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門外,無數的家長等待着孩子的出來,那些沒有選重的孩子出來以後,自然會被盤問一番,大多數都隻敷衍一下。雲飛走出學堂,在人群裏搜索着,片刻之後,見父親走了過來,連忙走了過去,剛想說話,就聽見父親說道:“不錯,我在走廊裏都聽見了,這下好了,你們兩個都去修煉法術,做父親也感到光榮。”
這個時候,雲飛還在猶豫是否要去飄渺宗修煉,聽父親這麽一問,低下頭,不在說話。
雲義龍見雲起臉上并沒有開心的樣子,很是好奇,問道:“小飛,你怎麽了?”
雲飛不知道改如何回答,就在他想找個借口推脫過去,聽見不遠處吳霜的聲音傳來:“雲飛,你等下,我有話對你說。”由于她聲音說的很大,周圍的人都向他們看去,雲飛被衆人看着,有些不太适應,臉一紅,再次低下了頭。
衆人的臉上都帶着笑意,有些人已經想出了他們的關系,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笑着對雲義龍說道:“恭喜啊!你可是雙喜臨門,不但兩個兒子都去學習修煉之法,我看回來以後,就可以抱孫子了。”說着,帶着一臉的笑意離開了人群。
雲義龍被對方這麽一說,感覺還真有這麽回事,突然間又想起雲飛在早上吃飯時所說的話,暗想:難道這孩子背地裏真的和那丫頭有關系。想到這裏,又向吳霜看去,見吳霜相貌俊秀,長大後必然是個美人,微微一笑道:“小飛,人家喊你呢!你還不過去。”
雲飛難以置信的看了父親一眼,木讷的說道:“爹,我……”
雲義龍打斷雲飛的話,繼續說道:“你不用解釋,爹都明白,你還不過去。”說着,指了一下向這麽跑來的吳霜。
雲義龍這麽一說,雲飛更不知如何解釋了,他本就不是聰慧之人,被這麽多人看着,怔怔的站在哪裏,不知道去還是不去。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吳霜以後跑到了身前,捂着胸口,氣喘籲籲的說道:“雲飛,我讓你放學在這裏等我的,爲什麽走這麽快。”
由于吳霜跑的太快,額頭上已經出現和汗珠,在她秀美的臉蛋上搖曳着,更增添了幾分迷人之色,看的雲飛不禁一愣。
吳霜見雲飛一直看着自己,卻不說話,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經吳霜這麽一說,雲飛從愣神中清醒過來,說道:“沒,沒什麽,我隻是覺得,其實,那個,也沒什麽。”說話有些語無倫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忽地,他見衆人都笑着指着他小聲的說着什麽,不知哪來的勇氣,連忙拉起吳霜的手,向學堂後面的山路上跑去。
學堂内,周海松聽見雲飛的話後,苦笑了一下,暗自說道:想到不這次我居然帶回去一個如此資質的孩子,到時怎麽和掌門師兄交代。
奔跑中,吳霜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低聲的說道:“雲飛,你跑慢點,他們不會追來的。”
雲飛沒有聽吳霜的話,依舊快速的跑着,當跑到山上時,吳霜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她驚訝的看着雲飛,難以置信的問道:“天那,你跑這麽遠,不感覺累嗎?”
雲飛恍然想起,自己修煉法術,這麽近的距離,隻要讓體内的真元力快速的運行,根本感覺不到累,但他不能這麽和吳霜說,隻能裝做很累的樣子,一邊喘息,一邊回答道:“累,怎麽不累。”說着,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吳霜以爲雲飛憋着一口氣跑到這裏,也沒有多問,想起自己找雲飛的目的,低聲的問道:“雲飛,你想修煉法術嗎?”
