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拿着水從小賣部跑了回來,不過筱竹已經不在樹蔭下面了,“去什麽地方了?”有些疑惑的看向周圍,隻見那嬌小的身影紮着馬尾正面對着前方運動的男生們,
“在那個地方啊,筱竹……”一邊喊道朝着那邊跑過去,那個身影轉過了身,讓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怔了怔,剛才那個眼神,和面壁的那個男生一模一樣,雖然說不上來,但是讓人感到有些害怕。
回過神,那個身影已經移動着腳步朝着一個人接近,在她背着的右手上不知什麽時候拿上了一隻圓規,童子辰感到腦袋一陣空白,然後下意識的沖了過去,将她拉到了一邊。“筱竹,你在做什麽。”他質問着眼前的人,右手的傷口并沒有好,看見那個圓規以後,還是有一些後怕。
筱竹沒有說話,舉起了手中的圓規,并沒有朝着前面的人攻擊下去,而是朝着自己的心髒插下去。童子辰迅速的用右手抓住了她的手,手臂上的傷口拉扯的無比疼痛,被抓住的那隻手力氣還在不斷的增大,那隻圓規距離身體的位置也越來越近了。
童子辰蒼白着臉色加上左手一起掰開了她的手,圓規掉落在了土地上,這一切沒有人看見。圓規離開她的手以後,她便跟着昏迷了過去,眼前的人一把接住了她,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還是先帶回教室再說,而且不能讓其他人看見,轉身背上昏迷着的人,朝着教室走去。
還有十分鍾才下課,現在也還沒有老師過來,趁這個時間要想想接下來怎麽辦。童子辰擔心的看着已經被放在課桌上趴好的女生,這個樣子應該不會被人察覺,可是上課怎麽辦?不然還是回宿舍?高中逃課還是不行的,不然就是中暑好了?
‘呲’正在煩惱的時候,身旁的人一下站了起來,雙眼詭異的看着他,又來了,這次會是什麽武器?童子辰倒吸了一口涼氣,緊張的看着筱竹的手部,現在還沒有握住什麽東西。隻見她揚起了一個詭異的微笑,然後用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童子辰急忙反應過來,抓住她的手試圖讓她松開,但是那雙手一直在施加着力氣,越是用力去掰反而更加的加深了她的力道,還有五分鍾拉下課鈴。看了一下周圍,沒有東西可以幫忙,“對不起了。”說話,随手拿出幾本厚重的書,然後猛地朝着她的腦袋上敲去,再一次昏迷。
“呼。”放下書,松了一口氣,現在是被敲暈的,所以不會那麽快醒來,而且醒來以後指不定還會自殺,但也不能一直讓她昏迷下去,思前想後,他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回老家,隻有讓自己的父親幫忙,順便可以得知關于學校的事情,死纏爛打他一定會幫忙的。
在下完決定後的幾分鍾内他趕緊回宿舍準備了一下,然後給南黎川發了一個信息背上筱竹就朝着學校外出發,上次校醫開的外出檢查條還沒有用,現在正好。“等一下,你要回家嗎?”在接近學校大門時,杜墨言突然出現将他攔了下來。
“不是,隻是去醫院,我朋友生病了。”有些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我正好要回家,如果你不是那就算了吧,一起出去。”
“好吧,你家在什麽地方?”
“南嶺小鎮。”
“啊?!”
“有什麽問題嗎?”微蹙着眉頭看向他,
“我的家鄉也在那個地方。”
“是嗎,好巧。”淡淡的笑了笑,
“那個,其實我也是要回家的,因爲我朋友的病可能要用我們家的土方法治,我不知道,所以才回去找我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出了真相,
“我知道。”再次笑笑,
“你知道?”
“好了,把假條拿出來吧。”
最後還是順利的坐上了回家的車,這次回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或許會待上三四天,誰也說不準。車上并沒有多少人,因爲現在不是放假的時候,所以沒有人回家或者去旅遊,最多隻是鎮上出來的人。
因爲筱竹一直在昏迷中,所以隻能将她靠着自己的肩,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過來,所以随時準備将她打昏的準備,爲此還特地将背包帶了出來,裏面自然是很厚的課本書。一路上很安靜,車子在崎岖的路上不斷的抖着。
“你家在什麽位置?”童子辰忍不住打破了尴尬,誰叫這是最後一排位置,而且隻有他們三個人,一個昏迷的,還有一個不說話總覺得氣氛很不自在,
“東南街。”
“哦,和我不一樣,有空可以來我家坐坐。”
“不用了。”杜墨言看着前方,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話題就此結束,氣氛再次尴尬了起來。‘砰’沒多久,車子突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然後停了下來,
“發生什麽事了。”童子辰将倒在自己懷中的筱竹扶了起來,
“大家不好意思,好像是爆胎了,等一下,我馬上就弄好。”司機滿臉歉意的走下了車,售票員還在門前張望着下面的情況,準備随時和車上的人彙報。
“要在路上耽誤一點時間了。”童子辰看了看肩上的人,還好沒有醒過來,沒想到一次暈厥效果可以管這麽久,想必多半還是因爲她突然異常變化的原因,畢竟第一次放下圓規就昏迷了過去。
“有東西過來了,看好你的朋友。”身旁的人盯着前方,眼睛的焦點彙聚到了門前。
“什麽?”童子辰疑惑的轉過頭,她卻沒有再回答。這個時候司機在下面将售票員叫了下去,看來是需要幫忙。
出口讓出來沒多久,一個男人便走了上來,他身穿黑色的西裝,面部平靜的朝着最後一排走來,童子辰下意識的抓緊了筱竹的手,他感覺到那個男人的目光是朝着筱竹來的。男人果然停在了他的身前,盯着靠在他肩上的人。
然後伸出手,“你要做什麽。”他一把将肩上的人倒在了自己的懷中,那人收回了手,然後将目光鎖向了他,男人的眼神很平靜,但是焦點已經完全的聚在童子辰的身上,所以被看的人可以感覺到一種很沉重的氣場,就像很重的東西在朝着自己壓過來。
“現在可以啓程了。”售票員和司機走了上來,伴随着洪亮的聲音,那個男人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不要緊張,不會再出現了。”杜墨言又開口了,她的眼神還是很平靜,目光已經渙散開來,
“你究竟知道什麽?那個世界,還有這個世界?”童子辰轉過頭質問着,
“我不知道。”她看向他,眼神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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