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如黑夜的火焰,散發着光明,卻因爲熾熱沒有人敢于觸碰它。它開始慢慢接近她,眼睛裏依舊保持着警惕,緩慢的腳步在距離她剩下幾步時停了下來,然後保持着随時進攻的姿勢看着她。
“狄洛……”藍汐溫柔的看着那雙散發着熒光色的雙眼,
“是不是我沒有看好你,所以才會這樣。”
“等你想起來了我們一起回島上吧。”她微微的笑了起來,狼還是警惕着,兩顆獠牙也露了出來,鼻子裏面發出沉悶的聲音,
“還記得小銀離開以後你說你會一直陪着我,我以爲你不會走丢,所以才沒有特意的看好你,都是我的錯。”狼的注意力完全被轉移了過去,它甚至沒有辦法關注到身邊的動靜,隻是不知道爲什麽看見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但卻不想傷害。
蘇越澤繞到了狼的身後,趁着這個機會,力度适當的用手中的鞭朝着它的腦袋打了下去,那龐大的身軀搖晃了一下,然後倒在了地上。“狄洛。”藍汐蹲下身有些心痛的看着它身上的傷口,在他們沒有趕來以前是警察在圍攻着它。
“警車要來了,快走吧。”蘇越澤蹲下身将它的身體扛了起來,然後看了看遠處投射過來的微弱燈光已經逐漸靠近的警鳴聲朝着左側方走去。
昨夜,爲了抓捕那隻野獸已經犧牲了不少警察,就在警方決定全力追捕那隻狼的時候,第二天一封匿名信卻送了過去,上面的内容表示狼已經回到了森林,并且不會再次逃出來。
事務所内,“等他醒來後我們就要回去了,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罪惡之源不是那麽容易被抓到的,如果想要引到地獄,那麽會更困難。”藍汐提醒着蘇越澤,
“我知道,不過妖獸也可以對付,那兩隻東西算什麽。”他看着樓下已經撤離的警察淡淡的露出一個笑容,
“祝你好運。”
犯罪事件依然在惡劣的上演着,大家的恐慌沒有絲毫的減少,就算在白天,父母也不會讓自己不算大的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特别是在這座打工的外鄉人則是更加的小心,他們在晚上<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列表!</font>也都不會加班,很多商店也會趁着黃昏的時候關門,除了人比較多的夜市還是照常營業着。
“氣死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人。”中午,關曼從廁所回來以後一臉不高興的坐到了床上,
“發生什麽事了?”白宿關上書,
“今天新來了一個保潔阿姨,本來多一個人搞衛生也是挺好的,可是那個阿姨笨手笨腳的,而且還聽不懂話,越是人多的地方她還偏要去打掃,差點被她絆倒了好幾次。”
“或許阿姨是從農村來的,還不懂吧。”
“難道她聽不懂人話嗎,都已經說了好幾遍了,等一會你就會聽見走廊上的吼聲了。”
“啊?!”還是有些不明白,不過關曼已經有些賭氣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了。
“啊。”
“怎麽做事的,沒看見還有人嗎,等會來拖不行嗎。”
“對不起,對不起……”外面傳來一陣怒罵聲以及女人道歉的聲音,現在她總算明白怎麽回事了。
天空的顔色一直在微微的改變着,終于迎來了黃昏,金黃色落日的餘輝将這走廊光潔的地闆也映照成了橙黃色,整座寝室樓看起來格外的漂亮。而且這過道上也是意外的沒有什麽學生,或許大家還在外面觀賞這美景。
白宿從物理樓走了回來,一樓的走廊也是沒有什麽人的,“今天還真是安靜啊。”看了看兩邊被映照成橙黃色的牆壁,心情突然大好了起來。
“小姑娘讓一讓。”
“啊……”還沒來得及回過神,腳下便是一滑,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了光滑的瓷磚上,
“對不起啊,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一位中年婦女站在一旁抱歉的看着她,右手正拿着一把拖把,剛才就是拖把拖過來的原因才使她滑倒了,
“沒,沒關系。”強忍着痛站了起來,果然這樣的地闆摔下去的痛不能想象,
“真的嗎?”女人愣了一下,
“什麽是真的嗎?”她疑惑的看過去,那張臉上布滿了落日的餘輝,一些細小的皺紋已經爬上了那快要幹裂的皮膚,不過這張臉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
“真的沒關系嗎?”
“你隻是不小心的,而且你也說提醒過我,我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是嗎,姑娘,你真是好人,一定不會遭到報應的。”許久,女人朝着她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轉身繼續拖着地闆,白宿打了一個寒顫,然後看了一眼那個熟悉的背影朝着樓上走去。
“哎呀,你小心一點,沒長眼睛啊。”
“對不起,對不起。”剛上二樓,便又聽見樓下傳來一陣道歉聲,一定又是有人摔倒了或者怎麽樣,那個說話的聲音好像是柳蕭蕭的,她是一樓有名的大小姐脾氣,那個阿姨碰到她了算是倒黴,不過也沒有辦法去幫她。
伴随着夜晚的到來,房間外面的聲音總算是安靜了下來,“那個阿姨真的得罪了很多人啊。”白宿感歎着,光是一晚上就不斷的聽見二樓的道歉聲,也不知道上面幾層情況怎麽樣,
“就是啊,這種人怎麽還會在學校工作,一定是托了關系進來的,既然這樣那又爲什麽不好好的努力,偏要惹一些麻煩。”關曼嘟嚷着嘴說道,
“話也不要說的太絕,大家出來找工作都是爲了生活,等以後畢業到我們找工作了可能也會是這樣。”
“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心裏卻不也是那麽想的嗎,這麽還出來做什麽,還是早點回去好了,不是嗎。”關曼突然看向了她,那雙眼睛裏面仿佛帶着那種癡癡的笑容,
“呵呵,我要睡覺了。”白宿尴尬的笑了笑,然後關掉床燈縮到了被子裏面。
冷清的走廊傳來呼嘯的風聲,保潔人員也已經回去休息了,所有的聲音都停止了下來。這個晚上,白宿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了柳蕭蕭,她被綁在一張有着靠背的涼椅上,那張嘴被白色的膠布封上了。
她的周圍是一片黑暗,就像是在一個虛無的空間裏,隻有她所在的那一小塊地方被白色的燈光所照亮着,燈光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而來的,因爲這裏沒有其它的東西了。柳蕭蕭在椅子上掙紮着,她的臉上帶着恐懼,她想要掙脫掉那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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