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笛突然飛去,讓旁邊的一群毒方谷的弟子驚訝不已,他們就算是在笨,也看出這個奇異的神器有人在暗地裏操縱,頓時有一種上當的感覺,來不急打招呼,各自回到自己把手的位置,可是他們回去的已晚,從先前回谷中通知密林裏出現神器的弟子那裏得知,毒方谷中的一道行極高的守衛長老死在别人的劍下。
這一消息,讓毒方谷的弟子不禁有些恐懼,來人不僅使用神器,連長老也在片刻間喪命,這等道行,實在不能小觑,短暫的喧嘩後,幾名毒方谷的弟子已經向谷中前去,他們必須把這個消息告訴谷主。
段塵風和蕭婷已經潛入谷中,與外圍的喧嘩相比,毒方谷的深處依然一片安靜,淡淡的黑色霧氣如鐵幕一般籠罩在山谷的上空,沒有人知道這其中隐藏了多少秘密,而段塵風便是這尋找秘密的人。
當喧嘩聲結束的時候,段塵風和蕭婷已經躲避過幾名警戒的弟子,繞過錯落有緻的樓閣,向山谷的深處潛行着,守衛的弟子道行都不高深,并沒有發現偷偷潛入的兩人。
毒方谷中,一間密室中,毒鬼四人并排站立着,在他們的身前是一名全身蒙着黑衣之人,看不清年齡和面貌,隻有臉部的雙眼處露出兩雙深邃的瞳孔,從他說話的聲音可以看出,他已經有上百的年紀。此人,就是毒方谷的谷主毒斷崖。
毒斷崖背對着四人,沉聲的說道:“那邊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他的聲音蒼勁而有力,讓四人聽見以後全身爲之一顫。
大師兄毒鬼說道:“師父,你讓徒兒去做的事已經辦好了。”
毒斷崖冷冷一笑說道:“這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皇帝和那三大世家已經打起來了?”
毒鬼說道:“是,師父,他們已經打起來了,我們在暗地裏面也幫助宰相把餘天翔和許晚晴兩人放了,如果不出意外,皇帝已經派人暗殺三大世家的人了。”
毒斷崖微微點了一下頭,滿意的說道:“這樣就好,這段時間你們不要行動,等他們拼的兩敗俱傷,我們才實行我們的計劃。”
“是。”毒鬼說完以後,停頓了一下,而後又說道:“師父,上次你上我們挑撥段塵風和餘天翔的事已經……”
毒斷崖打斷毒鬼的話,說道:“段塵風的事情,你們就别管了,他有神器又怎麽樣,就他那點道行還不足以影響我們的計劃,記住,以後若是遇見段塵風的時候,能殺責殺,不能殺千萬不要暴露我們的行蹤。”
毒鬼聽到這裏,心裏微微一驚,他心裏清楚,段塵風已經知道是他們毒方谷的人做的了,不知道爲什麽,聽見毒斷崖的話以後,他沒有把這個情況說出來,隻是說道:“是,師父。”說完,就和三名師弟走出了密室。
密室處于毒方谷的谷中心地帶的地下,四周布下了數層結界,外面的人即使道行在高,也不可能聽見裏面的談話。段塵風和蕭婷早就發現了這個地方,隻是周圍有數名毒方毒的弟子看守,他們一時間根本無從下手,一隻在密室外的角落中潛行着。
毒鬼四人剛走出密室,突然看見幾名毒方谷的弟子一臉着急的跑來了,于是問道:“你們幹什麽,爲什麽跑這麽快。”
那些弟子來到毒鬼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師叔,毒元長老在毒綱谷谷口的密林裏被人殺害。”
這一消息無非是晴天霹靂,毒元的真元力遠在他們四人之上,如果連他都這麽悄然無聲的被殺害,那來的高手一定十分恐懼,不敢遲疑,毒鬼對三名師弟說道:“你們先去密林中看看究竟,我們去師父那裏禀報。”說完,沒等衆人的回答,就向密室裏面走去。
密室中,毒斷崖正在打坐修煉,見去了又返的大弟子出現眼前,疑惑的問道:“毒鬼,你怎麽又回來了。”
毒鬼的臉上很是着急,但依然平靜的說道:“師父,毒元師叔在密林中被人殺害了。”
“什麽。”這一消息,讓一向靜然自若的毒斷崖也有些驚慌,片刻,他平緩心中的驚訝,說道:“走,我們出去看看,究竟是什麽人膽敢來我們毒方谷搗亂。”說完,他起身,向密室外走去,毒鬼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走出來以後,并沒有停留,徑直向密林走去,片刻間,消失在高大的樓閣中。
