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微風拂過,吹亂了水寒的秀發,依舊掩蓋不了她那張絕美的容顔。雲飛怔怔的看着,是那般的入神,仿佛整個世界裏,都隻有她一個人。時間慢慢流逝,水寒也被雲飛的情緒感覺,居然忘記把他放下,一直這麽抱着,好像懷裏的男人,能給她極爲真實的安全感。
忽地,山谷内一聲輕響,水寒連忙把雲飛放下,警惕的看着周圍。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原本已經重傷的暗影,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要知道,暗月樓的暗殺者如果刺殺失敗,回去以後必定受到嚴重的懲罰,雲飛雖然不知道,但水寒相當清楚。
水寒皺起眉頭,一副不解的說道:“他怎麽會跑呢!”
雲飛松了一口氣,低聲道:“走了好啊!我們就不用和他拼下去了。”
水寒搖搖着,回答道:“你不明白,他這次回去,對你很不利?”
雲飛問道:“不利?”說完,突然想到剛才施展的魔道法術,有些後悔道:“我知道,可是……”
水寒打斷道:“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多問的。今天的事,我會當做沒發生過一樣,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嗎?”
水寒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雲飛還能說什麽,點點頭,感激的說道:“謝謝你。”的确,他心裏特别感激水寒,因爲這事說出來,不但對自己不利,還會影響飄渺宗的聲譽,甚至會被逐出師門,被正道之人追殺。
水寒見雲飛臉色緊張,微微一笑道:“今天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
雲飛摸摸頭,尴尬的說道:“其實,我也沒做什麽。”
兩人有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便盤腿而坐在山谷内休息,恢複消耗的真元力。說是休息,其實一直警戒着周圍,生怕暗影沒有離開,在一旁視機偷襲。由于法器上沒有散發光芒,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大約過了幾個時辰,天色漸漸亮起,山谷内飄起茫茫白霧,兩人的真元力也恢複了大半,水寒站起身來,低聲道:“我們走吧!”聲音雖然說的很小,但是卻帶着一股特别的溫柔,聽在雲飛心裏,很是甜蜜。
兩人禦起仙劍,朝水雲宗飛去,神州大地,蒼茫群山,茂密樹木,盡在其中。而兩人即将來到的雲飛宗,便在一片群山之中。眼前的群山和飄渺宗相比少了一些霸氣,多了一些靈秀。山峰算不上巍峨,卻是很高,一片連着一片,起伏不定。
過了片刻,眼前的山脈更加清晰了,雲飛跟在水寒的身後,一邊駕禦飛劍,一邊看着周圍的景色。說是景色,其實和滅龍鋒相比差了很多,這裏的樹木雖然高大,但是總感覺少了點什麽,猛然一看,仿佛來到了遠古森林。
水寒指着前方一處山峰道:“就在這裏了。”
雲飛尋聲望去,隐約看到一排排錯落有緻的閣樓挺立在山峰山,偶而還能看見幾名穿着灰色道袍的弟子穿行于房屋中。他們臉色肅然,沒有任何表情,身厚背着一把仙劍,一眼便可看出是修真之人。
雲飛看了一眼水寒,随即問道:“爲什麽這些人喜歡把仙劍背在身後呢?”
水寒微微一笑:“他們都是剛入門的弟子,還沒有學會驅物,隻能把仙劍帶在身上。”
雲飛明白,學習驅物以後,就能把仙劍收到身體内,就像天機扇一樣。不過,爲何天機扇在自己還沒有學習驅物時就可以存在體内呢!難道它和别的法器有不同之處嗎?原本,他想水寒問清楚,但一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兩道流光閃過,兩人的身影便落在山峰之上,這個時候,一名弟子走了過去。對方穿着一身白衣,面貌俊秀,隐約帶着一股傲然之氣,他看都沒看雲飛一眼,徑直走到水寒的面前,關心的問道:“小師妹,你可算回來了。”
水寒微微一笑:“大師兄,我爹呢?”
對方剛想說話,突然看見水寒的衣服上有一絲血迹,忙問道:“師妹,你受傷了?”
