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以後,公告牌前的人才開始陸陸續續的散開,白宿這才來到公告牌前,上面一共有三張白紙,密密麻麻的排着一些社團的名字和大概要求以及簡介,她猶豫了一下,選擇了一個看起來人比較少的新聞社。照理說這個社團應該很受歡迎,但是人氣似乎都被生存社搶占過去了,畢竟這座學園是安置在小島上的。
選好社團以後就是一些專業課,接下來就是去社團報道,但是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沒有人了,隻留下一張留言紙在緊鎖的門上,讓報道的人明天再過來;這一天就在各種忙碌的報道中過去了,接下來可能還會忙上兩三天才可以正式習慣這裏的生活。
夜晚,校園内還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在閑逛着,因爲現在時間才是八點半,不過天空倒是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就像十點鍾那樣。201寝室的大家都還在床上玩着電腦或手機,“沒想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信号還這麽好。”張盈趴在床上看着手機。
白色的熒光照射在她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呵呵,隻能說現在通訊很發達了。”王思樂附和着笑笑。
“話說回來我們寝室隻有三個人嗎。”張盈放下手機看向對面上鋪的床位,
“不知道诶。”王思樂這才想起來,
“可能會留給轉學生吧。”白宿淡淡的插了一句。
“也有可能,對了,你們爲什麽會來這所學校,離家遠,而且又很危險。”張盈打開了一個話題,或許是因爲這樣太沉默會感覺有些不舒服,她也是個比較喜歡說話的女孩。
“我是因爲畢業以後可以更好的找工作。”王思樂想了想,
“哦,其實我隻是爲了好玩,反正家裏人也不怎麽管我,那你呢,白宿。”兩人同時看向她。
“就算走了,也沒有人會想起我。”她突然關上書,眼睛微微的朝前虛上,語氣裏帶着一種嫉恨的憤恨感。
“那個,好了,現在已經九點了,明天還要去社團報道,大家早點睡。”張盈岔開了話題,打斷了那股讓人有些害怕的氣氛。
安靜的夜裏,那充滿着嫉恨的念想在不知不覺中召喚着什麽,如果可以,我應該怎麽幫助你?
‘咚’半夜,強而<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小說]</font>有力的心跳聲從外面傳了過來,敏感的神經一下便驚醒了,白宿睜開眼,看着漆黑的天花闆,海上的月光淡淡的透過窗外灑落在地闆上。‘咚’那陣聲音好像在吸引着她,她起身,猶豫的離開了寝室。走廊上是空曠的,甚至可以聽見回音,如果有響動的話。
裸露出來的腳踝被苦澀的風肆意的吹刮着。看着這條走廊的盡頭,她開始一步步的朝着前方接近。臨近海邊的涼意侵蝕着有些瘦弱的身體,不過她似乎已經麻木了,一直走到了聲音的來源處。
可是這個地方什麽也沒有,就連水聲也沒有,轉過身,對面是徐徐的海風,還是沒有東西。‘沙沙’一陣類似樹葉的摩擦聲從後方的地闆上傳了過來,她轉過身,瞳孔開始微微的放大,漆黑的視線裏,她竟然看見一雙被藤蔓纏繞的手朝着自己攀爬了過來,那雙手隻被一層皮所遮蓋,可是藤蔓上的荊棘卻把它刺的鮮血淋淋。
溫熱的液體開始接觸到了腳踝,接着眼前一片昏暗;“校醫,怎麽樣了,不會有事吧,看起來很嚴重啊。”
“放心,隻是摔倒了。”
“可是……”迷糊中,一陣說話聲傳入了神經,床上的人微微的睜開眼睛,不過刺眼的白光又讓她閉上了雙眼。
“诶,醒了,白宿,你沒事吧。”這個是張盈的聲音,緩了一會後,那雙眼睛終于可以睜開了。
“同學,你還是不要太緊張了。”校醫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床邊的人。
“我在什麽地方。”白宿幹涸着嗓子環視着周圍,在張盈的身後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但這應該不是醫院。
“你在校醫室,你知不知道你上廁所竟然滑到了,還好我碰巧起來看見你昏倒在地上。”
“哦,謝謝你。”她掃視了一遍周圍,目光又回到了床邊人的身上。
“好了,既然沒事了我也先回去了,同學,你們兩個也早點休息。”校醫換下工作服,然後離開了。
“你不回去嗎。”白宿看着似乎沒有打算離開的張盈。
“我要在這裏陪你,不然一會又摔跤了怎麽辦。”
“沒事,我又不是小孩。”
“不行。”
“那,好吧。”看着她堅定的表情,隻好答應了下來。
喝完水以後,躺在床上沒有多久便被席卷的困意帶入了夢中。不過在校醫室醒來時,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是在寝室的,但是怎麽會摔倒在廁所?難道是夢遊?回過神,床邊的人已經不見了,白宿愣了一下,或許那家夥是累了回去了吧。
不過現在還是先去一下洗手間好了,想着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果然下床後的溫度還是那麽的冷,裹緊着身子一直來到了校醫室旁邊的洗手間,‘嘩嘩’“啦啦啦……”剛走到那扇虛掩着的門前,腳步便被流水聲和唱歌聲給停了下來。
從門縫看去,借助那盞日光燈的光線,可以看見洗手台前的那個女生正在開着水龍頭哼着歌洗着什麽東西,‘嘩嘩,呲’水被關掉了,那陣歌聲也伴随着她微微直起來的腰停了下來。白宿頓了頓,裏面的人好像發現了自己。
但是她沒有想要離開,因爲強烈的好奇心,她看着女生慢慢的側過身子。“啊。”伴随着身體的一陣抽搐,床上的人醒了過來,“怎麽,做噩夢了嗎。”趴在床邊的張盈也被這一陣動靜給驚醒了。
“好像是。”白宿有些小喘的看着周圍的一切,這裏是校醫室,怎麽回事,又是夢嗎。回想着剛才裏面的人回頭的情景,還是有些後怕,即使隻是看到一隻眼睛,也足夠恐怖的,那隻眼睛的周圍縫補了許多的線頭,密密麻麻的就像白色的小蟲。
這一晚她并沒有睡好,不過倒是不會妨礙白天的精神,今天的事情還有很多,所以很早就回到了宿舍,開始準備報道需要用到的東西。
“白宿,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摔到腦袋啊。”一回到寝室,王思樂就關心的問道,
“沒有,讓你們擔心了。”白宿微微的抽了一下嘴角,因爲平時不怎麽笑,所以突然在想笑的時候反而還有些不習慣,隻能試着揚起一邊的嘴角。
“昨晚真是擔心死了,要不是張盈,恐怕你早上才會被人發現,好了,沒事就好,我先出去了。”王思樂松了一口氣,拍拍她的肩然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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