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塵風尋聲看去,隻見一個青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過來,來者不是别人,正是在海上救過的王力。王力快速的走到士兵的旁邊,微微一笑道:“一場誤會,都是自己人,不要打起來了。”
衆護衛聽見以後,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王力,在他旁邊一名士兵,輕聲的說道:“王公子,你認識他,他可是殺了我們的兄弟。”
王力在天雨城内是用名的世家,他們販賣法器,屬于富商,所有很多士兵都認識他。這些士兵也有多多少少受過他的恩惠,所以在說話的時候顯得特别的客氣。
王力說道:“我說哥們,我這爲兄弟的手出可能重了一點,不要因爲一點小事傷了大家的和氣。”
小事?重了一點?衆護衛聽見以後不禁面面相觑。如果光天化日之下殺了人以後還叫小事,那什麽樣的事才叫大事呢?如果剛才段塵風的那一腳叫做重了一點的話,那麽什麽樣子才叫輕呢?
見衆人都不說話,王力對段塵風使了一個眼神,好像在說:兄弟,不要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接着,隻聽見他說道:“大家不要爲這點事打起來,改天我請大家喝酒,怎麽樣。”
衆人都知道王力出手闊綽,心裏都微微有些動了,有的一聽見喝酒,早就把剛才的事情忘了。先前那名說話的護衛說道:“王公子,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是我們隊長不在,我們說話不算啊。”他這麽一說,衆人都皺起了眉頭,有的恨恨的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護衛,在心裏暗罵他多話。
王力微微一笑,說道:“你說李隊長嗎?沒事,回頭我和他說說。”
有的護衛已經在想喝酒的事了,他們本就不想和段塵風爲敵,現在有好處了,誰還傻傻的去打随時都可能丢了性命的事,幹脆收起了法器準備離開。王力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他知道自己已經搞定了這些人,就在他笑道一半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怎麽回事,都圍在這裏幹什麽。”來的人是護衛隊的李隊長,他剛上完茅房,一見這麽多群衆圍在這裏,很是奇怪,忙撥開人群走了進來。進來一看,卻看見王力笑着來到他的身邊說道:“李隊長,近來可好啊!”
李隊長一看是熟人,笑道:“還不錯,王公子,你怎麽有工夫來這裏,出了什麽事了嗎?”這名李隊長年紀三十歲左右,穿着一身白色的盔甲,腰間挂着一把劍形的法器。他臉色肅然,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一個道行不低的修真者。
王力說道:“李隊長,剛才我兄弟不失手打傷了你的手下,受了點小傷,你看……”說着把一袋錢币偷偷的放進來李隊長的口袋。
“這個嗎?”他一邊說,一邊摸向自己的口袋,這一摸發現口袋裏面還挺沉,臉色一變,笑着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麽事呢!這點小事不值得一說,既然是你王公子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說着他對王力開心的一笑,對身後的圍觀的百姓說道:“沒事了,都散了吧!”他說話的時候嘴一直在笑。
李隊長能不笑嗎?王力給他的錢起碼都是綠石币,每一個都是一千金币。剛才那一包沉甸甸的,起碼也有幾十枚。這些綠石币,他靠自己的糧饷,幾輩子都拿不到。拿了錢以後,他的心情也大不一樣,把手放在王力的肩膀上,就連稱呼也變了,隻聽見他說道:“兄弟,今天和老哥喝幾杯,我請客。”
王力笑着說道:“改天吧!今天我還有事,改天我一定請大夥一起喝酒。”說着,他向旁邊的一群護衛看去。
“好,就這麽說了,改天我們一定要喝個不醉不歸。”李隊長松來王力肩膀上的手,一邊笑着,一邊向自己的士兵走去。
這些護衛已經收起了法器,周圍微觀的群衆也都散開了,王力快速的走到段塵風的身邊,看了一眼許晚晴,低聲的說道:“快跟我走,等下就不好離開了。”
段塵風會意,點點頭,感激的說道:“謝謝了,兄弟。”
王力笑着說道:“還和我客氣什麽。”他一邊向人群中走去,一邊回頭說道:“李隊長,我帶我兄弟先走了,改天一起喝酒。”
李隊長也笑着說道:“好,我等你。”
段塵風和王力離開以後,李隊長對旁邊的一名護衛問道:“剛才怎麽回事?”
