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随風而動,漆黑的夜幕下,僅僅閃爍着一道血紅的光芒。在血紅光芒的照射下,雲飛抱着水寒蓦然轉身,隻見他握着天機扇右手在身前輕快的一揮,紫光在扇身上流轉,那道散發血紅光芒的法術化爲點點紫光,消散在空中。
天龍驚駭萬分,失聲道:“這,這怎麽可能!”這道法術中蘊涵的魔元力他是知道的,如此輕松的化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大腦一時間處于石化狀态。
雲飛微微一笑,道:“沒有不可能的事,隻要道行夠高,一些都可能實現。”天機扇中的能量的确龐大,如此輕松的化解一道強大的法術,連他也覺得有些意外。不過,世界上的事确實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就像他離開葬天谷,來到喋血門一樣。
天龍讪笑了一下,同時注意到雲飛懷裏的女子,不禁問道:“門主,這位是?”此刻,他才想起來,這名女子正是當初願意換雲飛的那人。心裏有些好奇,難道雲飛回正道,就是爲了接這名女子前來,兩人之間有又着什麽樣的關系呢?
雲飛看向懷裏的水寒,凝聲道:“他是我的妻子,名叫水寒。”
“妻子?”天龍點點頭,随即問道,“正道中不是叫仙侶嗎?”
雲飛搖搖頭,道:“我現在已經不屬于正道了。”
天龍恍然明白了什麽,低聲道:“門主,對不起。”
雲飛苦笑了一下,說了一句讓他都覺得奇怪的話:“沒有什麽對不起的,也許我本就屬于這裏。”說着,他看向周圍的樹木,上面已經搭建了房屋,喋血門弟子的速度果然快,僅僅一個下午,一個門派就形成了。
水寒從雲飛的懷中站起身來,順着雲飛的視線看去。當他看到如此多的房屋搭建在樹木上,異樣的好奇,不禁問道:“飛,這是做什麽?”
雲飛微微一笑,解釋道:“這是喋血門的房屋,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住在這裏。”他心裏也覺得有趣,或許喋血門是世界上第一個在樹木上大建房屋來修煉的門派。不過,從這些房屋可以看出,搭建的異常的牢固,仿佛喋血門弟子經常在樹木上建造房子。
天龍看出雲飛内心的疑惑,便說道:“門主有所不知,由于最近幾年被暗月樓追殺,沒有一處藏身之地,于是門内的兄弟在修煉之餘,就學習起來搭建房屋,原來我還說他們不專心修煉,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雲飛點點頭,道:“想這樣的生活技能,沒事的時候應該多學習,要是流浪在外,連吃飯休息都會成問題。”
天龍仿佛想到什麽了,贊同似的說道:“是啊!這樣的生活技能是應該多學習一些。”
天空的雨絲随風飄落,吹打在雲飛的身上,他釋放出一道風之神網,把水寒包裹在其中,不讓他被雨水打開。随即在風之神網中留下一道空隙,道:“天龍大哥,不知我的房屋有沒有準備好。”
天龍上前幾步,走到雲飛的身邊,指着前方的一棵高大的樹木,道:“門主,你房間早已經準備好,就在那裏。”由于風之神網是貼着兩人身體存在的,并沒有被天龍碰到。
順着天龍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棵蒼天大樹,這棵樹要不周圍的樹木粗了不少,或許因爲在山峰中間,雨水和陽光都比較充足。樹木中間,在樹丫上搭建了一個巨大的房屋,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大殿。
雲飛有些驚訝的問道:“那是我的房間?”
天龍微微一笑道:“門内的兄弟,半天的時間都在搭建這個喋血殿,本來想在平地上搭建的,但想到容易被發現,于是就在樹木上建造了,建造的木材都是從遠處山脈中運來的。”說着,他仿佛看到一個傑作似的,滿意的點點頭。
雲飛歎息一聲,沒想到喋血門弟子對自己如此熱情,好像對待恩師一般。心裏一陣感動,低聲問道:“天龍大哥,這房間是不是有些大?”
天龍搖搖頭,道:“自從師父去了以後,喋血門四處流浪,就沒有真正的大殿了,于今門主來了,又在得天獨厚地方建設門派,怎能不建造完美一些。”他再次指着樹上的房屋,道:“左邊的房間放着喋血門内的書籍,中間爲大殿,處理門内的事物,右邊是門主休息的地方。”
雲飛點點頭,也爲喋血門建造的房屋感到驚訝,随即想到門内的衆人,便問道:“對了,四大長老和諸位弟子呢?”
