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強仿佛早知道水寒會有此一說,但還是追問道:“爲什麽?”
就在這時,滅龍殿外一個聲音傳來,“因爲她是我的。”聲音内蘊涵着龐大的能量,仿佛說話的人在自己的身邊,又像是千裏之外。
滅龍殿内的衆人無不驚訝,居然沒有一人發現對方的存在,歐陽尋頓時站起身來,看向門之外,肅然問道:“不知那位道兄來到此地。”原本他想叫前輩的,但是從對方的聲音可以聽出,對方的年齡絕不超過三十歲,前輩兩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張晨晨和水方嶽同時站起身來,他們的眼中同樣寫滿了驚訝之色,對方已經來到滅龍殿前,他們卻沒有發現,可是對方擁有怎樣的道行。滅龍殿内所有的弟子召出自己的法器,凝視着大殿之外,等待着即将出現的身影。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驟然出現在滅龍殿前,身影一閃,便來到水寒的身邊,他臉色肅然,凝視着孫建強,沉聲道:“她是我一個人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他的身影回蕩着整個大殿中,帶着一股無比霸道的氣息,讓所有人都不敢直視。
來的人正是雲飛,由于他頭發淩亂,歐陽尋也沒有認出。
歐陽尋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水雲宗内的事,道兄沒必要過問吧!”
水方嶽同樣質問道:“這位道兄,小女不曾和你相識吧!”他心裏更是疑惑,爲何突然前來一名修真高手,說水寒是他的女人呢?
雲飛沒有回答兩人的話,隻是淡然一笑,雙眼凝視着水寒,道:“水寒,你認識我嗎?”他的聲音異常的溫柔,即使是千年寒冰,也會在這一句話中徹底的融化。
水寒從雲飛進來的時候,就一直看了他的面孔,雲飛的臉比先前黑了許多,即使是她也沒有認出,聽見雲飛的話後,她的眼###現一絲異常之色。終于,從那雙溫柔的雙眼中,看出一絲端倪,有些激動的問道:“是,是你嗎?”到了此刻,她依然不能确定,眼前的人是他日思夜繞的男子。
雲飛輕輕地點點頭,柔聲道:“是我,我會來了。”如果不是周圍還有衆人,他早已把水寒抱在懷中,好生憐惜一番。
水寒的雙眼閃爍着晶瑩的淚花,身體向後退了一步,凝聲道:“你真的回來了?”
雲飛重重的點着頭,雙眼凝視着水寒,回答道:“是的,我會來了,從今天開始,誰也無法讓我離開你。”這個時候,他已經明白對水寒的情愫,即使上天想要拆散他們,也要逆天争回所得的一切。
周圍的衆人,聽見兩人簡單的對白,心裏更是疑惑,尤其是孫建強,被雲飛幾句話說的不但莫名其妙,并且還異常的氣憤,如果不是前眼之人到來,他也有辦法得到水寒。眼見所得的一切就要消失,他舉起手中的仙劍,憤然問道:“你是誰?”
雲飛根本沒有把孫建強放在眼中,淡然的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是誰。”
“哈哈!”孫建強大聲笑道,“好狂妄的小子,我到要看看你以後多少本事。”說着,身影一動,一道水系法術驟然向雲飛攻擊而去。
“不得無禮。”滅龍殿上的水方嶽雖然不知道雲飛的身份,但是他明白孫建強的道行根本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
歐陽尋沒有出手阻攔,因爲在眼前之人的身上,他看到熟悉的身影,想起剛才兩人之間的對話,他隐隐覺得眼前之人便是雲飛。因爲雲飛離開以後,水寒每日都在他的房間内度過,這份感情任誰也能看出。
雲飛沒有動,甚至連法術都沒有施展,那道攻擊落在他的身上時,隻聽一聲清響,法術便消失不見。這道法術畢竟是水系的,即使雲飛用真元力強行化解,身上的衣服還是被打濕了,打濕的地方露出道袍原本的模樣,正是雲飛離開時穿的那件。
歐陽尋身影一動,出現在雲飛的身邊,方谷等人以爲歐陽要出手,蓦地把法器的方向指向雲飛。姜多原本就因孫建強的事有些氣憤,此刻看到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又在這裏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更是憤怒的說道:“師父,這個小子不用師父親自動手,我們就可以了。”說着,就要凝聚真元力。
歐陽尋大袖一揮,肅然道:“都放下法器。”
方谷也被歐陽尋的一句話,弄得糊塗了,問道:“師父,爲什麽要放下法器?”
