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尋禦起飛劍帶着雲飛向滅龍峰的方向急速而去,不到片刻,便來連綿起伏的山脈中。雖然,他收下雲飛這個徒弟,但心裏仍舊有些氣憤,爲什麽每次收徒弟,都把資質最差的留給自己呢!想到這裏,氣又不打一處來,剛想對雲飛說話,卻發現他在自己的懷裏睡着了,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繼續飛行。
不到片刻,便來到滅龍峰山,一名弟子跑了過來,恭敬的說道:“師父,你回來了。”
來的弟子不是别人,是歐陽尋的大弟子,名叫方谷,資質一般,但修煉特别勤奮,很受歐陽尋的喜歡。可是,今天歐陽尋的心情不好,對這個一向喜歡的弟子也未給好臉色,隻是淡然的說道:“這個孩子叫雲飛,以後就是你們的小師弟了。”說着,把雲飛遞給對方,徑直向滅龍堂的方向走去。
方谷接過雲飛,看着歐陽尋離去的背影,有些疑惑的說道:“今天師父怎麽了,平時不是這樣的啊!”說着,突然想到什麽,低聲的說道:“難道小師弟的資質比我們還差。”說完,搖搖頭,向旁邊的房屋前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飛從睡夢中醒來,緩緩坐起,向周圍看去。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裏面僅僅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房間異常簡潔,甚至連椅子都沒有。感覺有些口渴,向桌子上看去,幸虧桌子上還有一個碗和一個水壺,心裏一喜,連忙倒上一碗,大口的喝了起來。
茶水已經涼了,雲飛卻不在意,轉眼間便喝完了,就在他想倒第二碗的時候,隻聽“吱”的一聲門開了。
“你醒來了啊!”門口傳來聲音,接着,走進一人。
來的人正是方谷,相貌平平,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走到雲飛的面前,問道:“睡的還好嗎?”嘴角邊帶着微笑,看起來很是親切。
雲飛點點頭,試問道:“你是師兄吧!”
方谷回答道:“我叫方谷,入門的時間是滅龍峰這一代弟子中最早的,你就叫我大師兄吧!”
“大師兄。”雲飛叫了一聲。
方谷見雲飛也是喜歡,微微一笑道:“有人的時候你叫到大師兄,平日裏叫我方大哥就行了。”
雲飛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大師兄,這麽叫恐怕不太好吧!”他心裏想的是年齡,方谷看起來起碼有三十多歲,如果叫大哥,難免亂了輩分。
方谷明白雲飛心裏的想法,解釋道:“修真之人沒有這樣的輩份之分的,隻有師父和弟子的區别,我們同是師父的弟子,叫大哥不會亂了輩份的。”
雲飛對于修真之事還不太了解,聽方谷一說,點頭說道:“方大哥,我知道了。”
方谷見雲飛臉色凝重,想起師父白天的表情,隐約想到了什麽,于是說道:“小師弟,不必難過,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雲飛顯然沒有想明白怎麽回事,呆了一下,才問道:“什麽一家人。”在他心裏,隻有父母哥哥才是一家人,怎麽能和這還未相識的大師兄做一家人呢!
方谷微微一笑,把自己和幾位師兄入門的事說了一遍,才解釋道:“你别看師父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實對我們很好,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雲飛聽後,心裏有些茫然,飄渺宗的修煉之人,擁有奇異的法術,在他未修煉魔道法術之前,的确像神仙一樣的崇拜着。此刻,雖進入飄渺宗學習法術,但心理仍舊有些芥蒂,很怕自己修行的法術被看穿。他擡起頭,看着方谷一臉和氣的表情,咬咬牙才說道:“方大哥,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方谷微笑道:“好,小師弟,你這一睡可是大半天,想必也餓了吧!”
雲飛原本還未覺得,聽方谷這麽一說,肚子裏頓時“咕咕”的叫了兩聲。也難怪,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方谷笑着說道:“來,小師弟,我們先去吃點東西,順便和你說一些本門情況,然後帶你去拜見師父,還有各位師兄。”
雲飛點點頭,下了床,跟在方谷的身後,向外面走去,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他一邊快速的走着,一邊看着黑夜的繁星,疑惑的問道:“方大哥,爲什麽這裏的星星比我們鎮裏的要亮呢!”
方谷聽見以後,先是一愣,半晌才笑着回答道:“其實都一樣的,隻是滅龍峰很高,離天空的星辰近了一些,所以看起來比較亮。”說完,在心裏歎息一聲,小師弟的資質還不一般的差。
“哦!”雲飛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樣啊!”
走了一會,便走出了小院,雲飛看着周圍許多房屋内都沒有點燈,問道:“方大哥,爲什麽師兄們的房間裏都沒有燈呢?”
