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許晚晴和段塵風一起來到大殿,看見大殿裏面忙忙碌碌的,好奇的問道:“怎麽了,爹,有客人要來嗎?”
在許晚晴有限的記憶裏面,很久都出現過這麽忙碌的情形,除非有什麽重要的人要來拜訪,才會有這樣。
許文天坐在大殿上,嚴肅道:“過幾天國君要來我們家,所以我提前布置一下。”
“這樣啊!”許晚晴點點頭對段塵風道:“那我們走吧!”剛要離開,許文天說道:“到時候你也要來,國君說要看看你。”
許晚晴乖巧點點頭,就拉着段塵風跑開了。她不知道國君是什麽樣的一個人,也沒有見過,他從小就聽父母說,國君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在他掌管國家政權期間從來沒有叛亂,國家的發展越來越強大。這麽對于晚晴來說,不是很在乎,聽完了也忘的差不多了。
春節的午飯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晚飯。中午,許晚晴和段塵風隻是簡單的在廚房裏面吃了點飯,就去偷偷的跑到街道上玩了。許府的廚房很大,一個大的餐廳和一個小一些的,大的是傭人人吃飯的地方,小一些的地方是許文天一家人吃飯的地方,當然來的客人也在小餐廳裏面吃飯。
許文天是不允許晚晴跑出府第的,小晚晴也不敢一個人跑出去,現在身邊有段塵風在,他的膽量也大了許多,關鍵的原因是心裏有把握了,由于早上她和段塵風在一起修煉真法,她覺得自己也算是一個修真高手了,怎麽說也要出去見見世面。
這不,今天是新年,往年的今天她都是一個人的在院子裏面來來回回的玩耍,這裏看看,那裏看看,小孩子一開始對什麽都感到奇怪,先前的幾年玩的還有一些興趣,可是時間久了,再趕興趣的事情也會覺得乏味。
以往過年的晚上,父母都會放煙火給她看,但是從不讓她一個人玩,還告訴自己玩煙火有危險。所以這麽多年以來,她都不知道煙火怎麽玩的,她私下問過段塵風煙火會玩嗎?段塵風告訴她會,并且告訴她在街市裏面買的。因爲這麽多原因,許晚晴才決定要出去看看街市是什麽樣子的。
“我們真的要偷跑出去嗎?”段塵風站在後門不遠處的院牆下對許晚晴問道。這個地方離後門有些距離,周圍是一片樹林,平時沒有人看守,所以許晚晴才會選擇在這個地方和段塵風一起偷跑出去。
許晚晴笑道:“當然了,現在不出去,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段塵風也知道,今天許文天和家丁都在忙碌着迎接國君的事情,沒有時間管他和晚晴,像這麽自由自在的時間并不多,他看着許晚晴那麽期待和渴望的眼神,怎麽也說不出一個“不”字,點點頭,說道:“那好吧!”
府邸的院牆很高,大概有兩丈多,對于段塵風來說,也不算什麽,真元力緩緩在身體裏面運行,而後把許晚晴抱住,身體一越,便飛過了高牆,由于他第一次使用法術,力度掌握的不是很好,在下落的時候控制的不是很熟練,一個跄踉兩人摔倒在地下。
落地的刹那,段塵風硬是把許晚晴緊緊地抱着懷裏,讓自己的身體首先着地。許晚晴沒有修煉幾天真法,身體還很脆弱,萬一從這麽高的地方落下來受傷,他會内疚,若是許文天問起來也不好解釋。
“啊!”許晚晴輕呼一聲,從段塵風身上站起來,俯下身關心的問道:“你怎麽樣了!”
