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際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蘇曼安,那個上官瑞找你出去究竟說了些什麽?。”白宿在她床邊小聲的問道,
“沒有說什麽啊。”
“那你爲什麽一直傻笑啊。”
“啊,有嗎。”
“有。”很确定的說道,
“哦,那可能是因爲今天能順利下來心情很好,好了,早點睡。”說完,躺下把腦袋捂進了被子,白宿聳聳肩無奈的回到了床上。
一柱檀清香,迷魂又迷心,一碗孟婆湯,忘卻前生憶,紅線穿鈴铛,一生又一世。
物理樓頂樓,從這裏看下去,是一眼望不到的漆黑,被黑夜所覆蓋的水泥地就像無盡的深淵,呼嘯的冷風不斷的從耳邊吹過。天台邊上,一男一女牽着手眺望着這片黑夜,兩人互牽的手腕上套有一根紅繩,紅繩上的鈴铛在涼風的吹拂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兩人轉頭相視而笑,然後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天台之上。201寝室内,白宿已經被噩夢驚出一身冷汗,剛才那個夢在醒來的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了,但是心裏還是會感到驚恐,她也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麽樣的夢了。
屋子裏面還是一片漆黑,拿過手機,時間剛好一點鍾,這已經是第二天了。次日清晨,學校内依舊是一片平靜,物理樓的方向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白淨的水泥地也是一片幹淨。“呼,爲什麽要到這個地方來。”蘇曼安抱着幾本書看着樓梯上不斷下來的學生,本來是去藝術樓的,但是路上剛好碰見班上要去物理樓的同學,然後人家就把書交給自己了。
“算了,還是先上去再說,貌似是在五樓吧。”還是喃喃着走了進去,到了三樓的時候基本就沒有人了,外面的陽光透過牆壁上的窗戶幾乎鋪滿了整條走廊,這樣的感覺變得很溫馨。來到第三間辦公室,門是開着的,裏面沒有人。蘇曼安走到辦公桌的第一個位置把書放下,然後轉身離開。
“同學,等一下。”在走到走廊上時,後面突然傳來一個男<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原創‘</font>生的聲音,她的腳步立即停了下來,
“什麽事。”看着地面上面部極不和諧的影子咽了咽口水,難道大白天也遇上了那種東西?
“請問天台怎麽走。”那人邁動着腳步朝着這邊走來,
“一直往上就可以了。”說完,朝着前方頭也不回的跑下去。一直到樓外才平靜下來,雖然沒有轉過頭,但是預感很不好。擡頭,隻見五樓的窗台邊,一個缺了半邊臉的男生正笑着看着她。蘇曼安打了一個冷顫,轉身離開。
有些事情貌似已經被逐漸的忘卻了,當再次回想起來的時候,那麽就已經太遲了。
下午隻有一節課,白宿看了看時間走進了教室,裏面的學生差不多有二十來個,而且,那家夥也在,“蘇越澤,你怎麽會來,是不是有什麽東西。”白宿走過去,下意識的看了看周邊,
“我就不能來上課嗎,我也是這裏的學生。”他聳聳肩,
“呵呵,你平時連陽光都不怎麽見的,現在竟然來上課,真是有意思。”她坐到一邊。講課的是一位年輕老師,沒有上課多久,一些人便開始昏昏欲睡了。白宿微微側過腦袋看向身邊,那家夥竟然真的在聽課,難道開始從良了?還是在模仿人類,不對,人家以前也是人類的。
“你在看什麽?”蘇越澤看向她,
“啊,沒什麽。”慌忙轉過腦袋,剛才竟然想出神了。
“老師,我要上廁所。”前方的一位學生舉手說道,
“去吧,現在我們接着講述……”
“啊。”話還未講完,走廊上便傳來了剛才出去的那個學生的叫聲,教室内的人愣了愣,然後紛紛用了出去。接着就是一陣斷斷續續的尖叫聲。蘇越澤趕到外面,隻見走廊上懸挂着一具無頭屍體,屍體的腦袋正在他的下方。
那根白色的大麻繩直接綁在他的腰部然後貫穿了天花闆,地闆上的血迹還在流淌着,從屍體頭部的斷裂處也在不斷的用出鮮血,第一個出來的男生已經癱軟在地上,尿了一地。從屍體背面打過來的陽光使這幅場景顯得格外恐怖。
“怎麽了……”白宿跑出來,但是還未看到前面時便被蘇越澤一把拽過将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部,
“進去再說。”他皺着眉把她拉了進去。
這件事已經轟動了學校,僅在一個下午的時間,因爲是在島嶼上,就算是聯絡附近的海上警衛,也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才能趕到,而毫無疑問那件事是一件兇殺案,而且兇手還在學校,或許就在某一位學生當中。
惡魔社團内,“你們怎麽看。”蘇越澤看着三人,
“除了怪物之外,就是那個惡魔女了,我們一直把她忘記了。”白宿想了想,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上次我和她交過手,她的力量并不強,而且目标應該是白宿,但是爲什麽要傷害其它人類。”這讓他有些不明白,
“也隻有抓到她才能問清楚,怎麽樣,今晚上要不要去看看。”上官瑞看向他,
“好。”
白燭、紙錢、朱砂,奉獻之後,就不能後悔了。
深夜十一點,教學樓的後面是一片空地,上面堆積着枯黃的落葉,可是這裏沒有樹木。四個女生圍聚在一個正方形的方框内,裏面是一些動物的圖案,正方形的四角分别點上了四根白宿的蠟燭,四人的腳下散落着冥錢。
“準備好了嗎。”
“嗯。”說完,幾人跪下,手中端着的白色小碟子内是紅色的粉末,幾人念念有詞着将那粉末灑在地面,一陣陰風撫過,蠟燭熄滅了。
操場上,“你那邊找到沒有。”上官瑞跑到蘇越澤身前,兩人是分開搜尋的,
“沒有,平時不想見的時候真是什麽地方都能見到。”
“我感覺她是在躲着我們。”這時,一陣涼風吹來,夾着淡淡的血腥味,兩人皺了皺眉頭,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轉身朝着教學樓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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