樓閣的一個角落中,一道目光銳利如刀,望着他們離去的背景久久的低回。段塵風深思起來,現在是繼續跟蹤他們,還是在這谷中尋找新的線索,思忖了良久,段塵風決定,先按兵不動,如果現在自己莽然前去,一定會暴露自己的行蹤,身邊又多了一個蕭婷,逃跑又加了一些難度,還是在這裏等候較好,以免打草驚蛇。
毒斷崖和毒鬼來到密林中,毒蟲等人已經把毒元擡到一個擔架上,上面蓋了一層白布,衆人見毒斷崖來了以後,齊聲說道:“谷主。”
毒元是毒斷崖的師弟,兩人一起來到毒方谷修煉的,他們的關系一直很好,後來,毒斷崖當上這毒方谷的門主以後,就讓毒元負責山谷中的警戒工作,也許這些年真的沒有人過來毒方谷,這些年來一直安然無事,卻沒有想到在這裏時候被人殺害。
從得知消息以後,在毒斷崖的心裏除了難過以外,更多的還是驚訝,世間能在瞬息殺死他這個師弟的人并不多,難道那些老不死的出山了嗎?就算出山也不會來他的地盤殺人,心思有些混亂,一時間想不出來是那些人做的。
當他來到毒元的擔架前,掀起那蓋着的白布,檢查傷口時,發現了毒元的死是被一把極爲邪惡的法器所傷,體内的精血被吸去了一層,裏面還隐約有一股濃重的殺氣,就在他認爲是被十大兇器所傷的時候,突然又發現他體内的寒冰針,這一發現,他更加疑惑,按理說,寒冰門不算是一個大門派,門裏面也都是女子,怎麽可能來這裏殺人呢?難道嫁禍不成?
毒斷崖從毒元的體内取出五枚寒冰針,對毒鬼說道:“你去把毒元的屍體安放好,這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我一定要爲師弟報仇。”說話的時候他身體隐隐流露出一股殺意,可見他與毒元之間的感情真的很深。
毒斷崖此刻的心情真的很差,他一個人低着頭緩緩的向密室走去,路上,他并沒有放松警惕,一直留意身邊的事物,可惜段塵風和蕭婷一直隐匿的很好,并沒有發現什麽,突然,當他快走到密室門前的時候,突然向段塵風隐藏的方向看去,眼神是那麽銳利,好像洞穿一些事物一樣。
段塵風和蕭婷也爲是一驚,他們隐藏則這麽好,按道說,是不可能發現的,于是依然一動不動的隐藏着,連呼吸都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們必須知道毒斷崖有沒有發現他們。
毒斷崖向段塵風的方向看了三分鍾以後,并沒有發現什麽,剛才他也隻是有種預感,那裏可能會有人,所以才會看去,就在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向那個方位探察一下的時候,一個弟子出現在他的身邊,說道:“師父,附近真的有人來過,你看我們是不是封鎖谷口,以免來人輕易的逃脫。”
“毒形,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做吧!現在我想靜一靜,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毒斷崖說完,就向密室裏面走去。
毒形,毒斷崖的四徒弟,此人心計很重,道行深厚,平日裏不愛說話,喜歡一個人專心的修煉。
如果毒形在别人的眼裏感覺是陌生,那麽他帶給段塵風的感覺就是熟悉,段塵風永遠忘不了,就是眼前之人八年前把他帶到鎖命島,從此改變了他的一生。雖然這八年以來,兩人都沒有相見,但八年的時間對于修真之人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而已,毒形的神色和容貌幾乎和八年前一模一樣,隻是從他說話的眼神和舉手擡足之間可以看出,此刻的他的道行隻怕亦非當年可比。
毒形的真元力增加了,段塵風有何嘗不是呢!如今的他又怎麽會懼怕毒形,段塵風的眼中隐約有火一般的殺氣閃出,片刻後消失不見。段塵風對身邊的蕭婷點點頭,向毒形離去的方向跟去。
