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山出來以後一直快到操場她才平靜了下來,“你跑什麽?”
“啊,有屍體,那邊……”回過神,蘇越澤正詫異的看着她,
“太好了,我正要找你,在那邊又有一具屍體,而且那個屍體的靈魂也還在。”白宿有些緊張的說道,那東西并沒有追來,
“走,去看看。”他朝着後山的方向走去,身後的人也隻好跟了上去。
來到後山,依舊是那樣的雜草叢生,那塊小土坡上沒有任何被動亂的痕迹,但是氣氛依舊是還是那麽讓人不舒服,沒有一點生機。“剛才就在這裏。”白宿來到小土坡前,這個地方的土現在沒有被動過的痕迹,就連那些雜草也還是很自然的生長着,不像被人踩過或者壓過的痕迹。
蘇越澤蹲下身,用手輕輕撚起一點那紅褐色的泥土,“還在這座學校裏面。”
許興華來到了自己的宿舍,用鑰匙打開門,裏面有着兩張床,不過另一張床的老師還沒有回來,他輕輕關上身後的門,然後走到自己的床邊開始整理着床上的東西以及床下的東西。安靜的氛圍沒有被任何異響所打破。
“要走了嗎。”那個清脆的女生在門邊響了起來,床邊的人身子僵硬了一下,手中的鞋盒掉落在了地上,他轉過身,隻見少女正用那雙溫柔的眼神看着他,他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被什麽卡住了,不知道應該怎麽反應,是驚慌,還是平靜?
“帶我一起走吧,讓我一輩子跟着你。”她張開手,想要他抱住自己,
“你已經死了。”終于從喉嚨裏發出了這一句話,
“這樣你既可以不用離婚,也可以讓我和你永遠的在一起了,不是很好嗎?”她放下手臂,往前走了一步,
“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不管是你生前還是在你死後。”他的眼神裏是一種堅定,
“我真的那麽讓你讨厭嗎,可是你的孩子怎麽辦。”那算眼神黯淡了下來,緊接着,她的肚子開始被剖開了一道口子,‘哇哇’伴随着嬰兒的<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排行榜!</font>哭聲,一雙稚嫩的帶着血絲的小手從那道打開的大口裏面攀爬了出來。
許興華雙腿發軟,雙手支撐着床邊,那個孩子趴在了母親的肩上,那臍帶已經被剪斷,渾身帶着紅色的淡粘液。“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吧。”魏蘭走向他,然後蹲下身,手輕輕劃過他顫抖的臉頰,然後停留在了他的脖子處,使勁掐住。
‘砰’“快住手。”大門被人踢開,脖子上的那隻手減輕了力量,
“關你們什麽事。”她朝着門前的兩人大聲的吼去,這聲音仿佛使這棟大樓都在共鳴着,
“你已經死了,沒有權利殺害他。”蘇越澤警惕的看着她,
“是嗎,那他就有權利殺害我,殺害我的孩子?”
“是沒有,但是這也應該交給警察處理。”
“哼,是嗎,可是我要他永遠陪着我和孩子。”說完,那隻未松開的手再一次用力。門邊的人見狀,迅速拿出長鞭,沖過去朝着她和那孩子打去。
這一鞭不禁讓她的手松開了那人的脖子,也讓她沒有辦法再掙紮起來,僅僅隻有怨氣滋養的鬼魂對于惡魔來說并不是很強大。即便沒有了掙紮的力氣,但是她還是在努力的試圖爬起來,想要再一次解決掉那個人。
“爲什麽死了都會有這樣深的執念,你這樣永遠也投不了胎的。”蘇越澤搖了搖頭,再一次揮鞭,這一次,那隻東西被打的魂飛魄散,她的孩子也因爲母親的錯誤而沒有辦法再次投胎。此時床邊的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這個人要怎麽辦?”白宿看着許興華,
“送警局,現在屍體應該回去了。”
死亡并不是可以解決一切事情,但是它通常是解決仇恨最好的辦法。雖然白衣女子的事情竟然會牽連處另一件殺人案,但是目前還是沒有找到關于那個女子的信息,所以也隻好暫時放棄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陷,隻不過有的人缺陷會出現在自己的外貌上,我們把他們叫做殘疾人。“哈哈,小子,跑兩步看看。。”教學樓頂樓,幾個混混一樣穿着學生服的男生正嘲笑着地上已經傷痕累累一個男生。
那個男生的臉上已經有着許多的淤青,嘴角也溢出了大量的鮮血,但是那雙眼睛依舊帶着不服輸的眼神,“哎呀,你們看看這小眼神,是不是很不服氣啊,那你站起來啊,隻要你能站起來,我給你打。”帶頭的寸頭男一股撇子氣的朝着地上的人說道。
“哈哈,大哥,還是快一點給點教訓,不然那家網吧沒有機子了。”左邊的一個人說道,
“好吧,今天我趕時間,就給你一個痛快,瘸子,記住了,以後看見我們都要繞到走。”說完,拿過一根還帶有鐵釘的木棍,朝着他那隻有着問題的右腿狠狠的打了下去。
“啊……”鐵釘穿過褲子狠狠的紮在了小腿肚上,暗紅色的液體伴随着被抽出的木棍染紅了黑色的褲子,
“好了,走吧。”丢下木棍,踩過他那隻被紮的腿離開了天台。這風已經停了下來,可是那種鑽心的痛還在讓他咬牙忍住,被扔掉的木棍鐵釘上還有着從小腿肚裏帶出來的血迹,周浩抱着自己的腿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要撐住,不能因爲這樣就服輸。
‘咯吱’天台的門又被打開了,是那幾個人回來了嗎,反正已經這樣了,他們又還能做什麽,難道是把他殺了嗎?這陣腳步很輕,伴随着一雙穿着黑色小皮鞋套着過膝絲襪的長腿出現,他愣了一下。
腿的主人慢慢的蹲了下來,是一個女生,很美,可是那雙眼睛沒有任何感情,就像是制作出來的洋娃娃,不冰冷,不熾熱,隻是沒有生命的感覺。“你恨他們嗎。”女生開口了,那雙眼睛仿佛在透過了軀殼看着他的心髒和靈魂。
“我恨,我好恨。”
“那就讓他們知道你究竟有多恨。”說完,一隻手輕輕的蓋住了他的眼睛,然後,世界一片黑暗。
本文由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