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而來,毒方谷在那淡淡的黑霧下又籠罩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段塵風和蕭婷依舊隐匿在那神秘的霧氣下,小心的把自己的身體潛行在其中,一邊尋找着機會,一邊探詢這毒方谷内的秘密。
這個時候,毒鬼四人也來到了毒形修行的地方,當他們停下腳步以後,毒鬼在門口輕輕的敲了一下門,沒有說話。
隻聽見房間内的毒形,突然帶着疑惑的聲音說道:“誰?”
毒鬼回答道:“四師弟,是我,毒鬼。”
片刻,隻聽見房間内腳步的聲音傳來,而後門打開了,毒形看着眼前的師兄師弟,微微有些驚訝的說道:“你們怎麽會來這裏。”說完以後,他還是讓開了進來的路,說道:“有什麽事進來說吧!”等四人相繼走進去以後,毒形警惕的看着門外,而後快速的關閉了房門。
四人坐好了以後,毒形說道:“各位師兄師弟,不知今日來我這裏有什麽事。”他心裏有些疑惑,平日裏由于他很少和師兄弟說話,所以也沒有人主動和他來往,這樣他也徒一個清淨,可以一個人專心的修煉。在這樣的情況下,于是他們這一代弟子中,毒形的道行是最高的。
毒鬼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師弟,其實我們這一次來是問一下關于紫雲佩的消息,我們毒方鼓也隻有你見過紫雲佩的樣子,就和我們說說大概的情況。”
毒天也忍不住接道:“是啊!師弟,你既然知道就和我們說說吧!”
雖然上一次挾持段塵風的時候他們也一同參與,但是把段塵風送到鎖命島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所以毒方谷見過紫雲佩的人也隻有毒形一個而已。雖然任務失敗,師父并沒有怪罪與他,他也就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當時也沒有人向他提起關于紫雲佩的消息,可是現在四人突然來問關于紫雲佩的事,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毒形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有點疑慮,雖然他臉色冷峻,但還是說道:“紫雲佩我也是在倉促之間見過一次,那是一個紫色的玉佩,在輸入真元力的時候會發出神器特有的七彩光芒。”
毒鬼聽毒形這麽一說,又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什麽樣的神器會在發出七彩光芒的時候外面會帶有一層黑色的霧氣。”
聽毒鬼這麽一問,毒形就知道他們四人此次前來并非問紫雲佩那麽簡單,但他們又處于同一個門派,雖然暗地裏會有一些勾心鬥角,但表面上不得不表現出親密的樣子,他想了想,說道:“這樣的神器,我也不得見過,但修真門派最近流傳段塵風手中有一件叫做攝魂笛的神器,此物據說是一件邪器,不知道是不是它。”
毒形的說法和四人所想的一樣,剛才谷外出現的神器很可能就是攝魂笛發出的光芒,如此說來,殺害毒元長老的人也極有可能就是段塵風,段塵風加入冷殺門的事,毒鬼等人已經知道,據說冷殺門和寒冰門一向關系密切,那麽這次很有可能是冷殺門和寒冰門的人一起來的,不管來了多少,段塵風一定逃脫不了。毒鬼想到這裏,又問道:“師弟,神器除了主人可以驅動以後,别的人能不能使用。”
毒形想了想,說道:“在谷内書籍裏面記載,神器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驅動的,驅動的神器如果無法認主,那就必須是本身的道行遠遠高于神器才可以驅動,另一種就是認主以後,神器可以在主人的支配下任意使用,我想段塵風手中的神器一定是認主之物,否則依照他本身的真元力根本就無法使用。”說到這裏他突然停頓一下,繼續說道:“這些也隻是先輩的推測,至于神器究竟是什麽樣子,我也不能給大家一個明确的答案。”他的臉色還表現出抱歉的神色。
