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到眼前的一幕,水寒驚慌喊道:“雲飛,快點閃開。”她知道,如果雲飛無法躲避孫建強的攻擊,必定會重傷。
可是此刻,雲飛又怎會不想閃開,隻是全身真元力消耗很大,對方偷襲的速度實在太快,即使想抵抗,也沒有這個能力。隻能勉強的施展出一道太極結界。微弱的青光閃現在空氣中,結界裏散發着淡淡的能量便可以看出,這到法術能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
“去死吧!”孫建強的法術重重的擊在雲飛的胸口,接觸的一瞬間,雲飛的臉變的蒼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孫建強反應極快,身影一閃,再次出現在原地。雲飛噴的血花飛落在地面上,血迹斑斑,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孫建強不屑的看了雲飛一眼,嘲笑道:“不堪一擊。”說完,轉過身,向水寒看去,見對方一直凝視着雲飛,臉色一變,指向摔落在大殿門前的雲飛,不滿的說道:“師妹,這就是你的朋友,實在沒有必要同這樣的懦夫在一起。”
水寒根本沒有去看孫建強,空氣中藍光一閃,便出現在雲飛的身邊,她彎下身體,輕輕到把雲飛抱在懷裏,抹去他嘴角的血迹,溫柔的說道:“雲飛,你沒事吧!”這個時候,心裏異常的難受,更多是還是内疚,她絕沒有想到,讓雲飛來到這裏做客,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因爲疼痛,雲飛原本閉合的雙眼在聽見水寒的話後,再次睜開,吃力的說道:“我,我沒事。”他的聲音很輕,也很小,仿佛說出這幾個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真元力完全消失了,體内雖然沒有斷裂,也變的紊亂,身體有些冰冷,但是卻水寒抱着的感覺,依舊是那麽舒服,仿佛回到了昨天晚上,回到了那漆黑的山谷。
“雲飛……”水寒的聲音有些哽咽,她輕輕地扶起雲飛,而後轉過身,怒視着孫建強,冷聲的問道:“孫建強,你這麽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爹都說了,點到爲止,你何必出手傷他,别忘了,剛才被雲飛定身的時候,他本有時間重傷你了,可是他沒有,而你,又做了什麽。”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氣憤,整個水雲殿内回蕩着她一個人的聲音。
水方嶽沒有說話,看了孫建強一眼,又看看水寒很雲飛,才肅然道:“這件事是建強的不對,他恐怕也想表現一下水雲宗的法術,才導緻出手時沒了分寸。”說完,見雲飛傷的很重,關心的說道:“雲飛,你沒事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還沒等雲飛回答,水寒便接道:“爹,你看他傷這麽重,還能走嗎?我帶他去房間休息。”說完,不等水方嶽回答,扶着雲飛,徑直走了出去。這個時候,她感覺眼前的父親是那麽的陌生,第一次沒有幫自己說話,反而幫孫建強,想想就有些氣憤。
水寒這一氣憤,走路的也就快了一些,雲飛隻能勉強的加快腳步。走了一會,雲飛實在沒有力氣,便想放慢速度。他擡頭起,看向水寒,剛想提醒水寒走慢些,卻見對方臉色憤然,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在心裏歎息一聲,繼續走着。
此刻的水寒根本沒有顧及到身邊的雲飛,自顧自的走着。剛走一會,突然聽見雲飛驚呼一聲,連忙看去,他臉上帶着痛苦的神情,知道自己走的太快,牽到他體内的傷勢,忙說道:“雲飛,你沒事吧!”
雲飛見水寒眼中帶着關心之色,知道她不是顧故意的,輕聲道:“我沒事的,讓你擔心了。”
水寒點點頭,放慢了腳步,扶着雲飛,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從兩人的背影去看,雲飛僅比雲寒高上半頭,雲寒的身材纖細,幾乎可以說的上完美,散發着青春少女特有的魅力,遠遠看去,俨然是頗爲相稱的一對。
兩人走後,水雲殿内安靜下來,孫方嶽看了一眼孫建強,質問道:“你剛才是不是有些生氣?”
孫建強點點頭,回答道:“師父,我的确很生氣。”說完,又想到什麽,繼續說道:“當初應該和師妹一起去,讓他和這個傻小子在一起,我真的有些不放心。”
水方嶽說道:“你在是怪我當初沒讓你們一起去了?”
孫建強連忙說道:“不敢,弟子絕對沒這個意思。”
水方嶽肅然說道:“沒這個意思最好。”說完,看向殿堂之外,緩緩地說道:“建強,你跟着我這些年,又不是不知道,表面上你是我的大弟子,其實和親生兒子差不多,你對寒兒的感情,我也看的出來,她現在還小,不易說感情之事,再過幾年,我把你們的婚事辦了,你看怎麽樣?”
