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繼而眉頭深鎖,雙手接連打出了幾個奇怪的法決,但見法決發出的熒光一落在眼前的波紋中,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沒有絲毫反應。
“唔,有點意思。”
無崖子嘴上淡淡的說道,随後站在原地漸漸的閉起了雙目,強大的神識如潮水一般擴散開來,一遍又一遍的查探着眼前的禁制。
場中衆人見此,頓時四下議論開來。
“嘿,看到沒。這就是大師的風範!謀而後動,這禁制我看快了!”
一滄瀾宗的弟子興奮的看着前方的無崖子,捅了捅一旁的人說道。
“這也說不準啊,你看三宗的老祖都是毫無辦法,我看這無崖子也懸。”
另外一人不以爲意,抱着劍冷哼道。
人群後方的張昊一邊聽着場中衆人的議論,一邊盯着眼前的禁制和無崖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半炷香後,無崖子終是又睜開了眼睛,轉身看向三宗的老祖,神色凝重的說道:“此陣法頗爲複雜,且内部暗扣更多,若是破陣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整個大陣将會乾坤颠倒,此時再要破陣,就得從頭再來。”
霍無道聽此,連忙問道:“那大師有何建議?還是有了應對之法?”
無崖子笑着捋着胡須,繼而平平伸出三根手指。
“大師的意思是?”
鸠安山眼中異色一閃,問道。
“給我三天,三天就能破除此陣法,另外,這處禁制内的東西我什麽都不要,但是如果有關于陣法類的典籍,希望三位道友慷慨相贈。”
“哈哈哈,大師你嚴重了,鸠某說話一言九鼎,你二成的東西我們分毫不取,另外有陣法類的典籍,盡管拿去!”
鸠安山哈哈大笑,仿佛禁制内的寶物對自己就如過往雲煙一般。
無崖子也不接話,嘿嘿的笑了兩聲,轉而一揮袖袍,便見從其袖中飛出了數百把的小旗子,嗖嗖嗖的插在了面前的草地上。
無崖子高喝一聲:“還請三位道友爲我護法!”
便就地盤坐下來,雙手不斷的打出法決飛向前方的小旗上,一時間,整個山谷好似傳來陣陣的風嘯,數百把的小旗漸漸發出淡淡的光芒,衆人眼前原本空無一物的平地,居然開始漸漸露出一扇門的影子來!
“這是!一扇石門?!”
場中的諸人睜大了眼睛看着地上漸漸出現的影子,最後皆是認出了這是一扇石門!
那石門之前仿佛有道無形的光膜阻礙,讓其在衆人面前顯得模糊不清,不過并不妨礙衆人雙眼之中的熾熱。
時間漸漸流逝,一日的光影轉瞬即過。
此時的無崖子額頭已經微微見汗,衆人見此雖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想來也不是什麽好的征兆。
果然,片刻後無崖子雙眼猛然一睜,身前的數百把小旗“轟”的一聲爆響,便齊齊炸裂開來,與此同時,草地上的石門虛影也是重新歸于虛無。
“怎麽回事?”
霍無道臉色有些難看,本以爲三天後就能進入這個神秘的石門,想不到才過去了一天就發生了如此變故。
“哎,沒想到還是被陰了一手,這布陣之人造詣太高,老夫自愧不如。”
無崖子有些疲倦的站了起來,向着身後三位金丹修士搖了搖頭。
“大師!你不是說隻要三天麽!”
霍無道此刻臉色逐漸變得鐵青,畢竟誰也不能接受即将到手的寶物就這樣消失在眼前。
“除非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無崖子也是面色有愧,無奈的說道。
聽聞此言,場中諸人皆是一言不發,氣氛一時間變的有些凝重。
這時,忽然聽到一個不合時宜的叫聲:“草泥馬!誰在擠我?!哎呦!”
衆人聞聲看去,隻見一個青衫青年從人群中踉跄着出來,随後好像腳下不穩,便是往地上一撲。
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便看到那個青年在地上滾了幾圈随後一頭紮在了有禁制的地方。
諸人剛想發出笑聲,下一秒卻是猛然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原本應該頭破血流的青年詭異的沒入了禁制中,随後整個人便消失不見。
“這!?我剛才眼花了?”
霍無道也是長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青衫青年消失的地方,随即有些不确定的問了問身後的弟子。
“師叔,,好像,,你沒有眼花,,我也看見了。”
聽到身後師侄肯定的回答後,霍無道一張臉漲的通紅,猛然朝着無崖子吼道:“無崖子,這是怎麽回事,那小子怎麽進去的!”
無崖子此刻也是見了鬼一樣的反複用神識掃着眼前的禁制,喃喃自語道:“沒理由的,沒理由的,這不可能。”
鸠安山見此,面露思考之色,轉而對着門下弟子說道:“你,去按照剛才那個青年的姿勢和位置,給我滾一次!”
“啊?老祖,這。”
“你想忤逆我的意思?!”
“不敢,不敢!弟子這就去。”
那弟子一臉凄慘的走出人群,随後學着青衫青年的樣子往地上一滾,頭直直的朝着虛空中的禁制撞去。
場中衆人見此,雙眼牢牢的盯着此人,皆是面露期待之色,可是随後的一聲慘叫卻讓衆人忍不住齊齊閉上了雙眼。
隻見那弟子頭剛碰到禁制,便仿佛撞到了銅鍾上,發出一聲“duang”的脆響,整個人被禁制反彈的高高而起,随後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口吐白沫,模樣那叫一個慘。
鸠安山罵了一句廢物,又随手指了一個弟子,嘴上說道:“你去試試。”
那弟子欲哭無淚,隻得從人群中指出,學着之前那人的模樣往禁制處滾去,片刻後又是一聲慘叫,草地上便又多出一個口吐白沫的身影。
就這樣,草地上躺着的三宗弟子越來越多,卻始終沒有一個能像一開始那個青年那樣滾進去,形勢一時間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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