聽毒形這麽一說,四人心裏已經有數,毒鬼站了起來,說道:“師弟,謝謝你,我們準備去谷内巡視一番,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另外三人也相繼站了起來,和毒形告别,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發出一聲輕響,接着就是空氣中一股極爲強大的能量波動出現,速度很快,向谷外的方向移動。
毒形的道行在他們中間是最高的,所以也是他第一個發現異常,大叫一聲:“誰。”接着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打開了門,來到門外。看着月光下的夜空,四周一個人也沒有,而那股能量波動也随之消失,這樣一來,谷内有潛伏人的想法又确定了一些,但不是爲什麽,他沒有追去,而是回到房間裏。
毒鬼等人在毒形開門以後也發現了異常,可是當他們想出去看了究竟的時候,毒形已經回來了,看了一臉凝中的毒形,毒鬼擔心的問道:“師弟,剛才是不是有人潛伏着附近。”
毒鬼點點頭,沉聲的說道:“可能有人在我們旁邊,不過已經走了,他的道行還在我之上,你們巡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說的時候,他故意把巡視兩字加重了聲音。
毒栾這個時候有些憤憤的說道:“這些不張眼的人竟然敢侵犯我們毒方谷,現在我就讓他們有去無回。”說着,就一個閃身,走了出去。閃身的時候隻見他的手中三色光芒一閃,一件法器出現在他的手裏。
毒鬼等人見毒栾已經沖動的出去了,也向毒形告别,快速的朝毒栾離開的方向追去。看着四人離開的方向,毒形一邊關門,一邊深思,就在那扇門即将關閉的刹那間,從他的嘴角流露出一道不易覺察的笑容,帶着詭異的味道。
剛才潛伏在周圍的人,就是段塵風和蕭婷,他們聽見五人說的全部是廢話,一點價值都沒有,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蕭婷不小心發出了聲響,所以才驚動了房間内的五人,不過他們五人反應還是有點慢,段塵風和蕭婷憑借着虛幻步的速度輕易了逃脫了。
兩人在毒方谷内使用虛幻步這樣的法術,本以爲會引起了那些警戒的弟子注意,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們一個個依然堅守自己的崗位,并沒有覺察有什麽比對勁的地方,這一發現讓段塵風驚訝不已,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當段塵風和蕭婷來到毒方谷谷口處一片樓閣的時候,這種預感更加強烈了,怎麽回事,還沒有等段塵風弄清楚,毒形的身影出現在有的面前,他的身後跟在十多名凝力階段的毒方谷弟子,段塵風依然隐藏着自己的身體,他認爲毒形等人并沒有發現。
可是,他錯了,這一切都在毒形的預料之中,在開始與毒斷崖說話的時候,他就懷疑身邊有人跟蹤,隻是還沒有确定,現在,當蕭婷在他房間留下聲響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人在他的周圍,他先前故意讓守衛的弟子在表面上放松警惕,爲的就是利用法術移動時留下的能量波動找出段塵風的行蹤。剛才他還特意把毒鬼四人打發走,爲的就是不讓他們破壞自己的計劃,搶了他的功勞。
此刻,毒行冷冷的對着段塵風隐藏的方向一笑,而後說道:“朋友,你出來吧!我已經發現你了。”說着,他手中多出一件尺子形狀的法器,約一尺多長,一個中指長那麽寬,透明色,表面上發出三彩光芒,還帶着一層淡淡的黑氣。
此尺從顔色上就可以看出是十的兇器之一,名叫驅毒尺,是毒方谷的一件寶物,隻是不知道爲什麽會落在他的手中。物如其名,他任意可以驅動毒方谷方圓百裏之内的毒物,還可以用奇妙的法術控制一些含有劇毒的妖獸,在邪度上雖然沒有攝魂笛那樣可以控制人的靈魂那般邪惡,但也是一件不能小看的法器。
這個時候,段塵風發現身後還有路可以逃脫,當然不會這麽乖乖的站出來,他對着蕭婷點點頭,蕭婷已經明白段塵風的用意。瞬間,在毒形還認爲段塵風會出現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一道虛無劍氣和五枚寒冰針,速度很快,直接向毒形的面門飛來。
毒形顯然沒有預料到段塵風會來這麽一招,一個閃動,身體向上一個跳躍,閃過了兩道攻擊,可是他身後的人卻沒有這麽幸運,有兩人中招,雖然還不足以要他們的性命,但也使得他們短時間内真元力大減。
