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要這樣對我,爲什麽……”那雙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喃喃的說道,
“是你當時威脅我們要把我們賄賂老師進入大學的事情說出來,所以我才……”
“那你們爲什麽要盜我的遊戲帳号。”
“那個是孔順連做的,不是我。”
“沒關系,等一會兒我就去找他。”說着,腳步又邁動了起來,
“不要,不要過來……”他的身體已經抵到了牆角,看着那張臉逐漸的朝着這邊來,腦袋的意識便突然的模糊了下去。
“你夠了吧,已經殺掉一個人了。”蘇越澤從門外走了進來,看着正朝着那個昏倒的人伸出手的東西,
“不關你的事。”柳空狠狠瞪了他一眼,
“就算一命抵一命,你也已經殺了一個人,現在還要繼續下去,你的後生就隻能永遠的償還今生所犯的錯誤了。”
“還有後生嗎,我從來沒有想過還可以投胎。”
“隻要你放手,我就可以幫你減輕罪孽。”
“你是什麽人,憑什麽幫我。”
“我曾經也是一個人類。”他看着它的眼睛,柳空遲疑了一下,然後收回了手,
“你的頭發我已經找到了,如果你肯原諒他們,我現在就幫你。”他把頭發拿了出來,上面的污漬已經被清理的很幹淨,
“你真的可以幫我?”
“不然我爲什麽還能找到你的東西,至于他們殺你的事情,應該交給人間的人解決,你已經是死了的人,就不要再去管了,安心投胎,走自己的路,反正下一世也不會再記得這些事情了。”
“好,我跟你走。”它轉身看了一眼那暈倒的人,然後朝着門前的人走去。
次日清晨,徐文瑞扶着還在頭痛的腦袋站了起來,外面的天空已經亮了起來,看着眼前的廁所,他驚慌的左顧右盼着,昨天晚上他看見了柳空,他要找自己報仇。“你就是徐文瑞吧。”還沒有回過神,兩個身穿警服的人便走了進來。
“是,有什麽事嗎?”那件事暫時被抛在了腦海,這突然出現的警察反而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們懷疑你和一件碎屍案有關,現在請跟我們到警局一趟。”說完,便将那冰冷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上。
學校内依舊是朝氣澎湃,“沒想到竟然在三樓的廁所裏面發現了大量的<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txt:</font>碎屍,怎麽這麽久了還沒有被沖走啊。”白宿走在蘇越澤的身旁,
“不是有一句話嗎,做壞事的終會遭到報應,那些東西可能就是爲了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而留下的吧。”蘇越澤看着前方,心情似乎很好,
“那你把那個東西怎麽處理了?”
“交給林辰了,他不是陰司嗎,自然是給他處理了。”
“那麽它真的可以投胎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什麽?”
如果上帝真的可以聽見我們的祈禱,那麽我們爲什麽還要痛苦的活着;如果真的有神的存在,那麽我們爲什麽還要在恐懼中不斷的掙紮着,爲什麽?
教師辦公室内,“徐教授怎麽會突然想要辭職啊,不是做的好好的嗎?”老師們又開始談論着學校裏面的事情了,
“不知道,好像說是要回老家去做生意,不過他還是很年輕,怎麽就想要退休了?”
“大概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吧。”那張辦公桌已經空了下來,暫時還沒有老師或者教授會搬過來,那麽,她就會找不到那個人了吧。
下午的課上完以後白宿就來到了圖書館,裏面已經有一些學生了,她在圖書架上一列列的尋找着自己需要的書,不過走了好幾遍那個類型的書架都沒有看見那本書,難道是被借走了嗎?還是找一個人問一下好了。
白宿看了看周圍,一個長發女生正站在一排書架前看着前方,“同學,請問你有沒有看見……”話到一半時,那個人側過了腦袋,她卻停了下來,那個人快速的離開了,看着那個離開的聲身影,她僵硬在半空中的手放了下來,剛才看錯了嗎,爲什麽會感覺那是一張嬰兒的臉?
伴随着夜幕的降臨,寝室樓内又開始喧嘩了起來,“關曼,你最近在失眠嗎?”白宿看着對面的人問道,她基本上不玩手機,但是有些時候半夜看見她醒來卻是在盯着手機屏幕然後像一個傻子一樣的笑,深更半夜突然看到那樣的表情會讓人毛骨悚然。
“沒有啊。”關曼塗着指甲,指甲油的顔色是大紅色的,很鮮豔,濃濃的味道從手指上彌漫在空中,
“那爲什麽你半夜會醒過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睡醒一覺了吧。”
“哦。”關于手機的事情也沒有繼續再問,或許隻是在看某個搞笑電影,隻是把聲音換成了靜音。
其實這裏的學生也都是很乖的的孩子,她們知道在什麽時候不要出來,畢竟學校訂下的規矩都是用來保護學生的。
十點以後的走廊上又是一片安靜的地方,隻有幾盞日光燈懸挂在天花頂上昏暗的支撐着這唯一的光明。304寝室内,窗戶已經是緊關着的,白宿翻身坐了起來,然後痛苦的蜷縮着身體,應該沒有吃錯什麽東西,怎麽會肚子痛。
現在是十二點,關曼也沒有起來,看來今天晚上她是不會起來了,算了,還是自己去廁所吧,反正那隻東西已經處理掉了。在肚子沒有那麽痛的時候趕緊起身摸索着來到了門外。廁所裏面已經被打掃幹淨了,每天晚上都會有夜間清潔員來打掃。
‘嘩嘩’“呼,終于不痛了。”從廁所内走出來,走廊上的地闆已經被清理幹淨了,光潔的地闆可以清楚的反射出人的影子,白宿朝着宿舍走去,在經過一樓樓道時,她看見了一個拖布被伫立在一樓的樓底下,應該是清潔員放的。
在準備離開時,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從下面傳來,再次讓她停下了腳步,那聲音是一個女生的,好像是在禱告,這麽晚了還有人在做禱告嗎?有些疑惑的走下去,隻見樓梯的旁邊有一間還亮着微光的房間。
門牌上寫着:保潔房。透過門上的小窗戶看過去,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白發女子跪坐在地面,在她的前方放着一本有些像笑詞典的黃皮書,女子的雙手相互的放在一起做着禱告的樣子,那長長的頭發垂在腰間,遮擋了她的面容。
這個身影就是上次她看見的白衣女子,難道是女鬼嗎?可是女鬼怎麽會禱告?“恩慈的天父:
我惟獨向你泣求。主啊,不要向我靜默,恐怕因你的靜默,我便像那些下入永久沉淪的人一樣。當我向你傾訴時,求你垂聽我懇切祈求的聲音。求你不要把我與一切惡毒的人一同趕出去,也不要讓我與所有邪惡的工作者一同永久的毀滅……”
那跳動的燭光将這一切映照的無比的詭異,突然,女子停止禱告,她微微側過腦袋,門前的人慌忙的蹲下身,然後朝着樓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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