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距離海岸很近,因爲可以從裏面清晰的聽見海浪拍打着海岸的聲音,“接下來我會帶你到接近地獄的那個地方,不要問爲什麽,照我的話做。”蘇越澤看着她後退了一步,從她的身體上可以看見,裸露出來的雙臂和脖子的地方都被用盒子裏固體的顔色畫上了類似符文密密麻麻般的條紋。
白宿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躺到浴缸裏面,不要呼吸,閉上眼睛,不管有多痛苦也不要起來,這是進入那個地方必須要經過的。”‘砰’屋子的門突然被劇烈的撞擊着,看來情況有一些危急了。按照他的話,躺進了浴缸。
身體浸沒入水中的那一刻,一陣明顯的灼燒感傳了過來,她的身體開始潛意識的掙紮着,但是又被一股力量壓回了水中,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眼角的餘光看見了那道被打開的門。
這個地方是沉悶的空氣,仿佛置身在一座燃燒着的火爐中,可是感受不到它所有的熱氣,但是很可能在下一秒,就會有一團火焰迸發着将你吞進。“這是什麽地方。”白宿回過神,眼前是一片廢墟,沒有高樓或者街道,就是一片亂石。整片天空是火焰一般的顔色。
“最接近地獄的地方。”蘇越澤看着前方緊皺着眉頭,那雙眼睛變得警惕起來,眼眶的周圍有着一層淡淡的黑色,就像散發着的黑氣一般。
“爲什麽要來這裏。”
“因爲那個東西的實體在這裏。”‘嘩楞楞’鐵鏈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她看見,一隻兩人高的怪物正拖着一條散發着冰冷的黑色鐵鏈朝着這邊過來,怪物的全身被紅色的長毛所遮蓋住,頭上的犄角就像水牛角一般。
地上的碎石在鐵鏈的拖拉下發出刺耳的聲音,白宿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眼睛裏滿是驚恐。身旁的人伸出右手,一把刀尖銳利,刀身狹窄的單刀出現在手中,距離刀柄一厘米的地方可以大概的看見盤踞着一隻金色羊頭形狀的花紋。
他雙手握住刀柄,眼睛如獵豹般的盯住自己的獵物,然後朝着那東西沖了過去。‘砰’鐵鏈和刀身碰撞的聲音,空氣中迸發着一<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網遊*</font>股濃濃的硫磺味,直刺入嗅覺,‘咳咳’白宿捂住嘴開始咳嗽起來,這股味道好像越來越大了。
她環視着周圍,後方的遠處,一團紅色的東西正朝着這邊聚集過來,那些東西漸漸的清晰在視線裏,那是燃燒着的火焰,應該說,這個地方正在燃燒,“蘇越澤,咳咳……”這嗆人的氣味不斷的被吸入肺中,她忍不住蹲下了身,看着那個離自己并不是很近的身影。
直到後方的火焰提高了這裏的溫度,前方打鬥的人才退了回來,那隻紅毛怪也受了不少的攻擊,已經變得很虛弱,“走。”蘇越澤退回到白宿身邊,然後拉上她朝着一處深坑跳下去。
‘噗’口中的水被噴了出來,浴缸裏面的人坐直身子在大口的呼吸着這清晰的空氣,“沒事了。”蘇越澤在一邊的凳子上看着她有些狼狽的樣子,身上外套上被沾上的液體在空氣中慢慢燃燒消失。
“剛才那是地獄嗎。”白宿看着他,搭落在胸前的黑發随着喘氣的節奏在微微的上下起伏着,水珠還在不斷的連成線流淌進浴缸,那張臉已經被泡的蒼白,
“不是,隻是接近地獄,好了,快點起來。”把視線從她的身體移開,起身把一邊的外套給她,浴缸裏的人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變得透明,裏面的粉色内衣若隐若現。隻好起身一把抓過外套套在身上,這種情況還不是他害的。
“邊走邊說吧,不過小心外面很冷。”提醒了一下,然後打開門,迎面而來的冷風瞬間讓她打了一個冷顫。
“因爲要解決掉那隻東西,所以才會到那個地方去,畢竟它的實體在那個地方。”蘇越澤走在她的前方,眼前的路是一片漆黑,腳下的石頭繼續磕絆着腳步,
“它是什麽東西?爲什麽我會遇到?”
“那隻東西是惡魔的召喚物,簡單來說就是一種怪物,但不是地獄的怪物。至于爲什麽你會遇上,這也是我正在找的原因,我隻知道這座學校還存在着一隻惡魔,而且它盯上了你。”腳步停下,轉過身看着她的眼睛。
“還有一隻什麽意思。”白宿顫抖着冰冷的身體,
“因爲我也是一隻。”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暗色的天空下,那雙眼睛的周圍開始出現一層淡淡的黑色,就像在那個世界看見的一般,現在她終于知道爲什麽這個人的眼睛會讓人那麽畏懼了。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是想借你找到那隻惡魔,畢竟我不能忍受同類無故的傷害人類。”轉過身,繼續朝前走着。
“我憑什麽相信你。”她冷哼了一聲,
“憑我讓你繼續活在這個世界。”
漫長的黑夜終于被黎明所替代,清晨,“白宿,你發燒了。”張盈把手從她的額頭拿開,那張臉已經變得通紅,
“可能昨晚上廁所着涼了。”她迷糊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兩人,喉嚨也特别的痛,
“我去幫你拿點退燒藥。”王思樂擔心的說道,
“謝謝你。”
“今天你有課沒有,我幫你請假。”張盈看着那張還在繼續紅下去的臉,
“沒有,我想睡覺。”她已經不想再說話了,
“那好吧,等會我把飯帶回來。”
“嗯。”看着屋子裏的人都離開了,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
“你的身上帶有罪惡。”這是那個人見到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現在在這個虛無的空間裏,這句話又從另一個聲音裏面說了出來。那是一個可以讓人沉迷的女聲,輕柔的就像母親哼唱的搖籃曲,但是一不小心就會把你拉入夢境的深淵。
‘嘩啦啦’黑暗中,白宿盲目的看着自己的身邊,這裏什麽也沒有,隻有斷斷續續的流水聲,“你的身上帶有罪惡,再潔淨的雨水也沖洗不掉你的罪惡。”那個聲音覆蓋住了流水聲,接着,這個地方再次沒有了聲音,然後,就是刺鼻的硫磺味,她看見自己的身體在黑暗中逐漸的燃燒起來。
“啊。”夢醒了,外面的天空還是白色的,‘咚咚’鳥兒在窗前不斷的敲擊着玻璃,一切都很正常,燒似乎也退了一些。她翻身走下床,穿好衣服,出去走走應該會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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