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報道的檔案,接下來就是去新聞社。去社團樓的一路上都有很多人,大家看起來都很興奮。不過在上了四樓以後就開始變得冷清,興許是這裏的社團很冷清吧。第三間教室,‘咚咚’“有人在嗎,我是來報道的白宿。”站在門邊輕輕的敲了敲門。
‘咯吱’等了好一會,門才被打開,走到門邊時,腳步就不由得停了下來,因爲裏面的人都坐在地上,而且在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你的位置在那邊。”對面領座上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對面,那個地方是空着的地闆。
“哦,好。”雖然有些不對勁,但還是過去坐下了,或許是這裏的規矩吧。冰涼的地闆讓她的神經一直處在了緊繃當中。屋子裏面的氣氛緊張到不敢大聲呼吸。“你是新來的,那麽就應該按照規矩來。”剛才讓她坐下的那個男生說話了。
那是一張幹瘦的臉,皮膚很黃,鼻梁有戴過眼鏡的痕迹。“什麽規矩。”白宿顯得有些緊張,
“當然是,奉獻你的一樣東西。”話落,所有的人開始露出詭異的笑容,眼睛死盯着她。不對,這些人不是新聞社的,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然後身體不住的後退,‘砰’後面的櫃子狠狠的撞在了腦袋上,這不是夢,她感受着腦海隐隐傳來的疼痛确定着情況。
“你要奉獻一樣東西。”那些人開始像饑餓的乞丐一般的朝着這邊爬了過來,白宿别過頭閉上眼睛,她不想再看見這些人的樣子,說不定下一秒就是拿掉自己身上的什麽東西。
“喂,同學。”
“啊……”一直憋着的聲音終于叫了出來,對面的人尴尬的把手懸在她的肩部上。
“同學。”再次叫了一聲,尖叫的人這才平靜了下來。開始小小的喘着氣,驚詫般的看着對面的男生,那是一張有着小麥膚色的臉,額前的劉海恰恰避開了眼睛,清晰的瞳眸顯得他的處境有些尴尬。
“那些人呢。”白宿慌忙的支撐着地闆站了起來,
“什麽人,我才來啊。”男生詫異的看了看周圍。
“剛才不是有幾個奇怪的人嗎。”白宿看向他的身後,地闆上沒有人爬過來。
“我進來後就看見你坐在地上,以爲你出了什麽事。”
“怎麽會,那你是什麽人?”回<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txt,</font>到正題,
“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尚文居。”他顯得有些抱歉的撓了撓頭發。
“我叫白宿,今天過來報道。”現在的自己已經平靜了下來,關于剛才的事,還是等會在想吧。
“原來你就是來報道的人啊,剛才去了一下報名處,所以來晚了,話說你進來的時候看見什麽了?”又想起了原來的問題,
“沒有,我膽子一向比較小,看見幾隻蜘蛛。”
“是這樣嗎。”還是有一些懷疑。
“對。”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那好吧,我會好好清理一下這裏的衛生,那麽把你的檔案給我看看。”來到她的對面,白宿把那本暗黃色的檔案袋遞給了他。
嚴肅的氣氛就像是在考試一般,外面的陽光已經逐漸的移開了這間屋子,五分鍾、十分鍾,“好,你通過了。”放下檔案,認真的看着她,
“就這麽簡單?”有些不太确定的懷疑。
“對,因爲我們這裏很缺人,所以條件不會太高。”
“好吧,那現在要做什麽?”
“跟我來。”走向門外。
這個類型的社團一共隻有三個人,一個戴眼鏡的腼腆女生,還有一個有些内向的男生,以及社長,尚文居。“現在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來的社員,白宿,這兩位分别是利亞和林安斌。”尚文居走到兩人前方介紹道。
“你們好。”白宿看向兩人,
“你好。”
“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經認識了,那麽我就說說今天的任務,因爲社員比較少,大家都去了生存社,所以工作量有時會比較大一些,而我們的工作就是報道學校重要的大事或者一些奇怪的事。今天黃昏,繼續沿着海岸線巡查。”
“等一下,我們可以出學校嗎。”白宿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黃昏的時候是可以出去的,不過不能去那片森林,雖然我們也很想去,但是還是不能違反校規。”說到這裏他聳了聳肩。
這片小島的綠色全部集中在了學校後面的那片森林,而前面就是一覽無餘的岩石,以及不遠處的一座燈塔,每天晚上隻要到岩石上,就可以看見燈塔發出的亮光在海面上照耀而過,如果有大片的星星,那麽這個地方的環境一定可以第一眼就觀看到很美的景色,那是在城市所見不到的。
黃昏時分,偶爾會有學生到海邊拍照,“社長,我們要在這裏觀察什麽?”白宿拿着相機走了過去,
“額,這個,這個,當然看見什麽拍什麽了。”他想了想,然後有些尴尬的說道,看着這個有些中二的身影,她終于明白爲什麽新聞社隻有幾個人了。
“話說爲什麽我們不拍八卦,那種不是很受歡迎嗎。”
“不行,那個有關個人隐私。”說到這裏,他的表情開始嚴肅起來,
“那好吧,我先去那邊拍了。”拿着相機朝着燈塔的方向,大家都是分開來拍攝,這樣比較容易有收獲一些。
這座燈塔似乎在不久前已經翻新過了,白色的牆壁隻有很少的污垢,不過燈塔一般沒有什麽可以拍的,所以她走到了前面的岩石上,說實話,從這邊找大事件的發生,除非是有一具屍體漂過來。
‘咚’一陣聲音從腳邊岩石下的水裏響了起來,低下頭,那藍色的海水正在咕噜的冒着泡,說明剛才确實有東西掉落下去,不會是石頭吧?白宿盯着那個地方,直到那顆紅色的心髒從水裏慢慢的浮了起來,上面是清晰的條紋,鮮紅色的肉還在上下的跳動着。
“啊。”腳下一滑,身體整個往後面倒去,稀疏的岩石正好嗑在了身體的各個部位,“你怎麽了。”不遠處的人看到了這邊的情況,都立即趕了過來。
“那裏有一顆心髒。”白宿看着那個地方還有些沒緩過神,
“心髒?”林安斌小心翼翼的把腳挪過去,岩石下是湛藍色的海水,一點紅色的痕迹也沒有,
“沒有啊。”他疑惑的回過頭,
“不會啊。”白宿慢慢站了起來,然後來到岩石邊,依舊是海水,還是那麽的藍。
“是你看錯了吧,說不定是一隻螃蟹。”利亞想了想,
“我不知道。”她也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今天就到這裏,你應該被石頭撞的不輕,回去校醫室看看。”尚文居站在一旁有些關心的說道,利亞扶着她朝着學校走去,澀澀的海風中帶着淡淡的腥味,那顆藏在岩石縫中的心髒随着白色的泡沫又漂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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