護衛回答道:“剛才我聽見小張喊我們,下來一看……”
李隊長打斷他的話,說道:“我不聽這些,那名受傷的兄弟呢!”他的眼神一直在人群中遊弋,想知道那名王力口中‘受了點小傷’的士兵怎麽樣了。
那護衛忙把手往城門外的空地上一指,說道:“在那邊呢!”
李隊長順着護衛的方向看去,城門外除了多一塊凹下去的地面以外,并沒有看到士兵,不過在他眼前不遠的地方卻有幾名士兵向他走來,他以爲自己的手下指錯了,也沒有在意,不經意的說道:“把那名受傷的士兵帶過來,我問問他是怎麽回事,怎麽和王兄弟的朋友打起來呢!”金錢的力量實在是偉大,以前還是王公子的叫,今天拿了錢以後,就一口一個兄弟了。
那護衛一聽,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的臉上有冷汗冒出,他身邊的護衛都慌張的閃到了一邊,很怕李隊長問起剛才的事。李隊長見自己的手下不回答,疑惑的問道:“怎麽了,你到是回答,身體抖什麽?”
那護衛這個時候,顫抖的說道:“隊,隊長,那,那,那兄弟估計不能來看你了。”剛才段塵風的那一吓,把這名護衛吓的不輕,李隊長也夠倒黴,誰不問,偏偏問這名受到驚吓的手下。
李隊長聽自己的手下這麽一說,更加疑惑了,大聲的問道:“爲什麽不能來見我,怕丢人是不,你們真有本事,大白天的和人家王兄弟的朋友打架,要是傳出去,我這隊長的臉還往那裏放?”
李隊長這一發火,旁邊的護衛哪還敢在看,全部都跑開了,他們快速的回到城牆上站崗,同時也在心裏爲那名受到驚吓的兄弟默默的祈禱。旁邊來回走動的人群不時間投好好奇的眼光,有看見段塵風出手的人,卻帶着鄙視和詛罵。
李隊長罵完了以後,問道:“到底怎麽回事,爲什麽不能來看我。”
那護衛被李隊長這一罵,頭腦也清醒了,說道:“隊長,不是我不叫他來,他可能已經死了。”
“可能已經死了。”李隊長又忍不住罵道:“受了點小傷就會死,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護衛已經不知道怎麽說了,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看着李隊長,大聲的說道:“我和你說也沒用,你和我走,我帶你去看看就明白了。”說着,身體一轉,頭也不回的向城門外面走去。
李隊長被護衛這麽大聲的一說,先是一愣,而後追了上去。跟在護衛的身後,來到城門外,李隊長忍不住說道:“喂,你要帶我去哪裏。”
那護衛也不回的說道:“我帶你去找那受傷的兄弟。”他說話的時候,特意把‘受傷的兄弟’這幾個字加重了語氣。
李隊長認爲眼前的手下被自己罵出了脾氣,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沒……”剛說到這裏,那護衛已經停了下來,眼睛看着那塊凹下去的地面,他也在說話的時候看在地面上,話沒有說完,就改後說道:“這,這裏怎麽會死一個人?”
看凹下去地面裏死人的樣子,李隊長差一點吐出來,那人全身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面貌。他驚悸的退了兩步,見手下沒回答自己的話,又問道:“這人是誰?”