段塵風站起來微微一笑道:“我沒事。”
這個時候許晚晴發現段塵風手臂旁邊的衣服破了,裏面隐隐有血迹露出,忙從身上掏出潔白的手絹,把流血的地方簡單的包紮起來。段塵風也沒有拒絕,就這麽看着許晚晴爲自己包紮傷口。可惜的是許晚晴包紮的技術實在不怎麽樣,本來被人包紮傷口是一件身幸福的事,可是現在段塵風反而感覺有點痛苦,包紮和沒有包紮簡直沒什麽區别。
許晚晴的包紮就是把手絹在段塵風流血的手臂上系上一周,裏面和地面接觸而沾上的灰塵都沒有除去,等她包紮好以後,仿佛看着完美傑作一般,對段塵風說道:“怎麽樣,塵風哥哥,我包紮的還不錯吧!”
“是,包紮的真好。”段塵風含笑道。這是他第一次說謊,臉上不面一紅。
這一紅恰好被正看着他的許晚晴看見,問道:“怎麽了,塵風哥哥,不舒服嗎?”
“沒。”段塵風忙轉移話題:“我們去街市吧!過會還要回去。”
許晚晴聽段塵風這麽一說,也忘記了剛才臉紅的事,拉着段塵風就忘路上跑,這一拉,原本停止流血的手臂,有開始緩緩的溢出鮮血。
終于來到街市了,看着攢動的人群,許晚晴拉着段塵風的衣袖,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裏。”
這話仿佛是一個和另一個白癡的對白,段塵風緩緩的回答道:“我以前又沒來過這裏,你呢!來過嗎?”
許晚晴搖搖頭:“我也沒來過。”她心裏滿是新奇,東看看,西看看,恨不得立刻跑到街市的中間把所有的東西都看一遍。
“那我們自己找吧!”段塵風無奈的說道。他看到許晚晴一臉興奮,心裏也多了幾分期待。
“嗯!我也這麽想的!”許晚晴拉着段塵風就往街道裏面跑去。
别說,新年還真是一個特别的日子,平時看不到的東西,這個時候都賣了出來,煙花炮竹當然必不可少,似乎每一家都賣,還有春聯和一些娛樂用品。
“咦!我們進這家看看。”許晚晴拉着段塵風就往一家店裏面跑,弄的段塵風還以爲他看到了什麽好的煙花店面。來到店裏面以後,段塵風才知道自己想錯了,這哪了什麽煙花店,簡直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首飾店,不禁感歎,漂亮的首飾永遠對女人有些莫大的吸引力,并且還忽略年齡。
“怎麽樣,這裏的東西好看吧!”許晚晴看着店兩邊的櫃台上挂着的首飾,兩眼放住異樣的光彩。
段塵風一向對這些東西興趣不大,但爲了配合興趣正濃的許晚晴,他也隻好笑笑道:“好看,好看。”
許晚晴遊弋在店裏,看着各式各樣的首飾,一邊看一邊稱贊。突然,她在一個光彩華麗的首飾前面停了下來,雙眸迷離不定,仿佛看見自己最喜歡的東西一樣。
段塵風來到她的身邊,見許晚晴盯着一對手鏈發呆,問道:“喜歡嗎?”那是一對很特别的手鏈,手鏈上帶有淡淡的三彩光環,還帶有精巧的十二樣綴飾,分别的十二生肖。
許晚晴欣然的點點,而後有些沮喪的說道:“這麽漂亮的手鏈,一定要很多錢,可惜我們沒那麽錢。”
隻見,段塵風轉身對櫃台老闆問道:“請問這條手鏈多少錢。”
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胖男人,聽見有人問首飾的價錢,忙跑了過來,用商人獨特的話說道:“先生真是好眼光,這條手鏈可是極品中的極品,我們店隻有這麽一對,這條手鏈是著名首飾打造家……”
段塵風打段老闆的話,道:“我隻想知道多少錢。”
“真是對不起。”老闆見買主這麽說,以爲眼前的兩個小孩是有錢家的子弟,不在乎價格,心裏一邊盤算掙多少錢,一邊伸起一個手指。
“一金币。”許晚晴和段塵風同時說道。
老闆搖搖頭,笑了笑:“不是。”
“一銀币。”許晚晴小聲的問道。
老闆的心裏有點驚訝,但臉色仍看不出什麽變化,笑道:“不是。”
“難道是一銅币?”段塵風簡直不敢相信,心裏更有些郁悶,現在首飾的價格怎麽這麽低,一個銅币就能買到這麽漂亮的手鏈。
這次老闆的臉色挂不住了,眼前的兩個小孩根本懂不懂價格。埋怨也隻能在心裏,誰叫人家是買家,嘴上不滿的說道:“是一百金币。”
“一百金币?”許晚晴和段塵風吃驚的說了一遍。
“是一百金币,我這已經是最便宜的價格了。”老闆說着去拿手鏈:“你看這個手鏈,它不是漂亮而已,裏面沒一個生肖都有一種防禦陣法,是一種上品的修真法器……咦!他們兩個人呢!”
