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古怪的空間裏,全部都是血玉靈芝,剛一進入,任者的靈魂,就感覺到了無比的舒泰。目光所及之處,鮮紅的顔色,浸染了他的眼睛。
這裏的靈芝,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大的就像參天巨樹,芝冠籠蓋了畝許範圍。小的則隻有碗口大小,圍繞着巨大靈芝的根部,簇簇擁擁。
看到那顆最大的血玉靈芝,任哲猛然想起自己采食的芝精,“紫雲,芝精能不能救治玲珑的靈魂?”
從任哲使用瞬移的能力開始,紫雲的神識又被屏蔽,根本就不知道任哲的面前,就是數之不盡的血玉靈芝,還以爲任哲救人心切,在癡心妄想呢。
沒好氣的白了白眼睛,“芝精是屬于天地間的靈物,血玉靈芝能夠修煉成精,已經屬于妖修了,效果當然比回魂草要強得多。可在這凡人的世界,血玉靈芝本身就是逆天的存在了,你竟然還癡心妄想要得到芝精!”
任哲現在心急火燎,沒有心情跟紫雲鬥嘴。用靈魂感應着哪一棵靈芝,對靈魂的好處最大。
最後還是将目光停在了,采食芝精的那棵最大靈芝上。身體接連縱躍,掠過面前的障礙,飛撲而去。
将水玲珑平放在靈芝的根部,擡頭挺身,心神外放。從身周開始,一棵一棵的仔細探查,期望再找到一個芝精。
這個古怪空間的範圍,本來就挺大,任哲又探查的異常仔細,足足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任哲才無奈的放棄了探查。
搖搖頭苦笑一下,“還真是貪心啊!能得到一個芝精,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現在竟然還想得到第二個,唉!”
沮喪的回到水玲珑身邊,看着她近乎透明的膚色,心痛的内腑微顫。
“啊!流氓!爺爺!快把他趕走!惡心死人了!”
回想起和和水玲珑初次見面時的尴尬,任哲臉上漾滿溫馨的笑意,眼中卻是閃動着悲痛的淚光。
“爺爺,你快想辦法讓他恢複記憶吧。你看他的樣子多可憐!他一定想家了!”
想起水玲珑的善良,爲自己這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拉着水寒的胳膊,撒嬌的哀求。任哲的心中,酸楚難當,熱淚禁不住滾滾滴落。
“快,快說說,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發生了生麽事?”
想到水玲珑知道自己恢複記憶之後的興奮,再想到聽了自己的遭遇之後,銀牙咬碎的激憤之色,任哲的心都要碎了。
“咯咯你哎哊,笑死我了!哈你真是個呆子!”
“玲珑,你好美!就像鮮花笑在微風中,好好看!”
“呸,呸,呸!你胡說什麽!”
這是任哲第一次和水玲珑開玩笑,也是這個玩笑,把二人的心拉近了,并且萌發出愛的幼苗。
想到這裏,任哲的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在烤幹他悲傷淚水的同時,還淬煉了他無論如何都要救活水玲珑的心志!
蹲下身,撫摸着水玲珑的臉龐,輕聲細語的呢喃:“玲珑,原諒我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裏!你放心,隻要有時間我就會來陪你!不管有多難,我一定會找到回魂草,救回我那個可愛、調皮、善良的玲<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全本‘</font>珑!”
現在,水玲珑重傷垂危,急需找到回魂草來救治;還有朱家和倭蛆國的隐者,這兩個當前的生死大敵。如今可不是悲傷的時候,更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任哲的眼眸裏充溢着堅定,不僅是要救水玲珑決心的堅定,也是對水玲珑不會就此離開自己的堅信!
在水玲珑的脖子上解下一枚玉墜,緊緊攥在手中。
這是水玲珑在煉制護身玉符的時候,順便煉制的一枚感應玉符。護身玉符都是她一手煉制,任哲沒有辦法感應到,所以,就煉制了這枚感應玉符。
本來是要交給任哲的,可是考慮到任哲每天都在練功提高實力,怕打攪他。再說,在這個普通人的世界裏,發生了什麽危險,水玲珑自信,以自己金丹期的實力,完全可以解決。就這樣,這枚感應玉符,就一直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現在,水玲珑生命垂危,任哲就要擔負起應盡的責任。有了這枚感應玉符,他就可以确切的知道是誰捏碎了玉符,和具體的所在位置。
因爲水玲珑重傷,任哲回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心中不可自抑的生出溫馨、甜蜜還有哀傷。
在這一刻,他非常的想要見到水寒。對這個無私幫助自己的老人,除了深深地想念之外,還有着隐隐的愧疚。
雖然水玲珑的受傷不能怪他,可畢竟水寒将孫女托付給了他的。現在出現生命垂危的情況,他心裏悲痛欲絕是固然的,對水寒的愧疚也是在所難免。
再次回到了那個他生活了一年的小院,剛一進屋,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屋裏就像遭到了土匪的搶劫,一片狼藉。
“爺爺!”任哲驚呼一聲,就沖了進去。
沒有找到水寒,隻是看到所有的東西,幾乎都被胡亂的扔在地上。
任哲的一顆心砰砰直跳,思維快速轉動,“沒看到人,至少說明一個問題,爺爺還活着!”在突如其來的巨大變故中,也隻有這一點,能讓任哲感到欣慰。
“會是什麽人幹的?難道是朱家?”這是任哲目前明面上最大的敵人,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朱家。
“不可能!”旋即,又搖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和朱家結仇是昨天的事,不可能這麽快找到這裏來!”
