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冷風總是在耳邊嗖嗖的吹刮着,白宿在外面不斷的顫抖着身子等待着,廁所裏面是嗒嗒的水聲,聽起來格外的浸人。“好了,我們走吧。”王思樂從裏面走了出來,兩人轉身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很平靜,兩人也沒有再繼續聊天,平安的回到宿舍,被窩裏的溫暖立即替代了身體的寒冷。眼皮開始疲倦的閉上。這冷清的黑夜沒有月光,走廊上的少女在不斷的掙紮着,她痛苦的躺在地上,一隻手不斷的捂住自己的脖子。
可是裏面的鮮血仍舊在不斷的噴湧而出,蜷縮的身子已經沒有辦法再往前蠕動,隻能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周圍的地闆上已經被染上了一大灘的紅色,那身黑色的娃娃裙上不斷的摻雜着暗紅的顔色。在她的眼睛裏充滿了絕望,最後的一秒,也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清晨,明媚的陽光灑進了這棟宿舍樓,一樓沒有天窗,所以隻能從走廊的大門照射進來,不過裏面仍舊不會顯得黑暗。宿舍内的學生紛紛整理好走了出來,走廊的地闆上很幹淨,因爲每晚熄燈以前都會把走廊和自己的宿舍打掃幹淨。
“我看看,今天上午有兩節課,下午還有一節。”張盈念叨着跟着王思樂走了出去,白宿早已經去了教室,房間裏面被騰空了出來。
上午十點鍾,女生宿舍已經沒有了人,隻剩下鳥兒在不斷敲擊着宿舍窗玻璃的聲音。“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了吧,那隻東西跑的還真快。”蘇越澤停在了女生宿舍樓下,看着這棟被陽光灑滿的樓層。冰冷的水泥牆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會顯得溫暖一些,不過即便這樣,注定了的本質依舊是無法改變的。
教室内,第三節課的專業課還沒有開始,白宿看了看時間,還有一會兒,那麽就先看看書吧,翻找着帶來的書本,那張記載着筆記的重要白紙竟然沒看見了,“糟了,不會是沒有夾在這本書吧。”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昨天晚上拿出來溫習過後就随手放在<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免費,</font>書裏面了,那本書的名字好像是,好像是高數。
‘呲’起身,椅子挪動的聲音讓一邊的人詫異的看了過來,白宿尴尬着輕輕放回椅子,然後離開教室,現在還有時間回去拿,如果沒有那張紙,那麽上課也是白上,因爲昨天記得知識點根本沒有記住。
回去的路上會時不時看見從宿舍樓裏面跑出來的學生,大概也是拿忘記的東西。寝室裏面還沒有人回來,數學書就放在書桌上,裏面果然有一張白紙,“就是這個了。”拿上紙轉身準備出去,但是門縫外的那雙眼睛讓她愣住了,身子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
那雙眼睛是在門下的,那個人倒在地上看着她,眼睛裏面是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帶着絕望的同時又有着希望,看起來自相矛盾着。“有人嗎。”白宿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咯吱’門被關上了。
窗外的鳥兒已經飛走了,外面的陽光斜打在書桌上,帶着溫暖的感覺。桌前的人動了動僵硬的身體,然後邁動着腳步來到了門邊,不過握在門柄上的手卻遲遲沒有轉動把手。就這樣停滞了大概一兩分鍾,一直等到外面許久沒有傳來動靜,她才緩緩的打開門。
緊張的氣氛在這一刻繼續蔓延着,整片空氣仿佛都凝結在這一刻。緩慢的開門聲以及呼吸聲,這道門終于被打開了,外面的走廊上,可以看見潔淨的地闆上已經拖長着一條長長的血迹,那道血迹就像是一個人在地闆上蠕動着而擦出來的,就這樣一直從出口處延伸到了不遠處的樓梯拐角。
白宿微微的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小心的擡起腳步關上門,朝着那道敞開的大門走去,不要理會這些,平靜的走出去就好,像往常一樣,她就像自己做了壞事一般的心情朝着外面走去,身邊是那條擦拭着的血痕。
“救……救我。”一陣有些嘶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可以感覺到發出聲音的人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沒有辦法完整的說出話來。白宿停下了腳步,再往前走幾步就是外面了,但是人的本性卻讓她不得不轉過身子。
在201寝室的旁邊,那道血痕上側躺着一個女生,她的身子蜷縮着,右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用祈求般的眼神看着走廊上的人,那隻捂着脖子的手指間在不斷的溢出大量的鮮血,周圍的地闆上也是那樣的血迹,她受了傷。
那身黑色的娃娃裙上也參雜着暗紅色的血迹,那頭及腰的烏黑長發被攪亂在血水中,纏繞在裸露的脖子邊。看着少女祈求着的眼神,白宿邁動着腳步趕了過去。她蹲下身,準備把那人扶起來,“不要碰。”這聲音讓她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
“蘇越澤。”轉過頭,那家夥正手拿黑色長鞭犀利着眼神看着她的方向,
“你不要命了嗎,看清楚那是什麽東西。”這句話讓她再次看向自己旁邊的人,剛才的少女竟然變成了一具幹屍,
“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吓得她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拼命的退到了後面的牆壁邊。而那具幹屍則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脖子上是一道長長的傷口,裏面已經沒有辦法再擠出鮮血。屍體面部的五官随着幹化已經陷進了皮膚裏面,看起來就像是沒有五官的屍體。
它搖晃着站了起來,開始朝着前面走廊上的人接近,蘇越澤看着屍體,邁動着沉穩的步伐走到屍體前,揮起手中的硬鞭朝着那東西打下去。‘咯’一陣骨骼的碎裂聲,那具屍體被擊倒着沖擊到了前方的地闆上,在地上扭動了幾下後徹底的平靜了下來,他走過去,蹲在屍體的腦前,左手掌心壓在那具屍體的天靈蓋上。
随着屍體的消失,走廊上曾經留下的血迹也消失了。這裏又歸于一片平靜,“你上課時間到了吧。”他起身,看着牆邊還在呆愣的少女,白宿支撐着牆壁慢慢站了起來,瞳孔有些微微的放大,好似還沒有從驚吓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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