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片竹林,來到了山腰,他們才真正看清楚山的樣子,山很高,周圍氤氲缭繞着一層厚厚的白色霧氣,看不清楚整座山的面貌,給人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
攝魂笛被段塵風緊緊的握在手中,迎接着突然發生的事故,就在這個時候,山腰處出現一個奇異的現象,山的中間突然出現一個山谷,按理說,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但他卻的的确确的出現了,山谷裏面的霧氣更加的濃郁了,讓人有一種不能接近的窒息。
怎麽辦?是進還是出,段塵風站在山谷前猶豫了起來,身邊的許晚晴說道:“走吧!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說完以後,她擡起頭看着段塵風,眼神裏面寫了堅定的神色。
本來猶豫不決的段塵風,聽見許晚晴的話以後,不在猶豫,拉着許晚晴的手就向山谷裏面走去。由于霧氣太濃郁的原因,無法看清楚整個山谷的面貌,隻能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裏面走,山谷周圍的山壁上,生長了許多樹木,腳下的路很平,就向是風吹過一般。走了幾百米以後,并發現并沒有什麽異樣,便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可是沒走多久,那股消失的能量再次出現,向段塵風的身邊攻擊而來,這一次,能量異常的強大,段塵風也看清楚能量的模樣,是一團紅色的霧氣,紅色的霧氣來到段塵風的身旁突然分散開來,從四面八方向段塵風攻擊而來。段塵風緊握着攝魂笛,把許晚晴護在身後,射魂笛在真元力的摧動下發出七彩的光芒,原本還肆無忌憚的紅霧,遇到攝魂笛發出的能量後,開始躲閃起來,段塵風乘勝攻擊,使用全身的真元力抵擋着紅色霧氣,紅色霧氣慢慢的消散,最終凝聚成原本的一團,不過要不先前小了許多。紅色霧氣在段塵風的身前徘徊了幾圈,而後調傳路線,向山谷的深出飛去,片刻後消失不見。
紅色霧氣離開以後,許晚晴擔憂的問道:“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向裏面走。”
段塵風想了想,回答道:“既然來了,就應該去看了,這也是我們離開這裏唯一的辦法。”
于是,兩人又繼續向霧谷裏面前進,一路上,紅色霧氣似乎隐藏了一般,沒有再出現。山谷不是很大,沒走多久,就走到了盡頭,在山谷最裏面的地方,霧氣比外面更大了,尤其是中間的地方,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裏面是什麽東西。段塵風和許晚晴來到山谷的中心,穿過那層濃郁的霧氣,才看清楚裏面是什麽,那是一塊巨大的石頭,石頭一丈多高,二尺多寬,橢圓的形狀,深紅的顔色,石頭上面出現一些奇異的花紋,像是文字,又像是一些特殊的符号。段塵風伸出手,去碰那塊石頭,剛一接觸,一股強大的能量突然從石頭中間反彈過來,身體在也反彈的能量下後退了三步,許晚晴扶住段塵風的身體,擔心的問道:“怎麽了,這石頭是不是有問題。”
段塵風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再次伸出左手,想紅色石頭靠近,他知道,剛才那塊石頭裏面的能量雖然強大,但卻沒有傷害他的意思,隻是手微微有些發麻,并沒有受到傷害。
再次觸摸到石頭,那股能量又一次向段塵風的手上攻擊而來,這一次,段塵風用摧動着攝魂笛上的靈力,向石頭攻擊而來的能量處摧動着,兩股能量剛一接觸,石頭裏面的那股能量就微微一振,而後攻擊的力度慢慢減小,逐步向石頭裏面退縮,段塵風指引着攝魂笛的靈力向直曲而入,很快就追到了那股能量,突然,那股能量突然停了下來,消失在石頭中間,再也感受不到一點氣息。接着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你好,朋友。”