歐陽尋看着雲飛,沉聲道:“因爲他是你們的小師弟。”
“什麽……”方谷等人都一臉疑惑的看向歐陽尋,随即又看看雲飛。對方一身淩亂的樣子,無論如何也看不出小師弟的身影。
姜多連忙走到歐陽尋的身邊,小聲的問道:“師父,你是不是太想小師弟了,怎麽見人就……”
歐陽尋打斷道:“他的确是你們的小師弟。”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對雲飛說道:“你終于出來了。”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别人不知道葬天之谷是什麽地方,他怎會不知道。即使此刻,他依然覺得雲飛從葬天谷出來是那麽的難以置信。
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中,雲飛蓦地跪在地上,道:“師父,不肖徒弟雲飛回來了。”
歐陽尋臉上盡是激動之色,凝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來。”滅龍殿内回蕩着他一個人的聲音,沒有人說話,甚至連衆人的呼吸聲都能清晰的聽見。
姜多不禁看向雲飛,看了片刻才問道:“你真的是小師弟?”
雲飛點點頭,回答道:“是的,我是雲飛,讓諸位師兄牽挂了。”
歐陽尋手腕一動,一股龐大的真元力向雲飛托去,想讓他站起身來。可是,當真元力運轉到雲飛身邊的時候,卻發現不能進入半分,心裏極爲驚駭,難道雲飛的道行已經超越自己了。想到這裏,他心裏更是激動,不禁問道:“雲飛,你突破了?”
雲飛看着歐陽尋關心的神色,心裏一暖,道:“師父,弟子已經突破了。”
“好,好徒弟。”歐陽尋欣喜道,“回來就好,我看他們還敢不敢懷疑你是魔道之人。”做爲一個師父,最大的願望就是看着徒弟的修爲超越自己,此刻,雲飛的道行已經在他之上,心中的興奮難以傾訴。
雲飛肅然道:“師父教導有方。”
歐陽尋微微一笑,道:“好徒弟,起來吧!”
雲飛見衆人都在看向自己,并沒有起身,而是看向水方嶽,道:“水師伯,請你答應弟子一件事。”
水方嶽已經知道雲飛所問何事,道:“你是想娶水寒吧!”
雲飛凝聲道:“是的,請水師伯成全。”
水寒眼中的淚水悄然滑落,似激動,似欣喜,看到雲飛爲自己所做的一起,心中更是一片溫暖。她突然走到雲飛身邊,并肩而跪,決然道:“爹,請你成全我們。”此刻,她心裏隻有一個願望,就是和身邊的男子厮守終生。
孫建強看到這樣一幕,臉上露出慌亂之色,忙說道:“師父,你答應過我,小師妹……”
“住口。”水方嶽肅然說道。他說完以後,并沒有回答雲飛的話,而是問道:“你有能力照顧好寒兒嗎?”
雲飛反問道:“如何才叫有能力?”他相信此刻的道行,就算強行帶水寒離開,也沒有人可以阻攔。
水方嶽想了片刻,才說道:“你的道行的确進展不少,但是還不足以保護寒兒。”
“是嗎?”雲飛追問道,“請問師伯,何等道行才算能保護水寒?”說到這裏,他右手一動,快速的把水寒的小手握在手中。
水方嶽身影一閃,出現在雲飛身前,一道藍光閃光,水天劍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緊握仙劍,肅然道:“你的道行雖然不弱,但是保護寒兒還差一些火候。”說到這裏,他仿佛想到了什麽,停頓一下,而後繼續說道:“隻要你能戰勝我,我就成全你們。”
歐陽尋聽見以後,臉色大變,道:“兄弟,這怎麽可以。”他知道雲飛的道行增加了不少,但不認爲可以戰勝水方嶽。
水方嶽擺手道:“如果他連戰勝我的實力都沒有,又怎能保護寒兒。”
雲飛臉色未變,凝聲問道:“水師伯,此話可當真?”
水方嶽點頭道:“隻要你能戰勝我,我便成全你們,不過……”說着,向一旁的孫建強看去,繼續說道:“如果你無法戰勝我,寒兒必須嫁給建強。”後一句話,顯然是對水寒說的,他說出這話,可謂一石二鳥,如果雲飛真的有戰勝他的實力,把水寒嫁他給也無妨,如果雲飛沒有這個能力,亦能完成當初的想法。
水寒沒有回答水方嶽的話,而是想雲飛看去,見雲飛一臉不用擔心的神色,點頭道:“爹,我答應你。”
水方嶽見水寒回答的如此幹脆,有些意外的說道:“你就這麽相信他?”說着,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