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塵風看了看懷裏的許晚晴,而後說道:“我朋友中了毒,所以……。”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爲旁邊有周總管,如果說的太清楚,可能會給白家帶了不必要的麻煩。這句話隻是一個試探,想知道周總管是否知道白家的事,還有就是眼前這名青年和白家有沒有關系。
周總管一聽,疑惑的說道:“就是你懷裏的女子嗎?她中了什麽毒,還有,我們這裏隻買藥,不治病。”
白衣男子的眼中有一道驚訝閃過,而後又消失不見,他沒有說話,把目光注視到一邊,不在看段塵風。雖然他眼中的驚訝,隻是一閃,但還是被段塵風捕捉到了,段塵風帶着失望的表情,說道:“我聽朋友說,白家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可以治療那些世間無法解開的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力聽段塵風這麽一說,也接道:“是啊!周總管,如果白家真的有這麽一種方法,不妨說出來,救我兄弟的朋友。”
周總管看着兩人,無奈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段塵風又問道:“不知道貴門的掌櫃在不,我們想找他有點事。”
周總管聽見以後,看向旁邊的白衣男子,見白衣男子看着一旁,說道:“我們掌櫃不在本店,如果有什麽事,可以和我說。”
“那你知他聯系的方式嗎?”段塵風又問道。
周總管回答道:“我們掌櫃都是他來聯系我,我不知道怎麽聯系到他。”
就在這個時候,那白衣男子說道:“你們慢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衣男子離開以後,王力又和周總管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也離開了。走在回去的路上,王力問道:“兄弟,我看他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白家掌櫃在哪。”
段塵風搖搖頭,不認同的說道:“我看不然,今天那白衣男子有問題,你先回去,我跟在他後面看看情況。”話一說完,他虛幻步已經使出,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王力一見身前的人突然間消失不見,吓了一跳,失聲道:“想不到兄弟你真元力竟然修煉到這樣的地步。”
段塵風很快找到了白衣男子的離開的方向,白衣男子一路走的都很小心,并警惕的看着四周。段塵風的道行比他高了許多,所以他并沒有發現有人有身後跟蹤。白衣男子從偏僻的西城門離開,然後見四周無人,身影一閃,向旁邊的一片樹林中移去。
段塵風在後面小心的跟在,他一邊避免對方發現自己,一邊還要快速的跟上,否則很容易跟丢。兩人走了十多裏,在一座山谷中,白衣男子的身體停了下來,他對着旁邊的山谷說道:“出來吧!”
這個時候從山谷的樹林###現三人,三人都穿着黑衣,蒙住全身,隻露出兩隻眼睛。段塵風一見這三人,就覺得好想在哪裏見過,但卻想不起來。他停下自己移動的身體,快速的隐藏起來,觀看着局勢。
三人中間的一人,冷聲的說道:“白如風,今天我到要看看你往哪裏走。”
白如風看着對方,肅然的問道:“洪元沖,你三番五次的跟蹤我,究竟想幹什麽?”
那名被白如風叫做洪元沖的人,說道:“幹什麽,我們隻是想找你談談,爲什麽你不給面子呢!”
白如風淡淡的說道:“我隻是一名普通的修真者,你們找我幹什麽?”
對方哈哈一笑,說道:“你當我是小孩嗎?白如風,白家大少爺,天風城藥鋪的掌櫃,這樣說對不對?”
白如風聽見以後,先是一愣,而後問道:“這些你都知道了,今天去我們藥鋪的那人也是你們的人吧!”他在藥鋪的時候就感覺段塵風是爲他而來,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選擇了離開,沒想到還是讓人給阻攔了。
洪元沖聽見以後,也是一愣,不明的問道:“你别岔開話題,我們隻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白如風回答道:“我沒有時間和你去别的地方談什麽生意,要是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吧!”
“爽快。”洪元沖哈哈一笑,說道:“我們想讓你們白家加入我們反抗朝廷的勢力,你看怎麽樣,到時候得了天下,我們會封你一個大官和一塊領地,如何?”