天龍回答道:“四大長老在山峰的四個方位,天讓在山峰周圍警戒,而我留在喋血殿的周圍。至于其他弟子,都在附近搭建了房屋上修煉,有一些弟子輪流在山麓下巡視。”
如此安排,即使暗月樓弟子前來,也有去無回。心裏暗歎一聲,道:“天龍大哥,真是麻煩你了。”對于門派的建設,天龍的确比自己懂得許多。
天龍臉色一變,微微生氣的說道:“門主,你這麽說就是見外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雲飛頓時尴尬起來,歉意道:“這句話我收回,隻要有我在,無論是誰,别想攻擊到這裏。”話中帶着無盡的霸氣,通過手中的天機扇,無形中擴大了幾分。
霸道的氣息彌漫在空氣在,天龍的身體明顯一愣,他除了感覺到這股氣息以外,還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雲飛連忙收起天機扇,道:“天龍大哥,如果沒什麽事,我和寒兒先回去休息了。”
天龍潛意識的點點頭,道:“好,好!”當雲飛帶着水寒離去以後,他依舊沉浸在那股霸氣之中。片刻之後,才驚喜道:“王者之氣,這竟然是王者之氣,喋血門有了如此人才,怎能不強大起來。”
來到喋血殿中,入目便是一個巨大的木匾,匾的上雕刻着鮮紅色的“血”字。從地面上還有一些木屑便可以看出,木匾不久前才完成。木匾下方,是一個木制的方椅,樣式同飄渺殿上的方椅相差不多,隻是木料不同。
兩旁還有一些小形的椅子,一邊四把,同六把,每把椅子的後面有一個成年人身體粗的木柱,上面沒有三清,也沒有佛主菩薩,而是一把扇子,扇子的模樣正是天機扇。天機扇子的周圍雕刻着無數的長刀,刀形各異,但每一把刀上都刻有“喋血”二字。
左邊是卧室,卧室内隻有一張床,一把椅子和一張桌子,簡單而又樸素。房間内木頭的味道特别濃郁,雲飛連忙打開窗戶,釋放出風之力,把味道吹向房外。大約過了數個呼吸的時間,房屋内的味道完全被沖散,兩人相繼坐在床上。
水寒凝視着雲飛,柔聲的問道:“飛,你能和我說說喋血門的事情嗎?”
雲飛連忙把水寒抱在懷裏,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緩緩的說道:“事情要從小時候說起,那時候,我不喜歡讀書,經常跑去出玩。有一天下午,我來到小鎮附近的曲水河……”他說的很詳細,甚至連細微的情節都沒有省略。
雲飛說完以後,天色已經亮了,水寒雙眼流出一道淚水,低聲道:“想不到,你有這樣的過去。”
雲飛歎息一聲,道:“是啊!如果不是飄渺宗的人如此對我,也許我真的不會背叛他們,畢竟師父對我太好了。”他心裏善良,根本不願意背叛師門,可是飄渺宗内勾心鬥角,處處兇機,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選擇離開飄渺宗的。
水寒也替雲飛憤懑不平,不滿的說道:“當初那麽冤枉你,實在太過分了,我要是你,恐怕早就被害死在葬天谷内了。”說到這裏,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飛,如果不是因爲喋血門,你會背叛師門嗎?”
雲飛搖搖頭,肯定的說道:“不會。”
水寒繼續問道:“如果他們在陷害你呢?”
雲飛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也許會吧!”
水寒看向窗外,整理着衣服站起身來,道:“飛,你說正道魔道有什麽區别?”
曾幾何時,雲飛同樣想過這個問題,不禁讪笑道:“或許沒有區别,隻是魔道之人中太多的人做過壞事,被天下人得知。然而正道之人要比魔道高明許多,他們有着虛僞的一面隻在心裏,即使錯了什麽錯事,也會用荒唐的理由去辯解,更多時候,他們都在做一切好事給正道看。”
水寒看着窗外,見喋血門弟子在茂密的樹林内練習法術,便問道:“從小我就聽說魔道之人是如何邪惡,如何恐怖,但我看喋血門弟子并不像是壞人啊?”說着,轉身像雲飛看去,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雲飛走到水寒的身邊,低聲道:“其實,魔道和正道之人是一樣的,其中也有好人和壞人,他們之所以殘忍,血腥,是因爲他們修煉的法術中,有些兇暴噬血的一面,有些定力不足,或者受道教義影響的弟子,便會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他修煉過魔道法術,對魔道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經雲飛這麽一說,水寒終于明白了,正道與魔道因爲教義不同,心性固然有着巨大的差異。隻要心正,無論在正道修煉,還是身爲魔道之人,都不會因爲環境而改變的。當然,内保持一顆善良的心,是多麽困難的事情。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露出會心的笑容。從這一天開始,雲飛便在喋血門留下了一幕千古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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