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衆人便離開飄渺峰,駕禦着各自的法器,在歐陽尋的帶領下,朝天光寺的光方向飛去。天光寺一直是正道第二的存在,位于中原大陸在南方,而飄渺宗位于中原大陸的北方。這一南一北,之間相差數萬裏,如果以最快的速度飛行,也需要三日時間。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半天就過去了,除了雲飛以外,衆人的真元力消耗的相當厲害,一些道行低微的弟子,已經無法正常飛行了。歐陽尋凝視着前方,又看看周圍的衆人弟子,沉聲的說道:“諸位,再堅持一會,前方有一個小鎮,晚上就在那裏修煉,以恢複真元力。”
衆人應了一聲,身影在空中閃過道道流光,急速而去。雲飛一直在水寒的身邊飛行,方谷等人也圍繞在雲飛的身邊。并不是衆人想打擾他們兩人,因爲他們的真元力消耗的同樣厲害,若不是雲飛一直用風之力幫助衆人飛行,道行最弱的姜多,恐怕都無法駕禦法器了。
雲飛體内的真元力,龐大的驚人,即使同時幫助這麽多人,臉上依舊露出輕松的神色。看到水寒臉色有些蒼白,知道用風之力幫助她飛行也是不夠的。隻見他身影一閃,蓦地出現在水寒的身邊,在水寒驚訝的神色下,快速的把她抱在懷中。
水寒臉色一紅,低聲道:“飛,這麽不好吧!諸位師兄弟都看着呢!”說完,把頭埋在雲飛寬闊的胸膛上,不願再擡起頭。
雲飛向周圍看去,見諸位師兄弟果然都在看着他們,微微一笑道:“沒事的,我們是仙侶。”
除了飄渺峰和水雲宗的弟子以外,其餘幾峰的弟子都不知道兩人的關系,頓時露出驚訝之色,他們看到雲飛抱着一個如此驚豔的女孩,心裏無不羨慕。雁來峰的弟子都是女子,她們相貌也不差,但是和水寒相比就差的太遠,她們的心裏則是嫉妒,嫉妒上天居然賦予一個女子如此驚人的容貌。
此刻,心裏最爲複雜的就是吳霜,當他們看到雲飛抱着水寒的時候,暗暗的祝福,可是在祝福的時候,卻發現心裏異常的難受。但覆水難收,他們之間已經無法回到過去,甚至覺得連好朋友都不能成爲。
一旁的孫劍波看到吳霜一副失落的樣子,不禁問道:“霜兒,你怎麽了?”
吳霜勉強一笑,故做無事的說道:“我沒事,繼續飛行吧!”說着,全力駕禦着腳下的法器。
孫劍波搖搖頭,看了一眼雲飛所在的方向,冷冷一笑,加快了真元力的釋放。身影一閃,出現在雲飛的身邊,道:“雲飛師弟,請問這位師妹是何身份?”
雲飛知道孫劍波不懷好意,淡然道:“你是問她現在的身份,還是以前的身份。”
孫劍波聽見以後,不禁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雲飛會如此回答。不過,經曆過無數世面的他很快便反應過來,問道:“那她以前的什麽身份?”
由于雲飛在葬天谷内呆了五年,一出來身邊便跟在一個女孩,昨天在飄渺殿中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當時忘了問起水寒的身份,他甚至認爲雲寒是不是雲飛從葬天谷内帶出來的。
雲飛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水寒,才回答道:“她以前是上任水雲宗水方嶽宗主的女兒,名爲水寒。”說完,淡然一笑,驟然釋放出龐大的真元力,身影一閃,出現在歐陽尋的身邊。他根本不想和孫劍波說下去,對于此人,他心中沒有一絲好感。
劍劍波眼中閃爍出釋然的神色,随即點點頭,朝雲飛的方向追了過去。水寒的容貌驚爲天人,身在飄渺宗的他又怎會不知道,當他來到雲飛的身邊,接着問道:“那她現在是什麽身份。”忽地,他想起雲飛抱着水寒的時候,水寒并沒有拒絕,隐約明白是怎麽回事。
雲飛聽見孫劍波的話後,沒有轉身去看他,而是淡然一笑道:“她現在是我的妻子。”說完,不再理會孫劍波,繼續向前方飛行。
孫劍波苦笑一下,看到雲飛一副冷漠的神色,身影一動,飛行到吳霜的身邊。不到片刻,衆人便來到前方的一處小鎮,小鎮不大,一排排簡陋的房屋立在地平面上,歐陽尋看了地面上,凝聲道:“就在這裏落下吧!”說完,身影一閃,收起腳下的法器,落在小鎮外的空地上。
衆人相繼落下以後,在歐陽尋的帶領下向小鎮内走去。鎮裏的平民并不多,大多都在房間内忙活着各自的事情,偶爾有幾人在外面唠嗑一些小事。當他們看到歐陽尋等人到來時,都停止聊天,有些激動的看向衆人。
修真者出現在世間上的并不多,許多人生活一輩子都無法見到一名修真者。此處的小鎮,雖然在中原地帶,但周圍山脈連綿,交通并不便利,即使他們知道修真者的穿着和打扮,但是也未有幾人真正見過。
衆人一臉肅然,快速的向小鎮深處走去,仿佛周圍的平民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當衆人來到一處小鎮鎮前,歐陽尋停了下來,随即看了一眼周圍的房屋,沉聲道:“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休息吧!”雖然這話是對衆人說的,但是在說話的時候他卻看着雲飛。
雲飛想了一下,道:“師父,一切聽您的安排。”
歐陽尋點點頭,對衆人問道:“你們有什麽意見。”
衆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歐陽尋的身上,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并非他們不想說什麽,而是這個小鎮上除了此處,别無其他客棧,要是不住這裏,便沒有更好的地方。歐陽尋見衆人沒有說話,長袖揮動,道:“走吧!”說着,向客棧内走去。
走進客棧,一名身穿布衣的夥計跑了進來,恭敬的說道:“幾位道長,需要什麽嗎?”