段塵風聽見聲音以後,先是一愣,就在他想說話的時候,聲音再一次傳來:“當你來到這裏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你聽見的話,是我離開之前留下的記憶。你能來到這裏,說明你也是一個擁有神器的修道者,隻有擁有神器的修道者才能抵抗我留下的靈力。我本是天界的山林天君,由于天界長期的戰亂,仙人慢慢減少,便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培養修道者,當傳授了這個世界的修道者以後,我準備離開這個世界,卻突然被其他的仙人攻擊,最後魂飛魄散,隻留下一股意識在這裏石頭裏面,希望有緣人能夠來到這裏,幫我……。”
聲音說道這裏突然中斷,段塵風也明白了大概,這裏的異樣原來是山林天君弄的,怪不得自己無法離開呢!看樣子天界真的很亂,道德天君死了,這個山林天君也死了,現在的天界還有幾個天君呢!想到這裏,段塵風暗罵了自己一句,無論有幾個天君,與自己有什麽關系,現在應該關心的是如何離開這裏。
“塵風。”許晚晴的聲音焦急的傳來。
段塵風從思緒裏面退出,不明的問道:“怎麽了。”說完以後,他才發現,山谷裏面原本濃郁的霧氣這個時候慢慢的散開,四周突然出現無數的紅色霧氣,緩慢的向他靠近,是那股怪異的能量,怎麽一下子來這麽多,看到旁邊的許晚晴,段塵風忙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許晚晴指隻那快石頭,原本紅色的石頭,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普通石頭的樣子,她說道:“我不知道,剛才石頭的顔色突然一變,整個山谷的霧氣也慢慢的散開,接着就出現這麽多紅霧。”說着話語一轉:“對了,你有沒有在石頭裏面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
段塵風搖搖頭,說道:“沒有。”的确沒有,山林天君留下的都是一些廢話,現在怎麽離開,還要自己想辦法。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這裏面的結界可能不是山林天君布下的,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難道是其他天君。沒等段塵風多想,四周的紅色霧氣突然猛烈的向段塵風的身邊攻擊而來,速度很快,眼看就要到他的面前了,段塵風還沒有反應過來,許晚晴就拿起莫鑰劍揮向那團進攻段塵風的紅霧。
“小心。”段塵風着急的喊道,想拉住許晚晴已是不可能了。
接着,段塵風擔心的事情出現了,許晚晴被紅霧中的力量震來回來,嘴角微微有血液流出,看樣子受了重傷。現在,四周這麽多紅霧,段塵風所剩不多的真元力又怎麽能抵抗過來,他沒有辦法,拉着許晚晴的手,向山谷外面退去。
說也奇怪,那些紅霧追到山谷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不在向段塵風和許晚晴追擊,也正因爲這樣,給了兩人喘息的機會,才逃過此劫。段塵風想想就一聲冷汗,剛才紅霧突然消失,看情況是去找山谷裏面其他的紅霧,如果自己在慢一些,估計就要被那麽紅霧包圍,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逃脫。
許晚晴看着山谷裏面的紅霧,說道:“我想結界問題應該在那些紅霧上,如果我們能消滅那些紅霧,就應該能破除結界。”
段塵風的想法和許晚晴一樣,可惜現在體内沒有多少真元力,隻有恢複了真元力,才有一拼的可能。想到這裏,段塵風說道:“恩!我們先恢複真元力,等恢複以後再去山谷裏面。”可惜的是,山谷裏面的紅霧隻懼怕神器上面的力量,自己身上的神器已經認主,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人可以驅動,如果許晚晴能擁有一件神器那會對離開這裏有很大的幫助。
一個個問題接連着到來,許晚晴由于還沒有到達凝力的階段,現在還需要食物補充體内的能量,可是這麽大一座山,除了食物什麽都有,怎麽辦呢!難不成吃草,對,吃草,段塵風想到這裏,興奮的對許晚晴說道:“晚晴,我們來的時候不是看到山坡上有許多青綠色花草嗎?不知道能不能吃。”
許晚晴一聽段塵風這麽說,吓了一跳,吃驚的說道:“你不是讓我去吃草吧!”