水寒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擔心,随即說道:“沒事的,隻是一點小傷。”說完,見雲飛尴尬的看着自己,忙介紹道:“大師兄,這是雲飛,飄渺宗滅龍峰弟子。”說完,又對雲飛說道:“這是我大師兄,孫建強。”
雲飛微微一笑,拱手道:“你好,我叫雲飛。”
孫建強不屑的看了雲飛一眼,淡然的說道:“我知道了。”說完,便對水寒說道:“師妹,要是沒什麽事,我們去見師父吧!”此刻的語氣和剛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好像雲飛在他的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
水寒點點頭,看了雲飛一眼,說道:“雲飛,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雲飛剛想說話,卻見孫建強冷哼一聲向前走去,苦笑一下,對水寒說道:“我們走吧!”剛才孫建強的話,并沒有放在心裏,他認爲,對方就這麽一個脾氣吧!想到這裏,便來到一個長廊,水雲宗比想象的還要大上幾分,走了半個時辰,才來到一座大殿前。
眼前的大殿,雖然沒有飄渺殿雄偉壯觀,但外型精巧,顯示出别特之處。雲飛擡頭看去,隻見上面書着“水雲殿”三個大字,大字金勾銀劃,蒼勁有力。走進大殿之内,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險些有些喘并不過氣來。
雲飛向水寒和孫建強看去,見兩熱呼吸平穩,并沒有一絲壓力,知道兩人道行精深,不是自己可以相比的。轉眼間,便來到殿内,此刻可謂是舉步難行,每走一步,都要消耗大量的真元力抵擋周圍的壓力。
孫建強轉過頭,看向水寒,視線經過雲飛時,冷哼一聲,臉色極爲不屑。
雲飛隻聽見冷哼聲,并沒有注意到孫建強的表情,心裏微微有些郁悶,想不到第一次來,就被别人瞧不起。雖然笨了點,但還是有自尊的,連忙運轉起全部的真元力抵抗,片刻後,壓力小了許多,但真元力消耗太多,也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就在這時,大殿中間傳來肅然之聲:“不錯,女兒這段時間修爲進展了不好。”說完,輕咦了一聲,問道:“這位是?”說着,便向雲飛看去。
空氣中的壓力消失,雲飛感覺兩腿發麻,幾乎無法站力,但他仍舊堅持着。
水寒看了一眼雲飛,見臉色蒼白,微微有些内疚,皺起眉頭道:“爹,我這次去歐陽叔叔那裏……”說着,便把一路上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也說起暗影刺殺一事,隻不過,把雲飛釋放魔道法術一事省略了。
水方嶽聽見以後,憤然的拍了一下椅子,而後站起聲來,憤怒道:“暗月樓實在過份,既然刺殺到我女兒的頭上了,下次看到他們,我一定要好好教訓。”說完後,突然想到了什麽,疑惑道:“既然來刺殺你們的是暗影,他的道行還是不弱的,你們兩個怎麽會逃脫。”剛才一進門,并沒有注意雲飛,但從雲飛的臉色便看出,他的道行不值一提。
雲飛和水寒對視了一眼,都知道昨晚的事不能說出,可是,水方嶽這麽一問,他們還真想不出該如何敷衍過去。水寒看了一眼水方嶽,低聲道:“其實……”說到這裏,她發現心裏想的話,根本不能說出,即使說出來,水方嶽也不會相信。
“其實什麽?”水方嶽見水寒半天沒說出一個字,心裏很是好奇,有什麽事,不能說出來呢!想到這裏,他感覺這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麽簡單,他知道水寒的脾氣,如果不願意說的事,即使問上幾遍,還是不會說出,于是看向雲飛,問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什麽事?”
“啊!”雲飛沒想到水方嶽會問自己,忙擡頭,低聲道:“其實……”
孫建強見兩人都說出一樣的話,臉色一變,走到雲飛身前,有些不快的說道:“其實什麽,你到快說的。”說完,凝視着雲飛,狠狠的瞪了一眼,雙眼中充滿挑釁的味道。由于他背對着水寒和水方嶽,所以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水方嶽擺擺手,平聲道:“建強,他怎麽也是客人,不得無禮。”說完,對雲飛說道:“既然你是歐陽尋的徒弟,就叫我一聲師伯吧!不知道你怎麽稱呼。”
雲飛心裏有些郁悶,爲何來到這裏,孫建強就以這種态度相待,就好像許多未見面的敵人一樣。想想,也沒做錯什麽,隻能在心裏苦笑一下,低聲道:“師伯,我叫雲飛,你叫我雲飛就可以了。”說完,發現說出的話幾乎是廢話,尴尬的低下了頭。
雲方嶽點點頭,捋了下一寸多長的胡須,說道:“雲飛,來到這裏也不要見外,我和歐陽尋的關系你也應該知道吧!”說完,見雲飛點點頭,又繼續說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其實并不重要,既然你們平安回來了,我本不該多問。隻是心裏奇怪,依暗影的道行,你們兩個絕對無法在他面前逃脫,更别說重傷他,暗月樓是否有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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