方谷苦笑了一下,指着旁邊的小院說道:“近百年來,不知什麽原因,我們滅龍峰人丁單薄,不能和其他各脈相比,就算加了你,總數才十人而已,所以大多的房間都是空閑的。”
雲飛跟在方谷的身後向廚房走去,從他口中得知,在滅龍峰上,除了師父以外,還有八名弟子,這八人,入門最晚的也有三十年了,也就是,起碼有四十多歲,其他人都在六十歲以上,别看方谷的相貌隻有三十多歲,其實他已經有八十歲的“高齡”了,不過對于修真之人來說,活個三四百年,是很正常的事。
滅龍峰上,雲飛可謂是名副其實的小師弟,在歐陽尋的衆弟子中,方谷是大師兄,依次往下有趙興、楚誠、劉然、張樂、王風、李爲、姜多。
雲飛用心的記着:“趙興師兄、楚誠師兄、劉然師兄、張樂師兄、王風師兄、李爲師兄、姜多師兄,還有我雲飛師弟。”記完以後,才笑着說道:“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規律。”
方谷不知道這個師弟又想到什麽可笑的事情,但心裏卻是好奇,便問道:“小師弟,又怎麽了?”
雲飛微微一笑道:“我們發現除了師父以外,我們的名字都是兩個字。”
方谷點點頭,接道:“不錯,若非師父是複姓,也和我們一樣是兩個字。”說完,輕聲的笑了起來:“能把這麽多單名的人聚集在一起,真是有緣分啊!”
雲飛小孩心性,笑顔逐開,同方谷的談話,也讓他内心的憂愁少了許多。他已經想清楚了,如果日後師父看出自己修煉的魔道法術,到時任憑懲罰,絕不多說,就算再重也會全然接受。看着方谷親切的模樣,心裏更是安定,就算日後修煉再困難,也要堅持下去。
來到廚房,簡單的吃了些晚飯,晚飯和平時在家吃的差不多,但還要清淡一些,隻有饅頭稀飯和一些山上種植的青菜。吃完飯碗後,在方谷的帶領向滅龍堂走去。飄渺宗滅龍峰一脈的衆人,此刻都聚集在滅龍堂之内,這裏青石鋪地,紅磚蓋頂,給人一種肅然之意,尤其是大堂最前方的牆上,雕刻着半丈多高的太級圖案,更顯出幾分莊嚴。
堂前擺放着一張檀木椅子,歐陽尋正襟危坐在其上,身前數丈外,一名名男弟子一字排開,站在先首,或高或矮,或瘦或胖,盡收在雲飛的眼底。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都穿着和方谷一樣的灰色道袍。
雲飛感覺奇怪的是,衆人的眼色中都帶着同情之意,忍不住朝歐陽尋的方向看去,見對方肅然的看着自己,便低下頭,緩慢的走着。終于,走到大堂之中,方谷拱手說道:“師父,弟子把小師弟帶來了。”
歐陽尋冷哼一聲,越看雲飛,心裏越是不滿,若不是看到雲飛在飄渺殿上傷心的模樣,他絕對不會收下這個弟子。但弟子已經收下了,該交代的事還要說一下,于是問道:“雲飛,晚飯吃過了嗎?”
雲飛見師父沒有責罰自己,反而問自己有沒有吃飯,心裏很是感激,連忙回答道:“回禀師父,弟子已經吃過了。”
歐陽尋點點頭,淡然的說道:“開始吧!”
一句開始吧!倒把雲飛弄糊塗了,根本不知道歐陽尋話中的意思,連忙看向身邊的方谷,小聲的問道:“師兄,開始什麽?”
方谷也沒有想到,雲飛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話,連忙低聲的說道:“小師弟,快磕頭拜師啊!”
雲飛立刻跪了下來,連續磕了十幾次,有重有響,知道歐陽尋說停下來,才停止磕頭。不過,眼中卻充滿了疑惑。
這個時候,歐陽尋說道:“你想問我,爲什麽還要磕頭吧!”
雲飛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歐陽尋說道:“在飄渺殿的時候,那三下頭是認師,這次磕頭原本應該是九下,你多磕也沒什麽,隻要磕完,便可以學習飄渺宗的法術。”說完,見雲飛還在跪着,連忙說道:“你起來說話吧!”
雲飛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師父,弟子明白了。”
歐陽尋見雲飛一副什麽都明白的樣子,更是生氣,心想:你明白什麽了,我看你什麽都不明白。心裏這麽想,但嘴上卻說:“好了,就這樣吧!”說完,又想起什麽,繼續說道:“這七位是你的師兄,你去認識一下吧!”
雲飛點點頭,向七人看去,而後說道:“師父,我已經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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