雲飛很想說不想,但童年的際遇讓他徹底的明白,命運已經發生了改變,就算自己說不想,那又能決定什麽呢!想到楚風,想到一個曾經對自己如此好的人,爲救下初次相識的他羽化而去,心裏總感覺有些愧疚,這麽年來,他不斷的修煉,就是想讓自己強大一些,那怕一點點,他也滿足了。
可是,沒有人指點,沒有人告訴他應該如何去修煉,隻憑借幾百字的修煉法訣,外加平凡的資質,讓他在修煉發法術的道路上,進步甚微。但這些年來,他沒有放棄,沒有告訴任何人,隻是在夜深人靜時,一個人偷偷的修煉。
吳霜見雲飛看着一個若有所無的方向,雙眼中滿着迷茫,以爲他又想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來到他的身邊,向母親一般柔聲的問道:“小飛,你怎麽了,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可以和我說,我會幫你的。”
雲飛搖搖頭,輕聲歎息着,半晌才說道:“霜兒姐,我真的沒事。”
吳霜見雲飛不願意說,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低聲的說道:“其實我找你也沒有什麽大事,隻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去修煉,原本,我以爲自己走了以後,你在鎮裏被别人欺負,就沒有人幫你了,這下好了,你和我們一起去修煉,以後有姐姐的照顧,絕對沒有人可以欺負你。”說着,在雲飛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謝謝霜兒姐。”雲飛頗爲感激的說道。
吳霜微微一笑,仿佛想到了什麽,連忙說道:“不好,爹叫我早點回家,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明天早上再說。”說完,不等雲飛回答,身影一閃,朝回家的方向快速的跑去,轉眼間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雲飛凝視着遠方,天邊白雲朵朵,飄向一個未知的地方,就向他的心一樣飄渺不定,未來改如何面對。就這樣一直看着,不知道過了多久,晚霞映紅了半年天,雲飛才緩緩地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剛進家門,就看見雲義龍和雲起走了出來,雲起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問道:“弟,你回來了。”
雲飛點點頭,向房間内走去,雲義龍一臉笑意的問道:“你們都說了些什麽,還有,怎麽沒叫那丫頭回來吃飯。”
雲飛一邊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回答道:“爹,我們就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回去了。”
“幾句話。”雲義龍有些不相信的追問道:“天都快黑了,你們幾句話說了這麽久,快和爹說說,她是不是……”說着,快速的走到雲飛的身邊。
雲飛心裏一陣郁悶,沒想到父親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問這樣的話,就算再笨,也會明白其中意思,連忙說道:“爹,我們真的沒什麽,隻是朋友關系。”說完,又想到什麽,繼續說道:“對了,我晚飯不想吃了,想休息一會。”
雲義龍看着雲飛離開的身影,喃喃的說道:“難道在那丫頭家吃過了不成。”
雲飛進入房間,關上門,躺在闖上睡了,他感覺在幾好累好累,不到片刻就進入了夢香。
夜深了,點點星光點綴着漆黑的夜空,月亮躲在烏雲後面,散發着淡淡的光芒。雲飛的房間裏異常安靜,隻是偶爾可以聽見幾隻昆蟲的鳴叫聲。窗外無風,隻聽見一聲輕響,窗戶開了,這麽小的聲音,是無法驚動沉睡中的雲飛,忽地,房間内黑光一閃,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床邊。
來人穿着一身黑衣,隻露出兩個眼睛,雙眼在雲飛的身體上看了好久,才輕輕的拍打着雲飛的身體,由于力量比較小,拍了幾下,依舊沒有叫醒雲飛。自言自語的說道:“大哥叫我來看他,睡的比我還死,真郁悶。”說着,繼續拍打了兩下。
無論從對方的身材還是聲音都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對方是一個孩子,一個和雲飛年紀相仿的孩子,隻是他這麽小,就有如此的道行,實在讓人驚訝。雲飛被對方拍打了兩下,帶着夢呓般的聲音說道:“誰啊!”說着,又繼續睡了。
對方見雲飛還沒醒來,雙眸中閃現出異樣的光芒,右手突然快速的掐都兩下,接着,身前漂浮着一顆黑色的珠子,珠子不大,最多隻有小孩的拳頭般大小,上面散發着淡淡的黑光。如果道行高深之人在此,一眼便可以看出,珠子内蘊涵的能量十分微弱,但打在普通人的身上,也會疼上半天。
睡夢中的雲飛轉了個身,全然不知一個和他相差不多的孩子正要對他動手。
看着眼前的珠子,對方摘下黑色面罩,看着雲飛的屁股得意的笑了一下,而後手腕一轉,那黑球仿佛有靈性般徑直向雲飛的臀部飛了過去,即将飛到雲飛臀部時,他手腕有是一轉,那黑色小珠子便飛來回來。
對方在房間内看了一眼,暗自說道:幸虧沒動手,要是這家夥疼的叫出來,我還不被人發現。想到這裏,小手在身前虛空一劃,一道黑光結界把他和雲飛包裹在其中。
見一切都準備就緒,他嘿嘿的笑了一下,看着睡的和死豬一般的雲飛低聲的說道:“你年紀比我大,居然才修煉到魔光的境界,睡覺前也不知道打坐,睡的這麽死,被别人殺了都不知道怎麽死了,别以爲這個小鎮裏就沒有危險,你修煉魔家法術就應該明白,危險時刻就在,隻有多一分警戒之心,才能活的長久。”
聲音在黑光結界内突然停住,對方感覺在對牛彈琴,無論說些什麽,雲飛也聽不到。想到這裏他學着大人恨子不成才的樣子歎息了一聲,帶着責備的口吻說道:“今天我就給你點教訓吧!希望以後别再犯類似的錯誤。”說完,手腕一轉,黑色珠子再次向雲飛的臀部飛去。
“啊!”一聲痛苦的喊聲回蕩在黑光結界内,雲飛捂着屁股,氣憤的說道:“是誰,給我站出來。”就算再笨,也不會認爲是蚊子親他,即使親幾下,睡夢中也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