“難道會是四大家族?”任哲的臉色陰沉獰厲起來。
他和水家的關系,隻告訴了寒天江。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内,能找到這裏來,也隻有四大家族控制的神龍組織有這個能力。
目光掃過屋子裏的每一寸地方,緩緩的搖着頭,再一次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以爺爺的修爲,絕不會束手就擒!可是,這裏卻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迹!并且,從屋裏的狼藉來看,來人好像是在尋找某樣東西!究竟會是什麽東西呢?”
任哲覺得,隻要想出了來人想要得到什麽東西,應該就可以斷定是什麽人幹的了。
腦子裏極力思索的同時,目光在屋子裏梭視的更爲仔細。
倏然,桌子上的一本書提醒了他。
一拍腦門,暗暗自責,“真是大意!怪不得總感覺少了什麽東西,原來是那些醫書不見了!”
越是眼皮底下的東西,越容易被忽略。大概處于這樣的原因吧,這本書竟然奇迹般的留了下來!
桌子上的書是打開的,任哲猜測,出事之前,水寒應該就坐在這裏看書。
這本書他的印象非常深刻,是水寒最寶貴的醫書,從來不讓他看。而水寒沒事的時候,則會坐在這個位置,仔細的研究。看完之後,就會把書仔細地收起來,随身攜帶。
撫摸着這本,自己以前隻能遠遠看一眼的醫書,任哲眼裏泛起淚花。恍惚間,仿佛又看到水寒坐在桌前看書的情景。
心中的悲楚再也無法抑制,哽哽咽咽的發誓,“這是爺爺最寶貴的醫書,我暫時先替爺爺收着!等救出爺爺之後,就親手交給他!”
拿起醫書的瞬間,朦朦胧胧發現,被醫書覆蓋的桌面上,好像有淡淡的字迹。
“嗯!”任哲趕緊三兩下擦幹了眼中的淚水,俯下身仔細辨認。
字迹應該是用手指蘸了水寫上去的,因爲時間的關系,再加上屋裏光線較暗,淡淡的難以辨認。
任哲蹲下身,視線與桌面齊平,才勉強辨認出兩個潦草的字迹:别院。
至此,真相已經大白。水寒是被蜀山别院抓走了。
水玲珑曾經跟他說過,蜀山别院和昆侖分殿,一直都費盡心機的想要得到,水家的水心淨界功法。現在,他們把水寒抓走,就說明還沒有找到功法。
雖然确定了水寒确實還活着,但任哲心裏卻沒有絲毫的輕松。
水玲珑生命垂危,急需回魂草救治;水寒被别院抓去,就算不死,也剩下半條命了。
這組孫二人,都需要盡快施救。可還有朱家和倭蛆國的隐者,這兩個生死大敵在步步緊逼。
雖然可以将這件事交給谷家來處理,他自己去找回魂草或者救水寒。但任哲知道,這絕對是不行的。這樣一來,就把谷家置于了覆滅之地!
這不是說信不過谷家,更不是說朱家比谷家更厲害,而是背後還有虎視眈眈的四大家族。
廢了司徒飄風,司徒家肯定要報仇。四大家族同氣連枝,牽一發而動全身。其他三家,斷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之所以還沒有動手,是因爲他們還在觀望,想看看消失了百年的水家,究竟有什麽底蘊。
如果任哲不能在短時間内,以雷霆之勢剪除朱家的話,那麽,接下來,任哲很可能就要承受四大家族的怒火了。
如果任哲是自己一個人的話,不要說四大家族,就是八大家族也不會放在心上。可他還有親人,還有朋友。這些人,他不能不顧慮,不能不保護。
四大家族掌控的神龍組織,可是代表國家的。如果四大家族以國家機器來對付他,以他目前的實力和勢力,還無法護得親人和朋友的周全!
一時之間,任哲感覺分身乏術,急上加急。在此情況下,再也無法保持内心的平靜,功力紊亂,出現走火入魔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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