一旁的店小二說道:“老闆,在你拿手鏈的時候,他們兩個就走了。”
“白說了這麽多。”老闆把手鏈放好到原處,不滿的走了回去。
“呵呵!”許晚晴和段塵風跑到街道的一角,笑了起來。段塵風笑道:“晴兒,這次你出來,帶多少錢。”
許晚晴笑着從身上拿出漂亮的錢袋,伸手給段塵風看道:“就這麽多。”
“什麽!才三個金币。”段塵風有些吃驚,剛才看許晚晴認真的樣子,還因爲她真的要買那個手鏈呢!直到剛才被許晚晴拉着跑出來,他才明白晚晴根本就買不起,卻沒有想到她身上隻有三枚金币。
“我就這麽多錢,爹從十歲的時候給我壓歲錢,一年才一枚,隻有這麽多嘛!”許晚晴不好意思的說道:“你不是說煙花很便宜嗎?”
煙花是便宜,誰知道你想買首飾。段塵風心裏這麽想着,嘴上含情的說道:“晴兒,你是不是真的想到那個手鏈。”
“恩!”許晚晴點點頭,但又想到自己隻有三枚金币,搖搖頭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去買煙火吧!”
“你和我走。”段塵風拉着許晚晴往街道裏面走去,這個時候她發現段塵風的手裏多了一樣東西,一個紫色的玉佩。
平常的玉佩都是白色,綠色也可以看見一些,黃色的都很難看到,紅色的已經可以算的上是半仙器了。自己的傳音玉佩就是綠色的,爹說過,玉佩脫離了純白的顔色,就代表它不是普通的玉佩,而是修真之人使用的玉佩,修真之人把玉佩修煉的時間越長,加上不同的陣法,就會出先不同的顔色,玉佩是極難修煉的一種法器,由于先天容易去材,所有後天修煉成上品的法器很困難,一般玉佩都是用來傳音,或做儲物之用。隻有藍色和青色的玉佩可以傳給後人,因爲他們已經達到了仙器的标準,百年之後可以繼續修煉,其他顔色的玉佩都随主人而生,随主任而滅。
紫色的玉佩?當鋪?當段塵風拉着許晚晴來當鋪的門口時,晚晴才知道段塵風要做什麽。她明白紫色玉佩代表什麽,那不是用價格來衡量的。
“不要!”許晚晴在段塵風快要走進當鋪的時候拉住了他。說道:“塵風哥哥,我不要手鏈了。”
這個時候有些人圍觀了過來,人們看到一個小孩手裏握着紫色的玉佩,都生起了好奇之心,大凡的人都爲紫色的玉佩感到好奇,但在天風城,來往的行人那麽多又怎麽可能沒有識貨的人和修真之人,這樣的玉佩蓦地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段塵風從一些人眼中看到了貪婪的目光,忙拉着許晚晴跑開了,來到街道的一角,他們停了下來蹲在地上喘息着,許晚晴有些感激的問道:“塵風哥哥,你爲什麽要當掉玉佩。”
“因爲我……”當說到這裏,一個身影出現在段塵風的身邊。段塵風警惕的站了起來,手裏緊緊握住玉佩道:“你要做什麽。”
來人蒙面,身材不是很高大,全身散發着強大的氣勢,壓的段塵風有些喘不過氣,他說道:“快把玉佩交出來。”
“不,我不會交給你的。”段塵風把玉佩握的更緊了。
“那你隻有死。”蒙面人冷聲的說道。
“死也不會給你。”段塵風的堅定讓蒙面人不禁一顫,蒙面人,右手化掌,瞬息來到段塵風的面前,提掌向他的腦門拍去,這個時候段塵風承受着強大的壓力,已經做不出任何反應,兩人的實力實在差了太多。
“不要。”許晚晴眼見段塵風就要喪命在對方的掌下,眼角的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雙手伸出,把段塵風推到一邊,面對着那不可一世的一掌。
就在掌風即将接觸到許晚晴的身體時,一個細微的聲音從劃破空氣而來,接着,蒙面人的手快速縮了回去,在臂膀上點了幾下,對着空中澹然的說道:“虛無劍氣,既然冷殺門的高手到了,何不出來見一下。”
片刻,沒有人回答,蒙面人笑道:“難道你們冷殺門也看上了玉佩不成,好,你們狠。”蒙面人說完,破空而去。
許晚晴忙跑到段塵風的身邊,扶起他,擔心的說道:“塵風哥哥,你沒事吧!”
