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着是把那隻東西交給他解決,但是還是會有些擔心,如果解決不了會不會找上自己?“熄燈了。”不知誰說了一聲,寝室内的燈在還沒準備的情況下就熄滅了,大家也停止了自己的娛樂活動,乖乖的睡覺。
外面的天空晴朗的沒有月亮,隻有呼呼吹刮的海風,一想到學校外面就是波濤洶湧的大海,心裏就不禁有點小興奮。這裏的溫度越來越冷了,有些時候是什麽時候陷入夢中的都不會被記得。
白宿被陣陣吹來的風給冷醒了,她坐起身子,單薄的睡衣被外面的風浸透着灌進了身體,看着那道打開的門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怎麽沒鎖門。”小小的埋怨了一下,然後起身走到門邊。走廊上淡淡的白光灑了過來,來到門邊,腳下的紙錢在腳踝邊被風盤旋着。
她詫異的把身子探出門外,隻見通往出口的那個方向,一個蹲着的身影在燃着微弱火光的火盆前一點點的朝着裏面放紙錢,“怎麽會有人給死人燒東西。”皺了皺眉,然後輕輕走出去,那個身影還是看不清楚。
她走到了那人的身後,看樣子是一個老婆婆,身上是破舊的藍色布衫,火盆裏面的火慢慢的變大了一些。老婆婆的嘴裏開始喃喃着,白宿怔怔的看着那個背影,她忘了自己要做什麽,這時,那個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逐漸轉過腦袋,那張紙人一樣的臉正對她露出詭異的笑容。
“啊。”夢被驚醒了,心髒還在噗通的跳着,床上的人微微的小喘着,還好是個夢,那張臉上貼着兩片紅色的腮紅,夢見這種東西太不吉利了。平靜下心情,一隻螢火蟲出現在視線中,她的眼光随着螢火蟲看去,微微打開的窗戶外,一些螢火蟲還在玻璃上停靠。
在城市裏已經很難見到大片的螢火蟲,不過在小島上,這種有着森林的地方,倒是不難見到。穿上外套走到宿舍外面,隻見操場上紛飛着大片的螢火蟲,它們的數量就像天空中的繁星。這種奇妙的生物被稱作人間的天使。
一隻稍大的螢火蟲停在了她的眼前,然後旋轉了幾圈,朝着一個方向飛去,其它的螢火蟲也紛紛跟了上去,白宿看着螢火蟲飛去的方向,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在那座森林裏她停下了腳步,這個地方的螢火蟲比操場上的還要多,更像是電影上做出<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最新、</font>來的特效。
那隻帶領着她來的螢火蟲停在了她的右手上,仔細看過去,那顆像骷髅一樣的小腦袋正在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的方向,白宿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其它螢火蟲,這才發現,它們的腦袋都是骷髅一樣的。
她驚慌的後退了一步,那些螢火蟲開始朝着她圍聚過來,“啊。”蹲下身,雙手抱住腦袋,閉上眼睛,骷髅一樣的腦袋密密麻麻的出現在腦海中,“叫夠了沒有。”邪魅又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身旁。擡起腦袋,蘇越澤正環視着周圍的東西,那些螢火蟲被阻擋在周圍,好像在他們兩人身上被支撐了一道屏障。
“你怎麽來了。”她慢慢起身,臉上的驚恐逐漸褪下,
“難道隻有你可以來嗎。”白了她一眼,然後拿出一根黑色的七節硬鞭,目光掃視着盤旋在他們身邊的螢火蟲。
“你要做什麽。”
“等下我把這個地方打開,你就一直朝着前面跑,不要回來。”蘇越澤看着自己直線的那條路,
“那你呢。”
“我沒事。”說完,旋轉起手中的硬鞭,然後朝着屏障的前方飛去,那根硬鞭就像飛盤一般的直線開路,直線上的螢火蟲都被消滅掉落在地上然後消失,“就是現在,快跑。”嚴厲的語氣讓她的腳步下意識的就朝着那條路跑去。
一直是直線的路線跑,期間沒有撞上任何東西,直到兩邊的螢火蟲越來越少然後消失,她才停了下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回到了宿舍樓前,就好像剛剛出來一樣,要不是臉上冰冷的感覺,還會讓人覺得這隻是一次神遊。
白宿緩過氣,然後轉身走向宿舍,但是腳步卻在一點點的放慢,通往森林的那個方向是一片漆黑,沒有飛起來的螢火蟲。她還是有些擔心那個家夥,雖然是惡魔,但是也會有危險的時候,比如說……總之他一個人是不行的。
想到這裏,腳步完全的停頓了下來,腳下就是進入走廊的階梯,看着不遠處宿舍的方向,她咬咬牙,掉過頭朝着森林的方向而去;不管哪個世界,隻要是回到那裏的平行點,都有可能再一次回到原來那個地方。
森林内,籠罩在身上的屏障已經解除,這些小東西還傷害不了他。那根長鞭已經回到了手上,他看着前方漸漸出現的身影,那身影的距離很遠,不大,但是随着距離的拉進,身影上的火焰開始逐漸燃燒加大,随着體型慢慢增大,火焰也消失了。
那是一隻巨大的幻獸,外形就是一頭黃色的沒有花紋的豹子,兩顆尖銳的獠牙裸露在外,黑色的瞳孔犀利着,“我不想和你作對。”那東西俯瞰着對面的人,
“那你爲什麽會出現在校園。”蘇越澤看着它,眼神同樣的犀利,
“因爲這裏有我想要的東西。”
“什麽東西。”
“你沒必要知道。”說完,身子開始往下俯低,四肢下壓,然後朝着前面的人跳躍過去。看着迎面而來的巨物,他揮起手中的鞭子,朝着那個方向打壓下去,不過被躲過了;現在應該是主動攻擊了,瞄準黃豹的方向,奔跑,起跳,然後擊打‘砰’鐵物與大地的碰撞聲。
那是幻影,那隻東西又躲藏了起來,他開始警惕着,以防随時會被偷襲,“蘇越澤……”白宿停靠在一棵大樹前喘着氣,看着前方空地上尋找着什麽的人。
“你怎麽來了。”轉過身,手中的鞭握的更緊了,
“我擔心……”話還沒說完,一個黃色的身影便落在了她的身後,後面的話直接被咽回去了,耳邊是那隻東西發出的喘氣聲,眼角的餘光可以看見停在自己側上方的獠牙。那隻東西俯視着下面的人,然後張大着嘴,朝着下面的人咬下去。
白宿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來臨,不過,空氣中雖然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但是并沒有感覺到疼痛,‘嗒’水滴聲,慢慢睜開眼,前方的人痛苦的扭曲着臉看着她,那雙支撐着獠牙沒有落下來的手正不斷的滴着鮮血。
“蘇越澤……”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雙眼睛裏帶着微微的憤怒,那種讓人畏懼的感覺開始無限的放大,獠牙上的手一用力,黃豹便被推擊到了森林的裏面,樹木的倒塌聲後,螢火蟲消失了,周圍恢複了寂靜,月光灑落在這一片空地上,取代了螢火蟲的微光。
“沒事了……”他看着眼前有些驚吓的少女,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喂。”白宿接住他向下傾斜的身體,
“回去,不要過來了……”那張臉靠在她的臉頰邊,然後放心的閉上了眼睛,這次的打鬥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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