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樹葉在沙沙的響動着,澀澀的海風從四面八方湧來,隐藏在暗處的東西将自己比常人大上幾倍的身體朝着空地上的人撲了過去。沒有意料到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蘇越澤被那東西狠狠壓在了下面。
近距離的接觸可以聽見從它喉嚨裏面發出的吼聲,嘴裏的牙齒還沒有暴露出來,這是一隻大型獵豹。他用手抵住那東西的腋下,然後往上用力推去,獵豹被摔倒在了地上,他也站了起來。那家夥隻是身體大,其它沒有什麽厲害的地方,那麽就速戰速決。
拿出單刀,朝着依舊卧倒在地上的東西揮去。‘嗚嗚’這陣哀鳴讓手中的刀停了下來,剛才沒有聽錯嗎,這家夥竟然在哀鳴。放下刀,隻見獵豹黃色的身軀上陸陸續續的蔓延黑色的斑紋,那些東西就像是病毒一般,而且它似乎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收好單刀,仔細察看了一番,原來獵豹是和那些學生一樣也得了那種病,看來不僅僅是人類會受到感染,現在就把它帶到酒館去吧,放在這個地方被其它獸類看見就不好惹。蹲下身,将獵豹的身體靠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朝着酒館的方向走去。
學校校醫室外的人再次離開了,校醫回到房間松了一口氣,但是還必須打起精神來,因爲這種情況他根本沒有見過,甚至沒有接觸過,或許應該通知城市的醫療團隊。“請問梁校醫在嗎。”門外傳來一個女聲,
“如果要看病請明天來。”他看着門縫下的身影說道,
“我們隻是問一點事情,不是看病。”
“那進來吧。”‘咯吱’門被打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打擾了,醫生。”白宿恭敬的看着男人,
“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事情。”
“我們想知道今天第一個來這裏看感冒的是什麽人。”
“爲什麽要問這個?”他警惕的看着兩人,門前的人一時語塞了下去,
“我說過還是用催眠的辦法好一點吧。”上官瑞在她後面小聲的說道,
“那你來吧。”兩人交換了一下位置,座椅上的人奇怪的看着他們,
“醫生,我們不讨論剛才的問題了,你幫我看看我我的手是不是出<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仙俠;</font>什麽問題了。”上官瑞把戴有銀色手表的那隻手反背着放在他的眼前,手表的指針隻有一根,并且轉動的格外有規律,就像是搖晃的懷表。
梁醫生看着他的手腕,目光降落在指針上,然後呆愣的看着那根轉動的指針。“梁醫生,怎麽樣,有什麽問題沒有。”上官瑞試探的問道,那人沒有說話,也沒有一點動靜,
“睡着了嗎。”白宿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有,現在可以了。”說着起身把他輕輕放在床上。
“梁醫生,現在我問你一句話你就回答一句,可以嗎。”他坐在床邊認真的看着那張已經閉上眼睛的臉,
“好。”
“今天你接待過的第一個患有感冒的人是誰?”
“男生宿舍的舍監老師,曲文。”
“那好,等到十分鍾以後你就睜開眼,現在發生過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
“好了,走吧。”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可以了嗎。”白宿跟在他身後有些不信任的問道,
“沒問題,我是專業的。”一邊說着取下了手腕上的表,戴着這東西還真是麻煩。
那個舍監就是他今天上午碰見的那個,當時就覺得他有什麽地方怪怪的,但就是說不上來,現在可以證明了,那個人百分之八九十就是感染源,說不定那些生物還在寄生在他的身上。來到宿舍大門前:“白宿,你還是不要跟過來了。”上官瑞看着那道緊鎖的大門。
“好吧。”有些猶豫的答應了下來,然後轉身朝着宿舍走去,
“等一下,幫我照顧好那丫頭,告訴她,很快就沒事了。”再次叫住她,
“好。”有些微微的愣住,然後笑了笑答應道。
緊鎖的鐵門被弄開,身後的風瞬間灌入了走廊,一種讓人壓抑的氣氛傳了過來。手中的軍刺拿了出來,朝着裏面走去。嗒嗒的時鍾聲在耳邊徘徊着,朝着裏面走,聲音更加的接近,也變得更加的空曠起來,似乎很快就能看見一個洞穴。
走過身旁的樓道,他并沒有上去,直接朝着盡頭的方向走去。在廁所和浴室的中間,一道隐藏的綠色木門出現在眼前。正當他把手伸向木門時,身後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手收了回來,然後後退一步,在腳步聲接近的時候握緊手中的軍刺,轉身,朝着前面的東西刺去。
“喂,是我。”蘇越澤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身體側到一旁,差一點就被刺到了,雖然刺到也沒有什麽,
“呼,你怎麽來了。”他放下手,
“我去了酒館,聽說了這件事,然後趕來的時候已經看見你朝着裏面走了。”
“好吧,現在要去那道木門裏面,走吧。”說完,拉開木門,裏面沒有光,比走廊更加的黑暗。
這依舊是一條悠長狹窄的走道,周邊是潮濕的岩石味道,腳下是松軟的泥土,泥土中掩埋着黑色斑紋,它們在不斷的竄動着,就像那些學生身上的斑紋,不知道這條路還有多長,但是必須要走下去,盡管明明知道到底以後會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酒館内,“感覺要好點沒。”狄洛坐在藍汐的身邊,
“嗯,腦袋不沉重了,但是這恐怕不是一個很好的征兆。”她皺着眉頭,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他溫柔的看着她,
“謝謝你。”揚起嘴角輕輕勾出一個笑容。
201寝室,那沒事的兩個家夥竟然能在這種學校大部分的學生都被感染的情況下睡得着,真不愧是睡神。蘇曼安靠在床上看着前方,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雖然自己已經被感染了,不知道後面會怎麽樣,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開心,可能是因爲白宿帶的那句話。
“你在傻笑什麽。”下鋪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了起來,
“沒有,你還不睡嗎。”回過神,慌忙收住了傻笑的嘴角,
“睡不着,現在很多人都睡不着吧。”想了想,無視着後面已經睡着的兩位。
“也是,話說真的沒有其他原因嗎。”蘇曼安将身子湊了過去,
“還有什麽原因?”疑惑的看向她,
“這個啊,我怎麽會知道,或許是某個不在這裏的人。”
“你在說什麽啊,我要睡覺了。”說完,鑽回了床上。
本文由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