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谷等人離去以後,歐陽尋便問道:“雲飛,對于此次的婚禮,你有什麽想法嗎?”
雲飛想了一下,認爲這樣已經滿足了,回答道:“師父,弟子已經滿足了。”
歐陽尋微微一笑,感歎道:“是啊!在修真界裏舉辦婚禮還是第一次,你可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雲飛和水寒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沉醉于幸福之中。
片刻之後,雲飛突然拿起水寒的手,把手鏈輕輕的戴在他的手上,柔聲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會用全部的生命去愛你。”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愛情來的是這麽快,并且如此的突然。
水寒輕輕的撫摩着手腕上的手鏈,凝聲道:“我也會好好愛你的。”雖然她和雲飛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一直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她相信自己的愛情會又有完美的結果。想到這裏,她心裏一甜,幽幽的說道:“雲飛……”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雲飛搖搖頭,道:“什麽都别說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說出這話以後,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真的知道水寒在想什麽嗎?
滅龍殿上,水方嶽想到了什麽,問道:“雲飛和寒兒成婚的事,通知飄渺宗的衆人嗎?”
歐陽尋臉色一變,肅然道:“不了,除了本峰弟子以外,誰也不通知。”
水方嶽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這麽做是不是不符規矩。”
歐陽尋冷冷一笑,道:“規矩,什麽叫規矩,還不是那麽長老定的,當年若不是他們,雲飛也不會去葬天谷,今日雲飛成婚同他們也沒有什麽關系。”說到這裏,他臉色一便,憤然道:“就算五大長老追究下來又怎麽樣,出了什麽事我一個人承擔好了。”
“師父。”雲飛見歐陽尋爲自己做了這麽多,不禁說道,“還是和掌門真人說一下吧!”對于飄渺宗掌門,他心裏也沒有什麽好感,甚至連一句師伯都不想叫出。此刻,他說出這話,是不想師父因爲他而受到牽連。
歐陽尋擺手道:“雲飛,你不要多想,如果他們追問起來,我另有說法。”說完,還給了雲飛一個不必擔心的眼神。
就在這個時候,張晨晨突然說道:“水寒,你過來一下。”
“師娘,什麽事。”水寒說着,向殿上走去。由于她要嫁給雲飛,固然這個時候也稱呼張晨晨爲師娘。
當水寒走到張晨晨的身邊,張晨晨才說道:“不做什麽,帶你去後面梳洗一番。”
水寒是聰慧的女孩,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臉微微一紅,道:“師娘,現在還早吧!”
張晨晨微微一笑,道:“不早了。”說完以後,他臉色微微有些黯淡,低聲道:“可惜沒有結婚時穿的衣服。”
歐陽尋接道:“這個不用擔心,他們幾個要是不把衣服準備好,我叫他們面壁修煉。”
雲飛聽見以後,連忙說道:“師父,這麽做不妥吧!”
歐陽尋微微一笑,道:“有什麽不妥,或許我們滅龍峰就這一次舉辦婚禮的機會,如果他們不準備好,必須受到責罰。”
張晨晨淡然一笑,道:“你啊!什麽都事責罰弟子,難怪他們怕你。”
歐陽尋不服氣的問道:“我做錯什麽了嗎?”
張晨晨見歐陽尋肅然的樣子,連忙搖搖頭,笑着說道:“沒,我哪敢說你。”說完,拉着水寒向後殿走去。
兩人離開了以後,水方嶽走到雲飛的身邊,叮囑道:“雲飛,我就寒兒這麽一個女兒,原本是想讓她嫁給建強,因爲我是看着建強長大的,建強從小就喜歡寒兒,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結果。”說到這裏,他歎息一聲,繼續說道:“既然寒兒喜歡你,做爲父親也沒有理由反對,希望你好好待她。”
雲飛點點頭,決絕道:“嶽父大人請放心,我一定用生命去保護他她。”
水方嶽點點頭,又說道:“寒兒嫁給你以後,建強心中必定有些不快,希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雲飛回答道:“我會的。”想起當年看見孫劍波和吳霜在一起的情形,他的心中也一陣難受,又怎會不理解孫建強的感受。
“這就好。”水方嶽低聲說道。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擔憂之色沒,顯然不完全相信雲飛的話。
歐陽尋雖然背對着兩人,但他畢竟和水方嶽相交多年,蓦地走到兩人的身前,道:“兄弟,這點一可以放心,雲飛心性善良,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的。”
果然,歐陽尋這麽一說,水方嶽眼中的擔憂消失不見,點頭道:“這樣就好,你和寒兒成婚之後,我也要參悟大道,完全進入修煉之中,水雲宗若是有什麽事,希望你和寒兒能去幫忙,畢竟是我一手創建的門派。”
雲飛想都沒想,便肯定的說道:“嶽父大人,這一點請放心,水雲宗以後我事,就是我雲飛的事。”
衆人又說了一些話,天色便黯淡下來,就在歐陽尋疑惑衆人爲何還不回來時,一道流光破空而來,落在滅龍殿前。方谷身上背着一個大包,氣喘籲籲的跑到歐陽尋的面前,喘息道:“師父,我回來了。”
歐陽尋見方谷身上隻有一個包袱,不禁問道:“就買這麽點東西?”
