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去警局的耽誤,所以今天來的有些晚了,“姐。”白轉千轉過輪椅看着進來的人,
“抱歉,今天有點事情耽誤了,所以來晚了。”看見妹妹後,臉上的陰郁也完全消失了,
“沒關系,對了,姐,你看我折了千紙鶴,等到折滿一千隻以後你就幫我挂到窗台吧。”白轉千笑着看着手中的紙鶴,
“好。”她走到床邊,然後蹲下身,輕輕擦了擦放在床邊拖鞋上的泥土。
在母親死後的那個晚上,我們曾經就發誓過要相依爲命,不論是誰也不能分開我們。
距離交費的時間還有兩天了,白慕雅決定明天就去找宋清,隻要能讓妹妹好起來,不論什麽她都願意付出。這一晚難熬着睡了過去,‘咚咚’一大早敲門聲便響了起來,“誰啊。”床上的人再一次被吵醒了,現在是早上七點鍾。
“警察局的人。”門外的人回答着,是昨天那個男警察的聲音,
“稍等。”說完,慌忙起身開始整理。十分鍾後,打開門,還是昨天那位穿着警服的男人,不過在後面還有一位女警,兩人的眼神同樣的犀利,一進房間就開始打量她的家。
“是關于徐麗的事嗎?”白慕雅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不是。”男警察坐到了沙發上,女警拿出搜查令以後便開始在屋内翻找了起來,
“那是什麽?”她皺了皺眉将水放在桌上,
“是宋清,我想你不陌生這個名字吧。”警察看着她,
“宋清!難道他也……
“沒錯,死法和前兩位一樣,而且在不久前你也和他借過錢。”
“這三位我都認識,但是我也沒有足夠的理由殺他們。”白慕雅辯解道,
“我知道,我隻是來問你一些情況,你不用緊張。”
“好吧,你們想知道什麽。”
“你說一下這三件案發的幾天都在做什麽?每一個時間段都要說出來,越詳細越好。”
“好吧,從……”白慕雅回憶着那幾天的事情,一直到中午十點鍾兩位警察才離開。
白慕雅頭痛的坐在房間,爲什麽這幾天總是有事情發生?難道是在預示什麽?她感覺腦袋很痛,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醫療錢,‘嘟嘟’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喂。”
“白慕雅嗎,我是醫院的人,你妹妹的醫療錢已經有人交了。”
“什麽!等一下,是什麽人交的?”
“我們隻負責通知你,什麽人……”
“好吧,謝謝你了。”挂掉電話,雖然這件事解決了,但是會是什麽人交的?難道一直有一個神秘人在幫她?
上午十一點半,醫院内,“姐姐,你來了。”白轉千依舊在床邊的輪椅上等待着進來的人,
“嗯。”白慕雅看着她笑了笑,晃了一眼窗台上随風搖擺的千紙鶴,很漂亮,
“姐,今天那個男人又來了,他買了水果,他說以後不能來了,因爲他的兒子要接他出國。”
“是嗎,這次給你熬的是魚湯,來嘗嘗怎麽樣。”
“嗯,姐,你說是不是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她擡頭看着眼前的人,眼裏充滿了期待,
“對。”白慕雅微笑着看着她,然後起身走出了房間,不管多大,這個妹妹還是會讓她操心,每次做事情她都會很粗心,最後還是要自己來完善,不知道能照顧到她什麽時候。
南安警局,“警官,已經快十點鍾了,你也别熬太久了。”臨走前一個小警員說道,
“沒事,你回去吧。”
“那好。”門前的人離開了,屋子裏面開始安靜下來,桌前的人還在看着案子的報告,那個叫白慕雅的嫌疑雖然很大,不過也沒有證據,更何況殺人理由也太荒謬了,‘嘟嘟’“喂。”
“梁警長,我突然想了起來,白慕雅在四天前來過我這邊,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拿走鋼琴線的。”電話那頭是男友徐铉的聲音,他是一個調琴師,因爲是白慕雅的關系人,所以警方自然會排查他的,更何況殺人的工具都是用鋼琴線。
“那那個時候她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表現?”男人繼續問道,他不能留下任何一個線索,
“這個我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确實和平時不一樣,我不記得是什麽地方了。”徐铉仔細想了想,
“那好吧……”說完,挂掉了電話,案件的突破口或許就在那根鋼琴線上,但是那根線現在還在兇手的身上。
‘砰’“誰!”伴随着房間外傳來的動靜,他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外面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景象,警局路邊的路燈也已經壞掉了,梁超拿着電棍警惕的走出了房間,左手的手電在周圍照射着,兩邊的草叢内也沒有任何動靜。
‘喵’突然跳出來的黑貓吓了他一跳,不過也松了一口氣,轉過身,脖子處一陣冰涼。次日清晨,警鳴聲在房間外響了起來,白慕雅伸了一個懶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打開門,外面,一輛輛警車已經将大門的路堵死了,身穿警服的人拿着黑色的手槍瞄準着一個方向。
一切都結束了,兇手被抓到了,中華醫院,“姐姐,你怎麽這麽傻,不是說好了要等到我的腳好了嗎,可是你還沒有看見我走路啊。”白轉千站在窗台前看着那盛開的野花,随風搖擺的千紙鶴被一根白色的鋼琴線懸挂在了陽光下。
本文由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