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存在的是生命,那麽那個世界便是死亡,你要知道,曾經那裏發生過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但是這段所謂的真相,卻被時間一點點的掩埋了,因爲不論是誰,也沒有辦法承擔這麽多的生命。
那會是夢嗎?可是爲什麽是如此的真實?早自習已經開始了,但是他還在沉思着那個似夢非夢的感覺,“童辰,你在做什麽,老師朝你這邊看過來了。”筱竹用手臂輕輕推了他一下,
“啊,我知道了。”急忙看向課本,講台上的目光這才收了回去。一直到下課,他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沒事,不過你上課都在想什麽啊。”
“沒什麽,就是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感覺太真實了。”
“是嗎,不過還是不要沉浸在夢裏面了啊。”她小聲的喃喃着,
“什麽?”
“沒什麽,好了,我們出去走走吧,忘記那個噩夢。”笑着看着他,
“嗯。”外面的天空還是湛藍色的,這才是生機的代表,不會讓人感到壓抑。操場上依舊是不斷奔跑過的學生。
“你一般多久回家一次?”筱竹走在他的身邊,
“我不回家,我爸會每個月給我生活費的,但是他不讓我回家。”童子辰想了想,
“怎麽會有這樣的父親,他是不是有什麽事?”
“應該沒有。”
“好奇怪,他是做什麽的?”
“這個,就是買藥的,對了,說說你的家庭吧。”急忙轉移話題,
“我的家庭……”兩人一直閑聊到了上課鈴拉響後才跟随着操場的學生跑回教學樓,在經過辦公樓時,他恍惚又看見了那個面壁的男生,男生穿着針織毛衣,站姿标準的看着那面牆,一位老師從他的身邊若無其事的走過。
“怎麽了?”筱竹轉過身看向他,
“沒事。”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既然白天也沒有發生什麽事,那麽今天應該也是平安的一天吧。不過在晚自習上卻有一位男生遲到了,似乎是睡過頭了,而今天班主任也在教室,所以那個人一進教室就被罰去面壁,在教室的後面,其他的學生繼續自習。
四周已經安靜了下來,仿佛隻剩下一陣陣微弱的呼吸聲,童子辰不自覺的回頭看向了後排那面壁的男生,他的背影并不像是那個标準站姿的男生,或許是最近太緊張,總是會想到那個人吧。
揉了揉太陽穴,準備回頭時,身體卻突然僵住了,目光再一次看向了那個面壁的人。他的衣服不知何時變成了針織衫的毛衣,站姿也變得标準了起來,腦後黑色的頭發已經到了脖子中間。
那人微微移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轉過身子,灰白色的臉上是幹裂的嘴唇,原本俊美的五官也變的沒有生氣,那雙眼睛更是帶着一種讓人窒息的眼神,渾濁的瞳孔周圍布上了淡淡的血絲。他看着童子辰,然後慢慢揚起那張已經幹裂的嘴唇,那種感覺就像一隻小醜在盯着你。
“童辰。”身旁的人将他喚了回來,教室後面依舊是那個面壁的男生,他的身上還是長袖的t恤。
晚自習結束後帶着疲憊的神經回到了寝室,寝室裏面還沒有人,簡單清理了一下然後倒頭便睡,不知道爲什麽會特别的困,也沒有時間去回想在教室裏面看見的那個男生了,隻是想趕快睡覺。
耳邊聽不見任何吵鬧的聲音或者是鳥叫聲,仿佛世界都已經安靜了下來,隻有無盡的黑夜将其吞噬着。“怎麽樣,還沒有醒嗎?”
“沒有。”外面傳來一陣小聲的說話聲,床上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睛,刺眼的燈光卻又讓他再一次閉上,然後再睜開,直到适應了這光線爲止。接着,門外的人影便走了進來,
“童子辰,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是一個女聲,那人走了進來,樣子大概二十歲左右,闆栗色的頭發被盤在了腦後,穿着一身.白大褂,醫生嗎?
“我在什麽地方?發生什麽事了?”他下意識的看向窗外,那裏站着一個穿着警服的人,外面的天空昏暗的已經變成了黃色,
“你是不是早上沒有吃飯,在輪到詢問你的時候你突然昏倒在了門前。”
“詢問?兇殺案嗎?”他慢慢的坐了起來,
“對。”
“那你是校醫?”
“對。”
“又是夢嗎?”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什麽夢?”校醫疑惑的問道,他沒有回答,隻是捏了捏手掌,一陣疼痛傳來,讓他咬緊了牙關,放下手掌,這不是夢,那麽是什麽?
“你還是在床上躺一會,然後把桌上的東西吃了,等到好一點了再回答好了。”校醫起身,在一旁的桌上放着一盒牛奶和面包,
“醫生,外面的情況怎麽樣,警察還沒有走嗎?”他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校醫,
“還在調查。”
現在是做夢嗎?不是,因爲在夢裏面不會感到疼痛的,可是……他頭痛的坐在床上,回想着醒來以前的事情,究竟哪一邊是真實?‘咚咚’敲門聲響起,擡頭看向門邊,外面的人都已經離開了,“誰?”
“是我。”南黎川推門走了進來,然後迅速的關上了門,好像偷跑出來的,
“你有什麽事嗎?”他松了一口氣,
“我來看看你,怎麽還沒有開始審訊就昏倒了?你腎虛嗎?”那家夥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沒有,就是沒吃早餐。”
“這樣啊,誰叫你不早一點起來。”
“對了,現在調查的怎麽樣了?”
“還有很多人沒有排查到,應該沒有什麽進展,不過那鍾樓模型已經被帶走了,說真的,那東西好惡心,究竟是什麽人做的,不過肯定不是學校的學生,一定是老師或者是有變态進來了。”南黎川猜測道,童子辰坐在床上看着他自言自語着,其實現在他更想要弄清楚的是這個世界是怎麽回事?
沒過多久,南黎川便離開了,然後又隻剩下他一個人了,還是不要想了,睡覺。在準備躺下時,窗外突然閃過了一個黑影,這讓屋内的人繃緊了神經又一次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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