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嘗嘗魔魂傀儡的厲害吧!”魔修狂笑一聲,化爲一道煙霧,從另一條通道,遠遁而去。
任哲僅僅爆發出來的威壓,就已經讓他不堪重負。根本不用交手,他就知道自己絕不是任哲的對手。之前所作的一切,都隻是爲了逃命做準備。
十幾米長的刀之虛影,如電般劈落。魔氣劃碎虛空,無孔不入,暴戾軌迹所到這處,戾氣橫生,如惡鬼争鳴。
“轟”就在魔氣堪堪臨身之際,一個刺目的巨大光團,突如其來的包裹了朱震天。
任哲現在體内的能量,可是仙元力,這種程度的攻擊,連他體表的防禦都破不開,就遭到了緻命的反擊。
“唰”光團,毫無阻滞的瞬間縮小成一個光點。
已經被魔修控制,變成魔魂傀儡的朱震天,連一聲臨死前的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在光團的巨大能量擠壓下,直接化爲了虛無,連碎渣都沒剩下。
這是任哲第一次使用仙元力對敵,不禁被其強大的威力,震驚的瞠目結舌。在這一刻,他心裏對強大實力的渴望,空前的強烈。
稍微愣了一下,仙識瞬即展開。
一道散發兇戾魔氣的黑霧,徑直沒入了x市東方,百裏之外的華山。
“哼!想逃!”任哲臉上綻露玩味的不屑冷笑,“今天,你除了死,别無選擇!”
“呼呼”魔修手扶大樹,劇烈的喘息。呼吸之間,遠遁百公裏之外,他也是盡了全力。
可是,還沒等他把氣喘勻和,就像見了鬼一般,雙眼驚恐的瞪視着,身前不遠處的一個年輕人。
到了此時,任哲才徹底看清了魔修的樣子。
三角眼,倒吊眉,一張驢臉,因爲久不見陽光,慘白的就像是死屍。
也不知道這個魔修洗不洗澡,任哲和他相隔了十幾米的距離,中人欲嘔的惡臭,直往他的鼻孔裏鑽。
聞到這股惡臭,任哲的腦子裏,不禁浮現出山腹中的累累枯骨。震怒的殺氣騰然而冒。
咬牙切齒吼道:“惡魔,天日昭昭!今天,就是你挫骨揚灰,償還血債之日!”
“哈哈哈”魔修好想知道必死無疑,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狂然獰笑起來,“償還血債!哼!我曲振東自從練了這魔功之後,殺人無數,又何曾怕過什麽血債!死在我手上那麽多人,你又讓我把血債還給哪一個?”
眼神詭異而兇狠的瞪了任哲一眼,繼續說:“你我同爲逆天而行的修士,雖說道路不同,可你也應該知道一個道理。那些平凡人,對我們修真者來說,都隻不過是蝼蟻般的存在!難道,你真的要爲了這些蝼蟻,而和我作對?”
說到這裏,眼神轉變爲陰狠,“你的修爲,是比我高,可我的魔功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你能殺死我,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你可要想清楚了,爲了不相幹的蝼蟻,而導緻自己的修爲大損,到底值不值得!還是聽我一句勸,我們各自保存實力,一拍兩散,覓地潛修,求仙證道才是正途!”
如果面對的是其他修真者,曲振東的這番話,<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最快</font>的确會起作用。他說的沒錯,修真者追求的就是求仙證道,爲了達到這一目的,平凡人的生命,對他們來說,的确是蝼蟻般的存在。
可惜,他今天面對的是任哲,一個從小就生活在平凡人之中的,年輕強者。
“哼!上天是公平的!既然同在一片天地,修真者的生命,和平凡人的生命,就沒什麽區别!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也休想打消我殺你之心!”
任哲在極力控制着内心的殺機,他要利用曲振東,對魔修做一個了解。否則,以他現在體内的仙元力,完全可以對其一擊必殺。
遊說無功,活命的希望落空,曲振東已經完全豁了出去,怒吼一聲:“不知死活的小子!那就嘗嘗爺爺魔功的厲害吧!”
手中出現了一個青黑色的玉瓶,拔掉瓶塞,一道灰黑色的霧氣冒了出來。
突然間,任哲身周響起一片,恍若來自地獄深處的尖厲嗚咽鬼嘯。數不清的鬼魂,悍不畏死的向他撲了過來。
“啊!怨魂!你,居然把你殘害的那些人的靈魂拘捕,抹去意識,煉制成用來害人的兇靈!”因爲極度的憤怒,任哲的聲音有些顫抖。
“嘿嘿嘿”聽到任哲顫抖的聲音,曲振東還以爲他害怕了,猙獰而笑,“怎麽,害怕了?小子,這麽多的怨魂,你如果滅了他們,将會使他們徹底失去投胎轉生的機會!如此一來,和我殺生又有什麽區别!滅掉這麽多的怨魂,你也必會受到天譴!啊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得意之中,更多的是透着幸災樂禍。修真者,最忌諱的就是天譴。曲振東狂妄的獰笑着,好像已經吃定了任哲不敢動手。
事實也确實如此。任哲體内有仙元力,還有金身舍利,消滅這數不清的怨魂,不費吹灰之力。可這也正如曲振東所說,和他殺生有什麽兩樣?