段塵風和蕭婷發出攻擊以後,身影一閃,就向毒方谷的谷口處移動而去,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猶豫的時間,他們必須盡快離開毒方谷,如果在慢一點的話,很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空氣中強大的能量波動,讓毒形知道他們已經逃跑了,從半空中落下以後,急促的說道:“快追。”話剛說完,就一個閃動,向段塵風離開的方向追去,他追的時候,隻見手中驅毒尺發出一道白色的光芒,接着,從中間飄出一股黑色的霧氣,霧氣在空氣中瞬間飄散,帶着一股獨特的清香味道彌漫着他走過的地方。
毒方谷谷口處,安靜的有些不太正常,由于倉促的逃離,段塵風也沒有想那麽多,一個閃身就向山谷的入口處沖了過去。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從密林裏面走,因爲他知道密林中間以後是層層防衛,根本就逃不出去。
如此順利的來到谷口,實在難以置信。現在他們已經走了一大半路程,眼看還有數十長丈的距離,就可以成功離開毒方谷。但就在這個時候,讓他們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毒方谷谷口處,突然有數道身影從密林的地方向下閃動,一名又一名毒方谷的弟子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而且都擁有凝力以上的真元力。
中間的那人,同樣是一名老者,穿着青色的道袍,身材高大,面色莊嚴,和先前殺死的毒元的相貌相差無幾,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眼中帶着憤怒,手中的那把劍上也傳來陣陣殺意。
在這個時刻,段塵風又怎麽能容忍有人擋在他們身前,一邊在虛幻步中快速着變換着身體的位子,一邊揮動血殺劍發出一道道道虛無劍氣。對方顯然已經料到段塵風會來這麽一招,在虛無劍氣還沒有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經來到段塵風的面前,他們手中的劍在空氣中快速的揮動,毫不猶豫的砍向段塵風和蕭婷。
這麽快的劍法,段塵風本可以輕松的躲開,可是旁邊剛學會虛幻步,真元力和他們相比又特别弱的蕭婷就很難躲開了。眼見一劍就要砍在蕭婷的身上,段塵風淩空一個翻轉,來到蕭婷的身邊,用自己的肩膀擋住了那一劍,接着,他手中的血殺劍也準确的刺進了那名毒方谷弟子的胸膛。對方的那一劍也同樣在段塵風的肩膀上留下一道劍痕,雖然不是很深,但仍有鮮血流出。
劍出,鮮血橫飛,段塵風一把抱住還在愣神的蕭停,快速的閃到一邊,躲開了那十多人的攻擊,在他們的身後,毒行也帶着毒谠谷的弟子追在來,在兩面夾擊的情況下,他們的逃跑的希望又減少了一些。
當段塵風和蕭婷被迫露出自己的身影和面貌時,毒形已經認不出來段塵風,八年了,八年來段塵風和現在的面貌相差那麽大,即使心裏一直有段塵風的許晚晴都無法認出,而他,一個隻相處僅有一個晚上的人,又怎麽可能輕易的認出。
不過,當毒形看見兩人如此年輕的時候,還是微微有些驚訝,于是說道:“朋友,今天你們來毒方谷,并且殺害了我們的長老,你們不想死的難看,還是投降吧!”
這話,無疑不是一句廢話,在這樣的情況下,隻要有點腦袋的人都不會投降,段塵風同樣也不會,他用身體把蕭婷護在身後,手中緊緊的握住血殺劍,冷聲的說道:“投降,那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他的聲音,在冰冷中帶着一絲不屑,對這種搶過自己法器的人,又有什麽好說的。死亡對于他這個曾經死了心的人,沒有什麽好怕的,隻是現在他身邊多了一個蕭婷,他不能輕易的把自己的生命交給别人。
月光下,血殺劍濃重的殺氣響應了段塵風内心的想法,他知道,接下了,自己必須全力的拼殺一次,隻有那樣,才有逃離的希望。段塵風怔怔的看着身前的衆人,眼神是那麽的堅定,蕭婷在他的身後,輕輕的拉着他的衣角,臉色微微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