段塵風尴尬的一笑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說說而已,而且我覺得那些花草好像真的能吃。”
許晚晴笑道:“你說能吃,那你吃給我看看,如果真的好吃,我才考慮吃不是。”
話都說到這麽份上了,段塵風又能說什麽呢!苦笑道:“那好吧!我們去看看。”
于是,兩人又回到山坡上,來到那些花草中間,那些花朵依然茂密的盛開着,段塵風彎下腰,摘下一多青綠色花朵,花朵的樣子如喇叭花一般,上面還有幾滴露珠。輕拿着花朵,蓦地感覺到裏面有一股真元力傳來,真元力十分微弱,沒有達到凝力以上的修真者幾乎很難發現,這一發現讓失望中的段塵風驚喜萬分,連忙把手中的那朵花放入口中,輕輕的咀嚼了幾下。
許晚晴見段塵風真的把草放在了嘴裏,先是一驚,而後微微一笑道:“好吃嗎?”她的話剛說完,隻見段塵風嘴巴突然張開,接着對着地面猛吐起來,吐完了以後,郁悶的說道:“爲什麽看起來這麽漂亮的花,爲什麽吃到嘴裏卻是如此難受呢!”
許晚晴這個時候已經在旁邊笑彎了腰,良久後才平息自己的笑聲,戲谑似的說道:“你聽說過花可以吃嗎?”
段塵風還在爲剛才那朵花的味道不滿,争辯道:“那你聽說過花不能吃嗎?”
許晚晴對段塵風忿忿的态度,不僅沒有生氣,而且還笑着說道:“我沒有聽說過,但是……”說道這裏,她把話停了下了,故意不把下文說完。
“但是什麽……”段塵風見許晚晴滿臉笑意,好奇的問道。
許晚晴故做嚴肅的說道:“但是我看見剛才有一個笨蛋在吃。”說完後大聲笑了起來,聲音傳便了整個山谷,一直傳到冰藍别院裏。
冰藍别院。
皇家護衛團的團長聽見以後,對旁邊的許文天說道:“許城主,你不是說他們用不了多久就能出來嗎?現在我看他們在裏面過的有滋有味的呢!”他的話中帶着不滿,因爲許文天不但不讓他們進去,還讓他們在這裏守侯,他們皇家護衛團,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待遇,想想他就一肚子的氣。
許文天也不知道怎麽回答,看了看旁邊的一位青年,恭敬的說道:“殿下,你看應該怎麽辦。”
這位被許文天稱爲殿下的人,正是當今的太子餘天翔,穿着一身金黃色的衣服,衣服上畫有一條淩空而起的幼龍,他伸出手對團長說道:“張合,别說了,這後山的事我也知曉,整個山上都是漫天濃霧,凡是進去的人都會被一種奇異的能量攻擊,而且隻有這一條上山的路,其他的地方都是透明的結界,從外面根本看不見裏面發生什麽事。”
張合意一聽餘天翔說話,立刻恭敬的說道:“殿下,那我們怎麽辦,總不能一直在這裏等下去吧!那小子已經到了凝力以上的實力,就算在裏面呆上幾十年也沒有事的。”
餘天翔說道:“段塵風的真元力确到了凝力以上的實力,不過,晴兒還沒有到,我想他們會出來的。”
“可是晚晴小姐也到了凝力的瓶頸了,萬一她突破凝力……”張合還想說,卻被餘天翔打斷:“别說了,你以爲凝力好突破的,讓我想想。”說完,他一個人思考起來。片刻,他擡起頭,說道:“張合,你帶幾個人進去看看裏面的情況,如果被那股能量攻擊,一定要快速的出來,不要停留,你們都不是那些能量的對手。”
“是。”張合說完以後,就帶了四個手下,向後院裏面走去。
張合等人離開了以後,許文天說道:“殿下,你讓他們進去合适嗎?”
餘天翔微微一笑道:“你看張合急于立功的樣子,如果我不讓他去,他心裏也不會服氣,讓他們進去受受苦,就不會再說什麽了,萬一裏面的能量被段塵風他們破除了,我們就能全力緝拿他們。”
許文天聽見以後,擡起頭凝望着天空,臉上露出擔憂之色,不知道是擔憂後山的段塵風,還是擔憂他的女兒許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