任哲不想做這種害人不利己的事情,身形突兀的消失在原地。
曲振東心頭狂震,金丹期的靈識,全力放出,全力搜索任哲蹤迹的同時,小心提防着任哲的偷襲。
如此多的、怨魂,令任哲大爲頭痛。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紫雲的提示,适時的傳來。
“不要被那家夥的話迷惑了!這些怨魂,已經被他抹去了意識,變成了專門吸食活人靈魂的兇靈。你消滅他們,不僅不會遭到天譴,相反,還是大功一件。”
“可是”任哲遲疑道,“正如曲振東所說,我滅了這些怨魂,就徹底使他們失去了投胎轉生的機會。這麽做,和魔修有什麽區别?”
紫雲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一個小白啊!這些怨魂已經被抹去了意識,就算是要投胎,也需要得道高僧來超度。并且,轉生之後,也都是一些白癡。想想你自己吧,你的父母遭受了多少煎熬!”
任哲悚然而驚,瞬間就權衡出了利弊。
身影,再次顯現,眼神略顯愧疚的看了一眼數不清的怨魂,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畢竟,他和這些怨魂無冤無仇,徹底消滅他們,還真是有些于心不忍。
手掌,在胸前捏成怒放的蓮花狀。一圈圈金色的光芒,從他的胸口波紋般擴散。瞬息之間,他的身影隐沒在巨大的金色光球之中。
“金身佛光!你怎麽可能練成金身佛光!”曲振東好像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垂死掙紮般嘶吼着,“不!這不可能!”
也難怪曲振東這樣震驚,金身佛光,是得道高僧的伏魔利器。可是任哲無論是氣質還是說話的語氣,不管怎麽看,都不是一個高僧。
金光籠蓋的範圍越來越大,凄厲鬼嘯的怨魂,倏然之間安靜了下來。如同撲火的飛蛾,争先恐後的飄入了金光之中。
甫一接觸金光,便發出一聲解脫般的歡呼,繼而便被淨化成一片虛無。
如此多的怨魂,可是曲振東費盡一生的精力和時間收集起來的,是他用來練功和害人得心應手的利器。如此輕易地被淨化,他的心痛的都在滴血。
不停地變換着各種手訣,期望能夠将這些怨魂收回玉瓶。
但他把金身舍利的金光,當成了金身佛光。這二者的差距,可是天差地别的。
金身佛光雖然是伏魔的利器,可以他金丹期的修爲,還是可以抗衡的。而金身舍利,卻是隻有成就金身羅漢果位之後,才能夠凝聚。雖然任哲現在隻能發揮金身舍利一絲的威力,卻也不是他一個隻有金丹期的魔修所能抗衡的。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數不清的怨魂,就悉數被金身舍利淨化。
“呀!”曲振東陡然厲嘯,金丹期的實力毫不保留,滔然而湧。雙手,轟然握拳。強悍的能量,絲絲散溢,在雙拳的四周,擠壓出淡淡的能量波紋。
一拳搗出,魔氣尖嘯破空,滔滔魔意,淩厲霸道,恨不能将任哲,一拳轟碎。
“砰呼”
金色光球,輕微一顫,震動氣流回旋急嘯,在二人之間,平地卷起一道旋風。
曲振東隻覺得功力突然一滞,體内氣息一陣混亂。
“啊!”慘嚎一聲,身體被巨力反震,不受控制的向後翻騰着飛摔。
“啪叽”一個狗啃屎摔落塵埃。
再次擡頭的時候,泥土已經遮掩了他的臉孔。
“噗。”空氣中,泥土和牙齒,混合了鮮血齊飛。
“該死!”氣呼呼的低罵了一聲。
他沒想到那金光會如此厲害,僅僅輕微一顫,就将他全力的一擊化解,并将他狼狽的彈飛了出去。
心中驚駭的同時,知道小看了那金光。
“嘿嘿嘿”厲聲陰笑,前面所有的攻擊,沒有任何作用,要想活命,不出絕招是不行了。
手中血光一閃,祭出一杆三寸長短的血色小幡。
口中念念有詞,手勢變換,打出一連串法訣。
血色小幡,迎風而長,伸張到一丈開外,呼啦啦虛停于空中,迎風招展。
森森血光之中,缭繞凜然邪氣。幡面上,好似有無數怨魂盤繞,毛骨悚然的隐隐鬼哭,悍然顫動任哲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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