白如風好奇的問道:“那我應該怎麽做呢!”說着,用帶着疑問的眼神看向三人。
洪元沖說道:“這個簡單,隻要你回去說服白淩,加入我們進攻天下城,我們成功了以後,自然會實現諾言。”
白入風微微一笑道:“這個簡單,既然我願意和你們合作,起碼你應該告訴我們你們屬于那一個勢力的吧!”
洪元沖對答道:“這些現在還不能和你說,等你加入了我們,自然會知道的。”
“你先說說你們的勢力,如果我連你們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怎麽和你們合作。”白如風想了想,又問道:“再說,你們以前不是屬于天夢城的勢力嗎?爲什麽現在又到我們天雨城了呢!”
洪元沖笑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劉固那老不死的,想自己坐大,我一直是安排他身邊的眼線,所以就賣情報給朝廷,讓朝廷先滅了他。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天夢城的勢力已經瓦解,天雨城和天幻城都是我們的勢力,還有我們黑雲莊和一些修真高手,殺了那個狗皇帝是遲早的事。”
“感覺還不錯。”白如風剛說完,一把劍形的法器出現在他的手中,說着,他一劍向洪元沖攻擊而去,速度很快,劍如流水,一眨眼就來到洪元沖的身前。
段塵風在一旁看的有些驚訝,白如風那一招不像是一個剛過凝力階段的高手可以施展出來的,他的真元力起碼已經修煉到第六層。
洪元沖剛想說話,見對方已經向自己攻擊而來,右手虛空一揮,一個飛輪出現在他的手裏,飛輪入手以後,快速的揮出。隻聽見“當”的一聲,白如風退到了一邊,微笑着看着洪元沖。
黑天輪。段塵風看見對方的法器,終于想到這三人的身份,他們便是小時遇見許文天的時候見到的那三個人。另外兩人這個時候也拿出了自己的法器,一刀一劍。
黑天輪又回到洪元沖的手身,上面帶着黑色的霧氣,洪元沖有些驚訝的說道:“不錯,一劍如風果然夠強。”剛才那一擊由于他忙于出手,并沒有完全擋出白如風的攻擊,身上已經受了點輕傷。
白如風說道:“強嗎?如果強的話,剛才那一下就應該殺死你了,而不是聽見你在這裏說廢話。”他的聲音有幾分冰冷。
對于白如風的漫罵,洪元沖并沒有生氣,反而說道:“不錯,你很有個性,不過……”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道:“既然你們白家不想和我們合作,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手中的黑天輪快速的揮出,向白如風攻擊而去。
站在他兩邊的刀劍上雙煞,也揮動着手中的法器,攻擊而去,陳刀一個閃動,來到白如風的左邊,孫劍則來到右邊,分三面向白如風出手。面對這樣的攻擊,白入風依然鎮定,手中的法器,在空中一舞,擋開了黑天輪的攻擊,而後一個閃動,向攻擊陳刀。很可惜,白如風小看了陳刀的真元力,一個交鋒,他不但沒有占到便宜,身後的孫劍還攻擊到了他的身前。
孫劍的這一招很快,如果白如風不處理好的話,必然死在對方的劍下。這個時候,段塵風也想出手幫助白雲風,但是他知道,即使自己現在出手了,也不能救下對方。
白如風的身體淩空越起,手中的法器突然脫手而去,徑直向孫劍飛去。他這麽做是一個很危險的動作,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攻擊,失去法器的情況下,他很難抵擋。
洪元沖把握住了這個機會,他沒有理會即将飛回來的黑天輪子,身影一閃,向白如風揮出一掌。
白如風的身體還在半空,根本就無法躲避,隻能在身體外面形成一道很薄的真元壁,緩沖一下攻擊的勢頭。
洪元沖的那一掌力道十足,在落到白如風後背的時候,硬是把他打飛了五丈多。
