疚一輩子的。畢竟她爲了選擇愛情,忽略了親情,隻是當初發生的事,讓她沒有更多的選擇。
雲義龍來到院子外,不明的問道:“原來是鎮長,有什麽事嗎?”
鎮長一臉怒氣的說道:“雲義龍,你還敢問我什麽事,東山上的木柴是不是你去砍過?”
雲義龍回答道:“不錯,是我去砍的,鎮上的人不都去那裏砍嗎?”
鎮長冷哼一聲,道:“别人可以去砍,惟獨你不可以,知道嗎?”
雲義龍即使脾氣再好,聽見這句話後也有些怒了,問道:“爲什麽我不可以。”
鎮長冷笑道:“沒有爲什麽,跟我們走吧!”說着,對身邊幾名大漢使了個眼色。
幾名大漢連忙走到雲義龍的身前,說着就要把他強行帶走。
幾道綠光閃過,那些大漢的手被一股龐大的力量震開了,他們驚駭的看着周圍,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發自内心的恐懼。鎮長雖然在天水鎮内有點權利,但他并未修煉過法術,驚駭的問道:“誰,出來?”
“是我。”雲飛的聲音從院子内轉來了出來,而後走到雲義龍的身邊。
鎮長看到雲飛,不禁後退了幾步,失聲道:“是你,你不是背……”
雲飛身影一閃,如鬼魅般出現在鎮上的身前,同時釋放出龐大的能力,打斷他下面說的話。看着鎮長一臉驚駭的樣子,不禁問道:“我什麽,我現在回來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嗎?”風之力完全把鎮長鎖定,隻要他亂說一句話,雲飛便會在瞬間讓他暈過去。
雲飛見鎮長被吓的說不出話了,低聲道:“我知道你被人指使的,隻要你不亂說話,我保證你會沒事的。”
鎮長下意識的點點頭,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剛才隻是一個誤會,一個誤會罷了。”在龐大的壓力下,他說的話語無倫次了。
雲飛微微一笑,轉身對雲義龍說道:“爹,你聽見了,這隻是一個誤會。”
雲義龍疑惑的看了兩人,随即說道:“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鎮長,要不要進來喝兩杯。”
鎮長哪還敢進院子,忙說道:“不了,你們忙,我先走了。”
雲義龍點點頭,道:“小飛,你送送鎮長吧!”
鎮長聽見話後,再次驚出一身冷汗,忙擺手道:“不用了。”說着,轉身便走,甚至忘記讓幾位大漢離去。
鎮長走的極快,片刻便來到何志強說在的地方,見那裏空無一人,疑惑道:“何志強,你去哪裏了。”
大樹後,一個聲音傳來:“我在這裏。”
鎮長連忙來到大樹後,見何志強被捆綁在那裏,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怎麽了。”他知道何志強是修真之人,小鎮内除了雲飛以外,還有誰能制服了他呢!可是雲飛正在家中,絕不可能是他幹的,即使有人制服了何志強,也不可能不發出任一絲響。
何志強擡起頭向樹上,苦笑道:“你看看上面便知道了。”他的眼神是那麽無奈,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樣。
鎮長擡起頭,疑惑的看向樹上看去。當他看到樹枝上的一切時,差點沒吓暈過去,額頭上流出豆大的汗珠,一屁股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