孫建強一聽,轉悲爲喜,忙說道:“謝謝師父。”
水方嶽微微一笑:“謝就不用了,我還是很喜歡你的,你天資聰慧,短短十幾年就把水雲宗的法術學了大半,前途不可限量。”
孫建強聽到水方嶽的誇贊,謙虛的說道:“這都是師父教導有方。”
水方嶽微微一笑,顯然剛才的恭維之話起到了作用,點點頭,滿意的說道:“不光是我的教導,你修煉也比一般弟子刻苦許多,不用擔心,有我在寒兒遲早是你的。”
“可是……”孫建強有些擔心的說道:“師妹和那和傻小子在一起,我總感覺不好。”
水方嶽搖搖頭,問道:“怎麽,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寒兒?”
孫建強連忙辯解道:“師父,弟子不是這個意思。”
“哦?”水方嶽問道:“那你是什麽意思,說說看。”
孫建強想了一下,才說道:“師父,師妹不經世事,我怕被人騙。”
水方嶽微微一笑,問道:“你說的是雲飛嗎?”
孫建強知道說錯了話,雲飛的樣子和白癡沒什麽區别,道行又低微,他甯願相信天塌下來,也不會相信水寒會愛上雲飛。想到這裏,他覺得和水寒在一起還是有很大的希望。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又有水方嶽的的支持,成爲連理可謂是輕而易舉。
孫建強擡起頭,看向水方嶽,見對方的臉上帶着不用擔心的表情,點點頭,說道:“師父,我知道怎麽辦。”
水方嶽微微一笑:“知道就好,要明白水寒遲早是你的人,不要想那麽多,沒事多去看看他。”說完,又想到什麽,繼續說道:“沒事的時候,記得和水寒說說,離那個小子遠一點,雖然你們從小感情就不錯,但是你今天說的話有些過分,他們在一起久了,難免會日久生情。”
孫建強絕對水方嶽的話很有道理,便說道:“師父,我看那小子就不順眼,你是不是讓他回飄渺宗。”
水方嶽搖搖頭,看向遠方,才說道:“你應該清楚我和歐陽尋的關系,既然他徒弟來了,怎麽也要玩幾天,再說,你又把他打成重傷,說什麽也不能叫他近日離開,否則傳來出去,不是叫正道之人看我們的笑話嗎?”
孫建強說道:“師父,話說的沒錯,可是正道之人還不是看着一個實力,飄渺宗之所以成爲第一大派,還不是在每屆正道新一代弟子的切磋賽上取得第一的成績,要是我們能拿下第一,那些流言蜚語自然會消失。”
“話說的沒錯。”水方嶽着自己的大弟子,緩緩說道:“你的實力我還是很有信息的,離比賽還有幾年,這段時間專心修煉吧!希望你能在比賽時,取得優異成績,爲我們水雲宗獲得無上榮耀。”
孫建強點點頭,凝聲道:“師父,你放心吧!我一定全力以付。”
水方嶽微微一笑:“好了,沒什麽事去修煉吧!不要因爲兒女私情,耽誤了的大業。”
“是。”孫建強拱手說道:“我先走了,師父。”說完,剛要轉身,突然想起什麽,又轉身說道:“師父,那小子現在和師妹住在一起,你說,我是不是該……”下面的話,他沒有說話,因爲他知道水方嶽會明白的。
水方嶽摸了一下胡須,低聲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寒兒畢竟還一個小丫頭,如果這事傳出去,難免被世人誤會。”說到這裏,他凝視着大殿之上,思索着該如何解決。當然,如果當面讓雲飛去别的房間修養傷勢,從剛才的一幕便可以看出兩人的關系很好,水寒必定會出言阻止,一個不好,還會傷了父女多年來的感情。
想着想着,水方嶽便皺起眉頭,這麽一件小事,到把他給難住了。片刻之後,才想到一個辦法,肅然說道:“建強,這事我不好和寒兒說,還是你去吧!如果水寒不聽,你就……”說着,把心理的計謀說了出來。
孫建強聽完以後,覺得此計可行,但實行起來,難免是不預料的那樣,于是說出了心中的擔憂:“師父,如果那小子不聽呢?”
水方月擺擺手,說道:“這個你到不用擔心,雖然我和雲飛接觸沒多長時間,但我看得出,他本性不壞,也不像是倔強之人,你好生和他說,他一定會答應你的,甚至……”說到,看向孫建強,微微一笑道:“你明白吧!”
孫建強點點頭,心裏一喜,忙說道:“謝謝師父成全。”
水方嶽笑道:“出吧!你的幸福要自己把握。”
“是,師父。”孫建強拱手行禮後,便轉身離開。
偌大的水雲殿内,隻剩下水方嶽一人,他凝視着大殿之外,嘴角勾勒出一道笑容,笑容是那麽詭異,沒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麽。忽地,一道藍光閃過,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大殿之中。如果這個時候,有修真高手出現,必定會爲他的修爲感道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