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栽種着樹木的土地看起來很平常,“在下面嗎。”白宿指着眼前的那棵樹,這棵樹并不高大,甚至有一些‘瘦弱’,“就麻煩你在路邊幫我把一下風,有人過來提醒我一下。”蘇越澤蹲在樹根邊。
“你要做什麽?”
“當然是救人了。”聽見這個回答,雖然還是很不理解,但現在隻有聽這個家夥的話了,白宿走到小道邊,擋在兩棵樹的縫隙之間,這樣偶爾走過的學生就不會看到裏面的情況,雖然她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麽。
時間在慢慢流逝着,身後的動靜并不是很大,隻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蔓延出來,不過很快就被迎面而來的海風所吹散,“喂,可以了嗎。”白宿忍不住朝着身後的人問道,不過後面并沒有人回答,依舊隻有耳邊吹過的風聲以及時不時摩擦起來的樹葉聲。
“蘇越澤。”她試探叫了一聲,還是沒有人回答,會不會出事了?想到這裏,有些忍不住側過身子,
“不要往後看。”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她立即轉回了腦袋,
“你怎麽樣,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馬上就好了,血太多了。”
“什麽!。”
“好了,過來幫我一個忙。”話落,白宿轉身走到樹後,隻見地面的泥土已經被松散的遮蓋好,一個面目清秀的女生昏倒在地上,身上沾有少許的污垢泥土,在她的身旁是一堆擦過血迹的白布,這濃濃的血腥味彌漫在空中。
“把她扶上來。”蘇越澤轉過身,背對着她,示意把地上的人扶到他的背上。白宿小心翼翼的把女生扶了起來,然後選擇了一塊比較幹淨的白布把那些帶有血迹的白布給包裹起來,跟随着前面的人走向社團樓。
這一路上還是奇怪的眼光,在走過教學樓的時候,校醫差一點就追了過來,還好有幾個學生擋住了她的視線,兩人才平安回到社團。“現在沒事了,把窗簾拉上。”蘇越澤把背上的人放到那張會議桌上,這張桌子看起來就是用來當作臨時的床。
“你現在要做什麽。”白宿把窗簾拉了起來,屋子裏面變得黑暗,隻能隐隐看見一些輪廓,
“當然是救人了。<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言情!</font>”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能感覺到那家夥一定是在笑。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會議桌的兩邊分别升起了兩團如磷火般幽藍的火焰。
蘇越澤站在平躺在桌上的女生的頭前,雙手成口字形狀,然後慢慢交叉,放在自己的額前喃喃着咒語一般的東西。桌上的人輕輕的抽動着,身上的泥土和污垢開始慢慢消失,桌子兩邊類似磷火般的火焰開始朝着中間聚集。然後同時落入女生的心髒。
“好了,窗簾拉開。”他放下手,
“啊,哦。”白宿回過神,跑到窗邊,讓外面的陽光照射了進來,桌上的人看起來和先前沒有什麽不一樣,隻是比較幹淨而已。
“先把她帶到校醫室。”
“這樣就可以了?剛才那些是什麽?”混亂的問題在腦海中一個個蹦了出來,
“以後你就會明白了,先把她帶出去,不然醒來以後很難解釋,另外,她應該不會記得發生什麽事了,所以你放下她就可以離開了。”他看着前方繼續說道,白宿愣了一下,然後把桌上的人扶了起來,嘴裏的話也暫時咽了下去。
按照蘇越澤的話,把女生放到校醫室以後她就悄悄離開了。一直到黃昏,也沒有什麽事發生,看來那件事是順利的過去了,不過現在疑問也越來越多了。“白宿,你不進去嗎。”張盈拉着王思樂停在了宿舍樓下。
“我剛從裏面出來,透透氣。”她看了一下王思樂,好像還在生氣,
“哦,那我們先進去了。”
“嗯。”點點頭繼續看向前方。海面的落日已經開始漸漸的沉下去,這座被孤立在島上的學園也要再次迎來黑夜,今晚的風有一些大,待在室内會比較安全一些。
寂靜的午夜裏是不斷敲打着玻璃窗的風聲,床上的人驚悚的縮在被子裏面,因爲在三分鍾前,她就已經聽見鐵鏈的聲音,在宿舍走廊外面不斷的徘徊着。白宿揭開被子看了看對面的床,床上的兩人還在熟睡中,難道她們沒有聽見那個聲音嗎?
‘嘩楞楞’又來了,她慌忙把腦袋縮進被子裏面,那聲音好像随時都會闖進來一般,‘滋滋’手機的震動讓她岔開了神經,伸出手快速的把枕邊的東西拿了進來,上面是一個陌生的電話。看着那個電話她有些猶豫,但是還是接通了。
“喂。”
“你在宿舍吧。”是蘇越澤的聲音,
“嗯,不過走廊外有奇怪的聲音,是鐵鏈拖動的聲音。”
“待在裏面不要出來,我馬上就過來……嘟嘟。”電話已經挂斷了,‘咯吱’門被打開的聲音。
雖然來的有一點遲了,不過還是趕上了。那陣開門聲過後就是鐵鏈被拉進來的聲音,白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動靜,看着被子外那個不斷靠近的身影,那個人的手上拖着的是條冰冷的鐵鏈。‘砰’重物倒地的聲音,被子外面的那個人被擊倒在了地上。
“快出來,我們要換地方了。”蘇越澤看着床上的人,宿舍的地闆上什麽也沒有。不過她也沒有多問,披上外套跟着他跑出了宿舍。總感覺每天都是在不停的逃亡中度過,但是又沒有東西在追逐。
這次沒有去到社團,而是來到了學校角落的一處小屋,這個地方甚至沒有人會來,因爲周圍都是被岩石堆積起來的,白宿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腳下的岩石總是在絆倒着步伐。一路上磕磕絆絆着走到了小屋前,這裏的海風比其它地方更大,每次的吹刮都感覺像是被刀片所撫過。
進入小屋,昏暗的燈光照亮着這不大的空間,裏面隻有一張凳子和一個浴缸,浴缸裏面裝滿了水,“要做什麽。”白宿緩着氣,剛才的路程讓她的呼吸還沒有跟上來。蘇越澤沒有說話,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紅色雕花小盒,盒子裏面是紅色的固體。
他用食指沾上了一點那固體的顔色,然後走到白宿身前,把手放在她的眉間,“你要做什麽。”下意識的後退,
“放心,不會傷害你的,把外衣脫掉。”看着她有些驚慌的臉平靜着語氣,
“什麽。”
“把外衣脫掉。”
“你要做什麽。”身體已經退到了牆邊。‘嘩楞楞’鐵鏈的聲音在小屋外響了起來,他看向了那道門,那東西已經過來了。牆邊的人皺了皺眉頭,然後脫掉了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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