段塵風深情的說道:“謝謝你晚晴。”他心中無限的感激,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許晚晴笑了笑:“怎麽能謝我呢!應該謝那個救你的人。”
段塵風站了起來,對着長空,感激的說道:“前輩,謝謝你。”
空氣中留下一個笑聲,片刻後消失而去。
天色已經不早了,段塵風和許晚晴簡單買了些爆竹便離開了熱鬧的街市,回到院子裏,許晚晴好奇的對段塵風問道:“塵風哥哥,你那個玉佩到底是什麽,怎麽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玉佩呢!”
段塵風聽見許晚晴的問話,才想起收起的那個玉佩,小的時候,這個玉佩就在他的身上,父親告訴他,這個玉佩是他們家的寶物,一定要收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也不能給别人,更不能輕易拿出來給别人看。今天連他不知道爲什麽,看到許晚晴失落的眼神時,就忍不住想爲她做一切事情。至于那個玉佩,到底有什麽用處,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隻聽父親說過,當自己能力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能駕禦那個玉佩。
段塵風把玉佩拿了出來,放在手中,玉佩隻有手心那麽大,是一快雲彩的模樣,玉佩中間也有一朵雲彩,雲彩下面是花鳥樹木,仿佛是一個世界。玉佩周身是紫色的,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咦,這裏怎麽有一絲血迹。”許晚晴看着玉佩,指着雲彩中間的一道淡淡的血痕,不明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段塵風道:“小的時候父親給我的時候就這樣的,我一直帶着它,它似乎和我有着莫大的聯系,但又說不出來什麽感覺。”說到這裏,段塵風意念一動,紫雲佩消失在自己的手中,這個動作,旁邊的許晚晴并沒有注意到。
天風城府邸,許文天坐在大殿上,對身邊的袁欣說道:“今天城裏面有一件寶物出現,你聽說了嗎?”
“我也聽說了,據說是失蹤多年的紫雲佩。”袁欣說道。
“除了紫雲佩,世間還有什麽玉佩是紫色的。”許文天說道這裏,疑惑道:“據說拿着玉佩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身邊還有一個和他同樣大小的女孩。”說到這裏,他仿佛想到了什麽:“阿福,小姐和塵風少爺在家嗎?”
阿福走進大殿,說道:“老爺,夫人,小姐和塵風少爺一直在院長裏,剛才我還看見他們呢!”
“你下去吧!”許文天說道。接着,又對袁欣說道:“紫雲佩一出世,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袁欣笑道:“紫雲佩又不是攻擊仙器,不會有什麽事的。”
許文天想了想說道:“錯,那不是仙器,據說是上古遺落在人間的神器。”
“什麽?”袁欣有點不相信丈夫的話,神器,神器是什麽概念。
“走吧!去吃飯了!”許文天說着走下了大殿,袁欣也在驚訝中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