方谷連忙解釋道:“師父,不是這樣的,由于要買的東西太多,我先回來了。”說着,把包袱取下,一邊打開,一邊從裏面拿出一件大紅色的衣服,道:“這裏是新郎和新娘結婚時必須穿的衣服,這些東西給你,等下記得穿上。”說着,便把一件大紅色衣服和鞋子遞給雲飛。
包裹裏面的東西還挺多,除了兩件大紅色的衣服以外,還有兩雙紅布鞋子,一個紅布,幾十根深紅色的蠟燭,以及幾十張紅制剪成的“喜”字。這些東西在民間結婚的時候也都見過,别說,方谷準備頗爲周全,應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雲飛接過衣服,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去梳洗一番了。”
歐陽尋點點頭,笑道:“去洗幹淨些,今天晚上還有很多事呢!”
雲飛不知道結婚要做什麽,便問道:“師父,晚上還有什麽事情?”
三人聽見以後,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大笑起來。
雲飛見衆人這麽一笑,不禁問道:“師父,你們笑什麽啊!”
歐陽尋忍住笑聲,問道:“難道你在家鄉的時候,沒聽說結婚當日要洞房嗎?”
雲飛點點頭,摸頭腦袋說道:“聽說過啊!”說完以後,才想起什麽,恍然憬悟道:“我明白了,洞房就是和妻子在一起休息,如果不梳洗幹淨怎麽行呢!”
歐陽尋看雲飛的眼神就好像看到白癡一樣,郁悶的問道:“洞房之夜僅僅是休息嗎?”
“是啊!”雲飛理所當然的問道,“除了休息,還能做什麽啊!”他說到這裏,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歐陽尋實在不想和雲飛繼續說下去,不禁說道:“你快點下去梳洗吧!然後把衣服穿上,到這裏舉行婚禮。”
“師父,那我先去了。”雲飛拱手向歐陽尋和水方嶽行了一個禮後,轉身向滅龍殿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又轉過身前,問道:“大師兄,你确定我要穿這件衣服嗎?”說着,還朝手中的衣服看了一眼。
方谷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但還是說道:“小師弟,的确要穿這件衣服啊!怎麽了?”
雲飛苦笑道:“這件衣服如此小,我能穿上嗎?”
方谷肯定的說道:“當然能穿上,我都按你的身材叫人趕工做成的,不信你在身上比畫一下。”
雲飛手腕一動,手中的衣服飄在空中,看着飄落的衣服,雲飛皺眉道:“這能穿嗎?”
“小師弟,你看沒有……”方谷硬把‘問題吧’三個字咽了下去,因爲他也發現這件衣服是小了點,連忙看向手中的包袱,讪笑道:“小師弟,我拿錯了,那件是水寒師妹穿的,你的那件在這裏。”
歐陽尋心裏一片郁悶,手腕一動,在方谷的頭上敲了一下,憤然道:“你是怎麽辦事的?”
方谷有些委屈的說道:“師父,由于匆忙趕路,所以弄錯了。”
雲飛微微一笑,手腕淩空一揮,空中的衣服徑直飄向包袱中,與此同時,另一件大紅色衣服也飛到手中。他一把抓住衣服,告别道:“我先去梳洗了。”說完,身影一動,轉眼間消失在夜幕中。
看着雲飛離去的方向,歐陽尋輕輕捋起下巴上的胡須,沉聲道:“他小子比我還着急。”
方谷聽見以後,大爲疑惑,不禁問道:“師父,你着急什麽?”
歐陽尋瞪了方谷一眼,氣憤道:“快把衣服交給你師娘,别在這裏亂說話。”
方谷不認爲自己說錯了什麽,郁悶的點點頭,道:“是,師父。”說着,向後殿走去。
方谷離去以後,歐陽尋微微一笑,道:“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等下誰做主婚人?”
水方嶽笑道:“我們兩個都不可能的,叫你的弟子吧!”
歐陽尋想了一下,道:“等下就讓方谷做主婚人吧!”
就在這時,滅龍殿外幾道流光閃過,趙興等人快速的跑了進來,歐陽尋見衆人抱着如此多的東西,頗爲驚訝的問道:“你們怎麽買這麽多東西,是不是有些誇張。”當他看清楚衆人所抱的東西後,嘴巴張的甚至可以放入一個成年人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