“就是受傷的那兄弟,估計現在已經死了。”護衛說完,看了李隊長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李隊長聽自己的手下一說,頭腦一懵,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片刻,他慌忙的從地上爬起來,快速的向城門裏面跑去。他知道殺死了是一件什麽樣子的事,如果處理不好,随時都可能丢了性命。口袋裏面還有不少錢,他要用這些剛得到的橫财去打通關系,把這件事壓下去。
這邊,段塵風和王力走在天雨城的街道上,王力問道:“兄弟,你這兩年來都去了哪裏,怎麽也不來看看兄弟我。”
段塵風由于心裏有事,回答道:“我事有點多,所以抽不出時間來看你們。”他這句話說的是真心話,曾經也想過來看看這兄弟兩人,可是一直都沒有時間。
王力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忙,這兩年來修煉的還好吧!”由于他沒有看見段塵風在城門前出手,并不知道段塵風現在修煉到了樣什麽境界。說到這裏,他看到段塵風懷裏的女孩,于是問道:“兄弟,這是誰啊!她怎麽了。”說着,他還暧昧的一笑。
段塵風把許晚晴緊緊的抱着,回答道:“他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女孩,現在我找到了她,可是在幾個時辰以前的一場拼命中被毒氣所傷,現在還處于昏迷的狀态。”
“啊!”王立一聽許晚晴中毒,忙說道:“走,我帶你去這裏最好的大夫看看,一定可以把她體内的毒排除。”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沒用的,這種毒藥天下已無人能解,我這次來是找白家幫忙的,隻有他們能解開她身上的毒。”
“白家。”王力重複的說着,想個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擡起頭疑惑的問道:“白家,哪個白家,我怎麽沒聽說附近有什麽能解毒的白家呢?”
段塵風說道:“白家的藥店據說在天雨城内,所以想去那打聽一下白家的消息。”
“哦。”聽段塵風這麽一說,王力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這個白家,可是他們隻買藥不治病啊!”
段塵風知道和王力說再多也沒有用,隻好說道:“我也是聽朋友說的,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帶我去白家的藥店,我問了便知。”
王力點點頭,便帶着段塵風向白家的藥店走去。一路上,王力和他說了許多關于白家的事。白家藥店在天下國各個城市都是分店,經營各種藥物,隻要你能叫出名字的藥物,在白家都能買到。可是白家一向很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幕後的老闆是誰,各大藥店也都是白家年輕一代的人在管理。
兩人說着就來到藥店前,藥店大的驚人,長有十多丈,門口來往買藥的行人絡繹不絕。王力見段塵風有些驚訝,說道:“白家藥店隻在大些的城市才有,所以天雨城方圓百裏的人都要來這裏買藥。”
段塵風點點頭,說道:“走吧!”說完,就向店内走去。來到店中以後,段塵風見櫃台前一百多名夥計在忙碌着,卻沒有看到掌櫃,對王力問道:“他們掌櫃在哪?”
王力微微一笑,說道:“看我的。”說着走到一名忙着抓藥的夥計面前,說道:“小劉,你們掌櫃在嗎?”其實他也不認識這裏的掌櫃,因爲這裏的掌櫃根本沒有人知道是誰。
小劉回答道:“王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掌櫃不在,你有什麽事可以到後台找周總管。”
王力問完了以後,來到段塵風的身邊,說道:“不在,我們去總管吧!看他知不知道。”
段塵風點點頭,和王力來到藥店後面會客的房間,房間裏面有一位老者和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的年輕的青年在說着什麽。那名老者見段塵風和王力走進來,忙笑着說道:“王公子,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王力和段塵風來到周總管身前,王力笑着說道:“周總管,實不想瞞,我兄弟有點事想找貴店的掌櫃,不知道掌櫃可在。”
周總管剛想說話,他旁邊的青年青年接道:“不知道你兄弟的有什麽事。”
段塵風從一進門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名白衣青年,這男子是修真之人,表面上看去,他的道行剛過凝力階段,但是從他鎮定的表情和站立的姿勢,段塵風認定此人也是一名高手。白衣青年這個時候也在打量着段塵風,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