歐陽尋肅然問道:“這裏的客房多嗎?”說着,看了一眼身後的衆人。
夥計微微一笑,道:“道長,我們這裏的客房雖然不多,但是住上幾位還是夠的。”說完,又加了一句:“怎麽樣,在這裏住吧!”哪一家客棧不想修真之人住在那裏,并非能收到多少錢,而是提高客棧的名氣。試想,修真者在民間擁有着怎樣的地位,若是能在修真之人住過的房間内住上一晚,那是一件多少榮幸的事,見了朋友也有炫耀的資本。
歐陽尋聽見夥計的話後,微微有些驚訝,問道:“這麽多人也能住下?”進來的時候,他便注意房間的構造,怎麽看也不像住能上百人的房間。
夥計淡然一笑,從表情可以看出,他知道歐陽尋會有這樣的反應,于是解釋道:“小鎮由于地處偏遠,很少有人來往,後院和前院的房子恰好有上百間,如果各位道行在這裏住上幾日還是可以,時間長了就……”說到這個,便停了下來,他認爲下面的話即使不說下去,對方也會明白。
歐陽尋點點頭,道:“既然這樣,我等便在這裏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就離開。”說完,又想到什麽,問道:“客棧裏面有飯菜嗎?”雖然他不吃食物也能用真元力轉化爲身體需要的能量,但是前來的衆人,大多都未修煉到元嬰以上的境界,還是需要事物來補充體能的消耗。
夥計聽這麽多道長同時住在這裏,心裏更是歡喜,連忙說道:“飯菜有的,各位道長需要什麽盡管說,雖然小鎮不大,但東西還是齊全的。”
歐陽尋沉聲道:“那,帶我們去看房間吧!”
夥計看了一眼衆人,随即問道:“請問有多少位道長,需要多少房間?”由于來的人太多,除了一部分弟子站在客棧之内,大部分的弟子都站在門外。
歐陽尋想了一下,道:“一共有六十一人,需要六十間客房。”飄渺宗除了滅龍峰十一人以外,其餘各脈都是十人,外加水雲宗十一人,正好是六十一人。由于雲飛和水寒不可能分開住,所以他要了六十間客房。
夥計皺起眉頭,想了片刻,才說道:“各位道長,裏面請。”說着,帶領衆人向客棧後院走去。
歐陽尋走在最前面,想到夥計皺眉的樣子,不禁問道:“有什麽爲難的地方嗎?”
夥計搖搖頭,道:“沒什麽,隻是來這麽多道長,不知道客棧裏有沒有準備這麽多飯菜,我是怕各位道行吃不到好菜。”
歐陽尋微微一笑,不以爲然的說道:“不用準備多少菜,準備幾樣簡單的飯菜就行了。”說着,又加了一句:“今天晚上準備一次飯菜,明天一早再準備一次就行了。飯菜準備好了以後,到我的房間内喊一聲,我會通知諸位前來用餐。”
走過幾道長廊,便來一個大院,院子能種有普通的花草,從花草微微枯萎的樣子便可以看出,這些花草很長時間沒有人管理了。雲飛看到這裏,心裏有些憐惜,對歐陽尋說道:“師父,你們先去,我有些事要做。”說完,對水寒點點頭,示意她留下來。
歐陽尋面路疑惑之色,卻沒有多問,沉聲道:“好的,等下我讓夥計給準備一間大些的客房,你們進去休息即可。”說完,對身邊的夥計點點頭,朝前方的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