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看到了錄像,但以任哲如今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這三四十個隐者,竟然都是先天的實力。
這讓他不僅有些驚訝,就算是國内,先天修爲的武者也就是這個數字,一個小小的倭蛆國,怎麽會有如此多的先天隐者?他聽谷若虛說過,先天隐者是神隐,整個倭蛆國也就是兩三個而已。
兩三個和三四十個的差距太大了,任哲不會懷疑谷若虛的話,但對自己的眼力同樣肯定。如此一來,就說明倭蛆國出現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變故。
戰艦上的屠殺還在繼續,好在己方的軍隊也是反應迅速,一聲令下,士兵紛紛跳水離艦。幾十個武者從其他戰艦上飛掠而起,踩踏着海面,向那些隐者撲殺而去。
看到武者撲殺而來,那些隐者臉上噙着猙獰的冷笑,身形在空氣中突然迅速淡化,瞬即就是徹底消失。
隐者最令人頭痛和讨厭的,就是這種說修真不是修真說武者不是武者的隐匿之術。
武者剛一掠上戰艦,就有十幾人倒飛着被擊退,同時還有五六顆頭顱蹦跳着在空中翻滾。
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有隐者現身。隐藏在暗中無法捕捉的敵人最是危險,
那些武者也是經驗豐富之輩,立即幾個人背靠背一起行動。但隐者隐匿了身形,他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找出來,隻能揮動刀劍斬劈過每一寸空間,逐步向前慢慢搜索。
突然,憑空閃現八隻如同鋼刀般的巨大漆黑鈎爪,閃電般一閃即逝。
鈎爪每閃現一次,就會有一組武者屍橫就地。幾乎就是眨眼之間,幾十個武者無一幸免,全部魂歸地府。
就在這時,其他戰艦同時火光齊射,一枚枚炸彈射向了被隐者搶奪的戰艦。很顯然,在攔截無望的情況之下,就算是炸毀戰艦,也不能讓這些隐者活命。
戰術是正确的,隻是可惜,這些隐者之中有超出普通人範疇的陰陽師存在。
就在炸彈射出的同時,戰艦上騰起一大團黑霧,就如同昏天黑地的妖風一般,向着倭蛆國的方向飛射而去。
錄像就此定格,任哲已是臉色鐵青,沉聲問道,“寒天江他們呢?對方出動了陰陽師,這四個老家夥怎麽不出手?”
“唉!”陳本國歎口氣,“這四個老家夥閉門謝客,不再理會任何事情。如今的四大家族,内讧不斷,已經分成了好幾派,已經沒有往日的輝煌了!”
任哲想了想,的确,經過自己一鬧,再經過司徒飄風的那一場打擊,任何人都會心灰意冷的。
“被倭蛆國偷去的是一份什麽文件?”
陳本國沒有說話,目光看向了元首。
“那是剛剛研究出來的最新的核技術!”元首的表情,在任哲面前首次凝重了起來。
“放心,那份資料我不僅會完整無缺的拿回來,還要讓他們自食惡果!”
随着冰冷的話語,凜冽的殺機透體而出,令得房間裏的人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任哲離開元首的辦公室,出現在京都的街頭。
此時已是年關将近<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電子書</font>的隆冬季節,每個人都沉浸在喜慶的氣氛中,忙着置辦年貨。
空中飄零的清雪,令得溫度極低,吸入肺中的空氣,仿佛能将血液凝固。
但這寒冷卻阻擋不住人們過年的熱情,大街上人來人往,一派喜慶的歡快。
任哲的靈識彌散開來,探查到了寒家。
寒天江這根支柱不問世事之後,寒家果然沒有了往日的輝煌,不要說車水馬龍的繁華不再,整個家族都是籠罩在一片凄慘之中,和大街上的喜慶格格不入。
當然,這種凄慘也是和往日的繁華相對而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寒家再沒落,也是無人敢惹。畢竟寒天江隻是不理世事,而不是撒手人世。
靈識逐一探查過四大家族,情況大緻相同。
任哲不僅陷入了沉思,“這樣可不行啊!谷家的高手如今都已開始修真,顯然是不可能再去關注世俗之事了。如此一來,保國安民的重任,也隻有這四大家族能夠承擔起來。現在,必須找那四個老家夥談談!”
“嗚……嘎吱~~”
任哲正在沉思之際,刺耳的尖嘯聲,在身邊響起。擡起頭,看到四五輛小車首尾相連,形成一個半包圍圈,将自己堵在了路邊。
“任哲!果然是你!”從車上下來一個比任哲年紀稍大的年輕人。
任哲一看,還是一個熟人,正是被谷冰薇用茶杯毀了容的段林軒。隻是,他的臉上竟然沒留下半點疤痕。
“嘿嘿!”段林軒殘忍的陰笑了兩聲,“沒想到你小子有膽量到京都來自投羅網!今日沒有了谷家的那個賤女人,我倒要看看還有什麽人保護你!”