白如風的被打飛的時候,在空中艱難的一個反轉,踉跄的落在地上,嘴角流出一股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三人把白如風圍在中間,洪元沖問道:“怎麽樣,就憑你也想和我們作對,今天我就成全你。”說着,他手中的黑天輪黑氣大放,脫手向白如風攻擊而去。他的臉上帶着笑容,可是笑容剛到一半的時候,卻笑不出來了。
洪元沖揮出的黑天輪就即将到達白如風面前的時候,隻看見空氣中間白光一閃,黑天輪突然被一股極爲強大的力量打開了,而後,他驚訝的發現,他的法器居然斷成了兩半。就在他恐慌的時候,卻看見一個青年拿着一把雪白的劍站在他的身前,那青年的懷裏還抱和一個昏迷的女子。
洪元沖看清楚來者的面貌以後,竟恐的說道:“血殺。”說着,畏懼的向後退去。
段塵風冷冷一笑,說道:“我很久都沒有叫這個名字了,既然你很喜歡這個名字,今天我就充當一下血殺的身份。”說着,他把手中的絕世橫立在身前,向洪元沖看去,他的目光格外的冰冷,看的洪元真在後退的時候一陣踉跄。
白如風這個時候也睜開雙眼,當他看到段塵風的時候,同樣吃驚的說道:“是你。”
陳刀和孫劍已經來到洪元沖的面前,保護着他,隻聽見陳刀說道:“血殺,如果你殺了我們少主,我們黑雲莊不會放了你的。”
陳刀說話的聲音很小,因爲他們都知道修真界裏有血殺這一号人物,唯一的特點就是殺人不留情,而且特别的殘忍。當然,他們也知道血殺就是段塵風,但衆人卻很奇怪,在心裏還是喜歡叫血殺這個名字,或許聽起來有點血腥的味道。
段塵風冷冷一笑,對方的話,他并不懼怕,修真世界第一大門派殘陽派他都不怕,又怎麽可能會怕黑雲莊。他一步步向洪元沖走去,邊走邊說道:“是嗎?你們應該知道血殺辦事的規矩,凡是我要殺的人,一個都不會活。”
三人一聽,都畏懼的後退着,手中的法器指向段塵風。孫劍這個時候說道:“朋友,我和你并無仇恨,你爲什麽要至我們于死地。”
段塵風說道:“遇見我了,你們就必須死。”他剛想出手,想起孫亦帆說的那句話:以後殺人的時候記得殺好人還是壞人,如果你能做到這點,我替天下的蒼生感謝你。想到這裏,他有些猶豫了,這些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呢?現在的朝廷本來就腐敗,滅了他們以後,也算是爲了天下蒼生做好事,可是他們當權的時候,就一定會管理好這個國家嗎?
這些好像和自己沒有關系,現在還不能殺他們。段塵風當然不是怕多了一個仇家,隻是殺了他們以後,誰來反抗朝廷,想到這裏,段塵風對三人說道:“你們走吧!以後不要來邀請白家加入你們的隊伍,否則,就算我放過了你,我手中的絕世也同樣會殺了你們。”說着他不在看三人,轉過身向白如風走去。
洪元沖忙說道:“放心,我們不會在找白家的麻煩了。”說完,他拾起斷裂的黑天輪,憤憤的看了段塵風一眼,帶着刀劍雙煞快速的離開了。
白如風見段塵風走過來,艱難的站了起來,說道:“謝謝。”
段塵風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也是想請你幫個忙,剛才的事也不過舉手之勞。”
“你是爲你懷裏的女孩吧!”白如風看了許晚晴蒼白的臉,便明白了怎麽回事,說道:“他中的應該是一種很難解的毒。”
段塵風說道:“是毒方谷的人所緻,現在已經沒有解藥了。”
白如風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帶你去見爺爺,但是我不能肯定他會不會救這位姑娘。”
段塵風心裏一松,剛才他還在擔心白如風會不會帶自己去他們白家呢!現在聽見對方答應以後,感激的說道:“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