毒形也算是一個人材,他片刻間的工夫就把毒方谷内安排的頭頭是道,谷口的密林中也同樣安排了無數警戒的弟子,百丈内就會有一人,如此周密的安排,就算有蒼蠅也很難從他們的眼皮底下飛過。
毒形安排好了以後,就一個人回自己的房間裏面修煉了,他不知道的是段塵風已經跟在他的身後。這個時候段塵風還不能動手,他在毒形的房間外觀察了一下,又離開了。
就在段塵風和蕭婷一時間不知道去哪裏的時候,突然聽見山谷的深處有妖獸呼嘯的聲音傳來,段塵風的心裏和是好奇,爲什麽這裏會有妖獸,聽那聲音,好像是一個頭被人馴養的妖獸,而且還修煉的有些時日,一般的修真者根本不是對手。
段塵風和蕭婷輕易的躲避了幾名警戒的弟子,向妖獸的方向移去,隻前前方突然出現一座高大的栅欄,栅欄隻有一個門,門口守衛着十多名凝力以上的修真高手,如此森嚴的看守,段塵風想輕易的進去看個究竟已是不可能,于是停在一片樹林中,等待着時機。
時機還沒有等到,從栅欄旁邊的一間高大的樓閣裏,毒鬼四人和一些毒方谷弟子走了出來,他們邊走邊說。
隻聽毒栾說道:“大師兄,你說殺死師叔的人是不是寒冰門的人幹的。”他的聲音裏面帶着一絲憤怒,平日裏毒元對他們這一帶的弟子都非常的好,也難怪他們知道毒元被殺害以後,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毒鬼還沒有說話,毒天就說道:“什麽是不是,在師叔的體内就發現了寒冰針,這說明什麽,就算不是她們幹的,也脫不了關系。”毒天顯然是一個直腸子,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做事不經過大腦的那種人。
毒蟲沉聲的說道:“我看未必,你們想想,師叔的真元力到了什麽境界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能這麽輕松的殺死,沒有引起一名弟子注意,可能嗎?”
這個時候,毒鬼在他們三人的對話中,突然想到了什麽,肅然的說道:“走,去問下原來在旁邊警戒的弟子。”說着,就向谷口走去,其他三人雖然不知道大師兄爲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舉動,但還是跟在過去。
四人來到密林中,毒鬼叫來一名警戒的弟子問道:“在毒元長老被殺害的時候,你們在不在附近。”
那弟子聽毒鬼這麽一說,慌了神,有些害怕的跪倒在地,驚懼的說道:“師叔,當時候我們不在……”
毒栾一聽這些弟子說不在,一把抓住跪在地上的人,大聲的問道:“你們不在這裏警戒,跑那裏去了。”
那弟子本來就吓的不輕,現在被毒栾大力提起,差一點沒吓暈,忙說道:“當時山谷的那一邊突然出現一把神器,我們都好奇,所以就跑過去看了。”
“神器呢!”毒鬼冷靜的問道,聲音裏也微微有些驚訝。
“什麽玩笑,有神器我們怎麽不知道。”毒栾憤憤的說道。
毒天也笑道:“你們看清楚沒有,真的是神器,那神器在哪裏?”
旁邊的毒蟲卻一直沒有說話,眉頭緊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那弟子緊張的說道:“真的是神器,我們守衛的弟子都過去看了,隻是按神器一直發着七彩的光芒,外面有濃重的黑色霧氣,根本看不清楚裏面的樣子。”他說完以後,一直沒有說話的毒蟲突然說道:“這件事有些蹊跷,走,我們去見四師弟,也許從他那裏能得到關于紫雲佩神器的消息。”
毒栾一扔下手中的弟子,着急的說道:“那還不走,世間能有神器的人有幾個,我看八成是那小子幹的。”
毒天好像已經認定是段塵風做的一樣,說道:“還找什麽四師弟,那小子不還有一個破笛子的神器嗎?那笛子我們都見過。“
毒鬼也說道:“無論是不是,我們先去四師弟那看看,了解一些關于神器的知識也好,你們都知道,老四對法器很有研究。”
衆人一聽,都覺得毒鬼的話有道理,也就沒說什麽,徑直向毒形的房間走去。遠處,段塵風已經把這一幕看着眼裏,心裏隐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