任哲卻是燦爛的笑了起來,他雖然因爲心境的提高,不想對段培政父子做什麽,但既然人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另當别論了。
“原來是段公子啊。咦!你的大花臉怎麽好了?在哪治的?如今的醫術就是高明啊!向日葵花盤一樣醜陋的面孔,都能修整的像個娘們兒!”
這話對段林軒來說,無異于是火上澆油,當即就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咬着牙,一字一頓的陰狠說道,“狗東西!今天你會不得好死!”
“段公子何必跟他客氣,直接抓回去上大刑,折磨的他求死不能求死不得,看他還能不能嘴硬!”随着陰冷的話語,一個滿臉陰鸷的人,出現在任哲面前。
看到這個人,任哲的臉色變了,浮現的是一種發自内心最深處的憤怒和沉痛。
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狠狠的吐出,好像要将心中的憤怒和沉痛,一股腦的排出體外。
注視着那人,緩緩說道,“有你這樣的舅舅,真是我三世修來的福分!”
他正是被任潛趕出飛龍集團的柴盼興。任潛雖然将他恨到了骨子裏,可他畢竟是柴盼雪的親哥哥。所以隻是把他趕走,并沒有追究任何責任。
任潛這麽做,已經是仁至義盡網開一面了。可他卻投靠了段林軒,希望能借這位段公子的力量,企圖卷土重來。
段林軒此時已經怒不可遏,厲吼一聲,“抓回去那是肯定的,但現在我必須要先揍他一頓出出氣才行!”
說完,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對着任哲掄了過去。
“不可!”一聲驚急的大喝,從段林軒身後傳來。
可惜,已經晚了。段林軒的手腕,已被任哲抓在手中。
微微一用力,清脆而細碎的骨碎聲,清晰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
段林軒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就昏死了過去,身子如同爛面條一般軟化癱瘓。
這突然的變化,讓段林軒的那些跟班,如同木偶一樣呆住了。這些家夥狐假虎威的欺負人還行,一遇到這種事,全都抓瞎了。
“好毒辣的小子!”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越衆而出。
任哲一抖手,将段林軒扔給了老頭。因爲柴盼興的出現,讓他的心情糟糕透頂,冷哼一聲,“幫這種纨绔爲虎作伥,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老頭就是點蒼派的王成山,以他的身份地位,曆來都是受到迎奉尊敬的,如今被任哲這個毛頭小子辱罵,當即就是怒沖腦門,“找死!”
王成山之所以敢這麽說,主要是因爲任哲在這普通人的武林之中不顯山露水。
不管是掃夢魇,還是滅朱家、青城、崆峒,明面上都是以谷家的勢力爲主,唯一一次公開顯露實力,就是破四象絕殺陣的時候。但那一戰的情況,卻被四大家族刻意封鎖了。親眼見識了任哲恐怖的,武林之中也隻有寒天江他們四人。
這就給人造成了一種不可磨滅的錯覺,任哲是在借助谷家的力量。而整個谷家,現在已經詭異的消失了好幾個月了。
如日中天的谷家,突然之間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的消失,各種猜測紛纭而起。
其中最主流的猜測,是谷家得罪了修真者,被滅了滿門。
失去了谷家這個大靠山的任哲,在王成山看來,隻不過是一隻可以随意捏死的螞蟻。
先天罡氣凝聚成束,射向任哲咽喉。
柴盼興的臉上露出殘酷的陰笑。他的兒子柴慕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猜測肯定是兇多吉少了,而這很可能是任哲幹的。所以,他巴不得任哲慘死。
王成山的攻擊含怒而發,明顯不留活路。任哲本來是要教訓他一下就算了,但見他如此心狠,當即就是殺機崩現。
王成山陡然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他的攻擊離任哲的咽喉還有兩公分的樣子時,就不受控制的倏然潰散。然後,驚駭欲絕的感覺到,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在身體上。
“嘭!”的一聲,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先天高手,一下子就解體成一堆骨肉淩亂的攤在地上。
任哲的十倍重力對修真者來說作用不大,但對普通人而言,即便是先天武者也是緻命的。
那些平日裏耀武揚威的跟班,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頓時驚叫着亂成一團。
沒有人注意到任哲是怎樣離去的,也沒有人注意到柴盼興也是突兀的憑空失蹤了。
本文由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